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對峙
上古時期，天玄界的陣道還處在鼎盛階段，各種大小傳送陣聯通八方，並不稀奇。
整個天玄界的修士也因此出行便利，不需要多高的修為便可以行遍四極八荒。
也正是因為這樣，仙道上的思想碰撞才非常活躍激烈，造就了一個蓬勃發展的修仙大世。
然而後來陣道太過逆天，頂級陣修妄圖以陣法奪天機，爭造化，最終遭到天譴。
據說那一日天崩地裂，整個天玄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天道的怒火在咆哮肆虐。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再度亮起時，人們才發現陣修大能紛紛殞命，傳承斷絕，陣道也從此衰落，各種傳送陣也因無人會修復維護而廢棄。
到如今，已經十分罕見。
這都是白淵在書中所了解到的常識，然而，現在一個完整的傳送陣擺在了他面前。
其形狀樣式，和書中所記錄沒什麼差別，看上去好像還能用。
白淵神識鋪開又仔細搜索一遍，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線索，看來夜無霜引他前來的目標，就是這個傳送陣。
「無霜，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傳送陣？」白淵眉頭緊皺。
直到現在，白淵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夜無霜一無所知。
她來自於哪，什麼時候入門，以前在什麼地方生活，統統不知道。
一瞬間很多記憶湧上心頭，包括花滿山的態度，任清遠的話語，之前試驗隕星指時花滿山的警告……
白淵越是思索，越覺得撲朔迷離。
不過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先不去想。
白淵搖搖頭將雜念摒去，從儲物袋中拿出靈石一顆顆鑲嵌在傳送陣的槽位上。
一共九塊下品靈石安好，傳送陣立刻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輝。
白淵邁步站在傳送陣上。
下一秒，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襲擊了白淵，他努力地堅持住讓自己不要倒地。
終於，三息過後，眩暈散去，白淵睜開眼睛，赫然已經換了個地方。
依舊是一處隱藏在冰原下的坑洞，只是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
白淵邁步從坑洞中離開，身後的傳送陣立刻爆發出一陣紅光，隨後在不斷閃爍中發出砰的一聲。
一切痕跡都消失了。
從深深的坑洞中鑽出，白淵掃視一圈，立刻發現了遠處的玄劍門山門。
只是距離太遠，在他的視野里只是一個黑點。
「還好沒問題。」白淵鬆了口氣，扔出飛舟向著玄劍門疾射而去。
不久後，白淵回到了玄劍門。
「你……你是白淵！」
守門的弟子看見白淵後臉色大變，迅速捏碎一道傳訊符。沒過多久，任清遠竟然親自出現將白淵帶離。
玄劍門深處洞府。
「無霜失蹤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淵急迫地從座位上起身，看向一臉菜色的任清遠。
任清遠沒奈何，只能將夜無霜消失的事情和盤托出。
「我救你不成之後，剛返回劍冢入口處，其餘弟子便告知我夜小友她不辭而別了。」
「呵呵。」白淵冷笑一聲：「任掌門是當我三歲小孩嗎？別說元成飛在場了，就是貴門剩下的那幾個築基期加起來，無霜恐怕都不是對手。」
「在貴門這麼重要的劍冢，能讓一個外人就這麼走了？」
任清遠眼珠轉了轉，隨後道：「你有所不知，據元成飛所說，夜小友速度奇快，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也看不清去了什麼地方。」
白淵心中一動，根據夜無霜給他留下的線索，任清遠這句話應該不會有錯。
否則，傳送陣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發現。
也就是說，夜無霜趁任清遠不在時刻意先行一步，使用傳送陣回到了玄劍門駐地附近。
「原來是這樣。」白淵的臉色稍微緩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任清遠見狀心中大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如此說來，無霜是在劍冢中頗有收穫。」白淵話鋒一轉：「任掌門應該是全程見證者，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二。」
這個任清遠早有準備，將事先編好的說辭十分自然地說出。
無非就是夜無霜也相中了一座劍山云云，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白淵聞言心中怒火不由熊熊燃燒，老東西任清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哦？」白淵強忍住怒氣，擠出一個笑容道：「不知道任掌門對劍冢最深處的湖中劍碑有何了解？」
任清遠大驚失色，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迅速閃身到白淵面前：「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劍碑？」
看著驚慌的任清遠，白淵笑而不語，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的眼睛。
任清遠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以及語無倫次，沉默地回到了椅子上。
精於劍道之人多直來直去，任清遠也不例外，編造彌天大謊並不是他的強項。
長嘆一聲後，任清遠也豁出去了，苦笑著看向白淵：「白小友還有這等本事，是老夫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
在任清遠的視角里，白淵是在劍煞中生還後，又頂著劍冢的神魂壓迫走到了最深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連他自己，如果沒有祖師留下來的信物，也無法硬撐著去到湖中劍碑那裡。
「任掌門還是說實話的好。」白淵面色沉重：「如果無霜出了什麼意外，我師父宋元，掌門花滿山，以及我靈雲宗諸位太上，都不會善罷甘休。」
這點就是白淵拉大旗作虎皮了，靈雲宗內對夜無霜的重視遠不如他。尤其是在他顯露出逆天的資質後，花滿山一碗水越發端不平了。
如果不是還要參加爭仙渡的原因，恐怕連貼身保鏢早都給白淵安排上了。
不過這也並不影響白淵仗勢欺人，宗門的作用就是用來壓人的，要不加入宗門幹嘛。
「是是是。」任清遠唯唯諾諾，天成派和飛葉門那已經得罪完了，靈雲宗這邊如果再保不住，他明天就宣布玄劍門封山避世三百年，然後以死謝罪。
「此事說來話長，請小友多些耐心。」任清遠安撫了一下白淵，捋著鬍子將真相一一道出。
整個天玄界的修士也因此出行便利，不需要多高的修為便可以行遍四極八荒。
也正是因為這樣，仙道上的思想碰撞才非常活躍激烈，造就了一個蓬勃發展的修仙大世。
然而後來陣道太過逆天，頂級陣修妄圖以陣法奪天機，爭造化，最終遭到天譴。
據說那一日天崩地裂，整個天玄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天道的怒火在咆哮肆虐。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再度亮起時，人們才發現陣修大能紛紛殞命，傳承斷絕，陣道也從此衰落，各種傳送陣也因無人會修復維護而廢棄。
到如今，已經十分罕見。
這都是白淵在書中所了解到的常識，然而，現在一個完整的傳送陣擺在了他面前。
其形狀樣式，和書中所記錄沒什麼差別，看上去好像還能用。
白淵神識鋪開又仔細搜索一遍，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線索，看來夜無霜引他前來的目標，就是這個傳送陣。
「無霜，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傳送陣？」白淵眉頭緊皺。
直到現在，白淵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夜無霜一無所知。
她來自於哪，什麼時候入門，以前在什麼地方生活，統統不知道。
一瞬間很多記憶湧上心頭，包括花滿山的態度，任清遠的話語，之前試驗隕星指時花滿山的警告……
白淵越是思索，越覺得撲朔迷離。
不過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先不去想。
白淵搖搖頭將雜念摒去，從儲物袋中拿出靈石一顆顆鑲嵌在傳送陣的槽位上。
一共九塊下品靈石安好，傳送陣立刻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輝。
白淵邁步站在傳送陣上。
下一秒，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襲擊了白淵，他努力地堅持住讓自己不要倒地。
終於，三息過後，眩暈散去，白淵睜開眼睛，赫然已經換了個地方。
依舊是一處隱藏在冰原下的坑洞，只是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
白淵邁步從坑洞中離開，身後的傳送陣立刻爆發出一陣紅光，隨後在不斷閃爍中發出砰的一聲。
一切痕跡都消失了。
從深深的坑洞中鑽出，白淵掃視一圈，立刻發現了遠處的玄劍門山門。
只是距離太遠，在他的視野里只是一個黑點。
「還好沒問題。」白淵鬆了口氣，扔出飛舟向著玄劍門疾射而去。
不久後，白淵回到了玄劍門。
「你……你是白淵！」
守門的弟子看見白淵後臉色大變，迅速捏碎一道傳訊符。沒過多久，任清遠竟然親自出現將白淵帶離。
玄劍門深處洞府。
「無霜失蹤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淵急迫地從座位上起身，看向一臉菜色的任清遠。
任清遠沒奈何，只能將夜無霜消失的事情和盤托出。
「我救你不成之後，剛返回劍冢入口處，其餘弟子便告知我夜小友她不辭而別了。」
「呵呵。」白淵冷笑一聲：「任掌門是當我三歲小孩嗎？別說元成飛在場了，就是貴門剩下的那幾個築基期加起來，無霜恐怕都不是對手。」
「在貴門這麼重要的劍冢，能讓一個外人就這麼走了？」
任清遠眼珠轉了轉，隨後道：「你有所不知，據元成飛所說，夜小友速度奇快，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也看不清去了什麼地方。」
白淵心中一動，根據夜無霜給他留下的線索，任清遠這句話應該不會有錯。
否則，傳送陣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發現。
也就是說，夜無霜趁任清遠不在時刻意先行一步，使用傳送陣回到了玄劍門駐地附近。
「原來是這樣。」白淵的臉色稍微緩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任清遠見狀心中大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如此說來，無霜是在劍冢中頗有收穫。」白淵話鋒一轉：「任掌門應該是全程見證者，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二。」
這個任清遠早有準備，將事先編好的說辭十分自然地說出。
無非就是夜無霜也相中了一座劍山云云，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白淵聞言心中怒火不由熊熊燃燒，老東西任清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哦？」白淵強忍住怒氣，擠出一個笑容道：「不知道任掌門對劍冢最深處的湖中劍碑有何了解？」
任清遠大驚失色，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迅速閃身到白淵面前：「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劍碑？」
看著驚慌的任清遠，白淵笑而不語，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的眼睛。
任清遠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以及語無倫次，沉默地回到了椅子上。
精於劍道之人多直來直去，任清遠也不例外，編造彌天大謊並不是他的強項。
長嘆一聲後，任清遠也豁出去了，苦笑著看向白淵：「白小友還有這等本事，是老夫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
在任清遠的視角里，白淵是在劍煞中生還後，又頂著劍冢的神魂壓迫走到了最深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連他自己，如果沒有祖師留下來的信物，也無法硬撐著去到湖中劍碑那裡。
「任掌門還是說實話的好。」白淵面色沉重：「如果無霜出了什麼意外，我師父宋元，掌門花滿山，以及我靈雲宗諸位太上，都不會善罷甘休。」
這點就是白淵拉大旗作虎皮了，靈雲宗內對夜無霜的重視遠不如他。尤其是在他顯露出逆天的資質後，花滿山一碗水越發端不平了。
如果不是還要參加爭仙渡的原因，恐怕連貼身保鏢早都給白淵安排上了。
不過這也並不影響白淵仗勢欺人，宗門的作用就是用來壓人的，要不加入宗門幹嘛。
「是是是。」任清遠唯唯諾諾，天成派和飛葉門那已經得罪完了，靈雲宗這邊如果再保不住，他明天就宣布玄劍門封山避世三百年，然後以死謝罪。
「此事說來話長，請小友多些耐心。」任清遠安撫了一下白淵，捋著鬍子將真相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