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囂張是沒錯的 【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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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面面相覷,之前在跟船的江湖人也小聲交談。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場中形勢。

  三江會幫主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聽其吩咐。

  江面上所有商船都被截了,也沒鬧出任何水花。

  白傢伙計和趟子手有所不忿:

  「全都給他們嗎?」

  「憑什麼?」

  剛才悠閒的白衣青年有些不耐,抬起扇子敲敲身邊的虬髯漢子,隨口道:「好慢,催一下。」

  背刀漢子一拍腰間,一道青光射出。

  直奔剛才抱怨的夥計,那夥計絲毫未覺,周圍人也來不及阻攔,眼見青光臨身。

  「嘭!」

  青光橫飛,掉到船板上,一條青色小蛇,扭動幾下身子,沒了聲息。

  小蛇屍體旁滾落一顆黑色圓球。

  擊中小蛇的卻是一顆棗核。

  那夥計感受到耳邊兩道凌冽風聲,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一遭,立刻一身冷汗。

  虬髯獸皮的大漢輕「咦」一聲,恭敬對白衣青年道:「公子,小小商船,還有高手」

  白衣青年稍微正色,剛才他也沒看清是誰出手。

  白家二娘也有些懵,只認為她路上所帶的人中有高手存在,

  向前一步道:

  「諸位,沒必要下殺手吧,條件我白家都應,剛才也說好了。」

  說罷她也不等對方回答,指揮著夥計快點搬貨。

  一箱一箱的貨物被搬到三江會的船上,白傢伙計也不敢再有怨言。

  白衣青年審視白二娘身後一眾人,蘇然由於樣貌太過年輕,直接被略過。

  看一圈,也沒個像高手的樣子。

  「你們可以走,我說過的話自然算話。」

  白衣青年搖晃摺扇,輕點船身轉身又道:「剛才殺我小青蛇的,要留下!」

  一眾江湖人面面相覷,沒人知道是誰所為。

  白家二娘也不知,但她還是說道:「小青蛇價值幾何,我出錢彌補,可好?」

  白衣青年搖頭,神情倨傲,「小青蛇不值幾兩銀子。」

  「但我的面子無價,我要殺的人,卻有人要攔,那不行。」

  「所以,要麼他留下,要麼全留下。」

  場中氣氛瞬間凝重,白衣青年身後的兩名虬髯大漢緩緩伸向身後寬刀。

  白家這邊眾人也有些心驚,場中都是混江湖的,自然看得出白衣青年有所依仗。

  真動起手來,三江會一干人他們都未必對付的了。

  正值七月,江風涼爽,眾人卻滿頭大汗。

  只是此時沒人站出來,也沒得辦法。

  「是我,沒必要動手,此事與他們無關。」

  此道聲音出來,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包括三江會之人也不想動手,一旦動手就有死傷,誰知道是不是自己。

  只是白衣青年搖頭,摺扇指向剛才說話的白洪:

  「不是你,你三流功夫,沒那份指力。」

  白洪本想承擔下這份因果,讓白二娘先走,但沒想到被瞬間識破。

  這時候身著青衣,束髮道髻的少年,從甲板上層跳下來。

  少年腰掛一頂草帽,造型奇異。

  場中踱步,轉身對著白衣青年道:

  「你在家也是這樣嗎?」

  白衣青年一愣,沒明白蘇然意思:「什麼?」

  蘇然又道:「你在家也如此裝嗎?你父親不會扇你?」

  「......」

  白衣青年被他這句話氣的半晌說不出話,手中摺扇被五指抓的印出手印,居然沒有斷裂。

  「好!」

  「好!」

  「好!」

  他怒極反笑,連道三聲好,所有人噤若寒蟬。

  即便跟隨他數年的兩個背刀大漢都有冷汗流下來。


  知道這是自家公子憤怒到極致。

  白家二娘居然臨危不懼說道:「少俠,你卻不該出來,小青蛇是你所殺?」

  顯然她也不認為蘇然的年齡,有擊殺小青蛇的暗器實力。

  還以為蘇然是另一個出來背鍋之人。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完全不重要。」白衣青年語氣生硬道。

  蘇然看他樣子,直接笑出聲來,

  「咋?不裝了?」

  「你不是說,你說話算話嗎?現在是不是應該他們都走,我留下?」

  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武當榔梅和棗子,順便看了眼空間,武當山摘的果子不多。

  隨意在身上擦了擦,張口吃了起來,酸的他皺眉不已。

  「嘶嘶嘶,好酸。」

  「就是這個棗核,不用再確認了吧?」

  蘇然自顧自的模樣,完全沒把白衣青年放在眼裡,比白衣青年剛才的樣子還要囂張的多。

  他吃了一口,酸澀半天,又道:

  「其實囂張是沒錯的,主要看資本。」

  「張真人再囂張,別人也不會認為他裝,最多說你也未必能全殲我少林滿門。」

  「是這個道理吧?」

  說著他抬頭看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七竅生煙,五內俱焚,卻突然也不急了。

  見白衣人不說話,蘇然開始指揮眾人,貨物早已經搬完。

  「快走快走,別打擾在下與這位公子敘舊。」

  「待會大少爺殺我的時候,血濺一身,就難看了。」

  眾人以為蘇然瘋了,只有白二娘再定睛看看他腰上草帽。

  神情突然一頓,仿佛想起什麼事情,

  隨即轉身指揮眾人撤離,

  舵手楊帆,夥計拔錨。

  三江會和兩個背刀漢子看向白衣公子,見他沒有發話,也不好阻攔。

  蘇然直接跳到三江會大船上,勾勾手,「來啊,愣著幹啥。」

  然後他也不管那六人,自顧的在船上翻找,看看船上有多少人。

  找了半天也就只有十幾人。

  鐵船索橫江,大概六艘船上,每都有幾人要操船。

  蘇然對著剛剛過來的幾人道:「三江會的,讓你們的人都上這條大船。」

  他跺跺腳下,「對了,開條口子,讓人家商船過去啊。」

  三江會的人已經傻了,不知道這什麼情況。

  白衣青年反倒冷靜下來,語氣仿佛跟死人說話。

  「聽他的,讓他們走。」

  三江會幫主無奈,從懷中掏出一個鑼鼓一樣的東西,按照特定音節吹動。

  「嗚嗚嗚!」

  「嗚嗚!」

  片刻後江上橫船都轉豎,讓開一條通道,然後向著幾人這條大船靠近。

  幫眾們紛紛跳上這條船。

  大船上聚集幾十個人,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白衣青年嘭的打開摺扇說道:「還有什麼要求?我快等不及了。」

  蘇然挑挑眉毛,「你看?又急。」

  也不再理他對三江會幫主道:「本來呢,你們也是被脅迫,罪不至死。」

  「可惜的是,之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搜刮民脂民膏,那就沒辦法了。」

  「呼呼呼」大船行駛,排水聲傳來。

  這時候開拔白家商船也開到側面,他又對著商船喊道:

  「一個時辰,回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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