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家事、書畫大賽
美術生。
或許從這個詞在國內出現便是帶著偏見的，另外幾類屬於藝術生範疇的也不遑多讓。
學習不好的才走藝術路、選藝術就是走捷徑、學藝很輕鬆、藝術生就是在破壞規則.....等等。
千百年來的文理至上，突然冒出了一個特長生。
用看似不怎麼高的文化成績，就能上文理科學生眼中的『好大學』，甚至還有專門的藝術院校給上，那瞬間的不公平便充斥在腦海中。
可藝術生的集訓、花的精力與金錢，甚至是停止文化學習等付出，卻是沒幾個人能看到。
分數至上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於是偏見以及刻板印象也就慢慢滋生。
就算是青華園內部，其實美院的學生多少也是處於偏見的漩渦中，只是比起其他高校，美院的學生不怎麼在乎罷了，大家有各自的生活學習區域，權當不是在同一個學校。
另外，一應高層面對外的東西，有多少真正是學生弄得呢？
就算是李牧跟馬櫒，其實也都知道此間的種種非議，只不過，他們也辦法多說什麼。
有時候，有些東西不是出面了就能夠扭轉局面，更上層的影響，才是決定因素。
「嗯，你了解的都是以前的信息了，這小子是今年以桂自治區美術跟文科總分狀元身份進的新雅，也是六字班唯一一個美術生背景進新雅的」。
馬櫒一副這就是你見識少的口吻，讓李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而，他卻無法反駁。
青華六字班，也就是2016級這一屆總共三千多號人。
要論高中成績，那是說一天都說不完，可要是講到上大學後的成績，拋去前面的期中考試，佘淮的這篇論文，確實是他倆知道的第一個有這種產出的。
而李牧，原本對於佘淮能力還略帶的懷疑，在確定這論文是他寫的之後，所有懷疑頃刻瓦解。
因為論文中，有大量的作品佐證，西畫、國畫都有。
要馬櫒不告訴他，他甚至會一直以為這是出自研究生之手，甚至是博士那一級別，都很少有人能出這種想法，做這種研究，畢竟學科交叉，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至少在本科程度，他已經有了可以提前畢業的機會。
「咳.....我沒啥可說的，那什麼，說服他報名的工作就拜託老馬你了！」
「你點頭了，我自然可以幫你問問，那小子應該會聽我建議，沒事先別急著走，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要是能過來，你倆當面就可以把事說清楚」。
馬櫒半打包票，說著就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佘淮。
作為園子裡的『正規』文藝活動展覽大賽，能參加上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多的不說，要拿個獎回來，書院領導知道了名字，這後面聊起來相關的事情活動，指不定就有更好的機遇落下。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馬櫒這個CDIE主任，也想給新交叉學科專業拉點聲響。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等了快一分鐘，馬櫒只能愣著掛了電話，這小子竟然不接他電話！
「沒事，晚點你告訴他，後面我再找他就行」。
李牧現在一點也不著急，這個優才他是要定了！
至於佘淮會不會拒絕，他更是一點不擔心，但凡是個正常學生，斷然不會拒絕這種能露臉的好機會。
「那行，晚點等他來拿論文，我跟他說說，明天之前就給你答覆」。
馬櫒擺擺手，送走了老同學李牧教授。
-----------------
要說佘淮這會兒在幹嘛呢？
他其實在忙著聽自家老爹，也就是佘維斌老闆的創業進度工作匯報中。
佘家超市在日夜趕工之中，終於是在十一月的上旬完成了內裝工程，佘維斌原本懸著的心算是落地了一半。
要知道，就短短兩個半月的時間，佘淮那算作借出的創業資金便已經花了快一半，各種經營、衛生、安全許可證都已經拿到了手。
得益於臨海鎮官方的政策，佘維斌的準備工作基本上是一路綠燈。
原本新市場右側路邊的空地，如今已經被一棟兩層高，加上外部停車場和延伸空間，足足有五百平占地面積的現代商業建築所占據。
那與周邊多少有點格格不入的時尚高級感，從外裝開始便吸引了鎮上以及周邊來往人群的視線。
內部水電、中央空調都已經配備，就等著貨架、貨櫃以及各種貨品的入駐，散散味，就可以開門營業了。
總體進度不算慢，後面的事只要花錢就能解決，東西都是小問題，真正困擾佘維斌的，其實還是人。
超市這門生意，做好還是很有市場的，就是做大做強沒那麼容易。
但只要能滿足家裡的生活經濟需要，佘淮覺得也就夠了。
這並不算什麼技術行業，但服務行業最最重要的就是人！
收銀的還是需要點知識水平的人才能幹得明白，另外就是各種理貨人員，除了不能監守自盜外，最重要的就是得勤快。
勤快在鄉鎮來說，多數婦女都是可以達標的，就是前面的監守自盜，得好好畫個紅線。
大城市都有不自覺的人，更遑論這小鄉鎮呢？
「順手牽羊的，發現一次扣一百塊，達到三次就開除，什麼檢討反省，在農村不管用，還是扣工資最有威懾力，為了一個幾塊錢的東西，丟了面子還失去了信用，這沒人願意吧？」
「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顧情面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說老佘同志，你這是做生意，不是開慈善機構，難不成別人捅了你一刀，還要說謝謝不成？涉案金額大的，報警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佘維斌想的人事處罰懷柔政策，佘淮一聽便毫不猶豫地丑拒了。
就像他前面說的，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超市開起來了，可就得跟之前擺地攤式的隨意講價說拜拜了，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才行。
「行行行，你小子是大股東，你說啥就啥唄！」
電話那頭，佘維斌是滿臉的無奈，高考前就說不過自家兒子，現在他上了大學之後，更是一點都沒法反駁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說得確實有道理的緣故。
「對了，超市的供貨，老豆你談好了嘛？」
跟老爹聊完了超市目前的狀態，佘淮問了一嘴超市最重要的準備工作，穩定的供貨，是超市經營的重中之重。
「談好了，每一個大類都按照你說的，選兩個供應商同時供貨，也留了備選的，臨期回收這些也都談好了.....」。
佘維斌別的不行，就是行動力特別強。
聽老爹說完，佘淮也就放心了下來，後面就等著貨品進場，然後開門營業了。
「噢，對了，那個開業宣傳單你印好了沒？要是印好，開業前一周就可以發出去了」。
「印了，還挺漂亮的，現在在家裡放著呢！」
宣傳單是那種老式的貨品照片加價格圖報，花花綠綠的，色彩明度很高，十分具有促銷以及鄉鎮氣息，是佘淮為自家超市專門設計的。
「那就行，開業我應該回不去，就辛苦你跟老媽了.....」。
「知道了，你安心學習就行，家裡的事不用操心，我跟你老媽還有奶奶，大家都很好，就這樣，掛了！」
這一通電話粥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只能說，人還是得逼一逼，佘維斌還是原來的那個老實人，只是開超市徹底把他的鬥志和潛能給激發了出來。
兒子現在也出息了，生活的盼頭也很足，都不用佘淮專門找人盯著，他自個就有了健康生活的基準線。
那邊，許秋琴也是跟在佘維斌的腳跟後頭幫忙，雖說也幫不上什麼大忙，財務和管理的事，佘淮跟佘維斌都沒讓她碰，這是規矩，也是底線。
儘管許秋琴不是那種找事的人，但她也弄不明白，瞎管遲早得出亂子，佘淮乾脆就讓老媽當個監督巡管，有空看看貨物質量、店員服務態度啥的。
畢竟果蔬店那邊她也還天天去幫忙，順帶盯著佘維斌以及家裡的這幾口親人，不管多忙，按時吃飯，注意生活衛生還有身體健康。
總之，父母在臨海鎮也很忙，而佘淮在首都學校里，算是已經徹底被放養了。
沒辦法，文化程度全家就他最高，另外也是實在顧不上，家裡幾個小的跟老的，都說半年沒見著淮哥兒的人影了。
結束了和老爹的通話，佘淮正準備刷會兒聊天軟體，然後才是發現馬櫒教授給他打過好幾通電話了。
「這是論文改完了？沒接他電話....應該不會生氣吧？」
擔心之餘，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馬不停蹄地往新雅樓奔去。
......
「你小子現在是長能耐了啊！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啥？」
還是那個辦公室，佘淮才站穩，就迎接了馬櫒教授的一波狂風驟雨般的批評。
「那個....手機沒電關機了，充著電忘了」。
摸著後腦勺，佘淮沒說是因為家裡的事，而是找了個由頭搪塞過去，馬教授也不是真正要批評他，只是單純要展露師威罷了。
老馬也確實沒打算刨根問底，把眼鏡摘下放在辦公桌上，拿起手邊的一沓A4紙邊遞給佘淮邊說道。
「坐吧，你邊看，我邊說.....」。
「好的，謝謝教授！」
「你的論文寫得已經很完善了，需要我修改的部分不多，所以就不必留我的名字在作者欄上了，通訊單位寫書院就成....」。
「那怎麼行？沒有教授您的指點......」。
佘淮話沒說完，馬櫒便抬手打斷了。
「行不行我說了算，那點學術討論要是都能夠得上通訊跟共同作者，那到今天署了我馬櫒名字的論文，豈不得有個成千上萬？」
「教書育人是我的本分，別的什麼教授如何如何我管不著，但這個風氣在我這是沒有生存空間可言，你要是真覺得我幫了你大忙，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剛好，我這邊有個事兒，你去辦了就成！」
實話說，一篇中文核心，到了馬櫒他這種階段，早就不甚稀罕了。
但對於佘淮而言，一篇獨立發表的論文，卻是彌足珍貴的。
誠然，署上他的名字或許能讓佘淮的這篇論文在審核上享受一些優待，不過這日後對他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
「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的忙，教授您儘管吩咐！」
馬櫒的話，佘淮是很感動的，心中原本的那一絲擔憂也是徹底煙消雲散，於是他很誠懇地說道。
「哈哈，不用那麼嚴肅，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這事兒對你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年底前，學校準備搞一個書畫大賽，我們書院也準備拉個隊伍，我和你們李牧教授討論了一下，準備把你也加進去」。
校園書畫大賽？
佘淮心裡微微驚訝，這事兒他還真沒聽說過，但只要是競賽，學校都會準備不錯的獎勵，再加上這雖然是校內活動，可含金量卻一點都不低。
外界再怎麼說，青華也依舊是青華，國家給的支持和政策一點都不會少。
「那個.....教授，參賽是沒問題，就是我這邊還不知道....萬一影響了書院....」。
「噢，沒事，我把李教授的聯繫方式給你，他後面會跟你聯絡，再說明比賽情況，還有，我都不擔心，你怕個什麼？」
馬櫒見佘淮欲迎還拒，哼了兩聲，停了一會兒後，才是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
「你也不用把這比賽想得太難了，放心大膽開干就行，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再說你平時不都還在畫畫嘛，另外，我還聽說你入圍今年的ONE SHOE中華青年創意獎了吧？」
「額.....教授您也知道？那我回去就給李教授電話」。
馬教授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再不答應，顯得多少有些不識抬舉。
「我是書院教授好吧，那個什麼書畫大賽的事就這麼定了！」
「另外那個ONE SHOE創意獎，你小子寫了我的名字在指導教師那一欄，我能不知道嘛？」
或許從這個詞在國內出現便是帶著偏見的，另外幾類屬於藝術生範疇的也不遑多讓。
學習不好的才走藝術路、選藝術就是走捷徑、學藝很輕鬆、藝術生就是在破壞規則.....等等。
千百年來的文理至上，突然冒出了一個特長生。
用看似不怎麼高的文化成績，就能上文理科學生眼中的『好大學』，甚至還有專門的藝術院校給上，那瞬間的不公平便充斥在腦海中。
可藝術生的集訓、花的精力與金錢，甚至是停止文化學習等付出，卻是沒幾個人能看到。
分數至上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於是偏見以及刻板印象也就慢慢滋生。
就算是青華園內部，其實美院的學生多少也是處於偏見的漩渦中，只是比起其他高校，美院的學生不怎麼在乎罷了，大家有各自的生活學習區域，權當不是在同一個學校。
另外，一應高層面對外的東西，有多少真正是學生弄得呢？
就算是李牧跟馬櫒，其實也都知道此間的種種非議，只不過，他們也辦法多說什麼。
有時候，有些東西不是出面了就能夠扭轉局面，更上層的影響，才是決定因素。
「嗯，你了解的都是以前的信息了，這小子是今年以桂自治區美術跟文科總分狀元身份進的新雅，也是六字班唯一一個美術生背景進新雅的」。
馬櫒一副這就是你見識少的口吻，讓李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而，他卻無法反駁。
青華六字班，也就是2016級這一屆總共三千多號人。
要論高中成績，那是說一天都說不完，可要是講到上大學後的成績，拋去前面的期中考試，佘淮的這篇論文，確實是他倆知道的第一個有這種產出的。
而李牧，原本對於佘淮能力還略帶的懷疑，在確定這論文是他寫的之後，所有懷疑頃刻瓦解。
因為論文中，有大量的作品佐證，西畫、國畫都有。
要馬櫒不告訴他，他甚至會一直以為這是出自研究生之手，甚至是博士那一級別，都很少有人能出這種想法，做這種研究，畢竟學科交叉，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至少在本科程度，他已經有了可以提前畢業的機會。
「咳.....我沒啥可說的，那什麼，說服他報名的工作就拜託老馬你了！」
「你點頭了，我自然可以幫你問問，那小子應該會聽我建議，沒事先別急著走，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要是能過來，你倆當面就可以把事說清楚」。
馬櫒半打包票，說著就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佘淮。
作為園子裡的『正規』文藝活動展覽大賽，能參加上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多的不說，要拿個獎回來，書院領導知道了名字，這後面聊起來相關的事情活動，指不定就有更好的機遇落下。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馬櫒這個CDIE主任，也想給新交叉學科專業拉點聲響。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等了快一分鐘，馬櫒只能愣著掛了電話，這小子竟然不接他電話！
「沒事，晚點你告訴他，後面我再找他就行」。
李牧現在一點也不著急，這個優才他是要定了！
至於佘淮會不會拒絕，他更是一點不擔心，但凡是個正常學生，斷然不會拒絕這種能露臉的好機會。
「那行，晚點等他來拿論文，我跟他說說，明天之前就給你答覆」。
馬櫒擺擺手，送走了老同學李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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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佘淮這會兒在幹嘛呢？
他其實在忙著聽自家老爹，也就是佘維斌老闆的創業進度工作匯報中。
佘家超市在日夜趕工之中，終於是在十一月的上旬完成了內裝工程，佘維斌原本懸著的心算是落地了一半。
要知道，就短短兩個半月的時間，佘淮那算作借出的創業資金便已經花了快一半，各種經營、衛生、安全許可證都已經拿到了手。
得益於臨海鎮官方的政策，佘維斌的準備工作基本上是一路綠燈。
原本新市場右側路邊的空地，如今已經被一棟兩層高，加上外部停車場和延伸空間，足足有五百平占地面積的現代商業建築所占據。
那與周邊多少有點格格不入的時尚高級感，從外裝開始便吸引了鎮上以及周邊來往人群的視線。
內部水電、中央空調都已經配備，就等著貨架、貨櫃以及各種貨品的入駐，散散味，就可以開門營業了。
總體進度不算慢，後面的事只要花錢就能解決，東西都是小問題，真正困擾佘維斌的，其實還是人。
超市這門生意，做好還是很有市場的，就是做大做強沒那麼容易。
但只要能滿足家裡的生活經濟需要，佘淮覺得也就夠了。
這並不算什麼技術行業，但服務行業最最重要的就是人！
收銀的還是需要點知識水平的人才能幹得明白，另外就是各種理貨人員，除了不能監守自盜外，最重要的就是得勤快。
勤快在鄉鎮來說，多數婦女都是可以達標的，就是前面的監守自盜，得好好畫個紅線。
大城市都有不自覺的人，更遑論這小鄉鎮呢？
「順手牽羊的，發現一次扣一百塊，達到三次就開除，什麼檢討反省，在農村不管用，還是扣工資最有威懾力，為了一個幾塊錢的東西，丟了面子還失去了信用，這沒人願意吧？」
「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顧情面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說老佘同志，你這是做生意，不是開慈善機構，難不成別人捅了你一刀，還要說謝謝不成？涉案金額大的，報警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佘維斌想的人事處罰懷柔政策，佘淮一聽便毫不猶豫地丑拒了。
就像他前面說的，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超市開起來了，可就得跟之前擺地攤式的隨意講價說拜拜了，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才行。
「行行行，你小子是大股東，你說啥就啥唄！」
電話那頭，佘維斌是滿臉的無奈，高考前就說不過自家兒子，現在他上了大學之後，更是一點都沒法反駁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說得確實有道理的緣故。
「對了，超市的供貨，老豆你談好了嘛？」
跟老爹聊完了超市目前的狀態，佘淮問了一嘴超市最重要的準備工作，穩定的供貨，是超市經營的重中之重。
「談好了，每一個大類都按照你說的，選兩個供應商同時供貨，也留了備選的，臨期回收這些也都談好了.....」。
佘維斌別的不行，就是行動力特別強。
聽老爹說完，佘淮也就放心了下來，後面就等著貨品進場，然後開門營業了。
「噢，對了，那個開業宣傳單你印好了沒？要是印好，開業前一周就可以發出去了」。
「印了，還挺漂亮的，現在在家裡放著呢！」
宣傳單是那種老式的貨品照片加價格圖報，花花綠綠的，色彩明度很高，十分具有促銷以及鄉鎮氣息，是佘淮為自家超市專門設計的。
「那就行，開業我應該回不去，就辛苦你跟老媽了.....」。
「知道了，你安心學習就行，家裡的事不用操心，我跟你老媽還有奶奶，大家都很好，就這樣，掛了！」
這一通電話粥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只能說，人還是得逼一逼，佘維斌還是原來的那個老實人，只是開超市徹底把他的鬥志和潛能給激發了出來。
兒子現在也出息了，生活的盼頭也很足，都不用佘淮專門找人盯著，他自個就有了健康生活的基準線。
那邊，許秋琴也是跟在佘維斌的腳跟後頭幫忙，雖說也幫不上什麼大忙，財務和管理的事，佘淮跟佘維斌都沒讓她碰，這是規矩，也是底線。
儘管許秋琴不是那種找事的人，但她也弄不明白，瞎管遲早得出亂子，佘淮乾脆就讓老媽當個監督巡管，有空看看貨物質量、店員服務態度啥的。
畢竟果蔬店那邊她也還天天去幫忙，順帶盯著佘維斌以及家裡的這幾口親人，不管多忙，按時吃飯，注意生活衛生還有身體健康。
總之，父母在臨海鎮也很忙，而佘淮在首都學校里，算是已經徹底被放養了。
沒辦法，文化程度全家就他最高，另外也是實在顧不上，家裡幾個小的跟老的，都說半年沒見著淮哥兒的人影了。
結束了和老爹的通話，佘淮正準備刷會兒聊天軟體，然後才是發現馬櫒教授給他打過好幾通電話了。
「這是論文改完了？沒接他電話....應該不會生氣吧？」
擔心之餘，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馬不停蹄地往新雅樓奔去。
......
「你小子現在是長能耐了啊！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啥？」
還是那個辦公室，佘淮才站穩，就迎接了馬櫒教授的一波狂風驟雨般的批評。
「那個....手機沒電關機了，充著電忘了」。
摸著後腦勺，佘淮沒說是因為家裡的事，而是找了個由頭搪塞過去，馬教授也不是真正要批評他，只是單純要展露師威罷了。
老馬也確實沒打算刨根問底，把眼鏡摘下放在辦公桌上，拿起手邊的一沓A4紙邊遞給佘淮邊說道。
「坐吧，你邊看，我邊說.....」。
「好的，謝謝教授！」
「你的論文寫得已經很完善了，需要我修改的部分不多，所以就不必留我的名字在作者欄上了，通訊單位寫書院就成....」。
「那怎麼行？沒有教授您的指點......」。
佘淮話沒說完，馬櫒便抬手打斷了。
「行不行我說了算，那點學術討論要是都能夠得上通訊跟共同作者，那到今天署了我馬櫒名字的論文，豈不得有個成千上萬？」
「教書育人是我的本分，別的什麼教授如何如何我管不著，但這個風氣在我這是沒有生存空間可言，你要是真覺得我幫了你大忙，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剛好，我這邊有個事兒，你去辦了就成！」
實話說，一篇中文核心，到了馬櫒他這種階段，早就不甚稀罕了。
但對於佘淮而言，一篇獨立發表的論文，卻是彌足珍貴的。
誠然，署上他的名字或許能讓佘淮的這篇論文在審核上享受一些優待，不過這日後對他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
「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的忙，教授您儘管吩咐！」
馬櫒的話，佘淮是很感動的，心中原本的那一絲擔憂也是徹底煙消雲散，於是他很誠懇地說道。
「哈哈，不用那麼嚴肅，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這事兒對你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年底前，學校準備搞一個書畫大賽，我們書院也準備拉個隊伍，我和你們李牧教授討論了一下，準備把你也加進去」。
校園書畫大賽？
佘淮心裡微微驚訝，這事兒他還真沒聽說過，但只要是競賽，學校都會準備不錯的獎勵，再加上這雖然是校內活動，可含金量卻一點都不低。
外界再怎麼說，青華也依舊是青華，國家給的支持和政策一點都不會少。
「那個.....教授，參賽是沒問題，就是我這邊還不知道....萬一影響了書院....」。
「噢，沒事，我把李教授的聯繫方式給你，他後面會跟你聯絡，再說明比賽情況，還有，我都不擔心，你怕個什麼？」
馬櫒見佘淮欲迎還拒，哼了兩聲，停了一會兒後，才是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
「你也不用把這比賽想得太難了，放心大膽開干就行，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再說你平時不都還在畫畫嘛，另外，我還聽說你入圍今年的ONE SHOE中華青年創意獎了吧？」
「額.....教授您也知道？那我回去就給李教授電話」。
馬教授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再不答應，顯得多少有些不識抬舉。
「我是書院教授好吧，那個什麼書畫大賽的事就這麼定了！」
「另外那個ONE SHOE創意獎，你小子寫了我的名字在指導教師那一欄，我能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