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理察·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帶著疲憊地身體與心靈再一次回到了宿舍

  舒梅特琳一下就撲到了我的床上,開始抱著我的被子不斷摩擦,說什麼好久沒見,好想念你的味道之類的話。

  我看著她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覺得她現在比我更像一條犬科動物。

  「前線的問題解決了嗎,」這是我來到斯托洛卡艦隊的第三個月了,我似乎漸漸沒有在聽到船員們關於戰爭的討論了,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成天都待在訓練場的原因呢,「你怎麼這就回來了?」

  「怎麼,你還不歡迎我?」舒梅特琳鼓起嘴,一副生氣了的樣子,不過馬上又露出了笑容。

  她似乎很開心能夠重新收穫和平的生活。

  「怎麼回事?」我詢問夏普爾得。

  夏普爾得最近的狀態特別消沉,事實上,自從上一次聽完阿南塔對神賜物的理解之後,他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小爺怎麼知道,小爺都他媽死那麼久了。」

  我有點不太能理解他的現在的心情。

  斯托洛卡正在向好的方向前進,他不應該開心才對嗎?

  「開心點,」我鼓勵他,「馬上就要結束了,不是嗎?」

  他癲笑了起來,想要掩蓋住他哭泣的聲音:「對啊,我真的他媽好開心……」

  「想什麼呢?」舒梅特琳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看上去有些精力過剩了,「每天就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被別人欺負啦?」

  隨後,她又自己否定了:「不對,這艦上哪來的人敢碰三爺的人,所以你是有心事?」

  我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她的臉,問:「如果可憐的小莉莉絲真被欺負了,美麗的舒梅特琳姐姐會這麼做呢?」

  舒梅特琳對這個形容詞似乎很受用,她昂了昂腦袋,雙手叉腰,像是宣告一般說道:「哼哼,我舒梅特琳『蝶姐』的稱號可不是被白叫的,我知道好多秘密角落,可以帶你躲起來!」

  要不是我戴了翻譯耳機,光看她那架勢我還以為她要帶我直接殺穿那群人呢。

  我聳了聳肩,沒再理她,轉而趴在床上又開始玩起手機來。

  舒梅特琳見我這樣,她也沒再找話茬,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後,她從她床頭櫃裡拉出來一堆花花綠綠食品包裝袋,打開她的全息筆記本電腦,滿臉興奮地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一邊翻閱著燈塔上的消息,一邊用小梳子梳理著我尾巴上的毛。

  話說艦上有沒有治療脫毛的藥膏啊,我的尾巴都快要變得比提米老頭的後腦勺還禿了。

  「不知道,小爺天生頭髮茂密,從來不用這些東西。」夏普爾得雖然消沉,但仍然沒有忘記調侃我,「你可以找理察問問,他才是管這個的。」

  理察,就是上次那個疑似改造派的大漢,大副兼後勤部長。

  「可他不是很忙來著,我要去哪才能找到他?」

  夏普爾得對我的問題不屑一顧:「白痴,你是原始人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我可以用「燈塔」來找到他啊。

  「哇塞,夏普爾得真聰明,怪不得是三爺呢。」我陰陽怪氣道,也不管他到底又說了什麼,直接通過船員碼在「燈塔」上找到了金大副的帳號,想要添加他,卻發現他的列表已經滿了。

  「像小爺這樣重要人物,列表早在三萬年前就滿了,」夏普爾得輕笑了一聲,「老老實實給他留言吧。」

  「切。」我不想理他。

  我情真意切地向大副表達了我對脫毛這種邪惡現象的深惡痛絕——整整寫了好幾百字,見對方只是自動恢復了我一個「每天零點看留言」後,我就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先睡吧,反正倒頭雙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早起了。

  舒梅特琳還沉浸在她的夢鄉里,她一如既往地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除了腦袋之外沒有任何一個身體部位跑到被子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夾心卷。

  我換上斯托洛卡艦隊專有的深藍色制服外套,又花了好大的勁穿上靴子——或許我該再勸勸大副再讓他們改良一下這些破靴子。

  我照常一邊洗漱一邊看手機,想看看我的脫毛膏有沒有消息。

  「下次說話直接點,成天扭扭捏捏的做什麼,今天晚上來九號艦一趟。」這就是全部信息了。


  九號艦是一艘側艦,和其他側艦沒什麼不同。

  「不是說有專門負責給各個戰艦運送物資的船員嗎,怎麼還得我自己跑去拿。」我發出一陣痛苦地哀嚎。

  「九號艦啊……」夏普爾得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這地方小爺熟啊。」

  「你熟?」我不解道。

  「對啊,九號艦上有很多艦隊不會購進的商品,據說,這些都是理察自己私下購進的,用來解決一些船員的燃眉之急。」夏普爾得笑得很感慨,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原來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我還真得去一趟,看看有沒有輕便一點的運動鞋。

  斯托洛卡的上空永遠都只會是夜幕。在結束一整天非人的折磨後,我終於「爬」到了九號艦。

  好吧,準確來說,是舒梅特琳開著小艇帶我來的,她說,她也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百寶屋」到底都存了些什麼東西。

  九號艦外觀上的型號與主艦並無兩樣,只是看上去小了一號罷了。

  「來了?」金大副的聲音從船艙入口傳來,緊接著,一條機械臂連帶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就從底下爬了上來。

  見到大副,舒梅特琳立刻立正,按照艦隊上的規矩行了個標準的禮。

  我看著她的樣子,也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

  「小撲棱蛾子,小狼崽子你們倆跟我見什麼外,來吧,誰說要脫毛,不對,是治脫毛來著?」見我倆這樣,大副爽朗地笑了起來,他招呼我們跟著他,又下到船艙里去了。

  一路上,大副給我們講著這些天艦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瑣事,時而大笑,時而感嘆,不出五分鐘,我們就走到了一條死路。

  「長官,你不會是假酒喝多了吧?」我開玩笑地問道。

  「假酒?我還從來沒喝過假酒。」大副也沒有在意,只見他把手放在走廊盡頭的牆上,用力一摁,向右一划,牆上的鐵皮應聲劃開,一個昏暗的房間頓時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