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會議
「識字率達百分之10？」緊盯著系統界面的下一級升級條件，馬修眉頭深深皺起。
在這無盡的荒漠裡，想擴大領地很簡單，直接跑馬圈地就行，反正都是無人區，而提升人口方面，雖然不容易，但並非辦不到。
只要捨得花金幣，再花點時間，前往其他領主上購買奴隸不是難事。
然而，得益於這個落後世界，除了城市區域以外的所有廣大農村地區，認字寫字，那是只有貴族老爺才配擁有的一項技能，亦或者是為貴族群體服務的另一類人群，如管家、匠人、高等男僕等等。
指望農奴認字，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能有一定文化，那他們又怎麼還會是奴隸？
「招募工匠倒是可行，可這是一項長期消耗，金庫有點遭不住啊……」
單單是維持目前招募的百餘名工匠的薪資，他每月就要支出20多枚金幣，與此同時，還要承擔他們的衣食住行，這都是一筆長期花銷。
如果再次進行大規模招募，小金庫就要遭不住了。
「得快速讓領地產生收益才行！」
帶著一絲緊迫感，心中想著領地未來的規劃，伴隨時間流逝，馬修堪堪入睡。
次日清晨，強行睜開充滿困意的雙眸，簡單用清水沖了把臉，走出哨塔。
穿過簡易搭建的帳篷區。
「系統，把空間裡的東西取出來吧。」
馬修站在堆放物資的馬車旁，指著一邊的空地道。
【好】
面前空地上方的空間，憑空掀起陣陣無形漣漪，隨後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大摞物資就這樣直愣愣的出現在地上。
似乎聲響是有點大了，隔壁的帳篷內逐漸有人走出。
馬修沒有多在意，如無事發生一般再次穿過帳篷區，面對看向他的奴隸，平靜地微微點頭示意。
這一動作看在奴隸眼裡，像是被猛獸盯上一般，立即惶恐的低下頭，慌慌忙忙的讓出前方道路，異常果斷的跪在泥濘地面上。
奴隸與貴族，下位者與上位者之間，似乎橫亘著一條肉眼不可見的巨大鴻溝。
馬修停下腳步，俯視著這名奴隸。
這就是領主嗎？
一言就能決定他人生死。
他微微俯身，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奴隸呆了一下，快速點頭。
這名奴隸身材瘦小，面色清瘦黝黑，看樣子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當他全力站起，抬起頭，用麻木的眼神看向自己。
馬修與這雙眼眸對視，心底莫名掀起一絲涼意。
這雙眼睛與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麻林，無神，僵化……
似乎一切動作都在依靠本能驅使，即使是畏懼，好像也是屈於內心的潛意識。
與其說他是人，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只會服從命令的機器。
很難想像，他在奴隸販子的手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懷著沉重的心情，馬修回到哨塔。
無論是任何一個經歷過九年義務制教育的，且三觀健全的正常人，只要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心底都會產生不適。
哪怕他已經見過了很多。
用完早餐，馬修召集領地所有高層，舉行了第一次關於領地發展建設的重大會議。
實際上，參加會議的只有四人。
領主馬修，管家雷夫，護衛隊長拜倫。
還有隨行的傭兵頭子，格里多
四人在哨塔二層坐下，沒有任何寒暄，眾人直奔主題。
馬修看向傭兵頭子，也是這裡唯一的外人，直接說道：「格里多隊長，感謝你這段時間的護送，你的任務完成了。」
格里多是個年輕人，就比馬修年長几歲，他點頭微笑：「我不過是隨行而已，能夠一路安全抵達，還得仰望您的英明指揮，和拜倫騎士閣下的護衛。」
「當然了，雷夫管家不辭辛勞的管理，也是有相當大的功勞，我和你們比起來，我這一點小小的付出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他語氣誠懇，目光坦蕩地看向大家。
雷夫撫摸著長長的鬍鬚，滄桑的臉頰沒有任何表情。
馬修開門見山，「格里多，你的一路隨行，你的人品，你的能力都得到了大家的見證，如今領地才剛開始建設，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我很信賴你，想招募你成為我的騎士。」
「我現在無法給你更多的財富和地位，甚至無法給你一塊像樣的封地，但我以聖佐尼安家族起誓，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效忠。」
「若你願意，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領地的騎士，若不願，除了之前承諾的金幣以外，我會額外贈予一些物資，方便你和你的手下回到北神堡。」
格里多聞言，似乎早有預料，但還是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感謝您的信賴，您能否給我一天時間考慮一下？」
「當然。」
馬修簡潔回應。
效忠一位領主不是件小事，確實需要沉著冷靜的好好思考，倘若格里多當下直接就立即答應，反而會顯得這是一副相當魯莽的行為，從而拉低對這人的印象。
得到回答，格里多知道自己繼續待在這裡，就顯得有些不知趣了，隨即微微欠身，恭敬道：
「我現在去和部下們好好商量，就先離開了。」
「好。」
在馬修身邊，無論是雷夫，還是拜倫騎士，一律都是北神堡那位大公安排的人。
二人值得信任嗎？
當然值得！
可他們終究是父親的人，第一效忠對象始終是北境大公，等將來領地步入正軌，他們的去留不過是父親一句話的事。
對馬修來說，依賴他們可以，但同時也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否則隨時都有被架空的可能。
這座領地的主導者只能是他馬修，而不是來自北神堡的那隻無形之手。
等到格里多遠去，馬修將這點小思緒徹底壓入心底，他取出一張羊皮卷，平鋪在三人中央。
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在羊皮卷的上方寫下一行詞語。
「三年計劃？」
拜倫與雷夫相視一眼，隨後小聲念道。
馬修寫下一個標題，沒有停筆，繼續在標題下方以數字排列，從上到下寫下了十幾條任務。
所有任務排在第一的，則是開荒。
「我需要在明年之前，領地內實現糧食自給自足。」
「雷夫管家，這段時間需要辛苦，你和我一同主持墾荒事宜了。」
馬修鄭重說道。
雷夫滄桑的眼眸微微皺起，開口提醒，「老爺，發展領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現糧食自給是不可能的！」
「您可能並不清楚這裡的土地有多貧瘠，糧食產量低到您無法想像，想實現糧食自給，需要耕種的田地絕對是難以估量。」
拜倫在一旁深表贊同，「當初帝國的北方防線，從來不是依靠當地低微的糧食產量來維持，基本都是不遠千里的從聖靈平原調度。」
馬修聽著他們的講述，笑而不語。
土地不夠肥沃？化肥來湊。
糧食產量不高？那就用高產種子！
他前世從小生活在城市，沒有種過田，也沒有相關的儲備知識，即便是這樣，也不代表他不清楚現代農業的產量之恐怖。
按照書中內容一點一點來，就算達不到理想產量的全部，但只要達到五六成，那他這塊領地就算是被盤活了。
在這無盡的荒漠裡，想擴大領地很簡單，直接跑馬圈地就行，反正都是無人區，而提升人口方面，雖然不容易，但並非辦不到。
只要捨得花金幣，再花點時間，前往其他領主上購買奴隸不是難事。
然而，得益於這個落後世界，除了城市區域以外的所有廣大農村地區，認字寫字，那是只有貴族老爺才配擁有的一項技能，亦或者是為貴族群體服務的另一類人群，如管家、匠人、高等男僕等等。
指望農奴認字，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能有一定文化，那他們又怎麼還會是奴隸？
「招募工匠倒是可行，可這是一項長期消耗，金庫有點遭不住啊……」
單單是維持目前招募的百餘名工匠的薪資，他每月就要支出20多枚金幣，與此同時，還要承擔他們的衣食住行，這都是一筆長期花銷。
如果再次進行大規模招募，小金庫就要遭不住了。
「得快速讓領地產生收益才行！」
帶著一絲緊迫感，心中想著領地未來的規劃，伴隨時間流逝，馬修堪堪入睡。
次日清晨，強行睜開充滿困意的雙眸，簡單用清水沖了把臉，走出哨塔。
穿過簡易搭建的帳篷區。
「系統，把空間裡的東西取出來吧。」
馬修站在堆放物資的馬車旁，指著一邊的空地道。
【好】
面前空地上方的空間，憑空掀起陣陣無形漣漪，隨後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大摞物資就這樣直愣愣的出現在地上。
似乎聲響是有點大了，隔壁的帳篷內逐漸有人走出。
馬修沒有多在意，如無事發生一般再次穿過帳篷區，面對看向他的奴隸，平靜地微微點頭示意。
這一動作看在奴隸眼裡，像是被猛獸盯上一般，立即惶恐的低下頭，慌慌忙忙的讓出前方道路，異常果斷的跪在泥濘地面上。
奴隸與貴族，下位者與上位者之間，似乎橫亘著一條肉眼不可見的巨大鴻溝。
馬修停下腳步，俯視著這名奴隸。
這就是領主嗎？
一言就能決定他人生死。
他微微俯身，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奴隸呆了一下，快速點頭。
這名奴隸身材瘦小，面色清瘦黝黑，看樣子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當他全力站起，抬起頭，用麻木的眼神看向自己。
馬修與這雙眼眸對視，心底莫名掀起一絲涼意。
這雙眼睛與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麻林，無神，僵化……
似乎一切動作都在依靠本能驅使，即使是畏懼，好像也是屈於內心的潛意識。
與其說他是人，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只會服從命令的機器。
很難想像，他在奴隸販子的手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懷著沉重的心情，馬修回到哨塔。
無論是任何一個經歷過九年義務制教育的，且三觀健全的正常人，只要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心底都會產生不適。
哪怕他已經見過了很多。
用完早餐，馬修召集領地所有高層，舉行了第一次關於領地發展建設的重大會議。
實際上，參加會議的只有四人。
領主馬修，管家雷夫，護衛隊長拜倫。
還有隨行的傭兵頭子，格里多
四人在哨塔二層坐下，沒有任何寒暄，眾人直奔主題。
馬修看向傭兵頭子，也是這裡唯一的外人，直接說道：「格里多隊長，感謝你這段時間的護送，你的任務完成了。」
格里多是個年輕人，就比馬修年長几歲，他點頭微笑：「我不過是隨行而已，能夠一路安全抵達，還得仰望您的英明指揮，和拜倫騎士閣下的護衛。」
「當然了，雷夫管家不辭辛勞的管理，也是有相當大的功勞，我和你們比起來，我這一點小小的付出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他語氣誠懇，目光坦蕩地看向大家。
雷夫撫摸著長長的鬍鬚，滄桑的臉頰沒有任何表情。
馬修開門見山，「格里多，你的一路隨行，你的人品，你的能力都得到了大家的見證，如今領地才剛開始建設，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我很信賴你，想招募你成為我的騎士。」
「我現在無法給你更多的財富和地位，甚至無法給你一塊像樣的封地，但我以聖佐尼安家族起誓，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效忠。」
「若你願意，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領地的騎士，若不願，除了之前承諾的金幣以外，我會額外贈予一些物資，方便你和你的手下回到北神堡。」
格里多聞言，似乎早有預料，但還是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感謝您的信賴，您能否給我一天時間考慮一下？」
「當然。」
馬修簡潔回應。
效忠一位領主不是件小事，確實需要沉著冷靜的好好思考，倘若格里多當下直接就立即答應，反而會顯得這是一副相當魯莽的行為，從而拉低對這人的印象。
得到回答，格里多知道自己繼續待在這裡，就顯得有些不知趣了，隨即微微欠身，恭敬道：
「我現在去和部下們好好商量，就先離開了。」
「好。」
在馬修身邊，無論是雷夫，還是拜倫騎士，一律都是北神堡那位大公安排的人。
二人值得信任嗎？
當然值得！
可他們終究是父親的人，第一效忠對象始終是北境大公，等將來領地步入正軌，他們的去留不過是父親一句話的事。
對馬修來說，依賴他們可以，但同時也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否則隨時都有被架空的可能。
這座領地的主導者只能是他馬修，而不是來自北神堡的那隻無形之手。
等到格里多遠去，馬修將這點小思緒徹底壓入心底，他取出一張羊皮卷，平鋪在三人中央。
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在羊皮卷的上方寫下一行詞語。
「三年計劃？」
拜倫與雷夫相視一眼，隨後小聲念道。
馬修寫下一個標題，沒有停筆，繼續在標題下方以數字排列，從上到下寫下了十幾條任務。
所有任務排在第一的，則是開荒。
「我需要在明年之前，領地內實現糧食自給自足。」
「雷夫管家，這段時間需要辛苦，你和我一同主持墾荒事宜了。」
馬修鄭重說道。
雷夫滄桑的眼眸微微皺起，開口提醒，「老爺，發展領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現糧食自給是不可能的！」
「您可能並不清楚這裡的土地有多貧瘠，糧食產量低到您無法想像，想實現糧食自給，需要耕種的田地絕對是難以估量。」
拜倫在一旁深表贊同，「當初帝國的北方防線，從來不是依靠當地低微的糧食產量來維持，基本都是不遠千里的從聖靈平原調度。」
馬修聽著他們的講述，笑而不語。
土地不夠肥沃？化肥來湊。
糧食產量不高？那就用高產種子！
他前世從小生活在城市，沒有種過田，也沒有相關的儲備知識，即便是這樣，也不代表他不清楚現代農業的產量之恐怖。
按照書中內容一點一點來，就算達不到理想產量的全部，但只要達到五六成，那他這塊領地就算是被盤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