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劫後餘生
這下殷楓真的傻眼了。
「你瘋了？這裡是三樓！我是活人不是屍體，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面對她這種荒唐的提議他實在是覺得無力。
「跳下來，我會接住你。」她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篤定，「再回到三樓去你很難再一次找到出口，那樣只會有更多的變故，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體力再和那個女孩周旋。」
殷楓一怔，抓握在電梯門上的手臂無意識的發力收緊，他知道陽菀盺說得沒錯，即使再回到三樓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他的體力已經不再足夠他繼續和慕落糾纏，並且慕落如果藉此完全破壞了電梯這條出路，那麼他將會被耗死在這棟樓里。
可是從三樓的電梯井裡跳下去，也無異於是一種尋死行為，這相當於完全把自己的命交到了陽菀盺手上。
她的聲音又一次在他耳後響了起來。
「相信我。」
他也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
因為他面前那扇三樓的電梯外門已經被什麼東西打開，而慕落徹底拉開電梯天花頂蓋的聲音也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所以他不再遲疑，先是立刻從電梯轎廂中鑽出，踩落到了三樓的電梯門口，然後又馬上彎身探向電梯轎廂的底部，在凝望了那仿若深不見底黑洞般的電梯井下端片刻之後，一咬牙真的走出了三樓的停台，從那道電梯井裡跳了下去。
感受到身體下墜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有些後悔。
電梯廳里那因為下墜而迎面吹來的冷風讓他感到通體冰涼，他沒有在那片黑暗裡看見任何身影，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是被那道聲音欺騙。
而就在他開始冒出後悔懷疑的念頭，以為自己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下一秒，他突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上被什麼絲帶狀的東西牢牢纏住了，幾乎也是同時他身下忽然多出了一道力道將他托住，迅速延緩了他的下降速度，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被纏繞在自己附近的東西完全接住，然後將其輕鬆的舉起，並很快將他帶出了電梯井內。
被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絲帶狀物托舉著離開那漆黑一片的電梯井後，他才看清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條條宛若觸手般的肉紅色緞帶，它們雖然看起來極其輕薄，但似乎很有韌性，緊緊捆綁在他的腰身上無比結實，觸摸起來居然還有些人皮一般的質感。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自家樓道里陽菀盺纏住自己的長腕，原來褪去了那黑紅色影子的外表後它們是這副模樣麼？
「我說過我會接住你吧？」
熟悉的聲音這次從他身後響了起來，他回頭，望見了陽菀盺那張掛著笑意的臉。
這次她沒有在再以那副黑紅色蠕動人形的形態出現，而是展露了原本的面貌，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衣，那些纏繞住他的綢帶就從她的下衣擺出延伸而來，這讓那些綢帶看起來更像觸手了。
但很奇妙的，在轉頭看見站在他身後的陽菀盺時，他莫名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踏實感。
不過很快他就從這微妙的心緒里回了神，然後望著她用手抓住了一條還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綢帶，問道：
「…確實謝謝你又幫了我，現在能把我放開了嗎？」
「當然。」陽菀盺聳了聳肩膀，慢慢收回了纏繞在他腰身上的綢帶，那些好似觸手般靈活的紅色綢帶鑽回了她的長衣之下。
殷楓深呼出了一口氣，又轉頭望向身後漆黑一片的電梯井。
「慕落已經不會再追上來了嗎？」他問。
「如果她在追擊你的時候已經失控，那她就不會離開她自己的地盤。」陽菀盺也望向了漆黑的電梯井內，「畢竟那種狀態下她雖然兇惡，但某種意義上也很脆弱，就像有些動物在換皮或者蛻變時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巢穴，所以她也一樣，即使只是本能也會讓她留在那棟樓里。」
「你倒是對此很了解。」殷楓輕輕呵了一聲，回頭又看向她，「這算什麼？經驗之談？你也是和慕落一樣通過這樣的方法變成魑魅的麼？」
「並非如此，這是我經過調查得出的答案。」她臉上的笑意又變濃了幾分，帶著略微有些愉悅的聲音繼續說道，「此類的事情我還知道不少，我想現在的你或許會感興趣。」
殷楓望著她的臉短暫沉默了一會，這次沒有出言反駁她，因為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確實對那些有關鬼怪世界的秘密產生了好奇，而這些秘密有不少或許能夠在以後成為他面對危險時的武器。
「…你到底是什麼人？關於這次的事情，也不打算和我詳細解釋下麼？」他邁步走到了陽菀盺身邊，目光又一次在她身上打量，走近了他才發現她這次出現時依然是靈體，但遠看時他幾乎都要以為她就是普通的人類。
「在電梯裡你說沒有時間，在這裡你總能解釋了吧？」他皺起眉頭低聲道，「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去找你，你最好也給我詳細的信息，不然我可沒法應付你這種神出鬼沒的東西。」
「我特意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回答一部分你的問題。」陽菀盺輕快地說，「並且這次我也會把我的地址給你，畢竟打了兩次交道，我對你還挺滿意的，不太想和你接著當陌生人。」
「一時不知道你是在挑選商品還是工具。」
而且你也不算人…殷楓在心裡淡聲這麼吐槽了一句。
「如果你非要說，可以理解為我在挑選同伴。」她眨了眨眼，「至於我是什麼人，等你來見我後，就自然會知道了。」
殷楓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又皺了一下，隨後他低笑了一聲，說：「如果你一直喜歡這麼說話說一半的話，你沒有同伴這種事情我也能理解。」
他本以為自己這句略帶嘲諷的話會刺激到陽菀盺，但沒想到她卻心情很好地回敬了一句。
「彼此彼此吧？你性格這麼惡劣，總是獨來獨往似乎也很正常。」
這女人…殷楓輕嘖了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吵不贏陽菀盺，只得重新轉回了話題。
「…所以，其他的解釋呢？」他問，「為什麼捉影詭事的任務地點會恰好選在會有你出沒的地方，你說你和捉影詭事的傢伙不是一路人，又為什麼會知道慕落的情況？」
「捉影詭事網並不是一個完全一致的組織。」陽菀盺回答道，「就好像它的外表是一個靈異論壇一樣，它的內部是一個很鬆散的合作聯盟結構。所以即使是都屬於和捉影詭事有關聯的人或鬼，也不代表他們是完全的同伴。」
「捉影詭事的核心本質是那幾位背後的管理員。不過我也並不知道它們之中所有存在的身份，但能夠確定的是，他們雖然曾因為一個對未來期許的大致方向一致而建立起了這個聯盟，但實際上他們中幾乎每一個人或鬼對於詭影及其所引發事件的態度都各不相同。」
這也真夠鬆散的…殷楓一邊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一邊出聲問道：「所以那些管理員里確實有不是人類的存在？」
「是的，至少據我所知，其中就有魑魅以上的鬼魅。」陽菀盺點了點頭，「其實還有說法是那些管理員里還有能夠接觸到魑魅之上或者本身就是魑魅之上的存在。」
殷楓突然想起他也問過齊傅魑魅之上是什麼，當時對方沒有回答，如果齊傅是因為只是厲鬼恐懼提到魑魅之上的鬼魅，那陽菀盺應該沒這個顧慮吧？
所以他忍不住問道：「你也不知道魑魅之上是什麼麼？」
陽菀盺聞言微微一頓，接著又勾起了唇角笑起來，說：「不，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不適合現在告訴你。」
又來了…殷楓感覺自己都要習慣她的我行我素了。
既然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那他就換一個問。
「有鬼混入其中，捉影詭事真的是一個處理異常事件的地方麼？」殷楓對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看來你之前對捉影詭事的定位有誤解。」她說，「它本來就不是一個專門組織人類對待異常事件的地方，那只是它其中一種用法而已，其實在其中也有人或者鬼在試圖專門培育更強的鬼怪，甚至是孵化或強化詭影。」
殷楓聞言一怔，他忽然想到了丼淵鎮裡殷家的所作所為，又想起何軍說自己的父母可能和捉影詭事的人也有過聯繫，不得不更近一步覺得自己的某種猜想得到了了驗證。
而陽菀盺則繼續說道：「所以面對同一件事他們往往也會採取不同的處理方法，大多數情況下不同的管理員都不會輕易介入其他管理員手下的事情，不過也有極少數例外。」
「捉影詭事網的信息有很多都是並不完全公開的，很多也不會主動互通。這裡既有信息壁壘，也有信息差。所以包括慕落在內的有些消息我也只是從我比較熟識的那個管理員那裡恰好得知。」
「那我的消息，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所有異常事件難道都在捉影詭事的監控中麼？」殷楓壓低了聲音問道。
「捉影詭事當然監控所有異常事件。如果沒有和捉影詭事牽線的人，或者當事人不願意共享，那很多事情就只能靠時候調查得知，或者等待它變得更糟再去處理。」她回答道，「至於你的消息，更準確的是有關於丼淵鎮的事件，我是從一個名為莫青的管理員那裡得知的。」
「你瘋了？這裡是三樓！我是活人不是屍體，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面對她這種荒唐的提議他實在是覺得無力。
「跳下來，我會接住你。」她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篤定，「再回到三樓去你很難再一次找到出口，那樣只會有更多的變故，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體力再和那個女孩周旋。」
殷楓一怔，抓握在電梯門上的手臂無意識的發力收緊，他知道陽菀盺說得沒錯，即使再回到三樓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他的體力已經不再足夠他繼續和慕落糾纏，並且慕落如果藉此完全破壞了電梯這條出路，那麼他將會被耗死在這棟樓里。
可是從三樓的電梯井裡跳下去，也無異於是一種尋死行為，這相當於完全把自己的命交到了陽菀盺手上。
她的聲音又一次在他耳後響了起來。
「相信我。」
他也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
因為他面前那扇三樓的電梯外門已經被什麼東西打開，而慕落徹底拉開電梯天花頂蓋的聲音也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所以他不再遲疑，先是立刻從電梯轎廂中鑽出，踩落到了三樓的電梯門口，然後又馬上彎身探向電梯轎廂的底部，在凝望了那仿若深不見底黑洞般的電梯井下端片刻之後，一咬牙真的走出了三樓的停台，從那道電梯井裡跳了下去。
感受到身體下墜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有些後悔。
電梯廳里那因為下墜而迎面吹來的冷風讓他感到通體冰涼，他沒有在那片黑暗裡看見任何身影，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是被那道聲音欺騙。
而就在他開始冒出後悔懷疑的念頭，以為自己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下一秒，他突然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上被什麼絲帶狀的東西牢牢纏住了，幾乎也是同時他身下忽然多出了一道力道將他托住，迅速延緩了他的下降速度，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被纏繞在自己附近的東西完全接住，然後將其輕鬆的舉起，並很快將他帶出了電梯井內。
被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絲帶狀物托舉著離開那漆黑一片的電梯井後，他才看清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條條宛若觸手般的肉紅色緞帶，它們雖然看起來極其輕薄，但似乎很有韌性，緊緊捆綁在他的腰身上無比結實，觸摸起來居然還有些人皮一般的質感。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自家樓道里陽菀盺纏住自己的長腕，原來褪去了那黑紅色影子的外表後它們是這副模樣麼？
「我說過我會接住你吧？」
熟悉的聲音這次從他身後響了起來，他回頭，望見了陽菀盺那張掛著笑意的臉。
這次她沒有在再以那副黑紅色蠕動人形的形態出現，而是展露了原本的面貌，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衣，那些纏繞住他的綢帶就從她的下衣擺出延伸而來，這讓那些綢帶看起來更像觸手了。
但很奇妙的，在轉頭看見站在他身後的陽菀盺時，他莫名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踏實感。
不過很快他就從這微妙的心緒里回了神，然後望著她用手抓住了一條還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綢帶，問道：
「…確實謝謝你又幫了我，現在能把我放開了嗎？」
「當然。」陽菀盺聳了聳肩膀，慢慢收回了纏繞在他腰身上的綢帶，那些好似觸手般靈活的紅色綢帶鑽回了她的長衣之下。
殷楓深呼出了一口氣，又轉頭望向身後漆黑一片的電梯井。
「慕落已經不會再追上來了嗎？」他問。
「如果她在追擊你的時候已經失控，那她就不會離開她自己的地盤。」陽菀盺也望向了漆黑的電梯井內，「畢竟那種狀態下她雖然兇惡，但某種意義上也很脆弱，就像有些動物在換皮或者蛻變時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巢穴，所以她也一樣，即使只是本能也會讓她留在那棟樓里。」
「你倒是對此很了解。」殷楓輕輕呵了一聲，回頭又看向她，「這算什麼？經驗之談？你也是和慕落一樣通過這樣的方法變成魑魅的麼？」
「並非如此，這是我經過調查得出的答案。」她臉上的笑意又變濃了幾分，帶著略微有些愉悅的聲音繼續說道，「此類的事情我還知道不少，我想現在的你或許會感興趣。」
殷楓望著她的臉短暫沉默了一會，這次沒有出言反駁她，因為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確實對那些有關鬼怪世界的秘密產生了好奇，而這些秘密有不少或許能夠在以後成為他面對危險時的武器。
「…你到底是什麼人？關於這次的事情，也不打算和我詳細解釋下麼？」他邁步走到了陽菀盺身邊，目光又一次在她身上打量，走近了他才發現她這次出現時依然是靈體，但遠看時他幾乎都要以為她就是普通的人類。
「在電梯裡你說沒有時間，在這裡你總能解釋了吧？」他皺起眉頭低聲道，「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去找你，你最好也給我詳細的信息，不然我可沒法應付你這種神出鬼沒的東西。」
「我特意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回答一部分你的問題。」陽菀盺輕快地說，「並且這次我也會把我的地址給你，畢竟打了兩次交道，我對你還挺滿意的，不太想和你接著當陌生人。」
「一時不知道你是在挑選商品還是工具。」
而且你也不算人…殷楓在心裡淡聲這麼吐槽了一句。
「如果你非要說，可以理解為我在挑選同伴。」她眨了眨眼，「至於我是什麼人，等你來見我後，就自然會知道了。」
殷楓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又皺了一下，隨後他低笑了一聲，說：「如果你一直喜歡這麼說話說一半的話，你沒有同伴這種事情我也能理解。」
他本以為自己這句略帶嘲諷的話會刺激到陽菀盺，但沒想到她卻心情很好地回敬了一句。
「彼此彼此吧？你性格這麼惡劣，總是獨來獨往似乎也很正常。」
這女人…殷楓輕嘖了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吵不贏陽菀盺，只得重新轉回了話題。
「…所以，其他的解釋呢？」他問，「為什麼捉影詭事的任務地點會恰好選在會有你出沒的地方，你說你和捉影詭事的傢伙不是一路人，又為什麼會知道慕落的情況？」
「捉影詭事網並不是一個完全一致的組織。」陽菀盺回答道，「就好像它的外表是一個靈異論壇一樣，它的內部是一個很鬆散的合作聯盟結構。所以即使是都屬於和捉影詭事有關聯的人或鬼，也不代表他們是完全的同伴。」
「捉影詭事的核心本質是那幾位背後的管理員。不過我也並不知道它們之中所有存在的身份，但能夠確定的是，他們雖然曾因為一個對未來期許的大致方向一致而建立起了這個聯盟，但實際上他們中幾乎每一個人或鬼對於詭影及其所引發事件的態度都各不相同。」
這也真夠鬆散的…殷楓一邊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一邊出聲問道：「所以那些管理員里確實有不是人類的存在？」
「是的，至少據我所知，其中就有魑魅以上的鬼魅。」陽菀盺點了點頭，「其實還有說法是那些管理員里還有能夠接觸到魑魅之上或者本身就是魑魅之上的存在。」
殷楓突然想起他也問過齊傅魑魅之上是什麼，當時對方沒有回答，如果齊傅是因為只是厲鬼恐懼提到魑魅之上的鬼魅，那陽菀盺應該沒這個顧慮吧？
所以他忍不住問道：「你也不知道魑魅之上是什麼麼？」
陽菀盺聞言微微一頓，接著又勾起了唇角笑起來，說：「不，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不適合現在告訴你。」
又來了…殷楓感覺自己都要習慣她的我行我素了。
既然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那他就換一個問。
「有鬼混入其中，捉影詭事真的是一個處理異常事件的地方麼？」殷楓對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看來你之前對捉影詭事的定位有誤解。」她說，「它本來就不是一個專門組織人類對待異常事件的地方，那只是它其中一種用法而已，其實在其中也有人或者鬼在試圖專門培育更強的鬼怪，甚至是孵化或強化詭影。」
殷楓聞言一怔，他忽然想到了丼淵鎮裡殷家的所作所為，又想起何軍說自己的父母可能和捉影詭事的人也有過聯繫，不得不更近一步覺得自己的某種猜想得到了了驗證。
而陽菀盺則繼續說道：「所以面對同一件事他們往往也會採取不同的處理方法，大多數情況下不同的管理員都不會輕易介入其他管理員手下的事情，不過也有極少數例外。」
「捉影詭事網的信息有很多都是並不完全公開的，很多也不會主動互通。這裡既有信息壁壘，也有信息差。所以包括慕落在內的有些消息我也只是從我比較熟識的那個管理員那裡恰好得知。」
「那我的消息，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所有異常事件難道都在捉影詭事的監控中麼？」殷楓壓低了聲音問道。
「捉影詭事當然監控所有異常事件。如果沒有和捉影詭事牽線的人，或者當事人不願意共享，那很多事情就只能靠時候調查得知，或者等待它變得更糟再去處理。」她回答道，「至於你的消息，更準確的是有關於丼淵鎮的事件，我是從一個名為莫青的管理員那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