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聲名鵲起(求月票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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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聲名鵲起(求月票求訂閱!)

  一匹快馬,自博望坡俯衝而來。

  馬上的人一身便裝,頭上扎著噗頭,掌中一口大刀。

  他臉上帶著黑紗,所以看不清楚樣貌。

  但那股子脾的氣勢,讓仲乘立刻覺察到不妙。

  他把銅稍橫在身前,大聲喊道:「何方宵小,可敢——」

  仲乘練過些拳腳。

  也當了兩年多的縣尉。

  他很清楚,亡命之徒是什麼模樣。

  所以,他打算大吼一聲,盤盤道,順便鼓舞一下士氣,滅掉對方的威風。

  只是那通名報姓」四個字還沒有出口,對方已經到了跟前。

  一抹寒光飛起,仲乘下意識舉稍相迎哪知,他手中的銅硝碰觸對方的大刀時,只聽咔一聲響,銅稍竟然被一刀兩斷。

  而大刀來勢不減。

  仲乘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一蓬血光崩現,仲乘的腦袋飛了起來,撲通掉落在地上,滾了兩滾便沒入草叢。

  臉上,猶帶著一絲驚訝表情。

  【你這廝,怎麼不講規矩?】

  殺人呢!

  乃公要殺你,費什麼口舌?

  劉進的偶像是關羽。

  殺人從來不多嘴。

  想當年,華雄也好,顏良文丑也罷,不都是被一刀兩斷嗎?

  還通名報姓,真以為乃公是江湖中人。

  劉進一刀砍下了仲乘的腦袋,馬不停蹄,便沖向了博望縣的弓手。

  三國演義里,有這樣一個情節。

  關羽斬華雄之前,袁紹問他什麼職務?

  他說是馬弓手。

  是弓手,不是弓箭手。

  弓箭手是正規軍的職業,而弓手,實則就是縣衙維持治安的民壯頭子。

  撐死了就是個十一斛少吏而已。

  仲乘身邊能被稱之為弓手的,也不過那七八人,

  其餘,皆是雜役。

  當劉進衝過來的剎那,幾個弓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從博望坡上又衝下來四人。

  傅介子和杜延年手持長劍,而張勝李賢二人,一人持稍,一人持戟,便如虎狼一般衝進人群。

  張勝李賢,那是在大比武中排名前十的好手。

  別看虎豹營騎只三千人。

  可這三千人,儘是精銳。

  張勝李賢二人,更家學淵源。

  就算是放在八校尉當中,也是軍司馬一般的人物。

  而傅介子,更是獨創平剛縣城的狠角色。

  杜延年相比之下,略差。

  但是等閒四五人也近不得身的主。

  這群人如狼似虎,在劉進的率領下,眨眼間就鑿穿了博望縣民壯隊伍。

  民壯也不過四十多人,一個鑿穿過後,便留下了七八具屍體在官道之上。

  其餘民壯,那見過如此兇狠的廝殺。

  大喊一聲,丟了兵器撒腿就跑。

  兩個弓手也想逃跑,卻見劉進收起了斷馬劍,取出靈寶弓,在馬上連發兩箭,兩個弓手便掉落在馬下。

  七個弓手,無一人生還。

  劉進見狀,也不追趕。

  他把手指放進口中,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

  正在追殺的傅介子等人立刻停止追擊。

  「撤!」

  劉進大喝一聲,撥馬就走。

  幾人也不遲疑,緊跟著劉進,便揚長而去。

  「等等我,等等我啊!」

  霍禹也從山坡上沖了下來,急火火的追趕著,大聲喊叫。

  傅介子則笑道:「霍郎,跟上,跟上了就與你嘿嘿嘿———」

  劉進在前面聽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仲乘死了?

  ?

  博望縣長陳弟呼的一下子從圍榻上坐起來,露出震驚之色。

  但內心裡,卻是無比狂喜。

  他是潁川人,是豫州人。

  在荊州,在南陽毫無根基。

  得家族疏通,察舉博望縣長,已經是極限了。

  本來,他還打算來到博望之後大展拳腳。

  可就任之後,他就明白,難度之大,難以想像。

  南陽的宗族勢力,太過強大。

  加之他又沒有什麼背景,以至於就任之後,束手束腳。

  整個縣衙里,除了他從老家帶來的十幾個僕從,便再無可用之人。

  一年多來,他快要憋死了。

  縣尉仲乘的勢力太大。

  不僅僅是本地人,身後還有南陽郡太守林之一的支持,以及師從南陽大俠百政,更讓他如虎添翼。

  惹得他不高興,從宛城那邊找幾個遊俠兒過來。

  哪怕是陳弟,也要提提心弔膽。

  按道理說,縣尉是一縣的三把手。

  除了縣長,還有縣丞。

  可博望縣丞雖然是南陽本地人,卻被仲乘逼得,不得不託病回家休養,

  根本奈何不得仲乘。

  縣丞不行,陳弟更不行。

  所以,陳弟已經決定擺爛了。

  可誰料想..

  死的好,死的秒啊!

  他心中狂喜,但臉上依舊是一副震驚表情。

  「怎麼死的?」

  「是被一群從雒陽來的遊俠兒所殺。據說,那遊俠兒最初是針對具成功一家而來。」

  「具成功做了甚事?」

  「他,侵吞了族侄具忱的家產,把具忱妻女趕走。」

  「慢著慢著,具忱?本官怎地有些耳熟?」

  「奉明縣長,去歲末病故,年初時被送回來下葬。據說具忱生前,得了長安貴人的賞識。所以死後,貴人與他一百金。具成功就盯上了那一百金,

  於是動了手腳。」

  「這與仲縣尉何干?」

  「這個—

  「說!」

  門下游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具成功與仲縣尉勾結,侵吞了那一百金。」

  陳弟,眸光中透出一抹寒意。

  仲乘這是犯了忌諱!

  且不說具忱在長安有沒有貴人賞識。

  只憑具忱是官場中人,也沒有什麼仇人。

  他死了,你仲乘不念同僚之誼,勾結他人侵吞具忱的家產.——

  這要是傳揚出去,必為千夫所指。

  哪怕是林之一保你,都保不住。

  可惜,卻死了。

  不然陳弟大可以用這件事做把柄,撈取足夠的好處。

  「可知,那些遊俠兒的來歷?」

  「尚不清楚,但根據客棧的記錄,這些人都是陽人。

  對了,具忱的族弟具文清昨日和他們說了一陣子話,不知道是不是和此事有關聯。」

  「具文清?」

  陳弟想起來了。

  一個頗有才幹之人。

  好像就是從具忱開辦的具姓私學出來。

  去年,陳弟曾有心察舉具文清到南陽郡,但是被仲乘阻撓,以至於沒有成功。

  那就說得通了!

  「具文清如今在何處?」

  「不清楚。」

  「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他一早出城,說是去夕陽聚辦事。」

  「夕陽聚?」

  那門下游徽見狀,忙壓低聲音道:「小人聽說,只是聽說啊,不知道是否準確。具成功侵吞了具忱的家產,把具忱妻女趕走之後,還想要殺人滅口。具文清是具忱的族弟,據說具忱生前對他頗有關照。所以,他偷偷把具枕妻女藏在了夕陽聚的小溪村小人也不知真假。


  但覺得具文清頗有情義,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今日出了這事,小人覺得,有必要與縣長知曉。」

  門下游徽,屬於吏。

  負責縣城內的治安,此前歸於縣尉所屬。

  一個門下游徽,一個門下賊曹,是縣尉的左膀右臂。

  一個管治安,一個負責抓賊。

  類似於治安警察和刑警的區別。

  陳弟怎還聽不出這門下游的意思。

  仲乘死了,他得另尋門路。

  「你立刻派人,前往小溪村打探。

  陳弟想了想,沉聲說道:「如果具文清在那邊,你也不必打草驚蛇,只要暗中監視就好。

  如果不在——

  就立刻與本縣知曉。

  「喏!」

  門下游喜滋滋走了。

  陳弟看著他的背影,卻微微撇了撇嘴。

  如果這件事,和具忱背後的貴人有關,那他就不會深究。

  天曉得具忱背後的貴人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那貴人又是什麼樣的來歷?

  奉明,毗鄰長安。

  能在長安被稱之為貴人的,一定不簡單。

  但如果貴人之說是假的,而具文清又不在小溪村,就可以把他推出去。

  嗯,就說具文清和遊俠兒勾結,為具忱報仇!

  到時候,看那林之一能說什麼!

  總之,對陳弟而言,有利無害。

  不過在此之前.··

  「陳一條。」

  「阿郎有何吩咐?」

  「立刻去雉縣,請黃縣丞回來。」

  「啊?

  「啊什麼啊,就說仲乘死了,本縣需要他協助,穩定局面。」

  「喏!」

  沒錯,仲乘死了。

  按道理說,博望以陳弟為大。

  但陳弟也很清楚,只靠他一個外來人,很難穩住。

  他需要盟友。

  而黃縣丞,就是他堅定的盟友。

  黃縣丞是雉縣大姓家族子弟,是大姓家族,而非望族。

  嗯,類似於具姓在博望的地位。

  但他是本地人,有天然的優勢。

  如果林之一再派一個縣尉過來,他必須要和黃縣丞聯手,才能抵擋住對方的攻勢。

  當初,他就任的時候,就忽視了這一點。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陳弟想到這裡,便深吸一口氣。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從圍榻上下來,走到書案前,接連寫了幾封書信有向宛城匯報的公函,也有與家族寫的求援信。

  兩封書信寫完,已是哺時。

  他命人把書信送出去之後,才施施然,帶著門下賊曹,來到了具成功的家中。

  與此同時,劉進一行人卻悄然進入西鄂縣城。

  這裡,距離博望和宛城都不算遠。

  準確說,三座城池,呈角牴之勢。

  西鄂縣城的規模,與博望稍大,但大不太多。

  這裡的人口,比博望多,所以顯得更加繁華。

  一行人在城中一家客棧落腳之後,便燒水洗了個熱水澡。

  當晚,六人在客棧大廳里坐下吃飯。

  就聽到不少人在談論博望的事情。

  消息,還挺快。

  劉進朝傅介子點了點頭。

  估計用不得兩日,他們的名字,便會傳遍南陽。

  到時候,且看這南陽郡,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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