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懲治二公子(四）
那名高個子巡邏兵舉起手來就要打老程。
老程趕緊告饒說：「二位兄弟，請高抬貴手！我是替你們鳴不平啊，你們沒日沒夜地巡邏，如此辛苦，一個月就給你們一兩銀子，豈不是太少了點兒？」
「那要看你怎麼想了，如果在家種地的話，一年也掙不來十兩銀子，在這裡當兵，管吃管住，還給衣服穿，豈不是比在家種地要強上很多？」「瘦猴」說道。
「二位兄弟，你們這麼說，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我想和你們談筆交易，可以讓你們發財！」
「什麼交易？」
「我想請你們二位把我給放了，我給你們二位每人一千兩的銀子，你們看如何？」
「多少？」
「每人一千兩。」
兩名巡邏兵一聽，頓時眼裡都放了光，互相對看了一眼，要知道這個數目，他們就是當一輩子的兵，也掙不來這麼多的錢，問：「程咬金，你莫不是在誆騙我們倆吧？」
「怎麼能呢？只要你們二位把我給放了，待我返回客棧，就把錢取給你們，我老程說話向來算數。」老程信誓旦旦地說道。
兩名巡邏兵合計了半天，問道：「我們倆若是把你給放了，天保將軍怪罪下來，怎麼辦呢？」
「依我看，不如你們倆跟我一起逃跑吧。」老程說。
「跟你一起逃跑？」
「正是，他們現在正在救火，這裡無人，那宇文承趾已經昏死了過去，你們倆跑了也就跑了。」
「可是，我們倆跟著你，倘若到了外面，你不給我們錢，又如何是好呢？」高個子巡邏兵說。
「你放心，俺老程闖蕩江湖多年，在濟州一帶也小有名氣，你們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擔保，說過的話一定兌現！」老程說。
這兩名巡邏兵又把老程打量了一番，老程自到洛陽之後，便換了一身新衣服，也是穿綢裹緞，看上去倒也人模狗樣的。
他們倆再次商量了一番，最後，打算把老程釋放，跟隨老程一起逃跑，口中說道：「程咬金，希望你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就在此時，從門外溜進一個人來。
「什麼人？」兩名巡邏兵只顧著和老程談交易了，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也是嚇了一跳。
「肉人！」
那人說著來到兩名巡邏兵的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們二人打昏了過去，又把老程的綁繩解開了。
老程定睛觀看，來者非別，正是程咬銀。
「兄弟，你怎麼又回來了？」老程活動活動了筋骨問道。
「哥，我已經把翠娥姑娘送到了家中，於是，便返了回來。」
「廚房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正是，我看這裡的人太多，於是，就去放了一把火。」
「好小子，你現在長出息了，也會使用調虎離山之計了。」
「不把宇文成都引開，怎麼救你？」
「說的也是，」老程一樂，「可是，你怎麼把這兩個巡邏兵給打暈了，這兩個呆子，我都和他們談好了，他們要把我釋放了，跟著我一起逃跑呢。」
「你可真能誆騙人。他們要是把你給放了，你豈不是要兌現承諾，給他們倆兩千兩的銀子？
那咱們吃什麼，喝什麼？還不如我自己動手解決呢。」
老程一樂，說：「兄弟，你這帳算得明白。」
「那床上躺著的是誰？」程咬銀髮現床上躺著一個人，於是問道。
「他便是宇文承趾，我已經把他給閹了。」
「哥，你說什麼？」
「我已經把他那玩意兒給咔嚓了。」
「你稍微懲戒他一下就行了，怎麼下手這麼狠！」程咬銀一聽，頭皮發麻，「你這禍可闖大了，趕快走！」
他們倆衝出房間，來到了院牆腳下。
老程一看這高大的院牆，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程咬銀說：「哥，還是我先上牆頭，然後，再拉你上去！」
「也只好如此了。」
程咬銀剛剛爬上牆頭，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道：「別讓程咬金給跑了，快抓住他們！」
程咬銀回頭觀看，只見宇文成都帶著十幾名丞相府的巡邏兵又追了過來。
「哥，追兵馬上就到了，你快點，快點爬上來！」程咬銀急忙喊道。
老程把飛抓扔上了牆頭，可是憑著他自己的力量，他是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程咬銀又把自己身上的繩索扔了下來，老程系在腰上。
可是，他越是著急，越是爬不上去。
眨眼間，宇文成都帶著巡邏兵便追到了近前，手下的巡邏兵，各拿刀槍，把老程困在了中央。
「兄弟，快跑！不要管我！」程咬金衝著牆頭上的程咬銀喊道。
程咬銀一看，老程被他們團團圍住，也是急得無計可施。
「哥！」
「別管我，你快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此時，宇文成都抬頭看了看牆頭上的程咬銀，說：「好小子！原來你們還有幫手！我上了你們的當了。廚房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既然你已知道，又何必再問？」程咬銀說道。
「我特麼……！」
宇文成都說到這裡，把手中的鳳翅鎦金钂對準程咬銀扔了上去。
程咬銀嚇得從牆頭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在自己的馬背上。
等到宇文成都把老程再次抓住，帶人衝出去的時候，程咬銀早已跑得沒影了。
李密府上。
程咬銀把事情的經過向李密、王伯當、王君廓等人講述了一遍，眾人也是大吃了一驚。
眾人不住地搖頭嘆息，好不容易剛把王伯當救出來，這程咬金又被抓了進去。
李密沉吟了半晌說道：「眼看比武大會的日期將近了，不承想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兒。
如果是別的事兒，我去找宇文化及講情的話，他多少得給點面子，可是，這件事已被程咬金給做絕了，無可挽回。
宇文化及共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分別是宇文成都、宇文承趾、宇文成龍和宇文詩詩。
不知道什麼原因，宇文化及還特別疼愛這個宇文承趾，現在，程咬金把宇文承趾給廢了，那宇文化及心中能不憎恨嗎？」
王伯當聽到這裡，站起身來，說道：「照此說來，程咬金的性命堪憂啊，我這就去把他給救出來。」
「伯當，你快坐下，你千萬別衝動，那宇文成都武功蓋世，我可不是長他的志氣，滅你的威風，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你若去了，不要沒把程咬金給救出來，又把你給搭了進去。」李密連忙制止他說。
謝映登問道：「不知他們會把程咬金關押在什麼地方？」
「內外侯官是關押朝廷要犯、重犯的地方，像高熲、賀若弼曾經都被關押在裡面，那裡戒備森嚴，那裡的牢房和一般的牢房都不一樣，異常堅固，要想從裡面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會把程咬金送到內外侯官的監牢里關押。」李密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我哥給救出來！」
李密想了想，說：「咬銀啊，這件事你不要著急，我們共同想辦法。
楊玄感身為楚國公，禮部尚書，在朝中的地位較高，我來去找他，讓他出面去找宇文化及商量此事，我想他多少得給點面子。
內外侯官那邊，我再花錢運動張愷，讓他不要對程咬金用刑，人到了那個地方，一旦用刑的話，人就廢了。」
「李都督，那就多謝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李密說著，讓管家從帳房裡取出五千兩的銀子。
王伯當又說道：「李都督，事不宜遲，你去找楚國公，你把銀子交給我，我去找張愷。」
「你剛從內外侯官的監牢里出來，你去找張愷恐怕不太合適。」李密說。
「李都督，還是我去吧。」程咬銀說。
「好吧，」李密點了點頭，然後，對謝映登說，「你陪小兄弟一起去。」
「是，李都督。」謝映登說。
老程趕緊告饒說：「二位兄弟，請高抬貴手！我是替你們鳴不平啊，你們沒日沒夜地巡邏，如此辛苦，一個月就給你們一兩銀子，豈不是太少了點兒？」
「那要看你怎麼想了，如果在家種地的話，一年也掙不來十兩銀子，在這裡當兵，管吃管住，還給衣服穿，豈不是比在家種地要強上很多？」「瘦猴」說道。
「二位兄弟，你們這麼說，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我想和你們談筆交易，可以讓你們發財！」
「什麼交易？」
「我想請你們二位把我給放了，我給你們二位每人一千兩的銀子，你們看如何？」
「多少？」
「每人一千兩。」
兩名巡邏兵一聽，頓時眼裡都放了光，互相對看了一眼，要知道這個數目，他們就是當一輩子的兵，也掙不來這麼多的錢，問：「程咬金，你莫不是在誆騙我們倆吧？」
「怎麼能呢？只要你們二位把我給放了，待我返回客棧，就把錢取給你們，我老程說話向來算數。」老程信誓旦旦地說道。
兩名巡邏兵合計了半天，問道：「我們倆若是把你給放了，天保將軍怪罪下來，怎麼辦呢？」
「依我看，不如你們倆跟我一起逃跑吧。」老程說。
「跟你一起逃跑？」
「正是，他們現在正在救火，這裡無人，那宇文承趾已經昏死了過去，你們倆跑了也就跑了。」
「可是，我們倆跟著你，倘若到了外面，你不給我們錢，又如何是好呢？」高個子巡邏兵說。
「你放心，俺老程闖蕩江湖多年，在濟州一帶也小有名氣，你們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擔保，說過的話一定兌現！」老程說。
這兩名巡邏兵又把老程打量了一番，老程自到洛陽之後，便換了一身新衣服，也是穿綢裹緞，看上去倒也人模狗樣的。
他們倆再次商量了一番，最後，打算把老程釋放，跟隨老程一起逃跑，口中說道：「程咬金，希望你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就在此時，從門外溜進一個人來。
「什麼人？」兩名巡邏兵只顧著和老程談交易了，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也是嚇了一跳。
「肉人！」
那人說著來到兩名巡邏兵的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們二人打昏了過去，又把老程的綁繩解開了。
老程定睛觀看，來者非別，正是程咬銀。
「兄弟，你怎麼又回來了？」老程活動活動了筋骨問道。
「哥，我已經把翠娥姑娘送到了家中，於是，便返了回來。」
「廚房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正是，我看這裡的人太多，於是，就去放了一把火。」
「好小子，你現在長出息了，也會使用調虎離山之計了。」
「不把宇文成都引開，怎麼救你？」
「說的也是，」老程一樂，「可是，你怎麼把這兩個巡邏兵給打暈了，這兩個呆子，我都和他們談好了，他們要把我釋放了，跟著我一起逃跑呢。」
「你可真能誆騙人。他們要是把你給放了，你豈不是要兌現承諾，給他們倆兩千兩的銀子？
那咱們吃什麼，喝什麼？還不如我自己動手解決呢。」
老程一樂，說：「兄弟，你這帳算得明白。」
「那床上躺著的是誰？」程咬銀髮現床上躺著一個人，於是問道。
「他便是宇文承趾，我已經把他給閹了。」
「哥，你說什麼？」
「我已經把他那玩意兒給咔嚓了。」
「你稍微懲戒他一下就行了，怎麼下手這麼狠！」程咬銀一聽，頭皮發麻，「你這禍可闖大了，趕快走！」
他們倆衝出房間，來到了院牆腳下。
老程一看這高大的院牆，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程咬銀說：「哥，還是我先上牆頭，然後，再拉你上去！」
「也只好如此了。」
程咬銀剛剛爬上牆頭，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道：「別讓程咬金給跑了，快抓住他們！」
程咬銀回頭觀看，只見宇文成都帶著十幾名丞相府的巡邏兵又追了過來。
「哥，追兵馬上就到了，你快點，快點爬上來！」程咬銀急忙喊道。
老程把飛抓扔上了牆頭，可是憑著他自己的力量，他是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程咬銀又把自己身上的繩索扔了下來，老程系在腰上。
可是，他越是著急，越是爬不上去。
眨眼間，宇文成都帶著巡邏兵便追到了近前，手下的巡邏兵，各拿刀槍，把老程困在了中央。
「兄弟，快跑！不要管我！」程咬金衝著牆頭上的程咬銀喊道。
程咬銀一看，老程被他們團團圍住，也是急得無計可施。
「哥！」
「別管我，你快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此時，宇文成都抬頭看了看牆頭上的程咬銀，說：「好小子！原來你們還有幫手！我上了你們的當了。廚房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既然你已知道，又何必再問？」程咬銀說道。
「我特麼……！」
宇文成都說到這裡，把手中的鳳翅鎦金钂對準程咬銀扔了上去。
程咬銀嚇得從牆頭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在自己的馬背上。
等到宇文成都把老程再次抓住，帶人衝出去的時候，程咬銀早已跑得沒影了。
李密府上。
程咬銀把事情的經過向李密、王伯當、王君廓等人講述了一遍，眾人也是大吃了一驚。
眾人不住地搖頭嘆息，好不容易剛把王伯當救出來，這程咬金又被抓了進去。
李密沉吟了半晌說道：「眼看比武大會的日期將近了，不承想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兒。
如果是別的事兒，我去找宇文化及講情的話，他多少得給點面子，可是，這件事已被程咬金給做絕了，無可挽回。
宇文化及共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分別是宇文成都、宇文承趾、宇文成龍和宇文詩詩。
不知道什麼原因，宇文化及還特別疼愛這個宇文承趾，現在，程咬金把宇文承趾給廢了，那宇文化及心中能不憎恨嗎？」
王伯當聽到這裡，站起身來，說道：「照此說來，程咬金的性命堪憂啊，我這就去把他給救出來。」
「伯當，你快坐下，你千萬別衝動，那宇文成都武功蓋世，我可不是長他的志氣，滅你的威風，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你若去了，不要沒把程咬金給救出來，又把你給搭了進去。」李密連忙制止他說。
謝映登問道：「不知他們會把程咬金關押在什麼地方？」
「內外侯官是關押朝廷要犯、重犯的地方，像高熲、賀若弼曾經都被關押在裡面，那裡戒備森嚴，那裡的牢房和一般的牢房都不一樣，異常堅固，要想從裡面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會把程咬金送到內外侯官的監牢里關押。」李密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我哥給救出來！」
李密想了想，說：「咬銀啊，這件事你不要著急，我們共同想辦法。
楊玄感身為楚國公，禮部尚書，在朝中的地位較高，我來去找他，讓他出面去找宇文化及商量此事，我想他多少得給點面子。
內外侯官那邊，我再花錢運動張愷，讓他不要對程咬金用刑，人到了那個地方，一旦用刑的話，人就廢了。」
「李都督，那就多謝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李密說著，讓管家從帳房裡取出五千兩的銀子。
王伯當又說道：「李都督，事不宜遲，你去找楚國公，你把銀子交給我，我去找張愷。」
「你剛從內外侯官的監牢里出來，你去找張愷恐怕不太合適。」李密說。
「李都督，還是我去吧。」程咬銀說。
「好吧，」李密點了點頭，然後，對謝映登說，「你陪小兄弟一起去。」
「是，李都督。」謝映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