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昔日夢蝶今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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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違的系統面板。

  【宿主:寧見景

  麾下:不染無瑕(淨世禁區)

  修為:悟聖境七重。

  實力:聖禁

  體質:如意體(概念)

  悟性:入神坐照

  道心:天生薄涼

  大道:塵、光

  道場:淨世道場

  因果:人怨天怒

  功法:同塵策,和光帝經、寂滅劍典、不滅錄、軒轅內經

  神通:和光同塵,逸字訣、劫字訣、養劍術、祭劍法、御羅雲手……古望氣術

  稱號:愚者(清澈的愚蠢;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愚者千計,尚有一可;有誰人能知,千計非一慮?)(新手大禮包)

  靈寶:卻塵、九幽玄冥袍、乾坤戒、藏元袋、須彌芥、自在束……軒轅弓

  物品:大羅劍粒×2、地藏十八籽、春秋蟬蛻

  光環:大道之寵兒、絕對反派

  反派值:50000

  道侶:裴枕宵、必安、無咎、施然】

  【絕對反派系統,竭誠為您效勞】

  寧見景一心二用,一邊想著系統變化的面板略微更新之處,一邊隱藏身形飛往約定之地。

  【聖禁:實力越一重修為殺敵是為一禁,聖禁則越一個大境界,十境悟聖可逆伐十一境羽化仙人】

  【批語:天才、妖孽】

  【淨世道場:侵蝕心智,污染神魂】(有待開發,隨著對「道」的理解而成長)

  【一個塵埃遍野,劫光漫布,卻生長著水晶蘭的純淨之地】

  【人怨天怒:因果業力】

  【批語:與人世身背如此業障,就是個人人得兒誅之的魔頭邪墮,你註定是要下地獄的】

  【軒轅內經:包含藥理、煉丹、醫術、雙修的無雙成仙之法】

  【批語:天下修士夢寐以求,誰人不想躺在床上修煉?】

  【軒轅弓:後天上品仙兵,有所破損,僅無限接近於仙品,對龍族擁有絕對的壓制】

  【批語:射程範圍之內便是真理】

  【……】

  【道侶:不言而喻】

  【多多益善】

  …

  除了虛無縹緲的法則之外,可使人短暫忘卻時間的便是文字了。

  寧見景速度不慢,不知不覺中便已見到了停歇的九龍輦,月下墨龍鱗甲映寒,吐息如煙紗綿綢,定然是一場好夢,仿佛昨夜太平長安。

  微風一掃,浮光躍塵,領頭的墨龍忽然睜眼抬首,左顧右盼,黑目中儘是茫然,沒一會便再度伏下,看著不過是驚了夢魘。

  行宮之內,寧見景卸去所有遮掩,不急不慢步入寢殿,單一空曠,左右無人,也不覺得奇怪。倒是這見床便想躺的毛病改不過來。未等有所行動,離脖頸僅有纖毫側驀地架著一柄劍,他微微凝眉,寒意令汗毛豎起,觸之即斷,吹絲斷髮。

  「宵姨,放下吧。」

  聞言的溫婉仙尊紋絲未移,亦未再刺一分,言語冷淡。

  「何方小賊,膽敢私闖本帝座輦?」

  「姨,你要謀殺親夫麼?」

  「口出狂言,你說本尊夫君是你?」

  「是我。」

  「是麼?」

  「是,那時候我還躲著你。」

  女仙尊手掌放鬆半握著,堅持己見。

  「本尊的夫君就不是你。」

  「你說不是我?」

  否決得又輕又快,她是那般肯定。

  「不是。」

  少年掐訣的雙指顫了顫,落於谷底的心卻仍有不甘。

  「姨…是不認阿琊了嗎?」

  他略有些沉啞的喉音入耳,好似面前人下一刻便會破碎。儘管裴枕宵知曉阿琊做的是何等滔天的惡事,卻還是忍不住心疼,自己玩笑是不是過分了?


  「姨…本尊說你不是,你便不是,還不如實交代,本尊夫君在何處。」

  話雖如此,寧見景卻舒展開了眉,還是姨就行。

  少年抬手捏住了劍尖轉身,眼中是那月落星沉的仙顏,淡淡慍怒。

  恰在此時,那柄劍斷斷破裂,叮呤哐啷墜地,女仙尊素手脫力垂下,急忙護著,似受了重傷,咬牙蹙眉,一臉貞烈。

  「小賊,你便是用夫君要挾,本尊亦不會屈從與你…」

  並非寧見景不解風情,而是如今情形下他極厭極懼,怕夢中那般離殤,尚未等裴枕宵話說完便將人抱住。

  「小娘子,你用心看看我是誰?」

  是我的阿琊。

  心中所想卻與出口之言風馬牛不相及,這位「小娘子」鳳眸怒視,口中呵斥。

  「你個淫賊,放開本…」

  裴枕宵感受到從未見他流露過的珍視,話語一滯

  寧見景的唇停在了裴枕宵的額間,接著便依次點落,眉峰、鳳梢、瓊尖…

  仿若對待世間最為可貴,最為難得之寶藏。

  姨演得是極好的,只是這本子卻挑的十分低下,少年心中如此想著,親吻如同教訓般落下,一啄一呷,湊至耳垂旁,微微呼著熱氣,咬耳朵道:「今後莫要再這般嚇我,好嗎?」

  被制住要緊處,女仙尊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聲音迷迷濛蒙便應下了。

  「嗯~」

  好似獅子貓初醒的囈喚,直撓到人心扉間去,寧見景此時哪裡還遭得住啊。

  旋即…

  輕輕咬。

  淺淺含。

  下顎。

  肩窩。

  鎖骨。

  再往下…

  不可說。

  ……

  其實故事本身毫無問題,可好巧不巧,偏偏撞上寧見景心中繃得最緊的那根弦。

  蝴蝶振翅,萬萬里颶風。

  初昔蘼迷,今兒向月參。

  我夢蝴蝶,蝴蝶夢我?

  我是蝴蝶,蝴蝶是我?

  唯有寧見景知道。

  他怕如記憶中一般,無一改變,悲劇再演。

  蝴蝶揮舞著翅膀,不知所去何方,漫無目的飛行,路途中被一朵即將糜爛,快要腐敗的花迷困住。

  非是本意,卻是本能。

  恍然得醒。

  風雲雨露,夜寒星疏,俱是摧枷鎖。

  雲風颳牢籠,露雨洗鉛華。

  酷寒鑄新軀,星火涅重生。

  此一世,他提前將那朵腐糜的花抹除,不顧其他,只管向那最皎潔的月拼命而去。

  從前未看,便以為天上一成不變,如今抬望,方知曉太陽與月亮皆會跑遠。他所憂慮的不會發生,夢中記憶中也是自作自受罷了。

  而如今的寧見景絕不會走那些夢中的路…

  裴枕宵靠在少年的胸膛,雲鬢貼紅頰,不曾過問遺蹟之中一句,亦不在意那十幾萬修士。

  幾十萬人的生死,皆比不得她的阿琊回來了。

  「耽擱了二十幾日,我們下一站去哪?」

  裴枕宵喉音酥麻,頗為幽怨。

  寧見景知道這是在點自己,畢竟大半月不見人,有些埋怨亦在所難免,手中緊了緊那秀致的腰肢,似要將她抱進身體裡面,如膠似漆。

  「天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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