第六章 遭遇強敵
「砰！」
李天照毫無預警地出手，一拳打在王德的下巴上。後者猝不及防，踉蹌著後退幾步，腰間的手槍隨之掉落在地。
「果然。」李天照冷笑著撿起手槍，「我就說你的表現太過刻意，保安隊長怎麼會因為區區的恐高症而放棄生路？」
王德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中的驚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神色：「你早就知道？」
「從你第一眼看向我的背包時就知道了。」李天照檢查著手中的手槍，是一把三八左輪，還有四發子彈，「一個真正餓了七天的人，不會那麼淡定。」
王德突然獰笑起來：「你以為你很聰明？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商場裡嗎？因為我的人在外面放了把火，把那群咬人的怪物引了過來。本來計劃是等它們把你們這些藏在商場裡的老鼠都趕出來，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啊…」他舔了舔嘴唇，「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個硬骨頭。」
李天照握緊手槍，眯起眼睛：「你還有多少同夥？」
「足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王德說著，突然暴起發難，他抄起一根鋼管就朝李天照砸來。
李天照連開兩槍，都被王德靠著腳手架躲了過去，子彈打在鐵架上，發出刺耳的「叮噹」聲。
「就這點本事？」王德獰笑著，「省省子彈吧，一會兒你的同伴們就到了。」
李天照沒有應聲，末世十天，他已經學會了在生死關頭保持冷靜。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樓下有喪屍群，身邊有個亡命徒，外面可能還有不知道多少敵人。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些喪屍，可不是只對聲音敏感。」
王德一愣，還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李天照突然抬手對天開了一槍，巨大的槍響在空曠的樓頂迴蕩。
緊接著，他看到李天照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讓我來告訴你一下另一個理論——喪屍對血腥味同樣敏感。」
話音未落，李天照已經扣動了扳機，最後一顆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王德的大腿。
「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樓頂，王德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天照。
但李天照已經不再理會他，他快速將登山繩固定在鋼纜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說：「祝你好運，我的朋友。」
說完，他果斷地滑向了對面的寫字樓，身後傳來王德的咒罵聲，但很快就被喪屍的嘶吼聲淹沒。
「唰！」
李天照穩穩地落在寫字樓的天台上，他回頭望去，正好看到大量喪屍湧上商場頂層。在夕陽的映照下，那個血腥的場面顯得格外刺目。
「這就是末世。」他輕聲說道，「要麼適應，要麼死亡。」
環顧四周，這座寫字樓顯然已經被廢棄。天台的門鎖著，但這反而是個好消息——意味著樓里應該沒有太多喪屍。
李天照深吸一口氣，脫下身上沾滿血跡的外套，距離安全區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但至少，他已經學會了在這個末世生存的第一課；人性，有時候比喪屍更可怕……
「砰！」
槍聲在廢棄的超市內突兀響起，迴蕩在空曠的大廳里。
一具屍體轟然倒地，腦袋開了花，鮮血和腦漿濺射在身後的貨架上。死者手裡還攥著一把水果刀，刀尖上沾著新鮮的血跡。
李天照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槍，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他緩緩抬起左手，一道刀傷正在汨汨流血，那是剛才這個叫小朱的年輕人給他留下的「禮物。」
「我就知道你會背叛我。」李天照低聲說道，聲音里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三天前，他在這家超市里發現了這個叫小朱的大學生。當時的小朱又餓又渴，蜷縮在角落裡奄奄一息。李天照給了他食物和水，讓他活了下來。
然而，就在剛才，這個年輕人趁他清點物資時，突然從背後持刀偷襲。如果不是李天照反應夠快，這一刀就會直接刺入他的後心。
「在這個世界，善良是種奢侈品。」李天照一邊給傷口簡單包紮，一邊自言自語。
這已經是末世爆發的第十五天。
李天照走到超市的玻璃門前，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這是個陰天，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味，街道上隨處可見翻倒的汽車和殘缺的屍體。偶爾有幾隻喪屍搖搖晃晃地經過，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聲。
三天前他來到這裡藏身，物資已經所剩無幾，是時候換個地方了。李天照轉身走向倉庫，那裡還存放著他收集的補給。
然而，就在這時，超市外突然響起一陣轟鳴的汽車喇叭聲。緊接著，成群的喪屍從四面八方湧來，朝著聲音的源頭聚集。
李天照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快步跑到二樓，透過破損的玻璃向外張望。只見遠處的十字路口停著幾輛越野車，車燈瘋狂閃爍，喇叭聲此起彼伏。
「該死！有人在故意引來喪屍！」
李天照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在對付他。在這片區域，能找到這家超市的，除了已經死去的小朱，就只有......
「王德的同夥！」
三天前，他殺了王德，離開購物中心，以為不會再遇上那群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超市三面已經被喪屍包圍，後門是唯一的生路，但那裡停著一輛皮卡，顯然有人在守株待兔。
李天照迅速返回倉庫，將必需品裝進背包；一把手槍，乾糧，飲用水，常用藥品，以及一把軍用匕首，其他東西再重要也只能放棄。
收拾完畢，他蹲在窗邊觀察。喪屍群已經將超市團團圍住，數量至少有上百隻。它們不停地撞擊著玻璃門，發出「咚咚」的悶響。
玻璃門雖然結實，但支撐不了太久。李天照知道必須儘快突圍，拖得越久越危險。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巨響，超市的後門被人踹開，幾個手拿棍棒的男人闖了進來。
「裡面的人，快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為首的人叫王虎，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裡握著一把西瓜刀。
李天照躲在貨架後，默默取出長刀，隨時準備迎戰。
「不出來是吧？兄弟們，給我搜！」王虎大手一揮，其他人立即分散開來，開始搜索超市的各個角落。
李天照屏住呼吸，等待時機。當一個持著棒球棍的男人經過貨架時，他突然暴起，快速拔刀劈在對方後頸。男人悶哼一聲倒地，血不要命地流了一地。
幾乎同時，另一個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剛要張口示警，就被李天照一刀插進了口中，發出「噗」的輕響，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王虎警覺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死寂的空氣中只有喪屍撞門的聲音。
李天照借著貨架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下一個目標。這些人顯然沒經歷過實戰，走位鬆散，毫無警惕性。
第三個、第四個，很快又倒下兩人。
「草！這個狗娘養的！」
王虎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要往外跑，然而已經為時已晚。李天照早就繞到了他的身後，刀鋒從後腦勺穿入，帶出了一片血紅。
王虎的屍體轟然倒地，手中的西瓜刀飛出老遠。
就在這時，超市正門的玻璃終於不堪重負，「嘩啦」一聲碎裂開來。成群的喪屍蜂擁而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李天照來不及查看戰利品，轉身就往員工通道跑去。身後傳來一陣猛獸撕咬血肉般的聲音，顯然王虎等人幾具屍體成了喪屍口中的美食。
員工通道盡頭是一扇消防門，通向後巷。李天照推開門，警惕地探頭張望。後巷裡停著一輛皮卡，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顯然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發動車子，油門一踩，一溜煙就遠離了這裡。
目送皮卡車消失在黑夜中，李天照沒有追過去的打算。因為遠處傳來了喪屍的嘶吼聲，顯然它們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背起背包，他最後看了眼這個藏身了幾天的地方，轉身融入夜色中。身後的超市早已被喪屍占領，不時傳來撕咬聲和哀嚎聲。
這就是末世，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李天照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倖存者基地。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活下去。而活下去的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天照在黑暗中快速前行，身後接連不斷的喪屍嘶吼聲漸漸遠去。他的呼吸平穩，步伐輕盈，像一頭夜行的獅子，在廢墟般的城市中穿梭。
月光透過厚重的烏雲，灑下慘澹的光芒。街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腐爛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怪不怪。
突然，前方傳來輕微的金屬碰撞聲。李天照立即蹲下身，躲在一輛報廢的麵包車後面。
「咔嚓、咔嚓......」
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腳步聲。李天照屏住呼吸，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把。
一個人影出現在街角，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人手裡拿著一根鐵管，正小心翼翼地探路。
李天照眯起眼睛，那人的動作很專業，顯然受過訓練。這種人在末世里最難對付，因為他們既有能力，又有組織。
就在這時，人影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天照藏身的方向。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
李天照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但並沒有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
「你是王虎的人？」對方問道。
「他已經死了。」李天照平靜地回答。
「我就知道會這樣。」男人發出一聲輕笑，「那個蠢貨，總是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李天照心中一動：「你認識王虎？」
「當然，我是他的上線。」男人向前走了兩步，「我叫嚴羅，是這片區域的管理者。」
李天照瞬間明白了什麼，難怪王虎能有那麼多追隨者，原來背後有組織。
「所以，你是來給他報仇的？」
「不…」嚴羅搖搖頭，「我是來招募你的，你的身手不錯，在這個末世，像你這樣的人很搶手。」
李天照沒有說話，但心中的警惕更甚。這個自稱嚴羅的人，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跟我走吧，我們有食物、武器，還有安全的庇護所。」嚴羅伸出手，「比你在那個超市過的強多了。」
「聽起來不錯。」李天照依然保持著警惕，「但我更習慣單獨行動。」
「可惜了......」嚴羅的聲音突然變冷，「那就只能委屈你當個死人了。」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經劃破夜空！
李天照猛地後仰，一把飛刀擦著他的鼻尖飛過，幾縷頭髮被削斷，在空中飄落。
幾乎同時，嚴羅已經欺身而上，手中的鐵管呼嘯著砸來。
李天照抽出長刀，連忙用刀鞘抵擋，卻被對方一腳踢開，滑出去老遠，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砰！」
鐵管重重砸在麵包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李天照堪堪避開，但左肩還是被蹭到，一陣劇痛傳來。
這個嚴羅的身手遠超王虎，招招致命，顯然是有過訓練。
李天照不敢大意，雙手握緊長刀，擺出防禦姿態。
「有意思。」嚴羅舔了舔嘴唇，「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居然能躲過我的攻擊。」
兩人在月光下緩緩移動，像兩頭準備廝殺的野獸，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機會。
突然，遠處傳來喪屍的嘶吼聲，顯然之前的打鬥聲已經引來了附近遊蕩的喪屍。
嚴羅趁機發動攻擊，鐵管橫掃。李天照矮身躲過，舉刀直劈對方腰部。
「叮！」
金屬撞擊聲中，刀和鐵管相撞，火花四濺。
兩人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招招致命。李天照雖然鍛鍊過身體，但畢竟是業務，打打沒有思想的喪屍還行。但面對訓練過的打手，還是漸漸落入了下風。
更糟糕的是，喪屍群越來越近，腐臭的氣味已經飄了過來。
李天照毫無預警地出手，一拳打在王德的下巴上。後者猝不及防，踉蹌著後退幾步，腰間的手槍隨之掉落在地。
「果然。」李天照冷笑著撿起手槍，「我就說你的表現太過刻意，保安隊長怎麼會因為區區的恐高症而放棄生路？」
王德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中的驚慌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神色：「你早就知道？」
「從你第一眼看向我的背包時就知道了。」李天照檢查著手中的手槍，是一把三八左輪，還有四發子彈，「一個真正餓了七天的人，不會那麼淡定。」
王德突然獰笑起來：「你以為你很聰明？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商場裡嗎？因為我的人在外面放了把火，把那群咬人的怪物引了過來。本來計劃是等它們把你們這些藏在商場裡的老鼠都趕出來，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啊…」他舔了舔嘴唇，「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個硬骨頭。」
李天照握緊手槍，眯起眼睛：「你還有多少同夥？」
「足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王德說著，突然暴起發難，他抄起一根鋼管就朝李天照砸來。
李天照連開兩槍，都被王德靠著腳手架躲了過去，子彈打在鐵架上，發出刺耳的「叮噹」聲。
「就這點本事？」王德獰笑著，「省省子彈吧，一會兒你的同伴們就到了。」
李天照沒有應聲，末世十天，他已經學會了在生死關頭保持冷靜。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樓下有喪屍群，身邊有個亡命徒，外面可能還有不知道多少敵人。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些喪屍，可不是只對聲音敏感。」
王德一愣，還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李天照突然抬手對天開了一槍，巨大的槍響在空曠的樓頂迴蕩。
緊接著，他看到李天照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讓我來告訴你一下另一個理論——喪屍對血腥味同樣敏感。」
話音未落，李天照已經扣動了扳機，最後一顆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王德的大腿。
「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樓頂，王德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天照。
但李天照已經不再理會他，他快速將登山繩固定在鋼纜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說：「祝你好運，我的朋友。」
說完，他果斷地滑向了對面的寫字樓，身後傳來王德的咒罵聲，但很快就被喪屍的嘶吼聲淹沒。
「唰！」
李天照穩穩地落在寫字樓的天台上，他回頭望去，正好看到大量喪屍湧上商場頂層。在夕陽的映照下，那個血腥的場面顯得格外刺目。
「這就是末世。」他輕聲說道，「要麼適應，要麼死亡。」
環顧四周，這座寫字樓顯然已經被廢棄。天台的門鎖著，但這反而是個好消息——意味著樓里應該沒有太多喪屍。
李天照深吸一口氣，脫下身上沾滿血跡的外套，距離安全區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但至少，他已經學會了在這個末世生存的第一課；人性，有時候比喪屍更可怕……
「砰！」
槍聲在廢棄的超市內突兀響起，迴蕩在空曠的大廳里。
一具屍體轟然倒地，腦袋開了花，鮮血和腦漿濺射在身後的貨架上。死者手裡還攥著一把水果刀，刀尖上沾著新鮮的血跡。
李天照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槍，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他緩緩抬起左手，一道刀傷正在汨汨流血，那是剛才這個叫小朱的年輕人給他留下的「禮物。」
「我就知道你會背叛我。」李天照低聲說道，聲音里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三天前，他在這家超市里發現了這個叫小朱的大學生。當時的小朱又餓又渴，蜷縮在角落裡奄奄一息。李天照給了他食物和水，讓他活了下來。
然而，就在剛才，這個年輕人趁他清點物資時，突然從背後持刀偷襲。如果不是李天照反應夠快，這一刀就會直接刺入他的後心。
「在這個世界，善良是種奢侈品。」李天照一邊給傷口簡單包紮，一邊自言自語。
這已經是末世爆發的第十五天。
李天照走到超市的玻璃門前，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這是個陰天，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味，街道上隨處可見翻倒的汽車和殘缺的屍體。偶爾有幾隻喪屍搖搖晃晃地經過，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聲。
三天前他來到這裡藏身，物資已經所剩無幾，是時候換個地方了。李天照轉身走向倉庫，那裡還存放著他收集的補給。
然而，就在這時，超市外突然響起一陣轟鳴的汽車喇叭聲。緊接著，成群的喪屍從四面八方湧來，朝著聲音的源頭聚集。
李天照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快步跑到二樓，透過破損的玻璃向外張望。只見遠處的十字路口停著幾輛越野車，車燈瘋狂閃爍，喇叭聲此起彼伏。
「該死！有人在故意引來喪屍！」
李天照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在對付他。在這片區域，能找到這家超市的，除了已經死去的小朱，就只有......
「王德的同夥！」
三天前，他殺了王德，離開購物中心，以為不會再遇上那群人，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超市三面已經被喪屍包圍，後門是唯一的生路，但那裡停著一輛皮卡，顯然有人在守株待兔。
李天照迅速返回倉庫，將必需品裝進背包；一把手槍，乾糧，飲用水，常用藥品，以及一把軍用匕首，其他東西再重要也只能放棄。
收拾完畢，他蹲在窗邊觀察。喪屍群已經將超市團團圍住，數量至少有上百隻。它們不停地撞擊著玻璃門，發出「咚咚」的悶響。
玻璃門雖然結實，但支撐不了太久。李天照知道必須儘快突圍，拖得越久越危險。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巨響，超市的後門被人踹開，幾個手拿棍棒的男人闖了進來。
「裡面的人，快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為首的人叫王虎，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裡握著一把西瓜刀。
李天照躲在貨架後，默默取出長刀，隨時準備迎戰。
「不出來是吧？兄弟們，給我搜！」王虎大手一揮，其他人立即分散開來，開始搜索超市的各個角落。
李天照屏住呼吸，等待時機。當一個持著棒球棍的男人經過貨架時，他突然暴起，快速拔刀劈在對方後頸。男人悶哼一聲倒地，血不要命地流了一地。
幾乎同時，另一個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剛要張口示警，就被李天照一刀插進了口中，發出「噗」的輕響，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王虎警覺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死寂的空氣中只有喪屍撞門的聲音。
李天照借著貨架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下一個目標。這些人顯然沒經歷過實戰，走位鬆散，毫無警惕性。
第三個、第四個，很快又倒下兩人。
「草！這個狗娘養的！」
王虎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要往外跑，然而已經為時已晚。李天照早就繞到了他的身後，刀鋒從後腦勺穿入，帶出了一片血紅。
王虎的屍體轟然倒地，手中的西瓜刀飛出老遠。
就在這時，超市正門的玻璃終於不堪重負，「嘩啦」一聲碎裂開來。成群的喪屍蜂擁而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李天照來不及查看戰利品，轉身就往員工通道跑去。身後傳來一陣猛獸撕咬血肉般的聲音，顯然王虎等人幾具屍體成了喪屍口中的美食。
員工通道盡頭是一扇消防門，通向後巷。李天照推開門，警惕地探頭張望。後巷裡停著一輛皮卡，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顯然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發動車子，油門一踩，一溜煙就遠離了這裡。
目送皮卡車消失在黑夜中，李天照沒有追過去的打算。因為遠處傳來了喪屍的嘶吼聲，顯然它們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背起背包，他最後看了眼這個藏身了幾天的地方，轉身融入夜色中。身後的超市早已被喪屍占領，不時傳來撕咬聲和哀嚎聲。
這就是末世，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李天照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倖存者基地。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活下去。而活下去的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天照在黑暗中快速前行，身後接連不斷的喪屍嘶吼聲漸漸遠去。他的呼吸平穩，步伐輕盈，像一頭夜行的獅子，在廢墟般的城市中穿梭。
月光透過厚重的烏雲，灑下慘澹的光芒。街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腐爛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怪不怪。
突然，前方傳來輕微的金屬碰撞聲。李天照立即蹲下身，躲在一輛報廢的麵包車後面。
「咔嚓、咔嚓......」
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腳步聲。李天照屏住呼吸，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把。
一個人影出現在街角，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那人手裡拿著一根鐵管，正小心翼翼地探路。
李天照眯起眼睛，那人的動作很專業，顯然受過訓練。這種人在末世里最難對付，因為他們既有能力，又有組織。
就在這時，人影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天照藏身的方向。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
李天照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但並沒有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
「你是王虎的人？」對方問道。
「他已經死了。」李天照平靜地回答。
「我就知道會這樣。」男人發出一聲輕笑，「那個蠢貨，總是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李天照心中一動：「你認識王虎？」
「當然，我是他的上線。」男人向前走了兩步，「我叫嚴羅，是這片區域的管理者。」
李天照瞬間明白了什麼，難怪王虎能有那麼多追隨者，原來背後有組織。
「所以，你是來給他報仇的？」
「不…」嚴羅搖搖頭，「我是來招募你的，你的身手不錯，在這個末世，像你這樣的人很搶手。」
李天照沒有說話，但心中的警惕更甚。這個自稱嚴羅的人，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跟我走吧，我們有食物、武器，還有安全的庇護所。」嚴羅伸出手，「比你在那個超市過的強多了。」
「聽起來不錯。」李天照依然保持著警惕，「但我更習慣單獨行動。」
「可惜了......」嚴羅的聲音突然變冷，「那就只能委屈你當個死人了。」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經劃破夜空！
李天照猛地後仰，一把飛刀擦著他的鼻尖飛過，幾縷頭髮被削斷，在空中飄落。
幾乎同時，嚴羅已經欺身而上，手中的鐵管呼嘯著砸來。
李天照抽出長刀，連忙用刀鞘抵擋，卻被對方一腳踢開，滑出去老遠，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砰！」
鐵管重重砸在麵包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李天照堪堪避開，但左肩還是被蹭到，一陣劇痛傳來。
這個嚴羅的身手遠超王虎，招招致命，顯然是有過訓練。
李天照不敢大意，雙手握緊長刀，擺出防禦姿態。
「有意思。」嚴羅舔了舔嘴唇，「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居然能躲過我的攻擊。」
兩人在月光下緩緩移動，像兩頭準備廝殺的野獸，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機會。
突然，遠處傳來喪屍的嘶吼聲，顯然之前的打鬥聲已經引來了附近遊蕩的喪屍。
嚴羅趁機發動攻擊，鐵管橫掃。李天照矮身躲過，舉刀直劈對方腰部。
「叮！」
金屬撞擊聲中，刀和鐵管相撞，火花四濺。
兩人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招招致命。李天照雖然鍛鍊過身體，但畢竟是業務，打打沒有思想的喪屍還行。但面對訓練過的打手，還是漸漸落入了下風。
更糟糕的是，喪屍群越來越近，腐臭的氣味已經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