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只是樣品這麼簡單對嗎？
亞瑟一愣，旋即表情輕鬆。
「那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任何交易，如果連20%的利潤都賺不到，必然是失敗的。」
自我要求？
拿過合同瞅一眼。
看到附加條款，蘇墨眼皮一跳。
「如果出售價格低於成本的120%，其中差價，將由本公司補給生產方。」
翻到最後合同一頁。
簽名位置，亞瑟早已填上信息。
他的公司名還挺有趣，叫做『亞當仿生機械』。
現在只需要蘇墨簽完名。
這份合同就正式開始生效了。
蘇凝依輕聲說：「拋開這一條，先前他的承諾也寫在上面，合同沒有其他問題。」
仿生人目前屬於壟斷技術。
理論上不缺市場，一定會有人購買。
然而如此高昂的價格，註定大部分中產也無法接受。
蘇墨眉頭緊鎖，實在沒想到有什麼陷阱。
反正不用考慮庫存壓力。
「那就簽」，他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註冊公司叫『未來人類』，法人是蕭傑，蘇墨只是一名獲得授權的項目主管。
也不知道，蘇凝依咋忽悠的。
簽完名，米勒律師走過來。
審閱兩份合同，確認雙方明確其中條款，且自願簽署。
旋即蓋上律師事務所公章，簽名後離開。
包廂門關上，亞瑟當即端起一杯茶。
「乾杯，慶祝我們的再次合作，知道你不喝酒，那就用這個代替，合作愉快。」
蘇墨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說：「合作愉快。」
第二次喝茶。
感覺味道還不錯，亞瑟抿了抿嘴。
敲定合同，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未來可期。
可惜現在不能拿到貨。
於是他開口詢問：「什麼時候，可以看到第一批產品？」
「第一批……」，蘇墨心中默默估算，「一周內吧，具體時間還不確定，生產線還在調試中。」
得到模擬兩可的回答。
亞瑟心中擔憂，繼續追問道：「你的工廠在哪，如果是資金問題，我能以私人的名義，先借你一筆錢。
順便問一下，你願意接受投資嗎？」
又是投資。
資本這把雙刃劍，蘇墨並不打算接觸，他搖搖頭。
「不接受投資，暫時也不缺錢，問題出在技術層面，我自己可以搞定。」
想到錢的問題，他轉頭看向蘇凝依。
她立即打開手提包，拎出一個比拳頭大點的黑色布袋。
「哇哦~，這是送我的禮物嗎？」
亞瑟一臉期待，完全沒有剛被拒絕的尷尬。
『嘩啦』
袋子剛放在桌上，傳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想讓你幫忙賣一批東西」，蘇墨拿起一枚金幣說：「19世紀古董金幣，這是你的本職工作對嗎？」
猛然起身湊到跟前，亞瑟眼睛裡閃過一抹金色。
「當然」，他拿起一枚近距離觀察，「保存完好，確實是古董金幣。」
話音一頓，亞瑟連忙問道：「你有完整的來歷證明嗎？」
「證明？」
蘇墨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挖到這東西純屬運氣好，也許是某位貴族的私藏物品。」
沉默幾秒鐘，亞瑟露出遺憾的表情。
「這樣的話，金幣價值會降低一些，畢竟，來歷不明的歷史物品，容易引起法律糾紛。
那些存在幾百年的公司，如果被他們知道，會用盡一切手段，證明曾經擁有過這些金幣。」
還有這種操作？
果然不愧是強盜後代。
這種不要臉的精神，再次刷新蘇墨的三觀。
他試探著問道：「你就直說，能賣多少錢吧。」
「我想想，上次交易多少錢來著。」
亞瑟故作思考，其實在考慮其中得失。
想到紐約那件事，他心中還是抱有歉意的。
作為商人。
眼裡應該只有純粹的利益，不該在交易中感情用事。
可是亞瑟做不到。
「1500美金一枚，這是我能給出的均價，具體多少錢，得看金幣的稀有性，這個你明白對嗎？」
物以稀為貴，這道理蘇墨自然明白，他點點頭。
「可以，這個價格我能接受。」
蘇凝依剛剛查詢過交易記錄。
價值最高的，成交價1700美金，也沒差多少。
反正是白撿的東西，至少比熔成黃金出售更值錢。
「OK」，亞瑟挑眉，拿出手機轉帳。
望著眼前的金幣，他笑著調侃道：「沒想到，來加州的第一筆交易，是一小袋古董貨幣。」
手機振動。
到帳提示信息還是那麼快。
收到15萬美金，蘇墨情緒明顯高興不少。
「至少是一筆成功的交易，不是嘛？」
亞瑟挑了挑眉，算是認可這個理由。
旋即他隨口問道：「對了，我可以去參觀一下你的工廠嗎？
我去過波士頓動力的工廠，對仿生人的製造過程，也挺感興趣，能否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聞言蘇墨心中一緊。
特意約在洛杉磯見面，就是不想暴露位置。
面對合理的要求，他撓撓頭，迅速編個理由拒絕。
「不能，裡面包含太多機密，短時間內不方便展示。」
畢竟是新興科技。
保密措施嚴謹一些，屬於合理範圍。
「噢~我明白」，亞瑟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以後有機再說。」
表面這麼說，心裡卻想著找機會跟過去。
再怎麼隱藏位置，終究得用交通工具運輸。
到時候，總不能人都到地方，還將他拒之門外。
念及此處，亞瑟開口問道：「運輸是用你那輛貨車對吧，方便的話，給我一個司機的聯繫方式。」
這下蘇墨被問到了。
運輸環節，還真沒考慮過。
想到先前女技師回家，都是自己走回來的。
他決定賣個關子：「我的運輸方式較為特殊，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多想，亞瑟輕輕點頭。
想到今天的日程安排。
瞥見手機上的時間，他開口說：「我約了人看辦公樓，以後常在這邊工作，得先走了。」
剛起身，蘇墨看向門口。
「別著急，再耽誤你2分鐘，我確實給你帶了禮物。」
聞言亞瑟停在原地，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什麼禮物？」
嘎吱。
包廂大門被推開。
一身黑色長裙的女人走進來。
她步伐輕盈，隨著高跟鞋觸及地面的聲音，緩緩走到亞瑟跟前。
「很眼熟」，亞瑟眼睛一亮，快速回憶，想到對方的身份。
「噢~，我想起來了，是那三台仿生人其中一位對嗎？」
啪啪。
蘇墨鼓著掌走過去。
「賓果，答對了。」
他指著3號技師，「現在，她屬於你的私人助理，也可以當成樣品，向客戶展示其功能。」
「棒極了」，亞瑟臉上洋溢著喜悅。
突然，他眉頭一皺，想到對方更深層次的用意。
「親愛的墨，你讓她跟著我，不只是樣品這麼簡單對嗎？」
「那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任何交易，如果連20%的利潤都賺不到，必然是失敗的。」
自我要求？
拿過合同瞅一眼。
看到附加條款，蘇墨眼皮一跳。
「如果出售價格低於成本的120%，其中差價，將由本公司補給生產方。」
翻到最後合同一頁。
簽名位置，亞瑟早已填上信息。
他的公司名還挺有趣，叫做『亞當仿生機械』。
現在只需要蘇墨簽完名。
這份合同就正式開始生效了。
蘇凝依輕聲說：「拋開這一條，先前他的承諾也寫在上面，合同沒有其他問題。」
仿生人目前屬於壟斷技術。
理論上不缺市場，一定會有人購買。
然而如此高昂的價格，註定大部分中產也無法接受。
蘇墨眉頭緊鎖，實在沒想到有什麼陷阱。
反正不用考慮庫存壓力。
「那就簽」，他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註冊公司叫『未來人類』，法人是蕭傑，蘇墨只是一名獲得授權的項目主管。
也不知道，蘇凝依咋忽悠的。
簽完名，米勒律師走過來。
審閱兩份合同，確認雙方明確其中條款，且自願簽署。
旋即蓋上律師事務所公章，簽名後離開。
包廂門關上，亞瑟當即端起一杯茶。
「乾杯，慶祝我們的再次合作，知道你不喝酒，那就用這個代替，合作愉快。」
蘇墨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說：「合作愉快。」
第二次喝茶。
感覺味道還不錯，亞瑟抿了抿嘴。
敲定合同，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未來可期。
可惜現在不能拿到貨。
於是他開口詢問：「什麼時候，可以看到第一批產品？」
「第一批……」，蘇墨心中默默估算，「一周內吧，具體時間還不確定，生產線還在調試中。」
得到模擬兩可的回答。
亞瑟心中擔憂，繼續追問道：「你的工廠在哪，如果是資金問題，我能以私人的名義，先借你一筆錢。
順便問一下，你願意接受投資嗎？」
又是投資。
資本這把雙刃劍，蘇墨並不打算接觸，他搖搖頭。
「不接受投資，暫時也不缺錢，問題出在技術層面，我自己可以搞定。」
想到錢的問題，他轉頭看向蘇凝依。
她立即打開手提包，拎出一個比拳頭大點的黑色布袋。
「哇哦~，這是送我的禮物嗎？」
亞瑟一臉期待，完全沒有剛被拒絕的尷尬。
『嘩啦』
袋子剛放在桌上，傳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想讓你幫忙賣一批東西」，蘇墨拿起一枚金幣說：「19世紀古董金幣，這是你的本職工作對嗎？」
猛然起身湊到跟前，亞瑟眼睛裡閃過一抹金色。
「當然」，他拿起一枚近距離觀察，「保存完好，確實是古董金幣。」
話音一頓，亞瑟連忙問道：「你有完整的來歷證明嗎？」
「證明？」
蘇墨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挖到這東西純屬運氣好，也許是某位貴族的私藏物品。」
沉默幾秒鐘，亞瑟露出遺憾的表情。
「這樣的話，金幣價值會降低一些，畢竟，來歷不明的歷史物品，容易引起法律糾紛。
那些存在幾百年的公司，如果被他們知道，會用盡一切手段，證明曾經擁有過這些金幣。」
還有這種操作？
果然不愧是強盜後代。
這種不要臉的精神，再次刷新蘇墨的三觀。
他試探著問道：「你就直說，能賣多少錢吧。」
「我想想，上次交易多少錢來著。」
亞瑟故作思考，其實在考慮其中得失。
想到紐約那件事，他心中還是抱有歉意的。
作為商人。
眼裡應該只有純粹的利益，不該在交易中感情用事。
可是亞瑟做不到。
「1500美金一枚，這是我能給出的均價，具體多少錢，得看金幣的稀有性，這個你明白對嗎？」
物以稀為貴，這道理蘇墨自然明白，他點點頭。
「可以，這個價格我能接受。」
蘇凝依剛剛查詢過交易記錄。
價值最高的，成交價1700美金，也沒差多少。
反正是白撿的東西，至少比熔成黃金出售更值錢。
「OK」，亞瑟挑眉，拿出手機轉帳。
望著眼前的金幣，他笑著調侃道：「沒想到，來加州的第一筆交易，是一小袋古董貨幣。」
手機振動。
到帳提示信息還是那麼快。
收到15萬美金，蘇墨情緒明顯高興不少。
「至少是一筆成功的交易，不是嘛？」
亞瑟挑了挑眉，算是認可這個理由。
旋即他隨口問道：「對了，我可以去參觀一下你的工廠嗎？
我去過波士頓動力的工廠，對仿生人的製造過程，也挺感興趣，能否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聞言蘇墨心中一緊。
特意約在洛杉磯見面，就是不想暴露位置。
面對合理的要求，他撓撓頭，迅速編個理由拒絕。
「不能，裡面包含太多機密，短時間內不方便展示。」
畢竟是新興科技。
保密措施嚴謹一些，屬於合理範圍。
「噢~我明白」，亞瑟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以後有機再說。」
表面這麼說，心裡卻想著找機會跟過去。
再怎麼隱藏位置，終究得用交通工具運輸。
到時候，總不能人都到地方，還將他拒之門外。
念及此處，亞瑟開口問道：「運輸是用你那輛貨車對吧，方便的話，給我一個司機的聯繫方式。」
這下蘇墨被問到了。
運輸環節，還真沒考慮過。
想到先前女技師回家，都是自己走回來的。
他決定賣個關子：「我的運輸方式較為特殊，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多想，亞瑟輕輕點頭。
想到今天的日程安排。
瞥見手機上的時間，他開口說：「我約了人看辦公樓，以後常在這邊工作，得先走了。」
剛起身，蘇墨看向門口。
「別著急，再耽誤你2分鐘，我確實給你帶了禮物。」
聞言亞瑟停在原地，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什麼禮物？」
嘎吱。
包廂大門被推開。
一身黑色長裙的女人走進來。
她步伐輕盈，隨著高跟鞋觸及地面的聲音，緩緩走到亞瑟跟前。
「很眼熟」，亞瑟眼睛一亮，快速回憶，想到對方的身份。
「噢~，我想起來了，是那三台仿生人其中一位對嗎？」
啪啪。
蘇墨鼓著掌走過去。
「賓果，答對了。」
他指著3號技師，「現在，她屬於你的私人助理，也可以當成樣品，向客戶展示其功能。」
「棒極了」，亞瑟臉上洋溢著喜悅。
突然，他眉頭一皺，想到對方更深層次的用意。
「親愛的墨，你讓她跟著我，不只是樣品這麼簡單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