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魔咒和變形術
「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已經開始學習魔法史了吧？」弗立維教授問道。
凱爾點頭。
教授魔法史這門課的賓斯教授很獨特。
他是一位幽靈，以上課時流程呆板，沒有任何變化著稱。
據說，賓斯教授變成幽靈的原因是，在某一天醒來的時候，他忘記自己已經死了，於是把肉身留在了辦公室里。
但意識到自己成為幽靈之後，賓斯教授也依然決定繼續在霍格沃茨任教，誨人不倦。
當時的霍格沃茨校方接受了他的決定。
凱爾十分懷疑促使校方做出這個決定的動機。
幽靈沒有物質需求，就算拿到工資，也花不出去。
總不能是因為魔法史這門課太過枯燥，除了賓斯教授以外，沒有人願意任教吧？
弗立維教授繼續說道：「在魔法史的課程中，你們以後會學習到召喚咒的歷史，這個魔咒最出名的例子是一個叫做『喚夜』的極端組織。
「出於對麻瓜的憎恨，喚夜的成員拒絕像麻瓜一樣，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舉起或是搬運任何物體，於是，他們用召喚咒來代替了這一動作。」
弗立維教授拿出自己的魔杖，對著旁邊剛才上課時用到的一根白色羽毛念道：「羽毛飛來。」
下一刻，羽毛輕飄飄的飛起，飛到他的手裡。
弗立維教授笑著看向凱爾。
「這個過程有沒有讓你覺得有些熟悉？」
凱爾驚訝道：「教授你是想說，用漂浮咒也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斯萊特林加一分。」弗立維教授十分滿意，「就是這樣，有很多咒語本質上並沒有太大差別，比如開鎖咒和破窗咒，召喚咒和漂浮咒，軟化咒和硬化咒。
「根據巫師的意念，我們可以將同一種性質的魔法，轉變為不同變化。
「當然，這是屬於魔咒學的範疇，而變形學則會跳脫出這個施法體系。」
弗立維再次拿起一根羽毛，用魔杖將它變成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這是簡單的變形術，不是任何一種依靠咒語施展的魔咒。
「這也是我認為你的問題出在魔力本身的原因。」弗立維堅定說道。
凱爾不解的看著弗立維。
弗立維解釋：「魔咒和變形術，看似都是用魔杖釋放魔法，但實際上差別很大，是完全不同的魔法，自從甘普變形法則問世以來，兩者之間劃分的界限就被徹底定下來了。
「魔咒主要通過巫師的自身魔力，由內到外影響施咒的對象，而變形術，則是由外到內，主要以巫師的精神力量去改變物體。
「你可以這麼理解，在使用大部分魔咒的時候，意志是輔助，魔力做決定，而在使用變形術的時候，則反過來，意志最終決定了變形的效果。」
弗立維微笑著用魔杖再度分別點在黑板上的「魔力」和「意志」兩個詞上。
弗立維說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學生，我猜，你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了。」
凱爾面色凝重的點頭。
「我能夠理解變形術，但卻沒有真正理解魔咒，我的問題出在魔力本身。」
弗立維讚賞的點點頭：「就是這樣。
「我猜測，你的魔法之所以如此特別，在於你並未理解魔咒的本質，或者可以這樣說，有一個人在阻止你做到這一點，而這個人就是你自己。
「魔力是一把雙刃劍，威力越強，則越難控制。
「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以普通一年級學生的水平，是無法成功釋放出幻身咒的，因為他們的魔力太微弱了，可能連使用幻身咒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
「但你是個例外，你的魔力太強，遠超同齡人，這導致你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會無意識忽略理解魔咒本身的重要性。
「換句話說，迄今為止，我認為，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用出過你所學習的魔咒。
「你只是在模仿，並依靠強橫的魔力解決問題。」
說到最後，弗立維教授的表情顯得有些遺憾。
凱爾的天賦毫無疑問。
可惜體內的魔力紊亂，如果沒有這個限制，凱爾所能做到的遠不止現在這樣。
弗立維的話像是一片驚雷，在凱爾的腦中炸開，讓他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他完全聽懂了。
從接觸西里斯開始，他一直在一知半解中摸爬滾打。
修復咒、軟化咒、幻身咒……
這些從西里斯身上學到的魔咒，實際上他並不了解其本質，只是在盲人摸象。
只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凱爾真的用這種野路子摸出了自己的大象，體型還不小。
他的變形術一直沒有出過錯，是因為變形術相較於魔咒，對於凱爾來說理解的難度更低。
而且在使用變形術的時候，最終還是意志層面的精神屬性占主導。
這在一定程度上杜絕了默默然的影響。
「……不對啊。」
凱爾突然想到了一個盲點，其他的魔法都可以用弗立維的理論解釋，但是有一個魔法卻不行。
那就是幻影移形。
不管怎麼看，凱爾當初施展的確實是幻影移形，帶著他和西里斯跨越千里，從阿茲卡班直接飛到對角巷。
而幻影移形也是魔咒，還是比幻身咒更難的魔咒。
怎麼他用幻影移形就不會出錯呢？
凱爾最後還是決定把實情告知弗立維。
當然，他沒說自己用幻影移形越獄，只是說無意間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你居然會用幻影移形？！」
弗立維聽完，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震驚。
幻身咒也就算了，怎麼幻影移形都搞出來了？
凱爾糾正：「我現在不確定了，教授，從我的角度看，我用的確實是幻影移形沒錯，但是……」
但是每次使用幻影移形都挺正常的，這也算是一種不正常。
弗立維很快冷靜下來。
不管凱爾說的是真是假，在霍格沃茨，他都沒辦法驗證。
因為霍格沃茨範圍內完全禁止幻影移形！
弗立維想了想，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的魔力太獨特了，強大到能夠支撐你的想法，第二，你用出來的根本不是幻影移形。
「幻影移形是一個很特殊的魔法，是誰教你使用的？他在教學的時候有沒有嚴格遵循魔法部的規定？」
凱爾欲言又止。
遵循規定自然是不可能的，西里斯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幻影移形這個魔法。
準確的說，他是自己用系統悟出來的。
不需要弗立維教授下結論，凱爾已經知道了答案。
毫無疑問是後者。
按照弗立維教授的結論，那只是表象。
實際上，他用出來的不是幻影移形。
而是……
一個類似幻影移形，但卻是完全由他自己發明創造的魔法？！
凱爾點頭。
教授魔法史這門課的賓斯教授很獨特。
他是一位幽靈，以上課時流程呆板，沒有任何變化著稱。
據說，賓斯教授變成幽靈的原因是，在某一天醒來的時候，他忘記自己已經死了，於是把肉身留在了辦公室里。
但意識到自己成為幽靈之後，賓斯教授也依然決定繼續在霍格沃茨任教，誨人不倦。
當時的霍格沃茨校方接受了他的決定。
凱爾十分懷疑促使校方做出這個決定的動機。
幽靈沒有物質需求，就算拿到工資，也花不出去。
總不能是因為魔法史這門課太過枯燥，除了賓斯教授以外，沒有人願意任教吧？
弗立維教授繼續說道：「在魔法史的課程中，你們以後會學習到召喚咒的歷史，這個魔咒最出名的例子是一個叫做『喚夜』的極端組織。
「出於對麻瓜的憎恨，喚夜的成員拒絕像麻瓜一樣，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舉起或是搬運任何物體，於是，他們用召喚咒來代替了這一動作。」
弗立維教授拿出自己的魔杖，對著旁邊剛才上課時用到的一根白色羽毛念道：「羽毛飛來。」
下一刻，羽毛輕飄飄的飛起，飛到他的手裡。
弗立維教授笑著看向凱爾。
「這個過程有沒有讓你覺得有些熟悉？」
凱爾驚訝道：「教授你是想說，用漂浮咒也能做到同樣的效果？」
「斯萊特林加一分。」弗立維教授十分滿意，「就是這樣，有很多咒語本質上並沒有太大差別，比如開鎖咒和破窗咒，召喚咒和漂浮咒，軟化咒和硬化咒。
「根據巫師的意念，我們可以將同一種性質的魔法，轉變為不同變化。
「當然，這是屬於魔咒學的範疇，而變形學則會跳脫出這個施法體系。」
弗立維再次拿起一根羽毛，用魔杖將它變成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這是簡單的變形術，不是任何一種依靠咒語施展的魔咒。
「這也是我認為你的問題出在魔力本身的原因。」弗立維堅定說道。
凱爾不解的看著弗立維。
弗立維解釋：「魔咒和變形術，看似都是用魔杖釋放魔法，但實際上差別很大，是完全不同的魔法，自從甘普變形法則問世以來，兩者之間劃分的界限就被徹底定下來了。
「魔咒主要通過巫師的自身魔力，由內到外影響施咒的對象，而變形術，則是由外到內，主要以巫師的精神力量去改變物體。
「你可以這麼理解，在使用大部分魔咒的時候，意志是輔助，魔力做決定，而在使用變形術的時候，則反過來，意志最終決定了變形的效果。」
弗立維微笑著用魔杖再度分別點在黑板上的「魔力」和「意志」兩個詞上。
弗立維說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學生，我猜，你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了。」
凱爾面色凝重的點頭。
「我能夠理解變形術，但卻沒有真正理解魔咒，我的問題出在魔力本身。」
弗立維讚賞的點點頭：「就是這樣。
「我猜測，你的魔法之所以如此特別，在於你並未理解魔咒的本質，或者可以這樣說，有一個人在阻止你做到這一點，而這個人就是你自己。
「魔力是一把雙刃劍，威力越強，則越難控制。
「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以普通一年級學生的水平，是無法成功釋放出幻身咒的，因為他們的魔力太微弱了，可能連使用幻身咒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
「但你是個例外，你的魔力太強，遠超同齡人，這導致你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會無意識忽略理解魔咒本身的重要性。
「換句話說，迄今為止，我認為，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用出過你所學習的魔咒。
「你只是在模仿，並依靠強橫的魔力解決問題。」
說到最後，弗立維教授的表情顯得有些遺憾。
凱爾的天賦毫無疑問。
可惜體內的魔力紊亂，如果沒有這個限制，凱爾所能做到的遠不止現在這樣。
弗立維的話像是一片驚雷，在凱爾的腦中炸開，讓他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他完全聽懂了。
從接觸西里斯開始，他一直在一知半解中摸爬滾打。
修復咒、軟化咒、幻身咒……
這些從西里斯身上學到的魔咒，實際上他並不了解其本質，只是在盲人摸象。
只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凱爾真的用這種野路子摸出了自己的大象，體型還不小。
他的變形術一直沒有出過錯，是因為變形術相較於魔咒，對於凱爾來說理解的難度更低。
而且在使用變形術的時候，最終還是意志層面的精神屬性占主導。
這在一定程度上杜絕了默默然的影響。
「……不對啊。」
凱爾突然想到了一個盲點，其他的魔法都可以用弗立維的理論解釋，但是有一個魔法卻不行。
那就是幻影移形。
不管怎麼看，凱爾當初施展的確實是幻影移形，帶著他和西里斯跨越千里，從阿茲卡班直接飛到對角巷。
而幻影移形也是魔咒，還是比幻身咒更難的魔咒。
怎麼他用幻影移形就不會出錯呢？
凱爾最後還是決定把實情告知弗立維。
當然，他沒說自己用幻影移形越獄，只是說無意間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你居然會用幻影移形？！」
弗立維聽完，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震驚。
幻身咒也就算了，怎麼幻影移形都搞出來了？
凱爾糾正：「我現在不確定了，教授，從我的角度看，我用的確實是幻影移形沒錯，但是……」
但是每次使用幻影移形都挺正常的，這也算是一種不正常。
弗立維很快冷靜下來。
不管凱爾說的是真是假，在霍格沃茨，他都沒辦法驗證。
因為霍格沃茨範圍內完全禁止幻影移形！
弗立維想了想，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的魔力太獨特了，強大到能夠支撐你的想法，第二，你用出來的根本不是幻影移形。
「幻影移形是一個很特殊的魔法，是誰教你使用的？他在教學的時候有沒有嚴格遵循魔法部的規定？」
凱爾欲言又止。
遵循規定自然是不可能的，西里斯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幻影移形這個魔法。
準確的說，他是自己用系統悟出來的。
不需要弗立維教授下結論，凱爾已經知道了答案。
毫無疑問是後者。
按照弗立維教授的結論，那只是表象。
實際上，他用出來的不是幻影移形。
而是……
一個類似幻影移形，但卻是完全由他自己發明創造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