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武館收徒
事到如今，既然已經獲得了雕像，還有狼群山匪之仇沒報，程乾目光自然沒有當初那麼狹隘。
天下武道一途，聽說還沒人摸到窮盡，猶如瀚海無涯，寰宇無邊，如今的程乾也想看看這片汪洋的風景。
「……」
「……」
天一大早，程乾便來到了陳秀芳家中幫忙拾掇。
陳秀芳節儉了一輩子，這家裡老物件是樣樣都想帶過去，程乾也知道人老了念舊，就是出錢買新的，陳秀芳也用不習慣。
因此又跑了一趟青原鎮，雇了幾名苦力過來幫忙搬，要不是程乾說自己常年要上浪蕩山，這老屋就給他當第二個落腳處，不然差點要把爐灶也搬過去。
一直忙到中午，所有東西才清點到青原鎮上，程乾特意找了個帶院子的，正好平日裡也能種點蔬菜瓜果，陳秀芳對新家是越看越喜歡。
去醫館把張懷農請來給小虎看病，程乾閒著無聊準備上街逛逛。
都是些叫賣小吃雜物的，沒什麼新奇，可轉過一條街，卻看見一處大宅前人聲鼎沸。
程乾也是來了興致，跟隨人群圍了過去。
只見宅門打開，裡面是一個相當氣派的演武場，演武場中央一些人或是走梅花樁，或是舉石開磚，好不熱鬧。
「兄弟，這是在幹什麼？這般熱鬧。」
拍了一下一個圍觀漢子的肩膀，程乾問道。
「你是外地人？」
「那倒不是，只是常年住浪蕩山邊上，對此間很多事物還不熟悉。」
那漢子開了嘴，來了興致，便跟程乾叭叭地嘮了起來。
「這就不奇怪了，青原鎮上有四家武館你知道吧？」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這四家武館哪家最有本事？」
「願聞其詳。」
「就是這家，這館主啊，叫嚴敖虎。聽說是從邊軍退下來的武將，一身本事在浪蕩山邊上難逢敵手，當然，開館收徒最有本事，收錢也收的最貴，想跟著他學本事，每個月足足要交十兩紋銀。每年冬夏都會挑一個日子開館招收學徒，今天就是招人的日子，這青原鎮上不少富貴人家都會讓自家子嗣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進。」
程乾聽完，也是動了心思，據他所知開武館的最低標準就是踏入伏牛境。
這嚴敖虎能被公認是浪蕩山邊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那定是伏牛境之上的存在，若能拜他為師，那未來武道一途也通暢得多。
「兄弟，那你可知，如何報名？」
那漢子聞言一愣。
「看不出來小伙子你年紀輕輕倒有點家底，要報名啊？那直接進去就成，裡面有人接待。」
程乾道過謝，把剛買的零嘴送給漢子，擠開圍觀的人群，走進了門。
只見進門後，武場邊上一個吊兒郎當的傢伙翹著二郎腿，手裡捏著筆兒打轉。
「報名的這邊過來，報名費一兩，成與不成概不退還。」
「段成旭？」
轉著筆的段成旭聞言抬起頭來，只覺得眼前的人怎麼這麼眼熟？
「你是，程乾？」
「是我，你這是？」
「嗐，昨天找我師父借了點銀錢在四方商行買了幾株靈物，我師父讓我幹活還錢呢。」
程乾暗忖倒是趕巧，幾株靈物怕不是就是他那三株寒髓種的八寶景天？
「你這是也來報名？」
「正是。」
段成旭聽了眼珠子一轉，招呼程乾靠近點，然後指著演武場上正在舉石的那些人說道。
「看見了沒，我師父定下的收學徒有三場考核，一場是舉石，六百斤為及格。一場是走梅花樁，半柱香跑完不跌倒為及格。最後一場便是前面兩場通過者對練，最後取前十，第一更是有接受我師父考核的機會，要是通過能被收為親傳弟子。」
「那段兄的意思是？」
段成旭砸吧兩下嘴，想到以這小子第二關的境界是穩進前三，他再去做個擔保保送第三場考核問題不大，當即開口：
「我倆也算熟人，這樣，你給我十兩銀子，我給你安排一下，前兩場都不用考了，直接考第三場。」
程乾眉頭微微一動，思索起來。
這第一場舉石以他的力量隨便過，走梅花樁以他常年趕山的腳力也不難，但這筆錢，可以給。
一是不知道這些對手的實力，這些參加考核富家子弟多半從小就開始鍛鍊基礎，若能有時間觀察一下也未嘗不可。
二是這段成旭應該沒說假話，一身氣機渾厚不下那浪蕩山的狼王，應該也是一名親傳弟子，給他點錢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程乾點出十一兩銀子，遞給段成旭。
「那有勞段師兄了。」
聽到師兄這個稱呼，段成旭只是一笑，當初在馬車上他就給程乾實力摸透了。
破了磨皮關正在錘肉關，這實力過個入門考核綽綽有餘，喊他一聲師兄也無妨。
至於他認不認這個師弟？那得看程乾能不能過他師父的親傳考核了，嚴敖虎一生親傳不過五人，可不是那麼好通過的。
段成旭跑到武館屋內，過了一會後又回來了。
「成了，我會讓那些做記錄的學徒給你名字寫上，你現在在邊上等著就行。」
程乾在邊上看了半天，心底有了幾分把握，這些人里最特殊的是個身高七尺的漢子。
要知道大秦的度量衡與前世別無二致，七尺已經是足有兩米以上的上小巨人了。
那漢子膀大腰圓，舉石舉起了一千二百斤，而且跳梅花樁時靈活度也意外的出眾，領先了所有人。
等了一個時辰，前兩場考核都已經結束。
程乾長出一口氣，跟百無聊賴的段成旭尬聊了一個時辰，快要被這話嘮折磨瘋，總算解脫了。
「段師兄，考核出來了，百人參加只有三四十人通過。」
段成旭接過學徒送來的冊子，翻看兩下說道：
「行吧，你去把宋佳燕那婆娘喊來接班，這些冊子啥的都給她，我去街上吃點東西去。」
「加油小伙子，等著你當我師弟。」
說完，段成旭拍拍程乾肩膀然後出門離開。
留在原地的學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婆娘？也就段師兄敢這麼喊五師姐了。
學徒進屋不久後，又一名女子走出。
程乾微微一怔，眨巴眨巴眼……又是熟人？
天下武道一途，聽說還沒人摸到窮盡，猶如瀚海無涯，寰宇無邊，如今的程乾也想看看這片汪洋的風景。
「……」
「……」
天一大早，程乾便來到了陳秀芳家中幫忙拾掇。
陳秀芳節儉了一輩子，這家裡老物件是樣樣都想帶過去，程乾也知道人老了念舊，就是出錢買新的，陳秀芳也用不習慣。
因此又跑了一趟青原鎮，雇了幾名苦力過來幫忙搬，要不是程乾說自己常年要上浪蕩山，這老屋就給他當第二個落腳處，不然差點要把爐灶也搬過去。
一直忙到中午，所有東西才清點到青原鎮上，程乾特意找了個帶院子的，正好平日裡也能種點蔬菜瓜果，陳秀芳對新家是越看越喜歡。
去醫館把張懷農請來給小虎看病，程乾閒著無聊準備上街逛逛。
都是些叫賣小吃雜物的，沒什麼新奇，可轉過一條街，卻看見一處大宅前人聲鼎沸。
程乾也是來了興致，跟隨人群圍了過去。
只見宅門打開，裡面是一個相當氣派的演武場，演武場中央一些人或是走梅花樁，或是舉石開磚，好不熱鬧。
「兄弟，這是在幹什麼？這般熱鬧。」
拍了一下一個圍觀漢子的肩膀，程乾問道。
「你是外地人？」
「那倒不是，只是常年住浪蕩山邊上，對此間很多事物還不熟悉。」
那漢子開了嘴，來了興致，便跟程乾叭叭地嘮了起來。
「這就不奇怪了，青原鎮上有四家武館你知道吧？」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這四家武館哪家最有本事？」
「願聞其詳。」
「就是這家，這館主啊，叫嚴敖虎。聽說是從邊軍退下來的武將，一身本事在浪蕩山邊上難逢敵手，當然，開館收徒最有本事，收錢也收的最貴，想跟著他學本事，每個月足足要交十兩紋銀。每年冬夏都會挑一個日子開館招收學徒，今天就是招人的日子，這青原鎮上不少富貴人家都會讓自家子嗣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進。」
程乾聽完，也是動了心思，據他所知開武館的最低標準就是踏入伏牛境。
這嚴敖虎能被公認是浪蕩山邊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那定是伏牛境之上的存在，若能拜他為師，那未來武道一途也通暢得多。
「兄弟，那你可知，如何報名？」
那漢子聞言一愣。
「看不出來小伙子你年紀輕輕倒有點家底，要報名啊？那直接進去就成，裡面有人接待。」
程乾道過謝，把剛買的零嘴送給漢子，擠開圍觀的人群，走進了門。
只見進門後，武場邊上一個吊兒郎當的傢伙翹著二郎腿，手裡捏著筆兒打轉。
「報名的這邊過來，報名費一兩，成與不成概不退還。」
「段成旭？」
轉著筆的段成旭聞言抬起頭來，只覺得眼前的人怎麼這麼眼熟？
「你是，程乾？」
「是我，你這是？」
「嗐，昨天找我師父借了點銀錢在四方商行買了幾株靈物，我師父讓我幹活還錢呢。」
程乾暗忖倒是趕巧，幾株靈物怕不是就是他那三株寒髓種的八寶景天？
「你這是也來報名？」
「正是。」
段成旭聽了眼珠子一轉，招呼程乾靠近點，然後指著演武場上正在舉石的那些人說道。
「看見了沒，我師父定下的收學徒有三場考核，一場是舉石，六百斤為及格。一場是走梅花樁，半柱香跑完不跌倒為及格。最後一場便是前面兩場通過者對練，最後取前十，第一更是有接受我師父考核的機會，要是通過能被收為親傳弟子。」
「那段兄的意思是？」
段成旭砸吧兩下嘴，想到以這小子第二關的境界是穩進前三，他再去做個擔保保送第三場考核問題不大，當即開口：
「我倆也算熟人，這樣，你給我十兩銀子，我給你安排一下，前兩場都不用考了，直接考第三場。」
程乾眉頭微微一動，思索起來。
這第一場舉石以他的力量隨便過，走梅花樁以他常年趕山的腳力也不難，但這筆錢，可以給。
一是不知道這些對手的實力，這些參加考核富家子弟多半從小就開始鍛鍊基礎，若能有時間觀察一下也未嘗不可。
二是這段成旭應該沒說假話，一身氣機渾厚不下那浪蕩山的狼王，應該也是一名親傳弟子，給他點錢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程乾點出十一兩銀子，遞給段成旭。
「那有勞段師兄了。」
聽到師兄這個稱呼，段成旭只是一笑，當初在馬車上他就給程乾實力摸透了。
破了磨皮關正在錘肉關，這實力過個入門考核綽綽有餘，喊他一聲師兄也無妨。
至於他認不認這個師弟？那得看程乾能不能過他師父的親傳考核了，嚴敖虎一生親傳不過五人，可不是那麼好通過的。
段成旭跑到武館屋內，過了一會後又回來了。
「成了，我會讓那些做記錄的學徒給你名字寫上，你現在在邊上等著就行。」
程乾在邊上看了半天，心底有了幾分把握，這些人里最特殊的是個身高七尺的漢子。
要知道大秦的度量衡與前世別無二致，七尺已經是足有兩米以上的上小巨人了。
那漢子膀大腰圓，舉石舉起了一千二百斤，而且跳梅花樁時靈活度也意外的出眾，領先了所有人。
等了一個時辰，前兩場考核都已經結束。
程乾長出一口氣，跟百無聊賴的段成旭尬聊了一個時辰，快要被這話嘮折磨瘋，總算解脫了。
「段師兄，考核出來了，百人參加只有三四十人通過。」
段成旭接過學徒送來的冊子，翻看兩下說道：
「行吧，你去把宋佳燕那婆娘喊來接班，這些冊子啥的都給她，我去街上吃點東西去。」
「加油小伙子，等著你當我師弟。」
說完，段成旭拍拍程乾肩膀然後出門離開。
留在原地的學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婆娘？也就段師兄敢這麼喊五師姐了。
學徒進屋不久後，又一名女子走出。
程乾微微一怔，眨巴眨巴眼……又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