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廢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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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逢知己千杯少,演唱結束後,王元鵝和林冠又狠狠的喝了幾十壇酒,這才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

  林冠有點依依不捨:「難得遇到鵝兄這般投緣的人,本應在陸安多待幾天,跟鵝把酒言歡一同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豈不快哉!唉,只可惜小弟這次過來是背著師門偷偷跑出來的,實在不敢待得太久,若是被師門長輩發現,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王元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冠冠何須如此!你且回去好好修行,哪天有空了,為兄上花間派去找你,咱兄弟倆再好好喝個痛快!」

  林冠雙目一亮:「此言當真?」

  「當然!我王元鵝說到做到,從不爽約!」

  林冠大喜,在懷裡一陣摸索,摸出了一塊花形玉佩,正面雕著一個巨大的『文』字,背面則是一個『豪』字。

  王元鵝眼都大了:「臥槽,文豪?」

  林冠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道:「這是小弟在門中的信物,至於文豪什麼的,只是門中長輩們開的玩笑而已,小弟這水平哪敢稱什麼文豪?鵝兄日後來花間派,只要出示此物自有人會帶你進來找我。」

  王元鵝把玉佩小心收起:「沒問題,等我這邊事情忙完了,就找你喝酒吟詩去。」

  三人出得酒樓,林冠再次沖兩人拱了拱手,手一揚,一把小劍從袖中祭出,一個盤旋後便化作一道靈光將其一裹,竟是發作一道遁光沖天而起,只是閃了一下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這麼快?!」

  王元鵝瞪大眼睛:「什麼情況?這速度也太誇張了吧?一轉眼就影都沒了?」

  石依然也驚訝萬分:「這絕對不是築基期的遁速!這林仙師莫非是結丹期的高人?」

  「管他是不是結丹期,反正這個酒友我是交定了!」

  石依然有些古怪的看著他:「你這交際能力也太逆天了吧?隨隨便便都能跟結丹期的高人稱兄道弟,這等存在,我們平時只能仰望,見都見不到一次,更別說一起喝酒吃飯。」

  「是嗎?可是我覺得他挺平易近人。」

  「那是因為你對修仙界了解不多。」石依然嘆道:「在修仙界,等級制度可謂森嚴之極,像結丹期這樣的高階修士,看我們凡人跟看螻蟻沒有什麼區別,根本不屑跟我們說話的。這位林仙師在修士當中看來也是異類。」

  「結丹期這麼厲害?」

  「結丹期是修仙路上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實力跟築基期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鍊氣期的修士,如果有稱手的法器,擊敗築基初期的修士並不意外。但築基後期的修士,即便手持最頂階的法器,也根本不是結丹初期修士的對手。聽說修士到了結丹期,就能擁有自己的法寶。法寶跟法器,一字之差,威力天差地別!」

  「門道還真多!」

  王元鵝撇了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石依然此時忽然想起什麼:「我說王兄,你剛才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數?」

  王元鵝眉梢一挑:「啥事?」

  「幫我揍那傢伙一頓。」

  王元鵝明知故問:「哪個?」

  「那個!」

  石依然指了指剛從酒樓大門鬼鬼祟祟走出來的張震霆一行人。

  「哦,你說他們啊。那咱往人少陰暗的地方走吧。」

  王元鵝往那邊看了眼,便一臉壞笑的往前走去。石依然卻是不解:「喂喂,你方向走反了吧?他們往那邊去了。」

  「不用急,一會他們就會自己送上門了。」

  王元鵝倒一臉的篤定,有大路不走,偏偏挑些偏僻陰暗的無人小路走。就這般,兩人左拐右拐,拐到了一處看似廢棄了很久的破樓前。這地方三面都被牆擋在了,正是被人伏擊的好地方。

  王元鵝到了這就不動了,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摳鼻屎:「那邊的朋友,既然來了,便出來見上一面吧?」

  話音剛落,一陣嘿嘿的冷笑聲從他所望之處傳來,接著一名學子打扮的青年從陰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驚訝:「你怎麼發現我的?」

  王元鵝隨口胡扯:「當然是聽腳步聲啊。夜深人靜,你就算再小心,腳步聲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青年喝斥道:「胡說!我明明放了消音術,我就不信你這都能聽到!」

  王元鵝摸了摸下巴:「就你一個?」


  「就我一個還不夠嗎?」青年冷冷笑道:「有人請我動手卸了你兩條腿,你是自己來,還是我親自動手?就沖你剛才對我不敬的事,一會動起手來我可不會客氣,萬一失手把你打死了,嘿嘿,那可就只能說聲遺憾了。」

  王元鵝一臉古怪的看著對面的青年。他還不能感知到對方修為的強弱,但很明顯,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比之前遇到的對手都要小上許多,不要說築基期,連鍊氣十層恐怕都沒有吧?

  這般想著,他又覺得沒啥意思了,遂也懶得再跟這貨客氣,直接把手中鼻屎沖對面彈了出去。

  嗖的一聲,鼻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打在了青年的嘴上,就算神念明顯感應到了對方出手偷襲,但速度實在太快,根本躲不開。

  那名可憐的青年只覺嘴裡一痛,頭顱猛然一震,一股咸腥之氣在嘴裡勻散開來。手下意識的往上面一抹,竟是滿手鮮血,上面還有一顆白色的牙齒,上面還粘著一顆黃色的噁心東西!

  王元鵝彈出來那顆鼻屎直接他的門牙給打下來了。

  「你,你這有夠噁心的!」

  石依然眼睜睜看著他把摳出來的鼻屎彈出去,一陣的翻江倒胃,若非打不過這貨,她都想給他一拳了。

  「你,你,你找死!」

  青年勃然大怒,手猛然往前一揚,一道靈光便沖王元鵝打了過去。王元鵝眼睛微微一眯,看得真切,竟是一把小刀狀的法器。

  眼看飛刀襲來,他手指輕描淡寫的沖其彈了一下,叮的一聲脆響,飛刀倒射而回,插在了青年大腿之間的部位,頓時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那可憐的青年當場捂住襠部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再也爬不起來。

  「好了,咱們去把張小哥請出來吧?」

  王元鵝嘿嘿一笑。躲在不遠處陰暗角落的張震霆聞聽此言,頭皮一陣發麻,轉身就想溜之大吉。可剛轉身,身後領子便被人提了起來。王元鵝拎著他往石依然那邊一扔,一臉陰笑的走了過去:「聽說你僱人過來想要卸掉在下兩條腿?」

  「大,大俠饒命啊!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冒犯了大俠!求大俠大人有大量,饒恕了小人吧!小人只不過一坨卑微的狗屎,不值得大俠髒了自己的手!」

  張震霆連滾帶爬的爬了過去,在王元鵝面前苦苦哀求。

  王元鵝聽到他把自己罵作狗屎,對他不由心生敬佩,能對自己也這般狠,這小子是個人物。

  於是決定給他一個機會:「你剛才想要卸我兩條腿,我呢也不跟你太過計較了,但就這麼放過你嘛又有損我的威名。不如這樣,咱折中一下,你自己把自己中間這條腿卸了,我就勉為其難饒了你。」

  張震霆聞言,臉色變得比大便還難看,苦苦哀求道:「大俠!這,這,這小人做不到啊!這,中間這條腿沒了,小人以後如何快樂得起來?」

  「那你想怎麼樣?不要告訴我你三條腿都想保留?我就跟你說清楚了,要不你自己打斷自己兩條腿,要不把中間那條腿卸了,你自己選吧。」

  見那貨在那猶豫不決,便不耐煩的又補充了一句:「若是讓我出手,那可就得收點出手費了,也不多,三條腿一起卸了也就夠了。」

  「臥槽,三條腿!」張震霆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被這人把三條腿都卸了,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石依然在一旁聽著王元鵝侃侃而談,頭皮一陣發麻,這人也太邪惡太殘暴了吧!你乾脆直接動手把他的腿打斷算了,用得著這樣折騰人家?!

  「我,我選擇自廢雙腿!」

  這張震霆別看長得斯斯文文的,竟也是個狠人,把牙一咬,竟是二話不說,抄起地上的磚頭往自己的腿上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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