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府尹相助
柳明雖不知莽人的實力，可卻知道，王海乃是煉肉境修為。
有他護佑，自己自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側過身來，將王海護至身前。
王海聽著莽人的話，亦是氣憤不已，破口大罵道：「我柳弟是個老實本分的良民，怎會殺人？我看你們是沒事找事吧？！」
早年在烏先生府中當差時，他就與莽人在暗中較過勁。
知道莽人的一項秘密計劃，是私下獵殺大離優秀的天才。
受烏先生之令，王駱仙派出百餘名護院，暗中保護。
王海也接過任務，與莽人交過手。
不過，這些事都上不得台面，即便兩邊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具，私底下打得不可開交。
可到了白天，依舊當無事發生。
畢竟朝廷要議和，莽族也要獲取大離的絲綢糧油陶瓷等物。
但王海沒想到，為了柳明，這些莽人竟不顧規矩，明目張胆地來妙音坊找事。
甚至還找這般拙劣的藉口！
柳明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不過煉皮一轉，即便經過這十多天的苦修，也強不到哪去。
怎麼可能擊殺一名伍長和兩名兵卒？
因此，他怒不可揭地擋在柳明身前，堅決不讓莽人欺負他的柳弟。
什長眉頭微微皺起，冷聲道：「與你無關，讓開！」
王海擼起袖子，寸步不讓：「要打便與我打，柳明，是我罩著的！」
「那就打！」什長也是個暴脾氣，當即拔出佩刀，赫然向王海砍去。
就在這時，台上傳來一道厲喝：「住手！」
柳明側目望去，卻見是府尹不知何時來到了圍欄邊。
見到府尹，那什長頓時一愣，沒想到他會在場。
當即放下刀，行禮道：「見過府尹大人！」
即便它再過狂妄，可也只是個小小的什長。
莽族斷不會為了它，而得罪一位三品大員。
作為駐兵，元武可以欺負普通人，卻不敢得罪大離真正的大人物。
畢竟大離想要求和，莽族亦然。
它們久居大荒，整日和風沙為伴，非常需要大離提供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不然也不會勞師動眾打入京師，只為了獲得一個朝貢的資格。
因而，為了不破壞莽族大計，什長斷不敢得罪府尹。
聞聲，堂內驚起一陣喧譁。
俱是沒想到，今日的詩會，府尹竟會便衣前來。
頓時堂下齊聲行禮道：「見過府尹大人！」
府尹微微頷首，隨即看向什長：「你們何故在此鬧事？」
什長撇撇嘴：「大人，這小子打殘我兩名兵卒，又殺了我一名伍長和兩名兵卒，請讓我帶回去審問。」
「哦？你有何證據？」府尹一副大義凜然模樣，言辭鏗鏘有力，「你若是有證據，便提交本官，本官絕不偏袒。」
什長一頓，啞然無聲。
府尹皺眉擺手：「既然沒有證據，還不退去？！好好一個詩會，被你們擾得大亂！」
什長面帶不忿，但卻無可奈何。
它努力睜開眯眯小眼，怒瞪著柳明：「小子，我會盯著你的，別讓我逮著機會！」
二樓，府尹不悅喝道：「當著本官的面，威脅本官的人，元武，你好大的膽！」
什長愣住了，不解地問：「什麼？大人，您是說，柳明是……」
府尹沒有理睬它，偏頭問身邊的鄭捕頭：「衙門是不是缺了個捕快？本官覺得，小柳…挺合適。」
鄭捕頭恭然道：「屬下也覺得合適！」
府尹指著樓下柳明：「今兒開始，他便是我南江府衙的捕快，是本官看中的人，本官會派人護佑他的安危，倘若他出了什麼事。
元武，本官第一個找你！」
什長頓時傻眼了，它不知府尹為什麼會出現在此，更想不到這位南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會如此庇護柳明。
它甚至懷疑，府尹今日出現，就是為柳明而來。
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我們走！」
吃了癟，什長不忿地帶著人，匆匆離開了妙音坊。
柳明自是替王海鬆了口氣。
雖然沒能打起來，可剛才也是頗為兇險。
且不說什長的實力，或許和王海相當。
就它身後那十來名魁梧莽人，一擁而上的話，自己這邊也要吃虧。
他柳明抬頭望向二樓的鄭府尹，拱了拱手，算是謝過。
今日若不是府尹在場，恐怕還真不好收場。
這也令柳明感到奇怪，這府尹來得這般巧，怕不是提前收到消息，有備而來？
不論如何，他還是要當面謝過府尹。
堂內在鴇母、領班的維持下，很快恢復秩序。
只是經此一鬧，已沒了先前的熱鬧鬆弛。
大家都有些緊張，擔心莽人隨時會衝進來，因而有些坐立不安。
柳明本就不在乎什麼詩會，當下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上了二樓，復又進了府尹的包房。
依舊是他二人獨處。
柳明替府尹斟了杯酒，謝道：「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府尹隨和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你是個好苗子，若不護著你，讓你落得和那極具詩才的儒生一般下場，老夫會後悔一輩子的！
只是，你怎會和莽人惹上關係？」
柳明搖頭，老實道：「晚輩不知，十三天前，有兩名莽人來我妙音坊，指名道姓要找我。
可我並不認識它們，它們欲要鬧事，便被晚輩廢了。
今兒這事，亦是無厘頭，晚輩根本不曾殺過莽人，不知他們為何怪罪晚輩。」
府尹聞言，若有所思，他忽的一笑：「既然沒做過，那便咬死不要承認。
怎麼樣，方才老夫所提之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府衙當捕快。」
柳明一滯，沒想到府尹當真了，便拒絕道：「晚輩不在，實力低微，難以受此重任。晚輩只想留在妙音坊繼續苦修，有朝一日，為國效力。」
府尹點點頭，讚許道：「好，好一個為國效力，老夫沒看錯人！
也罷，捕快的職位，卻是委屈了你，你好心修煉，隨後我讓鄭捕頭將一件捕快腰牌送來給你。
往後，你可以不用來府衙當值，也不用聽任何人差遣，但保留捕快的身份，遇到任何難處，可拿著腰牌來府衙找本官，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有了這重身份，諒那些莽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為難你。
不過你需得小心，夜裡，就別出門了。」
感受到府尹言語中的關切，柳明心生感動，當即謝過。
隨即好奇問道：「大人，方才那為首的莽人，是何來路？有何實力？」
他想打聽清楚，自己的修為與對方差距多少。
以後若是私下見了，是打是跑，也好有個打算。
聞言，府尹撫了撫鬍鬚，悠然道：「不高，大概煉皮七轉而已。」
有他護佑，自己自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側過身來，將王海護至身前。
王海聽著莽人的話，亦是氣憤不已，破口大罵道：「我柳弟是個老實本分的良民，怎會殺人？我看你們是沒事找事吧？！」
早年在烏先生府中當差時，他就與莽人在暗中較過勁。
知道莽人的一項秘密計劃，是私下獵殺大離優秀的天才。
受烏先生之令，王駱仙派出百餘名護院，暗中保護。
王海也接過任務，與莽人交過手。
不過，這些事都上不得台面，即便兩邊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具，私底下打得不可開交。
可到了白天，依舊當無事發生。
畢竟朝廷要議和，莽族也要獲取大離的絲綢糧油陶瓷等物。
但王海沒想到，為了柳明，這些莽人竟不顧規矩，明目張胆地來妙音坊找事。
甚至還找這般拙劣的藉口！
柳明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不過煉皮一轉，即便經過這十多天的苦修，也強不到哪去。
怎麼可能擊殺一名伍長和兩名兵卒？
因此，他怒不可揭地擋在柳明身前，堅決不讓莽人欺負他的柳弟。
什長眉頭微微皺起，冷聲道：「與你無關，讓開！」
王海擼起袖子，寸步不讓：「要打便與我打，柳明，是我罩著的！」
「那就打！」什長也是個暴脾氣，當即拔出佩刀，赫然向王海砍去。
就在這時，台上傳來一道厲喝：「住手！」
柳明側目望去，卻見是府尹不知何時來到了圍欄邊。
見到府尹，那什長頓時一愣，沒想到他會在場。
當即放下刀，行禮道：「見過府尹大人！」
即便它再過狂妄，可也只是個小小的什長。
莽族斷不會為了它，而得罪一位三品大員。
作為駐兵，元武可以欺負普通人，卻不敢得罪大離真正的大人物。
畢竟大離想要求和，莽族亦然。
它們久居大荒，整日和風沙為伴，非常需要大離提供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不然也不會勞師動眾打入京師，只為了獲得一個朝貢的資格。
因而，為了不破壞莽族大計，什長斷不敢得罪府尹。
聞聲，堂內驚起一陣喧譁。
俱是沒想到，今日的詩會，府尹竟會便衣前來。
頓時堂下齊聲行禮道：「見過府尹大人！」
府尹微微頷首，隨即看向什長：「你們何故在此鬧事？」
什長撇撇嘴：「大人，這小子打殘我兩名兵卒，又殺了我一名伍長和兩名兵卒，請讓我帶回去審問。」
「哦？你有何證據？」府尹一副大義凜然模樣，言辭鏗鏘有力，「你若是有證據，便提交本官，本官絕不偏袒。」
什長一頓，啞然無聲。
府尹皺眉擺手：「既然沒有證據，還不退去？！好好一個詩會，被你們擾得大亂！」
什長面帶不忿，但卻無可奈何。
它努力睜開眯眯小眼，怒瞪著柳明：「小子，我會盯著你的，別讓我逮著機會！」
二樓，府尹不悅喝道：「當著本官的面，威脅本官的人，元武，你好大的膽！」
什長愣住了，不解地問：「什麼？大人，您是說，柳明是……」
府尹沒有理睬它，偏頭問身邊的鄭捕頭：「衙門是不是缺了個捕快？本官覺得，小柳…挺合適。」
鄭捕頭恭然道：「屬下也覺得合適！」
府尹指著樓下柳明：「今兒開始，他便是我南江府衙的捕快，是本官看中的人，本官會派人護佑他的安危，倘若他出了什麼事。
元武，本官第一個找你！」
什長頓時傻眼了，它不知府尹為什麼會出現在此，更想不到這位南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會如此庇護柳明。
它甚至懷疑，府尹今日出現，就是為柳明而來。
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我們走！」
吃了癟，什長不忿地帶著人，匆匆離開了妙音坊。
柳明自是替王海鬆了口氣。
雖然沒能打起來，可剛才也是頗為兇險。
且不說什長的實力，或許和王海相當。
就它身後那十來名魁梧莽人，一擁而上的話，自己這邊也要吃虧。
他柳明抬頭望向二樓的鄭府尹，拱了拱手，算是謝過。
今日若不是府尹在場，恐怕還真不好收場。
這也令柳明感到奇怪，這府尹來得這般巧，怕不是提前收到消息，有備而來？
不論如何，他還是要當面謝過府尹。
堂內在鴇母、領班的維持下，很快恢復秩序。
只是經此一鬧，已沒了先前的熱鬧鬆弛。
大家都有些緊張，擔心莽人隨時會衝進來，因而有些坐立不安。
柳明本就不在乎什麼詩會，當下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上了二樓，復又進了府尹的包房。
依舊是他二人獨處。
柳明替府尹斟了杯酒，謝道：「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府尹隨和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你是個好苗子，若不護著你，讓你落得和那極具詩才的儒生一般下場，老夫會後悔一輩子的！
只是，你怎會和莽人惹上關係？」
柳明搖頭，老實道：「晚輩不知，十三天前，有兩名莽人來我妙音坊，指名道姓要找我。
可我並不認識它們，它們欲要鬧事，便被晚輩廢了。
今兒這事，亦是無厘頭，晚輩根本不曾殺過莽人，不知他們為何怪罪晚輩。」
府尹聞言，若有所思，他忽的一笑：「既然沒做過，那便咬死不要承認。
怎麼樣，方才老夫所提之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府衙當捕快。」
柳明一滯，沒想到府尹當真了，便拒絕道：「晚輩不在，實力低微，難以受此重任。晚輩只想留在妙音坊繼續苦修，有朝一日，為國效力。」
府尹點點頭，讚許道：「好，好一個為國效力，老夫沒看錯人！
也罷，捕快的職位，卻是委屈了你，你好心修煉，隨後我讓鄭捕頭將一件捕快腰牌送來給你。
往後，你可以不用來府衙當值，也不用聽任何人差遣，但保留捕快的身份，遇到任何難處，可拿著腰牌來府衙找本官，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有了這重身份，諒那些莽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為難你。
不過你需得小心，夜裡，就別出門了。」
感受到府尹言語中的關切，柳明心生感動，當即謝過。
隨即好奇問道：「大人，方才那為首的莽人，是何來路？有何實力？」
他想打聽清楚，自己的修為與對方差距多少。
以後若是私下見了，是打是跑，也好有個打算。
聞言，府尹撫了撫鬍鬚，悠然道：「不高，大概煉皮七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