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五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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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情況不對,王賢之又回到那副知書達禮的模樣。

  方才罵完這小子,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修行的血道極為懼怕火法,同為鍊氣九層,王賢之自認為鬥不過一個雲陽宗修行火法的弟子。

  可偏偏今日是與那位約定好的日子,他若是就這樣遁去,若是那位長老見不到人,惹得他不滿,到手的築基丹可就泡了湯。

  眼下王賢之只能好言好語的和這少年解釋:

  「小友莫動手,在下認識雲陽宗長老,此湖心亭一行,正是那位長老有要事,約我來此一議!」

  白衣少年面無表情,腳下飛劍速度不減,沖向王賢之,一拳隔空打出。

  一道比方才粗壯數倍的火蟒盤旋而出,眼冒赤黃之光,掠向亭中之人。

  「你!」

  王賢之被氣的不輕,這些個大宗弟子脾氣秉性執拗,往往認定了是個邪修,就直接展開生死戰,聽不進去半點求和的話。

  「實在不行,就只能先撤了!」

  扔出幾道中品靈符,將靈氣火蟒消耗了大半,揮出一道血氣將火蟒再次驅散。

  薛景舟昨日見過陸展後,只覺渾身精力旺盛,一直憋著到今日御劍行至大涼山,在他眼中,身前之人就是一堆行走的貢獻點,宰了此人後,回宗領了貢獻點,又能換取諸多資源。

  出神之間,王賢之就瞧見方才冷臉的少年,似乎想到什麼開心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這小子真你媽邪性?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打完自己還笑了?」

  王賢之甚至懷疑,這小子在宗門有想要的寶貝,碰到自己這個聲名赫赫的血散人,想著斬殺他後,帶著頭顱回宗換取資源,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也懶得多費口舌,甩出一道飛劍站了上去,法舟並不靈活,並不適合近距離鬥法之用。

  「給臉不要臉,小子受死!」

  他血散人好歹也是靖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竟讓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如此欺辱,怕不是蟄伏在皇宮幾年未露頭,這些弟子都忘了他血散人靠什麼打出的名聲!

  薛景舟瞧見血散人動怒,也不避開攻勢,反倒馭使飛劍加快衝了上去。

  這柄飛劍喚為青鋒,乃是極品法器,是陸展賜予他的,可畢竟不是劍修,在薛景舟手中只是充當飛行法器。

  紫色的、綠色的、紅色的…各種各樣顏色的霧氣從王賢之耳、鼻、口中冒出,結合著化成五種毒獸。

  青蛇如臂粗,綠蟾有石磨般大小,紅蛛比成年漢子頭顱還大,黑蜈蚣身軀蜿蜒,體有百節,紫色倒尾蠍最小,只有巴掌般大。

  王賢之不僅精通血道,在剛踏入修仙一道時,就是靠的毒之一道斂財,更是藉此毒殺了一名散修,得到了煉血法門,這五隻異獸並不是妖獸,也無修為,只是他結合毒物劇毒血氣與自身靈氣凝練而成,每一隻都消耗已身大量血氣、靈力,這手段也是王賢之在靖國鍊氣散修中赫赫有名的原因。

  原本紅潤的臉色,在分化出五隻毒獸後明顯蒼白起來,嘴唇也有些乾裂,臉上確實笑容滿面。

  「小子,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你的一身血氣靈氣,就餵給我的五毒獸吧!」

  同境界下,王賢之祭出五毒獸還未嘗一敗,最多就是平手,今日他便試試在血道被火法克制的情況下,能在此人手中討得幾分好。

  薛景舟並不應聲,手中掐決,指掌變換之間,同樣凝出五條烈焰巨蟒。

  二人本體站在飛劍之上,一面操控飛劍御空,一面分出心神操控靈物戰鬥,此時也沒有多餘心神發動別的手段

  五毒獸與烈焰巨蟒糾纏在一起,各種毒液、火焰飛舞。

  雖然五毒獸明顯占據上風,可王賢之就心生退意,他這五種毒物的攻擊方式,便是靈氣摻雜著劇毒,方式單一,威力卻不小。

  但即便解決了這五條焰蟒,恐怕這五毒獸的的身形也要耗去大半。

  脫離爭鬥太久,在皇宮中頤指氣使數年,散修謹慎、惜命的性子都磨去了些,他甚至忘記了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感覺,看見雲陽宗修行火法的弟子,竟還不自量力想著較量一番。

  不過心生退意的王賢之並未露出馬腳,在鬥法之中心生懼意,將後背露給敵人乃是大忌,更何況這小子的飛劍是極品法器,一個不注意就能飛到自己跟前。

  此番若不謹慎一點,一步行差踏錯,他便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靖國散修內血散人便再不會出現。


  「收!」

  五隻異獸收回王賢之體內,經焰蟒一番纏鬥,這幾隻毒獸身形明顯縮小了些。

  血氣、靈氣收回,王賢之體內血氣恢復,臉色嘴唇再次紅潤起來,心裡琢磨著脫身的方法。

  斗下去不過是死路一條,自己最拿手的血道、毒道,都被這小子一手火法克制,起不到效果,還白白浪費血氣靈力。

  薛景舟也不似表面那般輕鬆,方才凝聚出五條烈焰巨蟒,也同樣耗去了他體內三成靈力,不過身為雲陽宗之人,外門陸長老弟子,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若是一個小小的散修都滅不了,還如何能為師父探索真君秘境,與師父毗鄰築基之道。

  「死!」

  薛景舟再次祭出法器,是一桿火紅纓槍,同樣是極品法器,看得王賢之心裡直發顫。

  「這小子莫非是哪個長老弟子?身家如此厚實!」

  白衣少年面無表情,馭使著極品飛劍,手中紅纓槍劃出半圓,一道熾熱紅浪飛出。

  王賢之也不敢消耗血氣對抗,只是大把的扔出中品靈符拖延著時間。

  薛景舟修行炎焱玄功,正是大開大合極致功法,這火紅色灼熱靈氣,克制大部分邪修之法,血散人此等血、毒小道,他從未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陸展還是更偏愛他,將一筆行走的貢獻點白送於自己,他若是白白放走了血散人,豈不是顯得他無能,辜負了師父的信任。

  少年火法催動間,長發無風自動,眼冒黃光,纓槍一揮一刺之間,火紅的靈氣熱浪呼嘯,不過十多息的時間,王賢之手中的靈符便消耗殆盡。

  「這小崽子真棘手,難道只能…」

  王賢之權衡著利弊,他一向有個習慣,做散修的這些年,無論對手強弱,修為高低,他都會習慣性的將體內靈氣留下三成,以便施展血遁之術。

  此術需耗費大量血氣與靈力發動,其速度也是驚人,以他鍊氣九層的修為發動此術,哪怕是少年身具極品飛劍,也追不上來,缺點就是自身血氣消耗大半,實力嚴重下降,短時間內若無大量血氣進補,還有掉境界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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