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弦月」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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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陽、地球、月亮三者大致在一條直線上,且月亮居於中間位置時,月亮的黑暗半球就會對著我們。

  站在地球上就會看不見它,此時的月相稱為「新月「。

  當太陽、地球、月亮三者連線成直角,而且月亮分別位於太陽以東和以西時。

  朝向地球的月面僅有一半被照亮,月亮形如半月。

  此時月相分別稱之為「上弦「和「下弦「,統稱「弦月「。

  此時,月亮形如彎刀。

  但如將月亮完整邊沿弧線當做弓臂,再做一條虛線連接弧線兩端。

  此時,月亮又形如弓箭。

  而無論是彎刀或是弓箭,皆乃殺人利器。

  西鳳閣往西兩條街外的一間臨街商鋪,房門緊閉、屋內漆黑。

  突然。

  「噹噹…噹噹當…噹噹」的敲門聲有節奏的驟然響起。

  「月相?」。

  「上弦!」。

  隨著兩聲低沉的對話聲過後,房門吱呀打開。

  只見一名身形消瘦的年輕男子,全身黑衣、只露雙眼,轉身警惕的朝著身後看了一圈,隨即閃身進入屋內。

  「驚蟄來信」,黑衣男子低聲說道。

  「你隨我來」,開門老者不作遲疑,帶著男子就往後側走。

  穿過堂屋,轉入後院,進入一間被幾盞油燈照的通明的密室內。

  「月主,驚蟄來信」。

  開門老者低聲稟報一聲,不待回復,就關了房門,轉身離去。

  「噢?有消息了?」。

  一名原本站在牆邊,舉著油燈朝著牆上細看的中年人。

  聽聞驚訝一聲,立即轉身接過那消瘦男子遞過來的小竹筒。

  迅速拆開,湊過油燈看了起來。,

  只是瞄了一眼,就又立即轉身,提著油燈到了那牆邊。

  而他面前的牆上,赫然掛的竟是嘉靖縣城的全域地形略圖。

  圖上房屋林立,道路縱橫,各家各戶的布置的目瞭然。

  而幾處被標記了紅色標識的房屋位置,竟用細小楷書綴上了李彌、李升、蕭南……等人的名字。

  「李升離開西風閣有多久了?」,中年男人看著地圖問道。

  「我與李升前後腳離開西風閣,那時時辰估摸是子時一刻」。

  「卑職未敢停歇,從西風閣挑了最近的路就趕了回來」。

  「現在是什麼時辰?」,中間男子朝著密室西側兩名老者問道。

  「子時三刻」。

  「李升是乘車、走路還是騎馬?護衛幾人」。

  中年男人又問。

  「乘了馬車,護衛一人」,黑衣男子回道。

  「從西風閣至李升宅院,必須要經過西四大街與北四巷、西四北街與北二巷交叉路口」。

  中年男子拿著紅色硃砂筆,在那交叉路口處畫了一個圈。

  「算!」。

  「從子時一刻起,李升車馬到達西四大街與北四巷、西四北街與北二巷交叉路口的時辰?」

  「下弦兩組即刻出發,到達到兩個叉路口所用的時辰」。

  中年男人對著地圖沉吟片刻,當即朝那兩名老者下達了指令。

  ·「是,月主」。

  兩名老者當即領命,俯身就忙活了起來。

  而他們面前的桌上,擺放的竟然也是縮小版的嘉靖縣域地形圖。

  「月主,從圖上看,兩個路口距離我們分別是四里地和六里地」。

  「李升車馬每刻時速約一里地,西風閣至交叉路口的路線最短也是五里地,最快就是子時五刻可以到達交叉路口」。

  「而西風閣到西四北街與北二巷交叉路口的路線最短也是七里地,最快就是子時七刻可以到達」。

  「下弦二組之人皆乃挑選的精兵,一刻可以跑上近三里半的路程」。

  「若是按照軍師教的方法來算,李升車馬的速度乘以到達兩個路口的時辰和二組到達兩個路口的時辰之和」。

  「要想截住李升,穩妥一點還是要選擇西四北街與北二巷交叉路口,這樣可以餘下些時間來做準備」。

  「李伯」。

  「月主」,門外老者應聲推門而入。

  「事不宜遲,迅速告知下弦二組立即出發」。

  「務必於子時六刻前趕至西四北街與北二巷交叉路口,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李升給我攔下」。

  「是,但是人是要活的還是……」,李伯回了一聲,但又有遲疑。

  「當然…一個不留,但是要做的乾淨」,中年男人平靜的聲音中又帶了些冷酷。

  「明白了」,李伯轉身而去。

  「小滿,你去告知驚蟄,務必盯緊了蕭南,等二組得手了之後,安排蕭南府里的人,把李升的那些個隨身物件都給我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去…」。

  「還有,去告訴水蛇幫里的那些人,把今晚李升與蕭南的這些個事,到處去宣揚宣揚…,給他們再加點料…」。

  「是,卑職現在就去辦」,那叫小滿的黑衣男子應聲轉身而去。

  待房門又關上,中年男子又提著油燈朝那牆上的地圖走去。

  油燈照亮他的臉龐,竟然是飛虎幫的二堂主丁權。

  籌謀了這麼久,總該是要有點動作才行。

  「月主,要不要將此事稟報幫主和軍師定奪…」。屋內一名老者小心的問到。

  「告知穀雨,讓他帶上兩人,雖二組一起出發,現場有何情況,立即來報」。

  「至於幫主和軍師,這麼晚了,就不去打擾他們了,這事是軍師之前定下的計劃,只要找到了機會,不要遲疑,可以立即動手」。

  「等到請示完他們,黃花菜都涼了…」。

  「對了,你們這演算的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

  丁權說完,又把目光轉向兩位老者。

  「月主,憑心而論,老朽鑽研了一輩子的算數,但從來竟沒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計算方法…軍師真乃神人也」。

  「僅是這圖,前前後後找畫師就畫了半月有餘,屬實詳細無比,對著這圖,我全縣縣城的分布一覽無餘」。

  「之前還覺得費時費力的畫這地圖到底有何用,但此時要籌算月主所交之事,才發覺妙處極大」。

  「所有的東西都在圖上,竟連這每個房屋、每條街道之間的距離都有標記的清楚,一加一減,極其明了」。

  「再加上這…追擊、設伏、遭遇…的計算方法,實為極其巧妙,把所有的時間、距離和各類因素都考慮了進去,平常人肯定是看不懂的,但只要懂算數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這幾日研學下來,著實讓老朽開了眼界了…甚至我都覺得實乃大材小用,如若此法用在軍中,行軍打仗絕對無往不勝啊」。

  其中一老者捻著發白的鬍鬚,感慨的說道。

  丁權聽聞,心也就放下了。

  軍師,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就連這弦月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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