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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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時間比秦先達預料來的快,與陳叔比武之後的第二天,秦家家眷,兩位供奉的家屬和部分下人便開始分批出城,這讓秦先達感到了危機的迫切性,一種焦慮也在心中醞釀。

  第三天早上,秦先達帶著十個護衛騎馬出城,卻沒有帶任何行李,只帶了弓弩和刀劍,給人感覺他又是出城狩獵去了。

  與此同時,又有一批秦家人喬裝成商隊出城。

  不僅秦家,其他各大世家也都開始類似的行動,即便城主府也是如此。

  貌似城中絕大多數的普通百姓和普通家庭完全不知道莫城已然潛藏巨大的危機,可是即便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們到了城外不是被土匪打劫,就是死於野獸之口。

  所以城中雖然早就傳說風雨欲來,各大世家悄悄將人送出城,然而城主府稍微派出士兵做了維穩工作,大家也就沒起什麼慌亂心思。

  這不是樂觀,而是無奈和麻木,與其深究,不如裝聾作啞,珍惜每一天。

  秦家堡位於城外十二里處,秦先達前往途中,路經劉家和官家的土堡。

  劉家是三線豪門,土堡規模比秦家堡小;然而官家是一線豪門,土堡規模也沒有秦家堡大。

  而且這兩家的土堡圍牆都沒有秦家高,可見秦家在土堡上下了不少功夫。

  這大概是因為秦家曾經經歷過一次搬遷,秦先達的兩位姑姑和一位叔叔就死於那次搬遷,所以危機感一直比許多世家強烈。

  各個土堡之間是分屬各家的耕地,租地的佃農就將屋子建在土堡附近,漸漸形成了村落。

  不過如果真有兵災和匪患,土堡也會讓他們臨時進入。

  畢竟危機時候不救他們,以後誰還為這些世家種地?

  往常,這些世家土堡各管各的,甚至沒少為了耕地,水源和礦場鬧矛盾。

  有土匪在土堡與土堡之間的區域打劫商隊,土堡通常也不管。

  然而這次,這些世家會將各種矛盾暫時擱置,土堡之間相互守望,哪怕如趙家和秦家這樣有矛盾的世家也是如此。

  只要有起義軍進攻某一個土堡,相近的土堡就會彼此增援,甚至更遠些的也會來增援。

  這就叫唇亡齒寒,或者抱團取暖。

  各家土堡護衛隊的戰力本就不弱於城衛軍,加上相互合作,戰力更是數倍攀升,這也是大股匪徒和起義軍不會輕易進攻這些土堡的原因之一,也是世家在家族最強武力被留在城中,還會放心讓家眷入住土堡的原因之一。

  這就是世家的優勢,所以真正在各種混亂中受到絞殺的永遠是百姓。

  秦先達路經劉家堡和官家堡的時候,看見兩家的守衛比從前多了數倍,而且也在進進出出搬東西。

  他沒有過去打招呼,這時候人家忙著呢!自己上前打招呼,說不定還會被吐槽添亂。

  莫城排名前五的武館在城外也都有土堡,但是沒有耕地。

  這些土堡平日用來養殖異獸,所以圍牆至少都有十五米高,大門都是用厚重的鐵木製作,耐火耐撞,土堡內外每隔二三十米便有一座箭樓,也是易守難攻。

  烈火掌館在城外的土堡就叫烈火堡,距離秦家堡十五里,規模只有秦家堡的三分之一。

  危機時候,土堡也可以為一些師兄弟及其家屬提供暫時的避難所。

  秦先達既然出城了,無論是情感需要,還是禮節需要,都得上烈火堡打個招呼,放下幾個溫馨的承諾。

  出城半個時辰後,秦先達到了烈火堡,一看,也是進進出出許多人。

  而且他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此女正是原主舔的一個師姐,名叫江香兒。

  江香兒胸大肥臀,樣貌只能說中等略上,但是臉蛋圓潤,為她增加了幾分可愛,可惜身高一米七五,又讓她的可愛減分。

  秦先達心中倍感幸運,幸好江香兒沒讓原主得手,否則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為原主背負責任呢?

  「江香兒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第一眼就沒有絲毫感覺。」秦先達心裡想著,下了馬。

  「你們在這等我。」他對幾個護衛吩咐了一句,便徑直向烈火堡大門走去。

  經過江香兒身邊的時候,他抱拳笑道:「江師姐。」

  「秦師弟,你來了,恭喜你晉升煉骨。」


  那日,江香兒不在武館內,所以事後才知道秦先達突破的消息,至於內心如何波動,只有她自己知道。

  「多謝!你全家搬來了?」

  「不,我弟弟妹妹過來,父母留在城中看護酒樓。」

  「那你呢?」

  「我是請假,稍後得回去。」

  「如果需要幫忙,可以讓你弟弟妹妹喚人來秦家堡找我。」

  「好!」

  說完,秦先達便進入了烈火堡。

  其實,江香兒早就看見秦先達過來,但是裝著沒看見。

  剛剛秦先達走近的時候,她還在期待秦先達可能再如從前那般諂媚幾句,可惜沒有。

  秦先達進了烈火堡,一個少年走近江香兒,輕聲道:「姐,你這次失算了。」

  「去。」

  「姐,不如你主動些,或許我和妹妹可以去秦家堡,聽說那裡的守衛,住宿和吃食都比這裡好上許多。」

  「滾。」

  少年見江香兒真的生氣,只得無趣地離開。

  江香兒也是煉骨境,所以不可能離開莫城,今天之所以能夠出來,依仗她舅舅乃是城主府內的一位重要執事,但是也僅僅給她做了擔保,安置好弟弟妹妹後,他還得回城。

  若是江香兒與原主之前交好,哪怕最後還得被迫留在城中,秦家的幾位煉骨怎麼也會對她招撫一二,可惜......

  江香兒吐出一口悶氣,心中淡淡說:「不過是大藥突破,武道已經到頭了。」

  秦先達在烈火堡內逛了一圈,果然再沒見到一個煉骨境,便是館主也不在,拜見了三位師娘,先後和十幾位煉骨以下的師弟師妹打過招呼後,便離去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家堡已然入目。

  秦家堡是圍著一座小山丘建成,面積相當於三個足球場大。

  小山丘最高處離地不過四十米,土堡的圍牆是城牆式構造,但是高度達到二十米,寬度達到十三米,遠超莫城城牆的高度和寬度。

  夜幕時分,遠遠看去,秦家堡就像一隻躬起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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