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談條件
好吧，看來男孩目前為止說的東西幾乎都可以驗證，除了他說徐沉熙在樓上這一點。
眼前的這種情況就是逼他去坐那台電梯，可是上六樓怎麼看都像是陷阱，如果無法確定徐沉熙在樓上，那麼殷楓就完全沒有上去的必要。
畢竟他想幫徐沉熙不過是出於不想看人死在這裡的心理，原本的打算只是在確保自己能夠安全的情況下順手拉一把，他和對方沒有熟到能夠為一個不確定的信息去涉險的程度。
殷楓站在原地短暫思考了一會，最終決定先下樓繼續探查，在先避開女孩不抓的情況下檢查一圈，如果徐沉熙不在下面，再考慮要不要上六樓找她。
而正當他做好了這種打算，準備不理會那個男孩的求助先下樓檢查時，他站在五樓和六樓相交的樓梯口之間聽到了一聲驚叫和救命的呼聲。
聲音是從六樓傳來的，殷楓一瞬就聽出了那是徐沉熙的聲音，隨後他又聽到了樓上傳來了慌亂跑動的聲響，接著是用力擰轉房門把手，然後關上房門的聲音。
可是緊隨其後的居然還有撞門聲響起，持續了幾下後沒了聲響。
殷楓站在樓道間聽著這一切動靜，先是感到了幾分無奈和煩躁，隨後輕嘖了一聲打消了原本直接下樓的念頭，轉身又走進了五樓的走廊。
雖然這些聲音響起得太湊巧，湊巧得他都覺得像是刻意引誘他的陷阱，但是那些聲音的出現確實加大了徐沉熙真的在樓上的可能性，而且聽起來她似乎在樓上也遇到了什麼東西，還在被對方追趕，殷楓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現在上去檢查一趟。
所以他姑且認為男孩的都是真話，重新回到了五樓被上鎖的兩扇房門面前，伸手敲門問自己要怎麼放對方出來。
殷楓可不覺得一扇房門就能鎖住鬼，尤其是男孩還說自己被分成了兩半，應該不是用鑰匙打開房門就有用的。
他很快就得到了房內男孩的回應。
「你先幫我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找到我的眼睛，帶著我的一雙眼球再打開房門尋找我的身體，只要把我的兩半身體拼湊起來，我就能自由行動了。」
希望你的身體不是真正的屍體，我學的不是法醫，可沒有縫紉屍體的技術，也不想帶著一個人類屍體跑。
殷楓聽完這話後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把手電筒對準了走廊的天花板，按照男孩的話開始尋找他那所謂被放在了天花板上的眼睛。
五樓走廊的天花板經歷過火災之後牆皮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的存在，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大部分地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能夠藏匿東西的地方。
殷楓打著手電檢查天花板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終於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塊明顯凹陷的牆塊，其上還露出了一小塊天花板和樓上地板夾層間半空心的黑洞。
殷楓從最近的一間房間裡拖來了一把椅子，然後站在凳子上伸手去夠那塊凹陷的牆塊，用空酒瓶輕易頂開了那塊虛掩的牆板後，打著手電從那塊凹口裡摸出了一對圓形的東西。
所幸那對東西摸起來並非真正的人類眼珠，而是兩個被包裹了很多層半透明膠狀物質的圓球，兩個圓球像殷楓小時候常見到的彈球玩具一樣大，層層包裹的膠狀物中央是兩顆看起來不知到底是真正的眼睛還是玻璃珠的東西。
不過不管這東西裡面包裹的到底是什麼，殷楓都不太關心，他只是拿著這對圓球重新走到了緊鎖的其中一閃房門前，詢問這是否是男孩的眼睛。
得到男孩肯定的答覆後，他把這對圓球揣進了背包背側，然後一手握著自己那柄短刀，另一手用鑰匙打開了緊鎖房間的其中一扇房門。
原本緊鎖的房門被鑰匙輕易打開，殷楓緩緩推開房門，做好了隨時應對房中衝出東西的準備。
不過他手中的刀柄似乎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他打開房門時裡面的男孩並未反撲他，只是蜷縮在距離房門相隔甚遠的角落。
那個男孩的鬼魂只有半邊身體，身形顯得有點虛幻，和看起來幾乎就是實體的女孩截然不同，他看起來身體有點半透明，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散。
他沒有雙腿和下身體的半部分軀幹，好像是軀體在腰部就被攔腰斬斷，他縮靠在房間的角落裡，一雙被挖得只剩下空洞的黑色眼眶裡沒有任何東西，可殷楓卻覺得他在盯著自己。
殷楓見男孩安分的縮在角落，確認對方看起來確實沒有能力偷襲自己後，放鬆了幾分握著短刀的力道，然後他回頭檢查了一眼門外走道並未發生什麼異變，就輕輕拉帶上了房門，只留下幾厘米的距離將其虛掩，隨後邁步走進了房間之中。
這間房間裡也瀰漫著讓殷楓熟悉的陰冷氣息，但是並不強烈，對殷楓而言他能夠感知到這種氣息很重要，因為這是他根據過去經驗總結出的判斷鬼魂是否危險的標準之一，一般來說陰冷氣息越強對應的鬼也會越強，反之較弱的鬼散發的陰冷氣息就很弱。
而即使是本身實力很強的鬼在目標不是狩獵或者威懾之時多數也會刻意收斂氣息，所以殷楓知道沒有散發出讓他覺得強烈不適陰冷氣息的鬼要麼就是能力很弱，要麼就是大多對他沒有殺意，所以這種情況他會把對方視作可以溝通的對象。
於是他一步步靠近男孩，並在這個過程之中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對圓球，在距離對方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向著對方伸出了拿著那兩顆圓球和手電筒的手。
「你要的東西。」
殷楓開口那麼說著同時觀察男孩的反應，他發現對方似乎在他靠近的時候魂體在微微顫抖，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好像還是在懼怕著什麼。
男孩看起來一個有著比較完整意識的鬼，似乎並不是那種只有一縷執念的殘魂，一般來說男孩這種程度的鬼魂都能一定程度影響活人的認知了，可是此時他居然看起來有點怕人，還真是稀奇。
「謝謝你。」男孩用空洞的眼眶對準殷楓，沒有伸手去接那對圓球，而是又指了指房間的另一側，說：「我沒法自己把它安回我的身體上，你能幫我把身體找出來給它安上麼？」
殷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打著手電望了一眼，沒有立刻行動，只是轉回頭又望著男孩問：
「復原你的身體，放你離開房間，這是你幫我的條件？」
「是的，我會告訴你如何乘坐電梯前往六樓，然後幫你去找你的朋友。」男孩說。
殷楓聽著男孩的回答還是站在原地，接著他眼帘輕垂，突然說：
「不夠。」
殷楓又掃了這間房間一眼，接著說：「如果想要我幫你復原身體，只是這點報酬還不夠。」
男孩聞言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料到殷楓會突然開始和他坐地起價。
「你在和我談條件麼？」
男孩原本聽起來弱氣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陰冷了起來，他那張原本就沒有眼睛的小臉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猙獰，房中的氣溫似乎也開始下降。
但是殷楓卻沒被這些變化嚇到，反倒是又邁步上前了一步，手中的短刀揮停到了男孩的額前，然後他接著淡聲說：「我有資格和你談條件。」
「你也用不著嚇唬我，我不是第一次和你們這些東西打交道，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沒法拿我怎麼樣，至少在我幫你修復完整之前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是想離開這裡麼？如果你配合，我並不介意幫你一把，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也可以選擇幫她。」
殷楓說著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笑容：「畢竟我在這裡和她玩捉迷藏，是因為我和她是『朋友』，不過我和你暫時還不是，如果朋友的朋友想要逃走，我有義務勸解你們的關係不是麼？」
男孩聽著這話又一怔，目光落到了他帶著的那台攝像機身上，不知是否是因為那台攝像機太具有說服力，還是殷楓本身的話令他動容，總之他很快又收斂了自己剛剛的猙獰模樣，說到：
「我們也可以做朋友。」
「只要你願意。」殷楓又笑了一聲，對男孩的態度轉變並不意外，收回了停在對方額前的短刀。
「和你做朋友的條件是什麼？」男孩又問，這一次他重新縮回了牆角，臉上又擺出了幾分可憐的神色。
「也沒什麼，聊聊而已。」殷楓說，「朋友至少得互相了解。你叫什麼？你在這棟樓待了多久？還知道些什麼？」
「我叫齊傅，在這裡沒待多久，我本來不屬於這棟樓，是幾個月前被她帶來這裡的，然後就一直被關在這。」男孩老實回答，「你是還想知道些什麼？」
殷楓見男孩開始配合自己回答問題，為了節約時間也沒站在原地，用攝影機檢查了房間沒什麼太大異常後，終於開始走進了房間裡堆放雜亂家具的地方開始尋找，他一邊打著手電尋找可能是男孩軀體的東西，一邊繼續問：
「你認識那個女孩嗎？怎麼被她抓來的？」
「說實話我和她不熟，只知道她以前名字叫慕落，死在火災里的時候怨氣很大，所以變成了留在這裡的厲鬼。」
「最開始她可能沒有現在這麼危險，應該只能左右她那一層樓，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好像得到了某種奇怪的力量增強了實力。」
殷楓聽到這裡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所謂鬼怪得到奇怪力量增強實力，聽起來很像他不久之前聽說的詭影...正常生活不受影響的人類無法發覺那種東西，那鬼和怪是否都知道詭影的存在？
於是他打斷男孩問：
「...你知道詭影麼？」
眼前的這種情況就是逼他去坐那台電梯，可是上六樓怎麼看都像是陷阱，如果無法確定徐沉熙在樓上，那麼殷楓就完全沒有上去的必要。
畢竟他想幫徐沉熙不過是出於不想看人死在這裡的心理，原本的打算只是在確保自己能夠安全的情況下順手拉一把，他和對方沒有熟到能夠為一個不確定的信息去涉險的程度。
殷楓站在原地短暫思考了一會，最終決定先下樓繼續探查，在先避開女孩不抓的情況下檢查一圈，如果徐沉熙不在下面，再考慮要不要上六樓找她。
而正當他做好了這種打算，準備不理會那個男孩的求助先下樓檢查時，他站在五樓和六樓相交的樓梯口之間聽到了一聲驚叫和救命的呼聲。
聲音是從六樓傳來的，殷楓一瞬就聽出了那是徐沉熙的聲音，隨後他又聽到了樓上傳來了慌亂跑動的聲響，接著是用力擰轉房門把手，然後關上房門的聲音。
可是緊隨其後的居然還有撞門聲響起，持續了幾下後沒了聲響。
殷楓站在樓道間聽著這一切動靜，先是感到了幾分無奈和煩躁，隨後輕嘖了一聲打消了原本直接下樓的念頭，轉身又走進了五樓的走廊。
雖然這些聲音響起得太湊巧，湊巧得他都覺得像是刻意引誘他的陷阱，但是那些聲音的出現確實加大了徐沉熙真的在樓上的可能性，而且聽起來她似乎在樓上也遇到了什麼東西，還在被對方追趕，殷楓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現在上去檢查一趟。
所以他姑且認為男孩的都是真話，重新回到了五樓被上鎖的兩扇房門面前，伸手敲門問自己要怎麼放對方出來。
殷楓可不覺得一扇房門就能鎖住鬼，尤其是男孩還說自己被分成了兩半，應該不是用鑰匙打開房門就有用的。
他很快就得到了房內男孩的回應。
「你先幫我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找到我的眼睛，帶著我的一雙眼球再打開房門尋找我的身體，只要把我的兩半身體拼湊起來，我就能自由行動了。」
希望你的身體不是真正的屍體，我學的不是法醫，可沒有縫紉屍體的技術，也不想帶著一個人類屍體跑。
殷楓聽完這話後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把手電筒對準了走廊的天花板，按照男孩的話開始尋找他那所謂被放在了天花板上的眼睛。
五樓走廊的天花板經歷過火災之後牆皮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的存在，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大部分地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能夠藏匿東西的地方。
殷楓打著手電檢查天花板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終於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塊明顯凹陷的牆塊，其上還露出了一小塊天花板和樓上地板夾層間半空心的黑洞。
殷楓從最近的一間房間裡拖來了一把椅子，然後站在凳子上伸手去夠那塊凹陷的牆塊，用空酒瓶輕易頂開了那塊虛掩的牆板後，打著手電從那塊凹口裡摸出了一對圓形的東西。
所幸那對東西摸起來並非真正的人類眼珠，而是兩個被包裹了很多層半透明膠狀物質的圓球，兩個圓球像殷楓小時候常見到的彈球玩具一樣大，層層包裹的膠狀物中央是兩顆看起來不知到底是真正的眼睛還是玻璃珠的東西。
不過不管這東西裡面包裹的到底是什麼，殷楓都不太關心，他只是拿著這對圓球重新走到了緊鎖的其中一閃房門前，詢問這是否是男孩的眼睛。
得到男孩肯定的答覆後，他把這對圓球揣進了背包背側，然後一手握著自己那柄短刀，另一手用鑰匙打開了緊鎖房間的其中一扇房門。
原本緊鎖的房門被鑰匙輕易打開，殷楓緩緩推開房門，做好了隨時應對房中衝出東西的準備。
不過他手中的刀柄似乎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他打開房門時裡面的男孩並未反撲他，只是蜷縮在距離房門相隔甚遠的角落。
那個男孩的鬼魂只有半邊身體，身形顯得有點虛幻，和看起來幾乎就是實體的女孩截然不同，他看起來身體有點半透明，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散。
他沒有雙腿和下身體的半部分軀幹，好像是軀體在腰部就被攔腰斬斷，他縮靠在房間的角落裡，一雙被挖得只剩下空洞的黑色眼眶裡沒有任何東西，可殷楓卻覺得他在盯著自己。
殷楓見男孩安分的縮在角落，確認對方看起來確實沒有能力偷襲自己後，放鬆了幾分握著短刀的力道，然後他回頭檢查了一眼門外走道並未發生什麼異變，就輕輕拉帶上了房門，只留下幾厘米的距離將其虛掩，隨後邁步走進了房間之中。
這間房間裡也瀰漫著讓殷楓熟悉的陰冷氣息，但是並不強烈，對殷楓而言他能夠感知到這種氣息很重要，因為這是他根據過去經驗總結出的判斷鬼魂是否危險的標準之一，一般來說陰冷氣息越強對應的鬼也會越強，反之較弱的鬼散發的陰冷氣息就很弱。
而即使是本身實力很強的鬼在目標不是狩獵或者威懾之時多數也會刻意收斂氣息，所以殷楓知道沒有散發出讓他覺得強烈不適陰冷氣息的鬼要麼就是能力很弱，要麼就是大多對他沒有殺意，所以這種情況他會把對方視作可以溝通的對象。
於是他一步步靠近男孩，並在這個過程之中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對圓球，在距離對方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向著對方伸出了拿著那兩顆圓球和手電筒的手。
「你要的東西。」
殷楓開口那麼說著同時觀察男孩的反應，他發現對方似乎在他靠近的時候魂體在微微顫抖，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好像還是在懼怕著什麼。
男孩看起來一個有著比較完整意識的鬼，似乎並不是那種只有一縷執念的殘魂，一般來說男孩這種程度的鬼魂都能一定程度影響活人的認知了，可是此時他居然看起來有點怕人，還真是稀奇。
「謝謝你。」男孩用空洞的眼眶對準殷楓，沒有伸手去接那對圓球，而是又指了指房間的另一側，說：「我沒法自己把它安回我的身體上，你能幫我把身體找出來給它安上麼？」
殷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打著手電望了一眼，沒有立刻行動，只是轉回頭又望著男孩問：
「復原你的身體，放你離開房間，這是你幫我的條件？」
「是的，我會告訴你如何乘坐電梯前往六樓，然後幫你去找你的朋友。」男孩說。
殷楓聽著男孩的回答還是站在原地，接著他眼帘輕垂，突然說：
「不夠。」
殷楓又掃了這間房間一眼，接著說：「如果想要我幫你復原身體，只是這點報酬還不夠。」
男孩聞言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料到殷楓會突然開始和他坐地起價。
「你在和我談條件麼？」
男孩原本聽起來弱氣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陰冷了起來，他那張原本就沒有眼睛的小臉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猙獰，房中的氣溫似乎也開始下降。
但是殷楓卻沒被這些變化嚇到，反倒是又邁步上前了一步，手中的短刀揮停到了男孩的額前，然後他接著淡聲說：「我有資格和你談條件。」
「你也用不著嚇唬我，我不是第一次和你們這些東西打交道，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沒法拿我怎麼樣，至少在我幫你修復完整之前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是想離開這裡麼？如果你配合，我並不介意幫你一把，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也可以選擇幫她。」
殷楓說著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笑容：「畢竟我在這裡和她玩捉迷藏，是因為我和她是『朋友』，不過我和你暫時還不是，如果朋友的朋友想要逃走，我有義務勸解你們的關係不是麼？」
男孩聽著這話又一怔，目光落到了他帶著的那台攝像機身上，不知是否是因為那台攝像機太具有說服力，還是殷楓本身的話令他動容，總之他很快又收斂了自己剛剛的猙獰模樣，說到：
「我們也可以做朋友。」
「只要你願意。」殷楓又笑了一聲，對男孩的態度轉變並不意外，收回了停在對方額前的短刀。
「和你做朋友的條件是什麼？」男孩又問，這一次他重新縮回了牆角，臉上又擺出了幾分可憐的神色。
「也沒什麼，聊聊而已。」殷楓說，「朋友至少得互相了解。你叫什麼？你在這棟樓待了多久？還知道些什麼？」
「我叫齊傅，在這裡沒待多久，我本來不屬於這棟樓，是幾個月前被她帶來這裡的，然後就一直被關在這。」男孩老實回答，「你是還想知道些什麼？」
殷楓見男孩開始配合自己回答問題，為了節約時間也沒站在原地，用攝影機檢查了房間沒什麼太大異常後，終於開始走進了房間裡堆放雜亂家具的地方開始尋找，他一邊打著手電尋找可能是男孩軀體的東西，一邊繼續問：
「你認識那個女孩嗎？怎麼被她抓來的？」
「說實話我和她不熟，只知道她以前名字叫慕落，死在火災里的時候怨氣很大，所以變成了留在這裡的厲鬼。」
「最開始她可能沒有現在這麼危險，應該只能左右她那一層樓，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好像得到了某種奇怪的力量增強了實力。」
殷楓聽到這裡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所謂鬼怪得到奇怪力量增強實力，聽起來很像他不久之前聽說的詭影...正常生活不受影響的人類無法發覺那種東西，那鬼和怪是否都知道詭影的存在？
於是他打斷男孩問：
「...你知道詭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