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楊玄感來訪
丞相府。
宇文承趾的房間。
張郎中今年五十多歲了，從醫多年，經驗豐富。
他為宇文承趾清洗傷口，消炎，使用麻敷散以減輕宇文承趾的痛苦，然後，再縫合、包紮。
張郎中一直忙活了兩個多時辰，才結束。
此時，天已經亮了。
宇文化及是又疼又氣，又惱又恨，問道：「張郎中，小兒的傷情如何？」
張郎中不住地搖頭嘆息，說道：「丞相大人，我已經盡力了，令公子的性命無憂，可是，以後再不能行房事了。」
「這——，」宇文化及一聽，臉也綠了，「張郎中，難道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嗎？只要你能把小孩的傷治好，花多少錢都行。」
「丞相大人，這不是錢的事，令公子的傷情，我想即便是扁鵲再生，華佗復活，也無能為力啊，這就好比是手指斷了，難道還能續上嗎？」張郎中說著又給開了個藥方，「請按此藥方抓藥，煎熬之後，給他服下，以防感染，同時，有利於傷口早點癒合。」
「好吧，辛苦你了。」宇文化及命人拿了些賞錢給他。
張郎中接過賞錢，背著小藥箱走了。
此時，宇文詩詩攙扶著她娘來了。
宇文詩詩她娘一看宇文承趾就像個死人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便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苦命的孩子，咱們宇文家上輩子做什麼孽了，讓你吃這樣的苦，受這樣的罪。」
「娘！」宇文承趾此時也醒了，淚流滿面。
「兒呀，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娘，你和爹一定要替我做主，把那個程咬金碎屍萬段！」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絕對輕饒不了他，」他娘說，「你的傷口剛剛縫合上，不可以隨便亂動，你先歇著吧。」
宇文詩詩聽說了此事之後，也是吃驚不小。
說實話，她平時對她二哥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很是看不慣，也勸說過多次，可是宇文承趾就是不聽。
然而，更令宇文詩詩沒想到的是，對她二哥下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乾哥程咬金。
她心想自己的二哥把翠娥姑娘明搶了回來，做得是不對，你把他胖揍一頓便是，又何必把他給廢了呢？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兒。
可是，她又轉念一想，此事不怪人家程咬金，一切都是她二哥咎由自取呀。
就在這時，有名家丁跑進來向宇文化及報告說：「楚國公楊玄感來了，要求見丞相。」
「哦？這麼一大早，他來幹什麼？」宇文化及聽了之後，覺得有點奇怪。
「小人不知。」
「讓他到廳堂等候，我隨後就來。」
「是，丞相。」那名家丁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時間不長，宇文化及來到了廳堂之上，只見楊玄感一個人背著手，昂起頭，正在欣賞牆壁上的字畫。
其中有一張還是楊廣的手書，上寫「國之棟樑」。
原來楊廣還是一位書法高手。
楊玄感也喜歡書法，楊廣的書法剛勁有力，龍飛鳳舞，他也很是欣賞。
「丞相大人，玄感這廂有禮了。」楊玄感一看宇文化及從裡面出來了，趕緊躬身施禮說道。
「楚國公，不必客氣，請坐。」宇文化及亦還禮說道。
二人分賓主落座，僕人獻茶。
「丞相大人，皇上賜您手書『國之棟樑』，由此可見，皇上對您十分器重啊。」楊玄感說。
其實，宇文化及的心裡對楊玄感很忌憚，但是，大面上還得過得去，不親假親，不近假近。
他雙手一抱拳，面對著皇宮的方向，說道：「我宇文化及覺得自己並未為朝廷做出多少貢獻，受之有愧呀。」
「丞相大人，您太謙虛了。你們宇文一家，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您幫著皇上治理天下，更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正因為有您的輔佐，我們大隋才有今日之盛啊。」
「楚國公，你過譽了，」宇文化及笑著說道，然後把話鋒一轉，「不知楚國公來到我的府上有何見教？」
楊玄感一笑，說道：「丞相大人，既然您問到這裡了，那我也就不必再和你兜圈子了，我有什麼說什麼。」
「楚國公，大家同殿稱臣，不必客氣，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名叫程咬金，聽說和令公子宇文承趾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因此，我特地前來勸和。」
宇文化及聽了楊玄感這話，心裡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程咬金手眼通天，竟然能夠巴結上楊玄感，這可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他想到此處，穩了穩心神，說道：「楚國公，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宇文化及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地向楊玄感訴說了一遍。
當然他只說他兒子的理，至於宇文承趾強搶民女翠娥一事，他卻隻字不提。
楊玄感一聽，宇文化及並沒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講述出來，便知道他是在有意護犢子。
「那麼，請問丞相大人，打算如何處置程咬金呢？」楊玄感問道。
宇文化及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肉不停地抖動著，氣憤地說道：「那程咬金平白無故，借酒使性，對我兒宇文承趾下毒手，致使我兒受了重傷，已成殘疾，並且程咬金打傷了我們丞相府中多名巡邏侍衛，按理說，我應該把他當即杖殺。
但是，我考慮到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於是，我讓宇文成都把此案移交給大理寺審理，暫時把他關押在內外侯官的監牢里，依據國法來判定，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楊玄感一聽，心想果然不出李密所料，把程咬金關押在內外侯官的監牢里，說道：「丞相大人，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依我看，一個巴掌拍不響，事從兩來，程咬金之所以這麼做，恐怕令公子也有一定的責任。
我看不如就此作罷，把程咬金釋放了吧，讓他賠償令公子的醫藥費，並賠禮道歉，此事，就此了結，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程咬金下手那麼狠毒，把我兒從一個正常的男人直接變成了一個太監，讓他斷子絕孫，幸虧我還有宇文成都和宇文成龍兩個兒子，否則，我們家就要絕後了，此事能就這樣算了嗎？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宇文化及憤恨地說道。
「丞相大人，人們常說，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縱然你把程咬金給殺了，令公子的傷就能好了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把事態擴大了。」楊玄感說。
可是，無論楊玄感怎麼說，宇文化及就是不鬆口，非要嚴懲程咬金不可！
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宇文承趾的房間。
張郎中今年五十多歲了，從醫多年，經驗豐富。
他為宇文承趾清洗傷口，消炎，使用麻敷散以減輕宇文承趾的痛苦，然後，再縫合、包紮。
張郎中一直忙活了兩個多時辰，才結束。
此時，天已經亮了。
宇文化及是又疼又氣，又惱又恨，問道：「張郎中，小兒的傷情如何？」
張郎中不住地搖頭嘆息，說道：「丞相大人，我已經盡力了，令公子的性命無憂，可是，以後再不能行房事了。」
「這——，」宇文化及一聽，臉也綠了，「張郎中，難道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嗎？只要你能把小孩的傷治好，花多少錢都行。」
「丞相大人，這不是錢的事，令公子的傷情，我想即便是扁鵲再生，華佗復活，也無能為力啊，這就好比是手指斷了，難道還能續上嗎？」張郎中說著又給開了個藥方，「請按此藥方抓藥，煎熬之後，給他服下，以防感染，同時，有利於傷口早點癒合。」
「好吧，辛苦你了。」宇文化及命人拿了些賞錢給他。
張郎中接過賞錢，背著小藥箱走了。
此時，宇文詩詩攙扶著她娘來了。
宇文詩詩她娘一看宇文承趾就像個死人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便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苦命的孩子，咱們宇文家上輩子做什麼孽了，讓你吃這樣的苦，受這樣的罪。」
「娘！」宇文承趾此時也醒了，淚流滿面。
「兒呀，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娘，你和爹一定要替我做主，把那個程咬金碎屍萬段！」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絕對輕饒不了他，」他娘說，「你的傷口剛剛縫合上，不可以隨便亂動，你先歇著吧。」
宇文詩詩聽說了此事之後，也是吃驚不小。
說實話，她平時對她二哥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很是看不慣，也勸說過多次，可是宇文承趾就是不聽。
然而，更令宇文詩詩沒想到的是，對她二哥下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乾哥程咬金。
她心想自己的二哥把翠娥姑娘明搶了回來，做得是不對，你把他胖揍一頓便是，又何必把他給廢了呢？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兒。
可是，她又轉念一想，此事不怪人家程咬金，一切都是她二哥咎由自取呀。
就在這時，有名家丁跑進來向宇文化及報告說：「楚國公楊玄感來了，要求見丞相。」
「哦？這麼一大早，他來幹什麼？」宇文化及聽了之後，覺得有點奇怪。
「小人不知。」
「讓他到廳堂等候，我隨後就來。」
「是，丞相。」那名家丁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時間不長，宇文化及來到了廳堂之上，只見楊玄感一個人背著手，昂起頭，正在欣賞牆壁上的字畫。
其中有一張還是楊廣的手書，上寫「國之棟樑」。
原來楊廣還是一位書法高手。
楊玄感也喜歡書法，楊廣的書法剛勁有力，龍飛鳳舞，他也很是欣賞。
「丞相大人，玄感這廂有禮了。」楊玄感一看宇文化及從裡面出來了，趕緊躬身施禮說道。
「楚國公，不必客氣，請坐。」宇文化及亦還禮說道。
二人分賓主落座，僕人獻茶。
「丞相大人，皇上賜您手書『國之棟樑』，由此可見，皇上對您十分器重啊。」楊玄感說。
其實，宇文化及的心裡對楊玄感很忌憚，但是，大面上還得過得去，不親假親，不近假近。
他雙手一抱拳，面對著皇宮的方向，說道：「我宇文化及覺得自己並未為朝廷做出多少貢獻，受之有愧呀。」
「丞相大人，您太謙虛了。你們宇文一家，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您幫著皇上治理天下，更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正因為有您的輔佐，我們大隋才有今日之盛啊。」
「楚國公，你過譽了，」宇文化及笑著說道，然後把話鋒一轉，「不知楚國公來到我的府上有何見教？」
楊玄感一笑，說道：「丞相大人，既然您問到這裡了，那我也就不必再和你兜圈子了，我有什麼說什麼。」
「楚國公，大家同殿稱臣，不必客氣，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名叫程咬金，聽說和令公子宇文承趾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因此，我特地前來勸和。」
宇文化及聽了楊玄感這話，心裡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程咬金手眼通天，竟然能夠巴結上楊玄感，這可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他想到此處，穩了穩心神，說道：「楚國公，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宇文化及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地向楊玄感訴說了一遍。
當然他只說他兒子的理，至於宇文承趾強搶民女翠娥一事，他卻隻字不提。
楊玄感一聽，宇文化及並沒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講述出來，便知道他是在有意護犢子。
「那麼，請問丞相大人，打算如何處置程咬金呢？」楊玄感問道。
宇文化及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肉不停地抖動著，氣憤地說道：「那程咬金平白無故，借酒使性，對我兒宇文承趾下毒手，致使我兒受了重傷，已成殘疾，並且程咬金打傷了我們丞相府中多名巡邏侍衛，按理說，我應該把他當即杖殺。
但是，我考慮到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於是，我讓宇文成都把此案移交給大理寺審理，暫時把他關押在內外侯官的監牢里，依據國法來判定，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楊玄感一聽，心想果然不出李密所料，把程咬金關押在內外侯官的監牢里，說道：「丞相大人，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依我看，一個巴掌拍不響，事從兩來，程咬金之所以這麼做，恐怕令公子也有一定的責任。
我看不如就此作罷，把程咬金釋放了吧，讓他賠償令公子的醫藥費，並賠禮道歉，此事，就此了結，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程咬金下手那麼狠毒，把我兒從一個正常的男人直接變成了一個太監，讓他斷子絕孫，幸虧我還有宇文成都和宇文成龍兩個兒子，否則，我們家就要絕後了，此事能就這樣算了嗎？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宇文化及憤恨地說道。
「丞相大人，人們常說，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縱然你把程咬金給殺了，令公子的傷就能好了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把事態擴大了。」楊玄感說。
可是，無論楊玄感怎麼說，宇文化及就是不鬆口，非要嚴懲程咬金不可！
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