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徐徐的狼女
「殿下，瓊斯菲林特會投降麼？」亞莉珊莫爾蒙伯爵粗聲粗氣地詢問。
在恐怖堡前的大戰中，這位女伯爵幾乎毫不遲疑，立刻跟隨自己一起沖入鬼騎兵的大軍中，美伊在那種情況下，也無法為她提供保護，然而，這個粗壯的女人竟然毫髮無傷地堅持到了最後，美伊都覺得是個奇蹟。
有時，美伊不得不懷疑是瓦雷利亞鋼的緣故。瓦鋼劍確實對怪異的魔法生物具有額外的傷害力。
可惜，不是所有軍官都有瓦鋼劍。
她的中高層貴族軍官在波頓和紅袍僧最後的背誓襲擊中損失慘重，讓人十分痛心。
「要是他投降，北方的仗就結束了，豈不可惜？」美伊對著自己的軍官們開玩笑，「在覆滅波頓的戰鬥中，立有卓越功勞能夠被提拔為一地子爵的足有四十三人，波頓的領地即使分割也只能放下一部分，更何況，我手下還有一堆年輕人在等機會。不僅如此，伯爵你的女兒和姐妹那麼多，也總要為她們考慮考慮吧？」
「我女兒們還小。不過，妹妹還有三個未婚，在座的諸位大人，尤其年輕且已貴為子爵的，要是哪位對我們熊島的女人有興趣，不妨開口。」莫爾蒙伯爵齜牙哈哈大笑，「你們統領新領地，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不行，我莫爾蒙從不虧待妹妹。」
「我還有一個姐姐，」年輕的克雷賽文伯爵立刻站了起來，當著眾位高官大笑的時候咧嘴開口，「我姐姐喬俐兒年齡雖然大了一點，但……反正，哪位子爵要是娶了我姐姐，我定然，嘿，一定送足黃金和士兵，保准把你們的新領地治理得妥妥帖帖。」
大帳內哈哈大笑。
喬俐兒是北境眾所周知的「老」處女，她三十多歲尚未婚配，據說，美奇賽文伯爵一直留著女兒的婚姻，等待著艾德史塔克的長子羅柏長大……
實在可惜。
「戰爭尚未結束，諸位尚不必貿然決定。」真是奇怪，突然討論就轉到了婚配上。「現在領地內空出的城堡、莊園雖然很多，但有功勳的子弟、爵士、領主更多。我弟弟瓊恩已經在清理波頓的領地，但從現狀來看，根本不足以安排如此多的有功戰士……」美伊拄著劍站了起來，「所以，若是瓊斯菲林特識相，我可以為他保留爵位，讓我的有功戰士委屈一點，擠在繁密的河東，而要是他不識相，我不會吝嗇於為諸位尋求更大的領土，占據土地更優越的荒冢屯、菲林特之指。」
「戰！」「戰！」「戰！」年輕的軍官們大聲呼喊，聲音簡直要把她的帳篷掀翻。
「殿下，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孔奇孔頓伯爵在聲音逐漸降低後，立刻出列朗聲詢問。「我們立刻對他們發動進攻。」
這真是個好命的軍官。隨她在北方的歷次兇險戰鬥中，皆有重傷，然而仍能活到最後，生命力十足頑強。
毫無疑問，美伊為其卓著的功勳提為伯爵，至於其最終領地在哪裡，還沒有完全確定。
「賽文伯爵、陶哈伯爵很好地為臨冬城抵擋了瓊斯菲林特的進攻，隨著他們進攻受阻，我想，能夠為他魯莽事業堅持到最後的人一定會是少數。」美伊認真解釋還沒有發動進攻的原因，「我需要等待三心二意的子爵向我投誠，不過心憂的軍官們倒是不必擔心。我們剛剛戰勝波頓，繳獲的軍糧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而且曼德勒伯爵調撥的物資似乎更多了。」
帳內的軍官們再次歡呼。
實際上，已經暗中向她投誠的已經包括了白頭城的史塔克家族以及紅狐廳的羅佛爾家族，也正是因為他們傳來的消息，美伊才決定再等一等。
而之前已投靠美伊的艾里昂普雷德步兵教頭已偷偷返回勇士屯，試圖為她爭取普雷德家族的投效。現在她總需要一點時間等待結果。
「依我看，我們等著子爵投誠，不如等著菲林特伯爵脫光了上衣、背著棘刺向您投降嘞！」亨利諾瑞笑著對她說，「暖洋洋的冬天已經到來，很多軍官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的領地重新種糧食啦！」
美伊微微皺著眉頭，感覺大家似乎已經放鬆了太多，然而這種輕鬆氣氛還是她自己挑逗起來的。她感覺有所不妥。
「我得請他們再等等，反正現在天氣感覺起來還沒有太冷，像你說的一樣，暖洋洋。」她停頓，梳理思路，「芭芭蕾萊斯威爾統治荒冢屯的時間雖然很久，但她畢竟是達斯汀家族的外人，而瓊斯菲林特也並非荒冢屯無可爭議的繼承人……這是我能夠期待有人投誠的原因。」美伊開始在自己的高座邊來回踱步，「但被動等待絕非做事的方法。」美伊收起腳步面向眾人，「莫爾蒙伯爵，我命令，由你率領前營步兵一千人轉向狼嘯鎮，後續從北向先民門進逼，那裡道路崎嶇，不適合騎兵展開，但卻適合肉搏的勇士，這種任務非你莫屬。另外，在十日內，凡是遇到敵人，均不必心存仁慈，果斷擊潰，向目標邁進，等待我的大軍。」
「是，殿下！」亞莉珊莫爾蒙大聲承諾。
她率領史塔克的大軍從白狼渡渡過白刃河後，穿過國王大道北上，先是解了賽文城的圍困，而後對菲林特的軍隊發動了攻擊，將其逼退至托倫小鎮。如今雙方正在托倫小鎮北邊的荒原上對峙。
托倫小鎮乃是荒冢屯途經賽文城臨冬城西側路段中必經的城鎮。當初她率領騎兵退出溪流地時便是經過此地退回臨冬城，還在這裡接收了一部分投效的士兵，並與澤地人以及哈爾洛赫爾曼會合。
「亨利諾瑞爵士、席恩雪諾子爵，你們分別率領後營步兵、左翼騎兵小隊經過托倫方城，越過托倫湖蜜酒河從西方對效忠瓊斯菲林特的軍隊發動進攻。同樣，十日內，遇到敵人均不必心存仁慈，只管向目標邁進。」
「殿下，他們孤軍深入荒冢屯腹地？」勞倫斯雪諾質疑。
「我會在這裡等待瓊斯菲林特三日，如果他還沒有決定擺脫那個歹毒的夫人，我會在剩餘的七日內拿下托倫小鎮。」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不是孤軍，而是在他側翼留下的阻擊軍隊。
在恐怖堡前的大戰中，這位女伯爵幾乎毫不遲疑，立刻跟隨自己一起沖入鬼騎兵的大軍中，美伊在那種情況下，也無法為她提供保護，然而，這個粗壯的女人竟然毫髮無傷地堅持到了最後，美伊都覺得是個奇蹟。
有時，美伊不得不懷疑是瓦雷利亞鋼的緣故。瓦鋼劍確實對怪異的魔法生物具有額外的傷害力。
可惜，不是所有軍官都有瓦鋼劍。
她的中高層貴族軍官在波頓和紅袍僧最後的背誓襲擊中損失慘重，讓人十分痛心。
「要是他投降，北方的仗就結束了，豈不可惜？」美伊對著自己的軍官們開玩笑，「在覆滅波頓的戰鬥中，立有卓越功勞能夠被提拔為一地子爵的足有四十三人，波頓的領地即使分割也只能放下一部分，更何況，我手下還有一堆年輕人在等機會。不僅如此，伯爵你的女兒和姐妹那麼多，也總要為她們考慮考慮吧？」
「我女兒們還小。不過，妹妹還有三個未婚，在座的諸位大人，尤其年輕且已貴為子爵的，要是哪位對我們熊島的女人有興趣，不妨開口。」莫爾蒙伯爵齜牙哈哈大笑，「你們統領新領地，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不行，我莫爾蒙從不虧待妹妹。」
「我還有一個姐姐，」年輕的克雷賽文伯爵立刻站了起來，當著眾位高官大笑的時候咧嘴開口，「我姐姐喬俐兒年齡雖然大了一點，但……反正，哪位子爵要是娶了我姐姐，我定然，嘿，一定送足黃金和士兵，保准把你們的新領地治理得妥妥帖帖。」
大帳內哈哈大笑。
喬俐兒是北境眾所周知的「老」處女，她三十多歲尚未婚配，據說，美奇賽文伯爵一直留著女兒的婚姻，等待著艾德史塔克的長子羅柏長大……
實在可惜。
「戰爭尚未結束，諸位尚不必貿然決定。」真是奇怪，突然討論就轉到了婚配上。「現在領地內空出的城堡、莊園雖然很多，但有功勳的子弟、爵士、領主更多。我弟弟瓊恩已經在清理波頓的領地，但從現狀來看，根本不足以安排如此多的有功戰士……」美伊拄著劍站了起來，「所以，若是瓊斯菲林特識相，我可以為他保留爵位，讓我的有功戰士委屈一點，擠在繁密的河東，而要是他不識相，我不會吝嗇於為諸位尋求更大的領土，占據土地更優越的荒冢屯、菲林特之指。」
「戰！」「戰！」「戰！」年輕的軍官們大聲呼喊，聲音簡直要把她的帳篷掀翻。
「殿下，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孔奇孔頓伯爵在聲音逐漸降低後，立刻出列朗聲詢問。「我們立刻對他們發動進攻。」
這真是個好命的軍官。隨她在北方的歷次兇險戰鬥中，皆有重傷，然而仍能活到最後，生命力十足頑強。
毫無疑問，美伊為其卓著的功勳提為伯爵，至於其最終領地在哪裡，還沒有完全確定。
「賽文伯爵、陶哈伯爵很好地為臨冬城抵擋了瓊斯菲林特的進攻，隨著他們進攻受阻，我想，能夠為他魯莽事業堅持到最後的人一定會是少數。」美伊認真解釋還沒有發動進攻的原因，「我需要等待三心二意的子爵向我投誠，不過心憂的軍官們倒是不必擔心。我們剛剛戰勝波頓，繳獲的軍糧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而且曼德勒伯爵調撥的物資似乎更多了。」
帳內的軍官們再次歡呼。
實際上，已經暗中向她投誠的已經包括了白頭城的史塔克家族以及紅狐廳的羅佛爾家族，也正是因為他們傳來的消息，美伊才決定再等一等。
而之前已投靠美伊的艾里昂普雷德步兵教頭已偷偷返回勇士屯，試圖為她爭取普雷德家族的投效。現在她總需要一點時間等待結果。
「依我看，我們等著子爵投誠，不如等著菲林特伯爵脫光了上衣、背著棘刺向您投降嘞！」亨利諾瑞笑著對她說，「暖洋洋的冬天已經到來，很多軍官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的領地重新種糧食啦！」
美伊微微皺著眉頭，感覺大家似乎已經放鬆了太多，然而這種輕鬆氣氛還是她自己挑逗起來的。她感覺有所不妥。
「我得請他們再等等，反正現在天氣感覺起來還沒有太冷，像你說的一樣，暖洋洋。」她停頓，梳理思路，「芭芭蕾萊斯威爾統治荒冢屯的時間雖然很久，但她畢竟是達斯汀家族的外人，而瓊斯菲林特也並非荒冢屯無可爭議的繼承人……這是我能夠期待有人投誠的原因。」美伊開始在自己的高座邊來回踱步，「但被動等待絕非做事的方法。」美伊收起腳步面向眾人，「莫爾蒙伯爵，我命令，由你率領前營步兵一千人轉向狼嘯鎮，後續從北向先民門進逼，那裡道路崎嶇，不適合騎兵展開，但卻適合肉搏的勇士，這種任務非你莫屬。另外，在十日內，凡是遇到敵人，均不必心存仁慈，果斷擊潰，向目標邁進，等待我的大軍。」
「是，殿下！」亞莉珊莫爾蒙大聲承諾。
她率領史塔克的大軍從白狼渡渡過白刃河後，穿過國王大道北上，先是解了賽文城的圍困，而後對菲林特的軍隊發動了攻擊，將其逼退至托倫小鎮。如今雙方正在托倫小鎮北邊的荒原上對峙。
托倫小鎮乃是荒冢屯途經賽文城臨冬城西側路段中必經的城鎮。當初她率領騎兵退出溪流地時便是經過此地退回臨冬城，還在這裡接收了一部分投效的士兵，並與澤地人以及哈爾洛赫爾曼會合。
「亨利諾瑞爵士、席恩雪諾子爵，你們分別率領後營步兵、左翼騎兵小隊經過托倫方城，越過托倫湖蜜酒河從西方對效忠瓊斯菲林特的軍隊發動進攻。同樣，十日內，遇到敵人均不必心存仁慈，只管向目標邁進。」
「殿下，他們孤軍深入荒冢屯腹地？」勞倫斯雪諾質疑。
「我會在這裡等待瓊斯菲林特三日，如果他還沒有決定擺脫那個歹毒的夫人，我會在剩餘的七日內拿下托倫小鎮。」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不是孤軍，而是在他側翼留下的阻擊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