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7
等我被警車拉回到派出所，坐在審訊室里的鐵椅子上，我開始後悔自己的年少無知和少不更事。警察叔叔對我進行了仔細地盤問，包括我們怎麼商量的去打人？怎麼去的？怎麼打的？為什麼要打人家？訊問嚴謹，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特別是針對被打的小子是如何倒地？劉達是如何用棍子襲擊了他的右臂？我覺得事情可能比我們想像的要嚴重的多，目前這種警察叔叔問話的形式和影視劇里審犯人的樣子一般無二。難道我已經犯罪了不成？這是我心裡一直碎碎念的想法，我是真有點害怕了。
審訊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除了面前的兩個警察之外，我看不到任何人，無從知道我們一起打架的六個人的情況，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在外面等著我？！之後警察讓我一個人坐在審訊室里好好反省。我聽到他們在出門的那一刻，其中一個衝著外面喊：「這孩子的父母呢？在哪兒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坐在審訊室，目之所及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就是那扇帶個很小的窗子的鐵門。房間裡空空蕩蕩，牆上赫然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紅色四方大字顯得無比醒目和震撼，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緊張和害怕。正當我心裡七上八下惶恐不安的時候，其中一個審我的警察走進來，盯著我說：「你說你們幾個小子，人家招你們惹你們了？七個人打人家一個，他根本就不是去找王凱的，人家到你們大院找個女同學，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給人家揍一頓，還把人胳膊打骨折了，你知道他是全市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中學組第一名嗎？要是給人家打殘廢了，你們幾個就麻煩大了！都得坐幾年大牢！」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滿腦子的空白！「臥槽，這怎麼辦啊？真要坐牢了我不成少年犯了嗎？那我爸媽怎麼辦啊？我怎麼去軍校上學啊？」
估計是警察叔叔看到我被嚇得夠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著了，他頭都沒抬地說：「還好人家父母比較通情達理，你們幾個賠償醫藥費，人家不追究你們責任了！你爸爸跟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商量好了，按照責任大小我們分配了賠償金額，你小子算主犯之一，要是沒有你一下子給人家摟倒了，劉達也沒機會用棍子把人家胳膊打骨折。所以劉達、張志宏、王傑和你，你們四個賠的多一點，一人六千，剩下三個一人四千，一共是三萬六，錢已經給人家被害人家屬了，你可以跟你爸媽一起走了！以後你小子注意點，不是學習挺好嗎？別跟那幾個壞小子瞎混，聽見沒？」「哦哦，謝謝叔叔！」
六千？！在1988年，這不是個小數目，印象當中父親母親每月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多，這六千元我實在想不出父母是怎麼拿出來的！這讓我內心萌生愧疚和無限的悔意。等出了派出所，看見父母在門口焦急的眼神，我突然一下就哭起來！一是因為剛才害怕；二是因為父母交了六千塊錢把我從監獄的大門口拽回來；我第一次在內心不得不承認其實父母對我是溺愛的！那六千塊錢是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而那時因為父母的老家都是農村，他們身上的負擔不僅有我的和弟弟，還有老家的那些親戚需要時長不短的接濟。但當他們的兒子不聽話惹是生非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拿出錢來為兒子解除麻煩。也正是從那次開始，我突然明白了父親母親是我人生真正的避風港，是最無私無條件愛我的人！也理解了父愛母愛的偉大！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
在父母的庇護下，我似乎毫髮無損！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未來的生命里，我居然跟警察和監獄結了那麼多的緣。
審訊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除了面前的兩個警察之外，我看不到任何人，無從知道我們一起打架的六個人的情況，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在外面等著我？！之後警察讓我一個人坐在審訊室里好好反省。我聽到他們在出門的那一刻，其中一個衝著外面喊：「這孩子的父母呢？在哪兒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坐在審訊室，目之所及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就是那扇帶個很小的窗子的鐵門。房間裡空空蕩蕩，牆上赫然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紅色四方大字顯得無比醒目和震撼，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緊張和害怕。正當我心裡七上八下惶恐不安的時候，其中一個審我的警察走進來，盯著我說：「你說你們幾個小子，人家招你們惹你們了？七個人打人家一個，他根本就不是去找王凱的，人家到你們大院找個女同學，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給人家揍一頓，還把人胳膊打骨折了，你知道他是全市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中學組第一名嗎？要是給人家打殘廢了，你們幾個就麻煩大了！都得坐幾年大牢！」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滿腦子的空白！「臥槽，這怎麼辦啊？真要坐牢了我不成少年犯了嗎？那我爸媽怎麼辦啊？我怎麼去軍校上學啊？」
估計是警察叔叔看到我被嚇得夠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著了，他頭都沒抬地說：「還好人家父母比較通情達理，你們幾個賠償醫藥費，人家不追究你們責任了！你爸爸跟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商量好了，按照責任大小我們分配了賠償金額，你小子算主犯之一，要是沒有你一下子給人家摟倒了，劉達也沒機會用棍子把人家胳膊打骨折。所以劉達、張志宏、王傑和你，你們四個賠的多一點，一人六千，剩下三個一人四千，一共是三萬六，錢已經給人家被害人家屬了，你可以跟你爸媽一起走了！以後你小子注意點，不是學習挺好嗎？別跟那幾個壞小子瞎混，聽見沒？」「哦哦，謝謝叔叔！」
六千？！在1988年，這不是個小數目，印象當中父親母親每月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多，這六千元我實在想不出父母是怎麼拿出來的！這讓我內心萌生愧疚和無限的悔意。等出了派出所，看見父母在門口焦急的眼神，我突然一下就哭起來！一是因為剛才害怕；二是因為父母交了六千塊錢把我從監獄的大門口拽回來；我第一次在內心不得不承認其實父母對我是溺愛的！那六千塊錢是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而那時因為父母的老家都是農村，他們身上的負擔不僅有我的和弟弟，還有老家的那些親戚需要時長不短的接濟。但當他們的兒子不聽話惹是生非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拿出錢來為兒子解除麻煩。也正是從那次開始，我突然明白了父親母親是我人生真正的避風港，是最無私無條件愛我的人！也理解了父愛母愛的偉大！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
在父母的庇護下，我似乎毫髮無損！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未來的生命里，我居然跟警察和監獄結了那麼多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