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魑魅
聽到殷楓這個問題，男孩先是很意外，隨後咧了咧嘴角，居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來：「當然。我們都知道它，我們或多或少會受到它的召喚，很多能夠活動的鬼都會想辦法主動去尋找它，可惜它現在還不是無處不在。」
「不過總有一天會的，它總有一天會籠罩所有的地方。」
殷楓見男孩知曉詭影的存在，又意味深長地說出這種意義不明的話，不由又問：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想從鬼怪的視角多了解那種古怪的東西，因為鬼和怪與它的距離明顯比人類更近。
但這一次男孩卻搖頭，說：「我沒法說出來，事實上我們更多是受到它的影響，尋找它接近它是我們的本能，但我們卻無法去了解它。至少我們這種等級的鬼做不到。」
「或許想要去了解它至少得有魑魅以上的實力吧？畢竟那種級別之上的鬼幾乎都和它息息相關，不過即使是它們也不會去試著了解它，畢竟我們也並不關心它到底是什麼。」
「魑魅...」
這原來不是一個名字麼？而是某種鬼魅的統稱？
殷楓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這個詞他在那個女人的口中也聽到過，但當時的情況沒能讓他有機會詢問相關的事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忽視了。
而男孩則發出陰冷的低笑聲繼續說：「對我們而言它能夠讓我們變得舒適，變得更強，更能夠接觸你們的世界，也能夠幫助我們狩獵，滿足我們的欲望，這就足夠了。」
男孩說著又用那雙黑洞的眼眶望向在翻找東西的殷楓，表情變得有些嫉妒又怨毒：
「說實話我想慕落能變成現在這樣應該也和它有關。畢竟她現在的實力應該算是厲鬼中比較強的，似乎是因為她曾和某個魑魅有過接觸，然後得到了一部分它的力量，又老是通過一些手段吞噬別的鬼，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殷楓聽著男孩這番話大概明白了兩件事，一是鬼怪和詭影確實有著特殊關聯，並且關聯性很大，二是鬼之間確實存在明顯的能力分級，而且實力不同的鬼和詭影的聯繫也截然不同，似乎是實力越強的鬼，和詭影的關聯就越大。
「聽起來你們有一套完整的食物鏈。」殷楓淡聲說了那麼一句話，伸手摸索房間中的柜子，繼續尋找男孩的「身體」，「聽你的描述，魑魅是你們之中比較高級的捕食者？」
「當然。」自稱齊傅的男孩繼續用一副幽怨的表情說到，「可不是所有的鬼都能成為魑魅的，它們幾乎都是能力特殊的佼佼者，大部分情況下在它們眼裡，我們都是食物。」
「在你們的等級分級里，魑魅之下都有些什麼？」殷楓問。
「從魑魅往下看，有厲鬼，幽靈，殘識，一般人類能遇到的大多不過是後兩種東西。」
「你們劃分這些所謂等級的參考又是什麼？」
齊傅咧嘴一笑：「這可不是什麼好回答的問題，問我你也得不到答案，或許你去詢問某個魑魅能略知一二。」
「雖然其實不同等級的鬼魅之間有著明顯的能力與實力甚至是存在屬性的區別，但是拋開所謂的等級來說個體間也是有差異的，大多數時候我們則是在依靠某種本能判斷對方屬於什麼階層。」
你們鬼內部還真是森嚴的階層社會。
殷楓在心裡這麼吐槽，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合理，畢竟都已經成為鬼了，也沒必要仍舊帶著人類那套偽善的面具，鬼怪的世界或許更為純粹，因為不像人類那樣擁有複雜的感情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它們的存在或許只是為了某種執念或者純粹的欲望，所以把弱肉強食這種叢林法則重新奉為真理也不奇怪。
殷楓想起自己以前會看到的一些白色的影子和不穩定的靈魂，覺得它們確實和慕落以及眼前的男孩有著很大的區別。
從齊傅的話里可以知道，即使是身上帶有如此恐怖氣息，甚至擁有能夠直接接觸現實實體的慕落，不過也只是稍微強一點的厲鬼，那更高一層的魑魅會是什麼樣他根本不敢想像。
這麼一想之前在自家樓棟里盯上自己的如果真的是某位魑魅級別的鬼怪的話，那他繼續留在那裡確實必死無疑，而另一點更令他在意，因為那個出現在樓道里的女人在那片扭曲的樓道里很明顯勝過了魑魅，就算那晚上出現在他家樓道里的不是魑魅的本體，她敢得罪和魑魅這種級別的鬼怪就已經意味著她的實力不可小覷。
這下殷楓覺得那女人的身份更神秘了，可在覺得自己完全被算計在某件事情之中的同時，他突然冒出了一些多餘的好奇心。
他很快從這短暫的走神中回過了神來，又一次想起齊傅剛剛的話，突然又問：
「那魑魅之上有什麼？」
這一次齊傅抬起來頭用空洞的眼眶對準他，沒再像之前那樣有問必答，殷楓看著他那塊空洞的眼眶中肌肉居然略微蠕動，然後他才低聲說：
「不要什麼問題都問，好奇心會害死貓。」
「哦。」殷楓沒太在意齊傅的警告，面無表情地說，「我是人。」
齊傅一瞬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也沒法回答。」
「魑魅之上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估計就連那些已經是魑魅的存在也不一定清楚。」
意思是魑魅之上確實是還有東西存在的。殷楓皺了皺眉頭，心想如果按照鬼那種越是強大越和詭影有關聯的特點，那麼是不是超越了某一個跨度鬼本身也會成為詭影或者詭影的一部分？
不然那種名為詭影的怪東西到底是以什麼擴散的？又是以什麼增加的？齊傅說它總有一天會籠罩所有地方，那麼它肯定會增殖。
他正思考著，忽然又聽到敲擊牆壁的聲音，回頭看去發現齊傅在他身後敲牆，面朝著他身上又多散發出了幾分冷意。
「我都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你卻還沒有幫我找到身體，你動作是不是太慢了？」齊傅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悅，「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想反悔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殷楓回頭看向靠在牆角的男孩，冷哼了一聲說，「到底是誰不想好好合作？讓我找東西卻不給半點提示，甚至都不向我描述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恐怕還指望著我中你的陷阱吧？」
他此話一出果然齊傅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對著他的臉孔又浮現了怨毒的表情。
殷楓在和齊傅談話的功夫已經將這個房間搜索了一圈，但在此過程中他沒有發現任何像是軀體的東西，此時此刻他唯一還沒有查看過可能藏著東西的角落只有那張客房床漆黑的床底。
他剛剛在檢查床櫃時嘗試往床下探望過，卻發現手電筒的光對著床鋪下面打照沒有任何意義，光無法照進那張床鋪之下，好像那裡面有什麼能夠吞吃光線的東西蜷縮在黑暗裡。
這樣的反常讓他本能的就覺得床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但是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他又不敢隨意伸手去摸索，因為沒準手伸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了，甚至還有可能會把他整個人拖進去。
但現在全部看了一圈，發現除了床下之外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能找了，於是他最後還是在床邊停步蹲了下來。
齊傅見他蹲在了床邊，這次笑了起來，咧嘴道：「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我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布偶娃娃，它被慕落藏在了床下。」
殷楓見他這副迫不及待等著自己上鉤的賊樣，不自覺地握著短刀的那隻手力道加重了幾分。
真想給他來一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討厭小孩。
殷楓帶著幾分煩躁地砸了一下嘴，但他蹲在漆黑的床邊卻沒有如男孩預想一樣伸手去探床底，而是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能夠伸縮的甩棍。
他用自己纏著繃帶還在略微滲血的那隻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甩棍的表面，接著拉開了收縮層將其固定好，這才把那根甩棍探進了漆黑一片的床底。
那根甩棍探進床底很順利，很快就觸碰到了堆放在漆黑床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雜物，殷楓蹲在床邊用甩棍像掃垃圾一樣試著把裡面的東西都掃出來。
這種嘗試很順利，很快就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掃出了床外，但是卻不是男孩所說的木偶娃娃，而是一堆小巧的動物骨頭，看上去像是鳥類或者流浪貓狗的，有些骨頭上還帶著沒啃乾淨的腐爛血肉。
看來這張床底是某些東西的進食場所。
殷楓不悅的又掃了齊傅一眼，後者卻低著頭，不知道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眶究竟在注視什麼。
殷楓掃出了一小堆骨頭之後，探了半天似乎沒有再在床下掃到東西，正當他心覺奇怪，懷疑齊傅身體究竟在不在床下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的甩棍另一端似乎在床底被扯住了。
接著就是猛然的一股拉力，好像是想將他往床底下拽，所幸殷楓早有心理準備，一直緊握著甩棍保持著較為穩定的姿勢，所以床下的力道沒能拉動他。
然後他很快反向發力，一把抓著甩棍往後拉，短暫的力量博弈之後，他成功從床底拖出了一個破舊而又醜陋的布偶娃娃半身。
他的氣力雖然無法和慕落那種厲鬼抗衡，但是對付一個身長不過十來厘米的布偶娃娃還是綽綽有餘的，那個破布偶娃娃被他拉出床底後就沒再動彈，好像徹底變成了玩具。
「不過總有一天會的，它總有一天會籠罩所有的地方。」
殷楓見男孩知曉詭影的存在，又意味深長地說出這種意義不明的話，不由又問：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想從鬼怪的視角多了解那種古怪的東西，因為鬼和怪與它的距離明顯比人類更近。
但這一次男孩卻搖頭，說：「我沒法說出來，事實上我們更多是受到它的影響，尋找它接近它是我們的本能，但我們卻無法去了解它。至少我們這種等級的鬼做不到。」
「或許想要去了解它至少得有魑魅以上的實力吧？畢竟那種級別之上的鬼幾乎都和它息息相關，不過即使是它們也不會去試著了解它，畢竟我們也並不關心它到底是什麼。」
「魑魅...」
這原來不是一個名字麼？而是某種鬼魅的統稱？
殷楓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這個詞他在那個女人的口中也聽到過，但當時的情況沒能讓他有機會詢問相關的事情，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忽視了。
而男孩則發出陰冷的低笑聲繼續說：「對我們而言它能夠讓我們變得舒適，變得更強，更能夠接觸你們的世界，也能夠幫助我們狩獵，滿足我們的欲望，這就足夠了。」
男孩說著又用那雙黑洞的眼眶望向在翻找東西的殷楓，表情變得有些嫉妒又怨毒：
「說實話我想慕落能變成現在這樣應該也和它有關。畢竟她現在的實力應該算是厲鬼中比較強的，似乎是因為她曾和某個魑魅有過接觸，然後得到了一部分它的力量，又老是通過一些手段吞噬別的鬼，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殷楓聽著男孩這番話大概明白了兩件事，一是鬼怪和詭影確實有著特殊關聯，並且關聯性很大，二是鬼之間確實存在明顯的能力分級，而且實力不同的鬼和詭影的聯繫也截然不同，似乎是實力越強的鬼，和詭影的關聯就越大。
「聽起來你們有一套完整的食物鏈。」殷楓淡聲說了那麼一句話，伸手摸索房間中的柜子，繼續尋找男孩的「身體」，「聽你的描述，魑魅是你們之中比較高級的捕食者？」
「當然。」自稱齊傅的男孩繼續用一副幽怨的表情說到，「可不是所有的鬼都能成為魑魅的，它們幾乎都是能力特殊的佼佼者，大部分情況下在它們眼裡，我們都是食物。」
「在你們的等級分級里，魑魅之下都有些什麼？」殷楓問。
「從魑魅往下看，有厲鬼，幽靈，殘識，一般人類能遇到的大多不過是後兩種東西。」
「你們劃分這些所謂等級的參考又是什麼？」
齊傅咧嘴一笑：「這可不是什麼好回答的問題，問我你也得不到答案，或許你去詢問某個魑魅能略知一二。」
「雖然其實不同等級的鬼魅之間有著明顯的能力與實力甚至是存在屬性的區別，但是拋開所謂的等級來說個體間也是有差異的，大多數時候我們則是在依靠某種本能判斷對方屬於什麼階層。」
你們鬼內部還真是森嚴的階層社會。
殷楓在心裡這麼吐槽，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合理，畢竟都已經成為鬼了，也沒必要仍舊帶著人類那套偽善的面具，鬼怪的世界或許更為純粹，因為不像人類那樣擁有複雜的感情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它們的存在或許只是為了某種執念或者純粹的欲望，所以把弱肉強食這種叢林法則重新奉為真理也不奇怪。
殷楓想起自己以前會看到的一些白色的影子和不穩定的靈魂，覺得它們確實和慕落以及眼前的男孩有著很大的區別。
從齊傅的話里可以知道，即使是身上帶有如此恐怖氣息，甚至擁有能夠直接接觸現實實體的慕落，不過也只是稍微強一點的厲鬼，那更高一層的魑魅會是什麼樣他根本不敢想像。
這麼一想之前在自家樓棟里盯上自己的如果真的是某位魑魅級別的鬼怪的話，那他繼續留在那裡確實必死無疑，而另一點更令他在意，因為那個出現在樓道里的女人在那片扭曲的樓道里很明顯勝過了魑魅，就算那晚上出現在他家樓道里的不是魑魅的本體，她敢得罪和魑魅這種級別的鬼怪就已經意味著她的實力不可小覷。
這下殷楓覺得那女人的身份更神秘了，可在覺得自己完全被算計在某件事情之中的同時，他突然冒出了一些多餘的好奇心。
他很快從這短暫的走神中回過了神來，又一次想起齊傅剛剛的話，突然又問：
「那魑魅之上有什麼？」
這一次齊傅抬起來頭用空洞的眼眶對準他，沒再像之前那樣有問必答，殷楓看著他那塊空洞的眼眶中肌肉居然略微蠕動，然後他才低聲說：
「不要什麼問題都問，好奇心會害死貓。」
「哦。」殷楓沒太在意齊傅的警告，面無表情地說，「我是人。」
齊傅一瞬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然後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也沒法回答。」
「魑魅之上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估計就連那些已經是魑魅的存在也不一定清楚。」
意思是魑魅之上確實是還有東西存在的。殷楓皺了皺眉頭，心想如果按照鬼那種越是強大越和詭影有關聯的特點，那麼是不是超越了某一個跨度鬼本身也會成為詭影或者詭影的一部分？
不然那種名為詭影的怪東西到底是以什麼擴散的？又是以什麼增加的？齊傅說它總有一天會籠罩所有地方，那麼它肯定會增殖。
他正思考著，忽然又聽到敲擊牆壁的聲音，回頭看去發現齊傅在他身後敲牆，面朝著他身上又多散發出了幾分冷意。
「我都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你卻還沒有幫我找到身體，你動作是不是太慢了？」齊傅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悅，「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想反悔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殷楓回頭看向靠在牆角的男孩，冷哼了一聲說，「到底是誰不想好好合作？讓我找東西卻不給半點提示，甚至都不向我描述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恐怕還指望著我中你的陷阱吧？」
他此話一出果然齊傅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對著他的臉孔又浮現了怨毒的表情。
殷楓在和齊傅談話的功夫已經將這個房間搜索了一圈，但在此過程中他沒有發現任何像是軀體的東西，此時此刻他唯一還沒有查看過可能藏著東西的角落只有那張客房床漆黑的床底。
他剛剛在檢查床櫃時嘗試往床下探望過，卻發現手電筒的光對著床鋪下面打照沒有任何意義，光無法照進那張床鋪之下，好像那裡面有什麼能夠吞吃光線的東西蜷縮在黑暗裡。
這樣的反常讓他本能的就覺得床下似乎有什麼東西，但是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他又不敢隨意伸手去摸索，因為沒準手伸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了，甚至還有可能會把他整個人拖進去。
但現在全部看了一圈，發現除了床下之外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能找了，於是他最後還是在床邊停步蹲了下來。
齊傅見他蹲在了床邊，這次笑了起來，咧嘴道：「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我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布偶娃娃，它被慕落藏在了床下。」
殷楓見他這副迫不及待等著自己上鉤的賊樣，不自覺地握著短刀的那隻手力道加重了幾分。
真想給他來一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討厭小孩。
殷楓帶著幾分煩躁地砸了一下嘴，但他蹲在漆黑的床邊卻沒有如男孩預想一樣伸手去探床底，而是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根能夠伸縮的甩棍。
他用自己纏著繃帶還在略微滲血的那隻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甩棍的表面，接著拉開了收縮層將其固定好，這才把那根甩棍探進了漆黑一片的床底。
那根甩棍探進床底很順利，很快就觸碰到了堆放在漆黑床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雜物，殷楓蹲在床邊用甩棍像掃垃圾一樣試著把裡面的東西都掃出來。
這種嘗試很順利，很快就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掃出了床外，但是卻不是男孩所說的木偶娃娃，而是一堆小巧的動物骨頭，看上去像是鳥類或者流浪貓狗的，有些骨頭上還帶著沒啃乾淨的腐爛血肉。
看來這張床底是某些東西的進食場所。
殷楓不悅的又掃了齊傅一眼，後者卻低著頭，不知道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眶究竟在注視什麼。
殷楓掃出了一小堆骨頭之後，探了半天似乎沒有再在床下掃到東西，正當他心覺奇怪，懷疑齊傅身體究竟在不在床下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的甩棍另一端似乎在床底被扯住了。
接著就是猛然的一股拉力，好像是想將他往床底下拽，所幸殷楓早有心理準備，一直緊握著甩棍保持著較為穩定的姿勢，所以床下的力道沒能拉動他。
然後他很快反向發力，一把抓著甩棍往後拉，短暫的力量博弈之後，他成功從床底拖出了一個破舊而又醜陋的布偶娃娃半身。
他的氣力雖然無法和慕落那種厲鬼抗衡，但是對付一個身長不過十來厘米的布偶娃娃還是綽綽有餘的，那個破布偶娃娃被他拉出床底後就沒再動彈，好像徹底變成了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