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神射將軍
「回小姐的話，我們把王伯當押回來之後，並沒有對他施刑，他現在正在監牢之中，活得好好的。」張愷回答道。
「你們要是敢傷他一根汗毛，我饒不了你，而且，我命令你現在就把他給放了。」宇文詩詩冷冷地說道。
「這——。」張愷一聽，左右為難。
按理說，宇文詩詩是沒有權力對張愷發號施令的，但是，她仗著她爹的寵愛，張愷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只好看宇文化及的臉色行事。
宇文化及一看這宇文詩詩越來越不像話了，說道：「丫頭，你不要在胡鬧。既然你不認識王伯當，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爹，我並非在幫王伯當講好話，而是在替我們宇文家族積德，」宇文詩詩說，「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為什麼要殺王伯當？」
「他劫了朝廷的糧食，擅自誅殺朝廷的命官，難道不該殺嗎?」
「爹，那麼，我想問問，這批糧食是幹什麼用的？」
「賑濟濟州的災民。」
「那不就結了？據我所知，王伯當把這批糧食全部分發給當地窮苦的百姓了，正好是替朝廷完成了賑災的任務，平息了一場即將爆發的農民起義，這樣的結果，不正是朝廷想要的嗎？
另外，我聽說，那些官員都是貪贓枉法之輩，死有餘辜，早就該殺！王伯當何罪之有啊？」
「這——，」宇文化及一聽，覺得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丫頭，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即使有的官員有過錯，那也應該交給朝廷有關部門去審理，量刑處理，該坐牢的坐牢，該殺頭的殺頭，他王伯當，一介草民，怎麼可以隨意地誅殺朝廷命官呢？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的話，天下豈不是亂了？」
「爹，我可是聽說，你把賑災的糧食以每斤一兩銀子的高價賣給當地的百姓，可有此事？」
「呃——，」宇文化及一聽這話，臉上一紅，「你……你休要聽外人胡說。」
「爹，不是女兒說句危言聳聽的話，你和楊廣乾的那些壞事就夠多的了，你別看你現在和他關係不錯，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哪天他要是犯了性，咬你一口，咱們宇文家族就全完了。」
宇文化及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肉蹦蹦直跳，鬍子撅撅著，用手指著宇文詩詩說：「放肆！大膽！反了你了，你這是在教訓你爹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敢用這種語氣和爹說話，來人！」
時間不長，從門外走進兩名家丁：「丞相大人請吩咐！」
「把她給我關到閨房裡去，讓她好好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半步！」
「這——。」兩名家丁一看是小姐回來了，也很為難，不知道他們父女是因為什麼事，剛一見面就鬧翻了。
「怎麼，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宇文化及問道。
「是！」兩個人硬著頭皮來到宇文詩詩的面前，「小姐，對不起！」
「爹，你可不許殺王伯當，你要是把他給殺了，我和你沒完！」宇文詩詩說完走了出去，被關進了閨房，並且有人嚴加看管，沒了自由。
張愷一直侍立在一旁，覺得十分尷尬，等到宇文詩詩走了以後，他小心地問宇文化及：「丞相大人，這王伯當到底該如何處置？」
「別聽她的，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也不必審訊了，今天夜裡，就把王伯當給殺了，把他的腦袋提來給我瞧瞧就行了。」
「是，卑職遵命！」
就在這時，房頂上傳來「咔」的一聲響，像是人踩碎磚琉璃瓦的聲音。
張愷吃了一驚，趕緊來到門外，抬頭向房頂上觀看，只見一條黑影三晃兩晃，蹤跡不見，他想去追趕，已然不及。
晚上。
邦潤客棧。
老程覺得這個客棧高檔、豪華、氣派，比起自己住的那幾間茅草屋，實在是天壤之別。
他和程咬銀兄弟倆吃飽喝足了之後，每個人又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衣服，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老程不由感慨地說：「還是洛陽好啊，比起咱們濟州那個窮山溝勝強萬倍。」
「哥，這洛陽又算得了什麼，我看你的面相，將來還要做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呢。」程咬銀說。
「兄弟，你別拿哥哥開玩笑了，我斗大的字不識兩筐，我這樣的人還能做天子？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程咬銀一笑，說：「話也不能這麼說，人的命運有時也是天註定的。你目前認識的字不是很多，有空我可以教教你嘛。」
老程把手擺了擺，說：「不行，不行，我不能看書，我一看那玩意兒，腦袋就疼，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去耍兩下大斧子，身上來得通透。」
可是，左等，宇文詩詩不來，右等，還是不見宇文詩詩的蹤影，老程便坐不住了，背著手在屋裡來回直溜，問道：「兄弟，你說宇文詩詩回去會不會有什麼變化？怎麼到現在沒來給我們回話呢？」
程咬銀用手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分析道：「依我看，宇文詩詩是出於一片摯誠，定會在她爹的面前保王伯當不死，但是，聽說他爹很固執，是頭老犟驢，她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就很難說了。」
「那你說，萬一她爹不聽她的勸，非要把王伯當置於死地不可，那可怎麼辦呢？」老程越想越著急，「我可是在東方玉梅的面前打了保票的，萬一沒能把王伯當救回去，我如何向人家交代呀？」
就在這時，忽聽「咚，咚，咚！」的聲音，有人敲門。
程咬銀把門打開一看，發現在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年輕人，只見此人身高八尺左右，身體魁梧，五官端正，二目炯炯有神，肩上背著后羿神弓，腰裡懸著箭壺，箭壺裡插著箭，手拿一桿金烏槍，威風凜凜。
「請問你是哪位？你找誰？」程咬銀不認他，問道。
那人躬身施禮說道：「在下謝科謝映登，我是王伯當的好兄弟。你們是不是王伯當的好朋友，程咬金和程咬銀？」
「是啊，」程咬銀一聽，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就是神射將軍？我聽王伯當提到過你，快請進。」
謝映登進屋之後，與程咬金見禮。
程咬金看他是一表人才，心中便有幾分喜歡，問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謝映登？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兄弟倆的？」
「實不相瞞，我昨天就到這裡了，我也住在這家客棧，恰巧就住在你們的隔壁，我聽到你們的談話，所以，知道你們是王伯當的好朋友，也是來救他的。」謝映登解釋說。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王伯當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我剛從宇文化及的府上回來，探得一些消息。」
程咬金和程咬銀兄弟倆一聽這話，都是吃了一驚。
程咬金問道：「你去了宇文老賊家裡？」
「是的，我躲在房頂上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謝映登就把聽到的情況向他們倆講述了一遍。
老程吃驚不小，說：「照你這麼一說，宇文詩詩被她爹關了起來？」
「是的。」
「難怪他不來給我們送信。」老程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謝映登說：「他們今天夜裡就要對王伯當下手，因此，我來和你們二位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事到如今，除了劫牢反獄還能有別的辦法嗎？」老程說。
程咬銀說：「哥，內外侯官的監牢，戒備森嚴，可不是那麼好劫的，不到最後關頭，我覺得我們不能走這一步棋。」
「那你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程咬銀想了想，說：「我聽說王伯當還有一個好朋友，名叫李密李玄邃，出生於四世三公的貴族家庭，是西魏名將李弼的曾孫。
父親李寬為隋朝的上柱國，封蒲山郡公。
後來，他憑藉父蔭任左親衛府大都督。此人文武雙全，又重義氣，不如，我們去拜訪他，讓他去找宇文化及再談談，試一試。」
「這倒是個辦法！」謝映登說。
「你們要是敢傷他一根汗毛，我饒不了你，而且，我命令你現在就把他給放了。」宇文詩詩冷冷地說道。
「這——。」張愷一聽，左右為難。
按理說，宇文詩詩是沒有權力對張愷發號施令的，但是，她仗著她爹的寵愛，張愷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只好看宇文化及的臉色行事。
宇文化及一看這宇文詩詩越來越不像話了，說道：「丫頭，你不要在胡鬧。既然你不認識王伯當，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爹，我並非在幫王伯當講好話，而是在替我們宇文家族積德，」宇文詩詩說，「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為什麼要殺王伯當？」
「他劫了朝廷的糧食，擅自誅殺朝廷的命官，難道不該殺嗎?」
「爹，那麼，我想問問，這批糧食是幹什麼用的？」
「賑濟濟州的災民。」
「那不就結了？據我所知，王伯當把這批糧食全部分發給當地窮苦的百姓了，正好是替朝廷完成了賑災的任務，平息了一場即將爆發的農民起義，這樣的結果，不正是朝廷想要的嗎？
另外，我聽說，那些官員都是貪贓枉法之輩，死有餘辜，早就該殺！王伯當何罪之有啊？」
「這——，」宇文化及一聽，覺得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丫頭，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即使有的官員有過錯，那也應該交給朝廷有關部門去審理，量刑處理，該坐牢的坐牢，該殺頭的殺頭，他王伯當，一介草民，怎麼可以隨意地誅殺朝廷命官呢？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的話，天下豈不是亂了？」
「爹，我可是聽說，你把賑災的糧食以每斤一兩銀子的高價賣給當地的百姓，可有此事？」
「呃——，」宇文化及一聽這話，臉上一紅，「你……你休要聽外人胡說。」
「爹，不是女兒說句危言聳聽的話，你和楊廣乾的那些壞事就夠多的了，你別看你現在和他關係不錯，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哪天他要是犯了性，咬你一口，咱們宇文家族就全完了。」
宇文化及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肉蹦蹦直跳，鬍子撅撅著，用手指著宇文詩詩說：「放肆！大膽！反了你了，你這是在教訓你爹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敢用這種語氣和爹說話，來人！」
時間不長，從門外走進兩名家丁：「丞相大人請吩咐！」
「把她給我關到閨房裡去，讓她好好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半步！」
「這——。」兩名家丁一看是小姐回來了，也很為難，不知道他們父女是因為什麼事，剛一見面就鬧翻了。
「怎麼，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宇文化及問道。
「是！」兩個人硬著頭皮來到宇文詩詩的面前，「小姐，對不起！」
「爹，你可不許殺王伯當，你要是把他給殺了，我和你沒完！」宇文詩詩說完走了出去，被關進了閨房，並且有人嚴加看管，沒了自由。
張愷一直侍立在一旁，覺得十分尷尬，等到宇文詩詩走了以後，他小心地問宇文化及：「丞相大人，這王伯當到底該如何處置？」
「別聽她的，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也不必審訊了，今天夜裡，就把王伯當給殺了，把他的腦袋提來給我瞧瞧就行了。」
「是，卑職遵命！」
就在這時，房頂上傳來「咔」的一聲響，像是人踩碎磚琉璃瓦的聲音。
張愷吃了一驚，趕緊來到門外，抬頭向房頂上觀看，只見一條黑影三晃兩晃，蹤跡不見，他想去追趕，已然不及。
晚上。
邦潤客棧。
老程覺得這個客棧高檔、豪華、氣派，比起自己住的那幾間茅草屋，實在是天壤之別。
他和程咬銀兄弟倆吃飽喝足了之後，每個人又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衣服，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老程不由感慨地說：「還是洛陽好啊，比起咱們濟州那個窮山溝勝強萬倍。」
「哥，這洛陽又算得了什麼，我看你的面相，將來還要做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呢。」程咬銀說。
「兄弟，你別拿哥哥開玩笑了，我斗大的字不識兩筐，我這樣的人還能做天子？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程咬銀一笑，說：「話也不能這麼說，人的命運有時也是天註定的。你目前認識的字不是很多，有空我可以教教你嘛。」
老程把手擺了擺，說：「不行，不行，我不能看書，我一看那玩意兒，腦袋就疼，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去耍兩下大斧子，身上來得通透。」
可是，左等，宇文詩詩不來，右等，還是不見宇文詩詩的蹤影，老程便坐不住了，背著手在屋裡來回直溜，問道：「兄弟，你說宇文詩詩回去會不會有什麼變化？怎麼到現在沒來給我們回話呢？」
程咬銀用手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分析道：「依我看，宇文詩詩是出於一片摯誠，定會在她爹的面前保王伯當不死，但是，聽說他爹很固執，是頭老犟驢，她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就很難說了。」
「那你說，萬一她爹不聽她的勸，非要把王伯當置於死地不可，那可怎麼辦呢？」老程越想越著急，「我可是在東方玉梅的面前打了保票的，萬一沒能把王伯當救回去，我如何向人家交代呀？」
就在這時，忽聽「咚，咚，咚！」的聲音，有人敲門。
程咬銀把門打開一看，發現在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年輕人，只見此人身高八尺左右，身體魁梧，五官端正，二目炯炯有神，肩上背著后羿神弓，腰裡懸著箭壺，箭壺裡插著箭，手拿一桿金烏槍，威風凜凜。
「請問你是哪位？你找誰？」程咬銀不認他，問道。
那人躬身施禮說道：「在下謝科謝映登，我是王伯當的好兄弟。你們是不是王伯當的好朋友，程咬金和程咬銀？」
「是啊，」程咬銀一聽，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就是神射將軍？我聽王伯當提到過你，快請進。」
謝映登進屋之後，與程咬金見禮。
程咬金看他是一表人才，心中便有幾分喜歡，問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謝映登？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兄弟倆的？」
「實不相瞞，我昨天就到這裡了，我也住在這家客棧，恰巧就住在你們的隔壁，我聽到你們的談話，所以，知道你們是王伯當的好朋友，也是來救他的。」謝映登解釋說。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王伯當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我剛從宇文化及的府上回來，探得一些消息。」
程咬金和程咬銀兄弟倆一聽這話，都是吃了一驚。
程咬金問道：「你去了宇文老賊家裡？」
「是的，我躲在房頂上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謝映登就把聽到的情況向他們倆講述了一遍。
老程吃驚不小，說：「照你這麼一說，宇文詩詩被她爹關了起來？」
「是的。」
「難怪他不來給我們送信。」老程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謝映登說：「他們今天夜裡就要對王伯當下手，因此，我來和你們二位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事到如今，除了劫牢反獄還能有別的辦法嗎？」老程說。
程咬銀說：「哥，內外侯官的監牢，戒備森嚴，可不是那麼好劫的，不到最後關頭，我覺得我們不能走這一步棋。」
「那你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程咬銀想了想，說：「我聽說王伯當還有一個好朋友，名叫李密李玄邃，出生於四世三公的貴族家庭，是西魏名將李弼的曾孫。
父親李寬為隋朝的上柱國，封蒲山郡公。
後來，他憑藉父蔭任左親衛府大都督。此人文武雙全，又重義氣，不如，我們去拜訪他，讓他去找宇文化及再談談，試一試。」
「這倒是個辦法！」謝映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