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靈儀式
當周易醒來之後，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充滿了力量，沒有了剛剛降臨的那種虛弱飢餓感。
『看來成了。』
荊棘酒館是豺狼幫的產業，而豺狼幫有兩位老大，是一對親兄弟。
哥哥身材瘦小不擅武力，卻沉靜穩重。弟弟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是豺狼幫的武力擔當，同時還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只要被酒館兩位門衛發現異樣，將情況告知這對親兄弟，他定然會被送往教堂。
至於自己的身體好像恢復了，自然是因為超凡手段。
這個世界是低魔世界，有神奇的魔法手段是非常正常的。
而這些法術，基本都掌握在各大教會手中，教會自稱神術，是他們信仰的神靈賜予他們的。
千年下來，這些法術便被各大教會壟斷，普通人想要學習法術，難如登天。且被發現的話，大概率會被秘密處決。
自己的身體應該已經被法術…神術給淨化了一番。
周易沒有睜眼，而是閉目思考了一會，才睜開雙眼。
當一位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正準備檢查聖靈的身體狀態時，便看見躺在床上那小小一隻，約莫七八歲的孩子睜開了雙眼。
那金色雙眸，猶如一對耀眼的寶石，神聖高貴，僅僅對視，便讓她心中一顫。
從小在教堂長大，接受教會教導的她，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口中更是喃喃自語。
周易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對方在禱告，無言以對。
他並沒有開口。
現在的他，只需要按照記憶當中養成的性格來行動就行。
只要他敢真的把自己當做聖靈，然後藉助身份做出一些事情來，到最後必定是死路一條。
他之所以把自己捏成現在這個樣子，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有時候主動一步登天，和被動一步登天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個區別，在第一個低維世界裡，簡直是天壤之別。
七八歲的身體，只要短暫被動一段時間，就完全可以開始主動了。
周易起床後，看著修女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下意識背靠牆壁，眼神純淨卻帶著怯弱，猶若一位真正的幼童，被眼前的修女給嚇到了。
在前世，想要在低維世界活下來，每個人都要學會演戲，不需要影帝般的演技，但也不能露出破綻。
周易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監視著。
法術的便捷和現實世界的科技一樣，被教會壟斷，也一直在推陳出新。
這個世界底層的生活和中世紀沒區別，但頂層的生活，在法術和魔法科技的加持下，和現實已經相差不大了，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突出。
過了一會，修女好像反應了過來，她停止了禱告，抬頭看著周易，慌忙道，「聖靈大人，請恕我失禮。」
言罷，她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
……
周易猜的不錯，他睡著的時候，就一直被監視著，醒了後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死死盯著。
而監視他的正是索托城的光明教會主教，布蘭德。
當然，在布蘭德心中，他這是對聖靈的關注，是一種保護，避免被敵國細作乘機而入。
當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易睜開眼睛後，那雙金色雙瞳，讓布蘭德屏住了呼吸，而在他旁邊，一頭金髮的老人，也被震住了。
良久，這位金髮老人忍不住感嘆道，「世上，竟然真的會誕生銀髮金瞳的孩子。」
作為教會的紅衣大主教，他知曉神靈的本質，所謂聖靈，不過是他們編撰出來的故事罷了。
可當這位不過七八歲的孩子，長相和故事中的聖靈描述一模一樣的時候，就算了解事實的他，心中都不由動搖，更別說普通人了。
布蘭德還處於吃驚當中，聽到他的話，才反應過來。
『大主教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孩子不是聖靈？』
品味著阿諾德大人的話，布蘭德沒有細想，轉身一臉恭敬的看向旁邊身軀呈虛擬狀態的金髮老人道，「阿諾德大人，聖靈降世，這對教會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陛下也一定會高興的。」
「確實是好事。」阿諾德神態意味不明，他微微一笑，「聖靈的身世查清楚了嗎？是借誰腹而生？作為聖靈在凡間的父母，理當得到尊崇的地位。」
「還沒有。」布蘭德搖頭。
他可不敢對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使用血脈追蹤術。
可倘若不用血脈追蹤術的情況下，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連調查的方向都清楚，自然不可能知曉聖靈之母是誰。
「儘早調查，兩天後當我親自過來的時候，我要知曉情況。」
「是！」
布蘭德嚴肅應了一聲，只是心中苦惱。大主教沒有提血脈追蹤術，顯然也是心中有所畏懼。
得到回應，阿諾德點了點頭，他虛擬的身形很快消失不見。
而此時，外面也恰好傳來了敲門聲，還有修女的急呼聲，「布蘭德主教，聖靈大人醒了！」
布蘭德和修女兩人很快來到聖靈休息的房間，然而一番交流下來，布蘭德心中失望又鬆了口氣。
聖靈顯然沒有覺醒宿慧，這讓他不能和真正的聖靈交流，可也不用去親自面對聖靈的浩瀚神威。
而他也知曉了聖靈在凡間的名字，名為艾倫。
有了名字再加上那副眼鏡，也算是有了調查的線索。
作為索托城的主教和城主，布蘭德很快下令調查，大量的士兵、聖騎士、神甫和修女傾巢而出，很快將聖靈的身世調查的一清二楚。
兩天後，當阿諾德親臨的時候，從布蘭德口中得知了聖靈的凡間父母已經逝去，阿諾德感嘆道，「孵育聖靈，教養聖靈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回歸了光明的懷抱，在天上聖堂之中，他們必定得以永生，所以我們不必悲傷。」
阿諾德作為紅衣大主教，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僅僅一天的時間，在一位紅衣大主教的親自護送下，周易便來到了光明帝國的首都，榮光城。
可惜的是，他的長相特殊，根本沒法在這座繁榮的城市閒逛，當然他的自由被限制，也沒能力去閒逛。
很快，他就被阿諾德帶到了榮光城的光明教堂，傳說這座教堂，是光明神親自以偉大的神力建造，所以也被稱為聖堂。
「這天地神奇，竟然真的能孵育出銀髮金瞳的孩子。」
阿諾德微微低著頭，以示恭敬。
此時聽到教皇的話，他微笑道，「陛下，神靈都能以信仰塑造，何況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呢。」
「你說的不錯。」巴德爾坐在首位，他的容貌蒼老得不成樣子，說話有氣無力，顯然時日無多。
但此刻他卻含笑點頭，心情不錯。
他的轉靈儀式最近才研究成功，已經收集了上百位孩子，由他挑選。
此時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被發現，就算心中知道被自己抱在懷中，一臉怯生生的孩子，並非真正的聖靈，但這一位特殊孩子的出現，足以讓他喜悅激動。
「陛下，索托城的知情者，要不要？」
「無妨，如果我成功了，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嘉獎，如果失敗了再告知羅曼，讓他自己處理。」
「遵命！」
兩人的談話，並沒有避開周易，因為巴德爾早已用法術籠罩周易，使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而周易一臉懵懵懂懂，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
他知道，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露出一絲破綻那就是死亡的下場。
還是那句話，只要扮演好一個孩子，屆時應有盡有。
待阿諾德出門後，巴德爾開口道，「喬，去一趟索托城，細緻的調查一遍這孩子的身世。」
「遵命，陛下！」
腳下的影子，突然拉長，化作一人，巴德爾能清楚的感受到懷中的孩子一顫，顯然被嚇到了。
他輕聲細語的安撫，同時露出思索的情緒。
他的轉靈儀式，只有兩位大主教知道，都是他的心腹。
在光明帝國，紅衣大主教這個位置，也是世襲的，和他的教皇、帝皇的位置一樣，已經傳承千年。
每一位紅衣大主教都代表一個千年家族，他們都知曉，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神靈，所謂光明神、聖靈都是他們編撰的故事。
學校的歷史書都是經由他們的先祖修改過的。
光明神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開國的帝王。經由千年時間，在教科書耳濡目染下，歷史早已面目全非。
除了紅衣大主教的家族當中知曉真正的歷史外，其他光明帝國的權貴都不了解真相，更不用說中層或底層的人民了。
沒有光明神，所謂的天上聖堂，自然也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所以，人一死，就會真正的消弭在人間，除了活在歷史書和其他人的記憶當中，便不會有任何痕跡。
越老，巴德爾便越畏懼死亡。
所以，他一直在研究轉靈儀式，只要成功，他就能依靠轉靈儀式，一直活著，變相達成長生不死。
結果轉靈儀式的實驗成功了，卻出現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
巴德爾知道這是巧合，可作為帝王懷疑已經成了他的天性，所以他需要釐清索托城的一切，看看到底是否陰謀。
『看來成了。』
荊棘酒館是豺狼幫的產業，而豺狼幫有兩位老大，是一對親兄弟。
哥哥身材瘦小不擅武力，卻沉靜穩重。弟弟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是豺狼幫的武力擔當，同時還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只要被酒館兩位門衛發現異樣，將情況告知這對親兄弟，他定然會被送往教堂。
至於自己的身體好像恢復了，自然是因為超凡手段。
這個世界是低魔世界，有神奇的魔法手段是非常正常的。
而這些法術，基本都掌握在各大教會手中，教會自稱神術，是他們信仰的神靈賜予他們的。
千年下來，這些法術便被各大教會壟斷，普通人想要學習法術，難如登天。且被發現的話，大概率會被秘密處決。
自己的身體應該已經被法術…神術給淨化了一番。
周易沒有睜眼，而是閉目思考了一會，才睜開雙眼。
當一位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正準備檢查聖靈的身體狀態時，便看見躺在床上那小小一隻，約莫七八歲的孩子睜開了雙眼。
那金色雙眸，猶如一對耀眼的寶石，神聖高貴，僅僅對視，便讓她心中一顫。
從小在教堂長大，接受教會教導的她，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口中更是喃喃自語。
周易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對方在禱告，無言以對。
他並沒有開口。
現在的他，只需要按照記憶當中養成的性格來行動就行。
只要他敢真的把自己當做聖靈，然後藉助身份做出一些事情來，到最後必定是死路一條。
他之所以把自己捏成現在這個樣子，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有時候主動一步登天，和被動一步登天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個區別，在第一個低維世界裡，簡直是天壤之別。
七八歲的身體，只要短暫被動一段時間，就完全可以開始主動了。
周易起床後，看著修女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下意識背靠牆壁，眼神純淨卻帶著怯弱，猶若一位真正的幼童，被眼前的修女給嚇到了。
在前世，想要在低維世界活下來，每個人都要學會演戲，不需要影帝般的演技，但也不能露出破綻。
周易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監視著。
法術的便捷和現實世界的科技一樣，被教會壟斷，也一直在推陳出新。
這個世界底層的生活和中世紀沒區別，但頂層的生活，在法術和魔法科技的加持下，和現實已經相差不大了，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突出。
過了一會，修女好像反應了過來，她停止了禱告，抬頭看著周易，慌忙道，「聖靈大人，請恕我失禮。」
言罷，她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
……
周易猜的不錯，他睡著的時候，就一直被監視著，醒了後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死死盯著。
而監視他的正是索托城的光明教會主教，布蘭德。
當然，在布蘭德心中，他這是對聖靈的關注，是一種保護，避免被敵國細作乘機而入。
當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易睜開眼睛後，那雙金色雙瞳，讓布蘭德屏住了呼吸，而在他旁邊，一頭金髮的老人，也被震住了。
良久，這位金髮老人忍不住感嘆道，「世上，竟然真的會誕生銀髮金瞳的孩子。」
作為教會的紅衣大主教，他知曉神靈的本質，所謂聖靈，不過是他們編撰出來的故事罷了。
可當這位不過七八歲的孩子，長相和故事中的聖靈描述一模一樣的時候，就算了解事實的他，心中都不由動搖，更別說普通人了。
布蘭德還處於吃驚當中，聽到他的話，才反應過來。
『大主教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孩子不是聖靈？』
品味著阿諾德大人的話，布蘭德沒有細想，轉身一臉恭敬的看向旁邊身軀呈虛擬狀態的金髮老人道，「阿諾德大人，聖靈降世，這對教會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陛下也一定會高興的。」
「確實是好事。」阿諾德神態意味不明，他微微一笑，「聖靈的身世查清楚了嗎？是借誰腹而生？作為聖靈在凡間的父母，理當得到尊崇的地位。」
「還沒有。」布蘭德搖頭。
他可不敢對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使用血脈追蹤術。
可倘若不用血脈追蹤術的情況下，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連調查的方向都清楚，自然不可能知曉聖靈之母是誰。
「儘早調查，兩天後當我親自過來的時候，我要知曉情況。」
「是！」
布蘭德嚴肅應了一聲，只是心中苦惱。大主教沒有提血脈追蹤術，顯然也是心中有所畏懼。
得到回應，阿諾德點了點頭，他虛擬的身形很快消失不見。
而此時，外面也恰好傳來了敲門聲，還有修女的急呼聲，「布蘭德主教，聖靈大人醒了！」
布蘭德和修女兩人很快來到聖靈休息的房間，然而一番交流下來，布蘭德心中失望又鬆了口氣。
聖靈顯然沒有覺醒宿慧，這讓他不能和真正的聖靈交流，可也不用去親自面對聖靈的浩瀚神威。
而他也知曉了聖靈在凡間的名字，名為艾倫。
有了名字再加上那副眼鏡，也算是有了調查的線索。
作為索托城的主教和城主，布蘭德很快下令調查，大量的士兵、聖騎士、神甫和修女傾巢而出，很快將聖靈的身世調查的一清二楚。
兩天後，當阿諾德親臨的時候，從布蘭德口中得知了聖靈的凡間父母已經逝去，阿諾德感嘆道，「孵育聖靈，教養聖靈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回歸了光明的懷抱，在天上聖堂之中，他們必定得以永生，所以我們不必悲傷。」
阿諾德作為紅衣大主教，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僅僅一天的時間，在一位紅衣大主教的親自護送下，周易便來到了光明帝國的首都，榮光城。
可惜的是，他的長相特殊，根本沒法在這座繁榮的城市閒逛，當然他的自由被限制，也沒能力去閒逛。
很快，他就被阿諾德帶到了榮光城的光明教堂，傳說這座教堂，是光明神親自以偉大的神力建造，所以也被稱為聖堂。
「這天地神奇，竟然真的能孵育出銀髮金瞳的孩子。」
阿諾德微微低著頭，以示恭敬。
此時聽到教皇的話，他微笑道，「陛下，神靈都能以信仰塑造，何況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呢。」
「你說的不錯。」巴德爾坐在首位，他的容貌蒼老得不成樣子，說話有氣無力，顯然時日無多。
但此刻他卻含笑點頭，心情不錯。
他的轉靈儀式最近才研究成功，已經收集了上百位孩子，由他挑選。
此時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被發現，就算心中知道被自己抱在懷中，一臉怯生生的孩子，並非真正的聖靈，但這一位特殊孩子的出現，足以讓他喜悅激動。
「陛下，索托城的知情者，要不要？」
「無妨，如果我成功了，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嘉獎，如果失敗了再告知羅曼，讓他自己處理。」
「遵命！」
兩人的談話，並沒有避開周易，因為巴德爾早已用法術籠罩周易，使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而周易一臉懵懵懂懂，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
他知道，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露出一絲破綻那就是死亡的下場。
還是那句話，只要扮演好一個孩子，屆時應有盡有。
待阿諾德出門後，巴德爾開口道，「喬，去一趟索托城，細緻的調查一遍這孩子的身世。」
「遵命，陛下！」
腳下的影子，突然拉長，化作一人，巴德爾能清楚的感受到懷中的孩子一顫，顯然被嚇到了。
他輕聲細語的安撫，同時露出思索的情緒。
他的轉靈儀式，只有兩位大主教知道，都是他的心腹。
在光明帝國，紅衣大主教這個位置，也是世襲的，和他的教皇、帝皇的位置一樣，已經傳承千年。
每一位紅衣大主教都代表一個千年家族，他們都知曉，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神靈，所謂光明神、聖靈都是他們編撰的故事。
學校的歷史書都是經由他們的先祖修改過的。
光明神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開國的帝王。經由千年時間，在教科書耳濡目染下，歷史早已面目全非。
除了紅衣大主教的家族當中知曉真正的歷史外，其他光明帝國的權貴都不了解真相，更不用說中層或底層的人民了。
沒有光明神，所謂的天上聖堂，自然也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所以，人一死，就會真正的消弭在人間，除了活在歷史書和其他人的記憶當中，便不會有任何痕跡。
越老，巴德爾便越畏懼死亡。
所以，他一直在研究轉靈儀式，只要成功，他就能依靠轉靈儀式，一直活著，變相達成長生不死。
結果轉靈儀式的實驗成功了，卻出現一位銀髮金瞳的孩子。
巴德爾知道這是巧合，可作為帝王懷疑已經成了他的天性，所以他需要釐清索托城的一切，看看到底是否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