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星君轉世
「煉皮七轉麼……」
柳明沉吟著。
他如今已有煉皮三轉修為，論實力，與那莽軍什長相差挺多。
不過有虎鬚薄甲和十獸拳套在，加上養生功的體力加成。
即便打不過什長，也能逃跑。
柳明就怕，下次遇上莽人，恐怕來得不止是什長了。
不過，有府尹贈予的捕快腰牌，以及方才府尹那番保舉的話，留在妙音坊內，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
看來接下來這段時間，是不能出門了！
趁著烏府會武之前這十七天，得儘量將修為再提升一些。
只要進入烏府，有王駱仙護佑，那一切都好辦了。
想到這，柳明有些不解，轉而問府尹：「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那些莽人為何幾次三番找我的茬？我明明沒有招惹他們。」
府尹將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紅暈，隨即悠然道：「自是因你天賦過人，令它們感受到了威脅。」
「威脅？」柳明給府尹添上酒，「難道我大離，就任由莽人迫害良民？」
府尹聽了哈哈大笑，自是聽出了柳明話里尋求保護的意思。
他伸出食指，指著柳明，笑道：「你小子，倒挺機靈。我大離自然有應對之策，你看，老夫不是來『袒護』你了嗎？」
柳明苦著臉：「可大離有那麼多天才，府尹大人又不可能終日圍在在下身邊轉。」
府尹撫著須，悠然道：「你去過烏府了吧？」
「大人知道？」柳明老實點頭，「去過，不過因實力低微，暫時沒能入府。」
府尹微微頷首，起身背負雙手踱著步道：「烏府，便是暗中應對莽族、護佑我大離天才的一個據點。
有些事，牽扯得太深，老夫不便說，等你進了烏府便知道了。」
柳明也起身，好奇地問：「在下還是不解，莽軍明明遠強於離軍，莽人天生有身體優勢，它們為何還會怕咱們？還要費盡心思，刺殺我大離天才？」
在他看來，莽人天生高大強壯，即便不修煉，成年後也有煉皮一二轉武者的實力。
倘若修煉，那更是進展迅速，一年抵得上人族武者三年苦修。
論天賦，莽人才是天資卓絕吧？
莽族的天才，難道就比不過人族的天才？
可莽軍攻入京師後，卻圍而不打，只尋求談判，似乎…在怕些什麼？
聞言，府尹身形一頓，沉默半晌。
似乎在考慮什麼。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表情惆悵地望著柳明：「也罷，這些事，不算隱秘，告訴你也無妨。
你可知，這方大陸，有多廣、多深？世間，有多少種異族、異獸？」
柳明老實搖頭：「晚輩不知。」
府尹挑眉：「老夫也不知。
可老夫知道，大離位處中原，人族又占據著這方肥沃寶地數千年，無數異族想要掀翻人族的統治，可沒有一個成功過。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天佑人族！」
「天佑人族？」柳明覺得奇怪又好笑，「都說天道無情，天…不應該是視眾生平等，怎麼會單獨護佑人族？」
府尹不疾不徐，接著道：「異族強盛，似莽族這般肉身天賦遠甚人族的，多不勝數。
如今各族之中，卻只有莽族對我人族有威脅。這是為何？
因只有莽人近似於人，不僅通神智，而且皮肉骨骼氣血經脈穴竅一應俱全，可以修煉！
六百年前，太祖開國，立下萬世基業；而後我大離在太宗一朝達到鼎盛，萬族來朝！
為教化萬族，太宗將經史子集、生活習性、基礎修行之法教給了各異族。
使異族脫離了茹毛飲血的生活。
太宗因此立下豐功偉業，功德成聖，飛升九天。
可，卻因此埋下禍根。
各異族，絕大多數都智慧不高，因此即便肉身天賦強悍、得了教化，也鬥不過人族。
唯有莽族，其先祖乃是白猿，後與人交。
後代莽人既有異獸白猿之體魄，又具人族之智慧，一朝得教化開悟，便飛速發展。
它們靠著智慧和基礎武學打敗了北境其餘異獸。
占據北境後迅速繁衍，族中不乏天資聰穎之輩，將基礎武學推演、發揚。
最終武道昌隆，竟不亞於人族。
如此六百年成長，才造成今日之局面，莽族大軍壓境，攻城略地、兵臨京師。
但！
它們卻是不敢攻入京城！
因，京師重地，有諸天星曜守護，那是人族最後的手段，即便萬族齊聚，亦不敢來犯分毫！」
「諸天…星曜？！」柳明越聽越迷糊了。
全因府尹說的這些，遠超他的認知。
作為底層，他只知習武健體，哪曉得這麼多隱秘？
想來，也只有到了府尹這個階層，才能對天下大勢、萬族見聞有初步了解。
這般看來，自己雖突破了雜役的階層，成為一介教頭。
可對於十方九天來說，仍相當於井底之蛙，難窺一角！
見柳明一副好奇模樣。
府尹悠然笑道：「老夫只能告訴你，那護佑人族的諸天星曜，共一百零八顆。
只有人族方能吸收星曜之力，修行者稱為觀星術士，一朝功成，遠甚武者、道人。
又有一百零八位星君轉世，在人間歷劫，倘能成長起來，又遠非觀星術士能比！」
……
「星君轉世？」
運河港口，莽軍營帳。
什長元武面對百夫長，訝然道。
百夫長端坐於碩大的床榻上，沉聲道：「沒錯，十八年前，離朝先帝御駕親征，同手下大將秦鳴，率領千軍萬馬，斬殺無數異族。
我莽族，也參與了那一戰！
那一戰，經歷了三十三天，直殺得血流成河、天昏地暗。
那時，我還是軍中一名小卒，從屍山血海中爬出，見證了一件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事。
便是身為紫薇帝君的離朝先帝朱永視和武曲星君的秦鳴同時隕落！
三十六獸族的族長、精銳悉數戰死。
好在我們莽族參戰的精銳不多，這才有了崛起的機會！」
什長元武眯著小眼，驚疑道：「那，那也就是說，倘若紫薇星君和武曲星君的轉世成長起來，我們莽族便沒法這般做大了？」
「沒錯！」百夫長面色凜然，「算算時間，十八年過去了，他們的轉世，也該成年了。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何要不惜代價獵殺人族天才？
為何要盯著那柳明，直到把他殺了才能安心？
一名天才，不一定是星君轉世。
但星君轉世，一定是天才！
咱們寧可錯殺，不能錯放！
更何況……離朝，也在尋找他們的帝君和武神！」
柳明沉吟著。
他如今已有煉皮三轉修為，論實力，與那莽軍什長相差挺多。
不過有虎鬚薄甲和十獸拳套在，加上養生功的體力加成。
即便打不過什長，也能逃跑。
柳明就怕，下次遇上莽人，恐怕來得不止是什長了。
不過，有府尹贈予的捕快腰牌，以及方才府尹那番保舉的話，留在妙音坊內，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
看來接下來這段時間，是不能出門了！
趁著烏府會武之前這十七天，得儘量將修為再提升一些。
只要進入烏府，有王駱仙護佑，那一切都好辦了。
想到這，柳明有些不解，轉而問府尹：「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那些莽人為何幾次三番找我的茬？我明明沒有招惹他們。」
府尹將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紅暈，隨即悠然道：「自是因你天賦過人，令它們感受到了威脅。」
「威脅？」柳明給府尹添上酒，「難道我大離，就任由莽人迫害良民？」
府尹聽了哈哈大笑，自是聽出了柳明話里尋求保護的意思。
他伸出食指，指著柳明，笑道：「你小子，倒挺機靈。我大離自然有應對之策，你看，老夫不是來『袒護』你了嗎？」
柳明苦著臉：「可大離有那麼多天才，府尹大人又不可能終日圍在在下身邊轉。」
府尹撫著須，悠然道：「你去過烏府了吧？」
「大人知道？」柳明老實點頭，「去過，不過因實力低微，暫時沒能入府。」
府尹微微頷首，起身背負雙手踱著步道：「烏府，便是暗中應對莽族、護佑我大離天才的一個據點。
有些事，牽扯得太深，老夫不便說，等你進了烏府便知道了。」
柳明也起身，好奇地問：「在下還是不解，莽軍明明遠強於離軍，莽人天生有身體優勢，它們為何還會怕咱們？還要費盡心思，刺殺我大離天才？」
在他看來，莽人天生高大強壯，即便不修煉，成年後也有煉皮一二轉武者的實力。
倘若修煉，那更是進展迅速，一年抵得上人族武者三年苦修。
論天賦，莽人才是天資卓絕吧？
莽族的天才，難道就比不過人族的天才？
可莽軍攻入京師後，卻圍而不打，只尋求談判，似乎…在怕些什麼？
聞言，府尹身形一頓，沉默半晌。
似乎在考慮什麼。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表情惆悵地望著柳明：「也罷，這些事，不算隱秘，告訴你也無妨。
你可知，這方大陸，有多廣、多深？世間，有多少種異族、異獸？」
柳明老實搖頭：「晚輩不知。」
府尹挑眉：「老夫也不知。
可老夫知道，大離位處中原，人族又占據著這方肥沃寶地數千年，無數異族想要掀翻人族的統治，可沒有一個成功過。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天佑人族！」
「天佑人族？」柳明覺得奇怪又好笑，「都說天道無情，天…不應該是視眾生平等，怎麼會單獨護佑人族？」
府尹不疾不徐，接著道：「異族強盛，似莽族這般肉身天賦遠甚人族的，多不勝數。
如今各族之中，卻只有莽族對我人族有威脅。這是為何？
因只有莽人近似於人，不僅通神智，而且皮肉骨骼氣血經脈穴竅一應俱全，可以修煉！
六百年前，太祖開國，立下萬世基業；而後我大離在太宗一朝達到鼎盛，萬族來朝！
為教化萬族，太宗將經史子集、生活習性、基礎修行之法教給了各異族。
使異族脫離了茹毛飲血的生活。
太宗因此立下豐功偉業，功德成聖，飛升九天。
可，卻因此埋下禍根。
各異族，絕大多數都智慧不高，因此即便肉身天賦強悍、得了教化，也鬥不過人族。
唯有莽族，其先祖乃是白猿，後與人交。
後代莽人既有異獸白猿之體魄，又具人族之智慧，一朝得教化開悟，便飛速發展。
它們靠著智慧和基礎武學打敗了北境其餘異獸。
占據北境後迅速繁衍，族中不乏天資聰穎之輩，將基礎武學推演、發揚。
最終武道昌隆，竟不亞於人族。
如此六百年成長，才造成今日之局面，莽族大軍壓境，攻城略地、兵臨京師。
但！
它們卻是不敢攻入京城！
因，京師重地，有諸天星曜守護，那是人族最後的手段，即便萬族齊聚，亦不敢來犯分毫！」
「諸天…星曜？！」柳明越聽越迷糊了。
全因府尹說的這些，遠超他的認知。
作為底層，他只知習武健體，哪曉得這麼多隱秘？
想來，也只有到了府尹這個階層，才能對天下大勢、萬族見聞有初步了解。
這般看來，自己雖突破了雜役的階層，成為一介教頭。
可對於十方九天來說，仍相當於井底之蛙，難窺一角！
見柳明一副好奇模樣。
府尹悠然笑道：「老夫只能告訴你，那護佑人族的諸天星曜，共一百零八顆。
只有人族方能吸收星曜之力，修行者稱為觀星術士，一朝功成，遠甚武者、道人。
又有一百零八位星君轉世，在人間歷劫，倘能成長起來，又遠非觀星術士能比！」
……
「星君轉世？」
運河港口，莽軍營帳。
什長元武面對百夫長，訝然道。
百夫長端坐於碩大的床榻上，沉聲道：「沒錯，十八年前，離朝先帝御駕親征，同手下大將秦鳴，率領千軍萬馬，斬殺無數異族。
我莽族，也參與了那一戰！
那一戰，經歷了三十三天，直殺得血流成河、天昏地暗。
那時，我還是軍中一名小卒，從屍山血海中爬出，見證了一件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事。
便是身為紫薇帝君的離朝先帝朱永視和武曲星君的秦鳴同時隕落！
三十六獸族的族長、精銳悉數戰死。
好在我們莽族參戰的精銳不多，這才有了崛起的機會！」
什長元武眯著小眼，驚疑道：「那，那也就是說，倘若紫薇星君和武曲星君的轉世成長起來，我們莽族便沒法這般做大了？」
「沒錯！」百夫長面色凜然，「算算時間，十八年過去了，他們的轉世，也該成年了。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何要不惜代價獵殺人族天才？
為何要盯著那柳明，直到把他殺了才能安心？
一名天才，不一定是星君轉世。
但星君轉世，一定是天才！
咱們寧可錯殺，不能錯放！
更何況……離朝，也在尋找他們的帝君和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