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徒勞相峙蒙塵埃
「你在消遣本座！？」
雙手穿過寧見景肋下，施然了當的質問。
施然性情怯懦是不假，不過那是對人不對是事，好歹她是瑤池二長老，一峰之主，若是人人皆敢叫她讓，真當一身修為是平白來的不成？
「彼此彼此，施然長老。」
話是如此，寧見景可從未真把施然當做呆笨之人。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亦會咬人。
嗯，獨眼的可能會跑，不怕人的更是會被其包圍了，一隻手根本對付不過來。
「你如今的模樣可嬌俏多了，今後別改了。」
「本座如何與你無關，我們的遊戲就此結束。」
「你是如何做到在本君懷中說出這種話的？」
「哼。」
從兩肋之間抽出手在其心口上擊了一掌，施然便自他胸膛中掙脫了，靠懷感瞬間消失，身邊變得有些涼，衣裙擺擺，執拿衣帶負著玉手於背，長老的架勢拿了個十成十，飽滿可欺的小臉微微揚起，如同得意的白天鵝。
「你以為就憑你那拙劣、破綻層出的禁制真限制的了本座麼？」
飛退了些許，寧見景分毫未傷，於眼中此連對峙亦算不上。
「施然長老方才錯失的可是一個手刃瑤池仇人的機會啊，今後可不會再有了。」
誰想殺你啊，施然翻了個白眼，別有一番風情。
「少說廢話，讓本座看看你到底長何模樣。」
匯聚靈力，玉手擒拿而來，正正向寧見景的面門，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側晃一下便避過去了，藍白色的靈氣打空後在耳邊激盪，閃爍無聲，施然自指尖發出交錯如同網叢的雷電。
寧見景也是無語，哪家好人修士鬥法開靜音啊。
「塵道•蒙蛾。」
簌簌，原本不顯的塵粒應聲出現於肉眼之中，寧見景拉開距離進入其中，抬手輕輕朝施然一揮，霎時成千上萬的塵灰如同渺小的飛蛾，將施然視作那最明亮的篝火，視死如歸般撲去。
藍白靈力化作屏障護於施然身前，令施然訝異的是那些灰蛾輕而易舉便穿過了光幕，猶如吹灰，並不損一毫，加快飛到了面頰之上。
第一隻…
第二隻…
第三隻…
有人睡著了麼？
不計其數，好似無窮無盡，靈力近乎失效，施然只能揮舞雙手來作驅趕，可惜全然是白費力氣，直至眼前黑暗一片方才安靜。
一粒粒塵埃遮蓋在施然臉上，並未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單單是凝為了一張與寧見景類似的塵埃面具，仿若天然生長，不僅十分貼合，還感受不到一毫一厘的重量，相別之處便是施然是那張眉間留空出一道如蘭如蓮的花印。
覺察異樣，自顧自撫摸臉頰，手掌間鋪滿一層的灰塵竟令施然心中生出了絲絲莫名的竊喜，不過立刻便落空了，因其身體正在急速下墜。
修為又被封了？
嘗試著先前的禁制紋路，可如今找都找不到，根本無從下手，施然明顯感覺到身體愈來愈沉重，上次被封禁，還是在上次。
不同的是此回卻是在天上御空飛行。
眼見立刻便要砸入地面，全當自己賭錯了，施然閉上粉眸。
自然引力快，可寧見景更迅速，俯衝而下，身子自上開始瞬間化作塵埃消散，再度出現便在施然之前落地，雙手穩穩將她托住，落入如來時般抱入懷中。
寧見景四周展放著塵埃灰濛濛的，驟然一陣沉浮，力道壓得淺草也彎低轉變方向。籠罩著兩人，灰黑渾然不明的髮帶隨意束著一頭長髮，黑紅簪子無序將之紮起，此時些許成縷鬆散於額前，隨風飄蕩，面具遮容似鬼似魅。
若是無那面具便是最好的了。
施然卻覺得更具幾分仙風，最先得到的衣帶不知何時纏上了末梢，將之包裹成球後便收起來了，可這番動作落入眼中則有不同，當即大呼寧見景玩不起。
「你不講武德，我只使靈力，你卻用道法。」
天地靈氣修煉入體化作靈力為人調度，各人所選修功法不同，亦或自身體質不同，威力強弱不一，而道法，是其人觀想過哪條大道，有所感悟後，那條大道便許可其行使個一星半點的權利或威能，是進入道五境的象徵，往往作為底牌，孰優孰劣，顯而易見。
修行之人皆有此機會，得與不得，全靠自身悟性。
寧見景仙尊之資，首次有二三以是上佳，而他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生產商而已。
他人之絕技，吾之三千絲。
「我是修仙的，講何武德？」
寧見景無意與施然吵鬧，利落的斷章取義，玩起了文字遊戲。
也是…不是，是…
施然的腦筋繞來繞去，回到了原點，閉眼內視起自己的肉身，經絡、丹田、甚至於紫府，經絡當中覆蓋上了一層陰霾，一路延伸至全身各處。
「你這根本不是禁制。」
「當然。」
禁制？寧見景嗤之以鼻。
「本君的道意蓋住了你的靈根，連接著你臉上的這張面具，換言之除了本君之外的任何人，無論以何種方法取掉面具，便相當於同你的靈根一起廢掉。」
咬了人，你拿果子去哄，下次還會挨咬，因為其知道了會有果子吃。
被咬了，你打一頓，事後用果子哄，以後對方思慮一番後還是會被咬。
若是你只打一頓，再有便不會被咬了，失去本性外還有可能被記恨上不知多久。
不過可造成傷害的事物一直懸著不落，令人擔驚受怕，無論多少回，都不會被咬。
記恨都是無依據的，只想著逃離，越遠越好。
但施然跑得掉麼？寧見景是萬萬不可能讓她從手中遛走的，不等言語便沖霄而起。
「本君帶你做壞事去。」
施然於他懷中一反常態的極為安分，雙手環住其脖子，口是心非道：「我不會聽你話的。」
此便由不得你了，少年道君輕笑著。
「這會不是本座了？」
聽聞他的取笑聲，女子羞惱起來，想著扳回一城。
「你還見不得人呢，整日藏頭不露尾的。」
「非也，鬼便看得見本君。」
「……你是邪修嗎？」
「世人如何定義邪魔？本君僅是本君而已。」
邪魔，邪魔，邪修泯滅人性，以萬物為芻狗，是大陸公敵，修士中的老鼠。魔修雖同樣不將人命當作人命，但亦不會隨意屠戮蒼生，他們無拘無束，所遵行的只有自己心意，而邪修則是多數以人命修煉。兩者相近，容易混淆，實質卻不同，名聲亦然。
「那你是生得很難看麼，鬼見？」
你歪樓了。
低頭看了女子一眼，少年自認為是不醜的，他單單是一身氣韻便是天人亦有所不及，可其亦有不及之人，不過男子倒也不必生得太好看。
「稍遜讀者，但像個爺們。」
雙手穿過寧見景肋下，施然了當的質問。
施然性情怯懦是不假，不過那是對人不對是事，好歹她是瑤池二長老，一峰之主，若是人人皆敢叫她讓，真當一身修為是平白來的不成？
「彼此彼此，施然長老。」
話是如此，寧見景可從未真把施然當做呆笨之人。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亦會咬人。
嗯，獨眼的可能會跑，不怕人的更是會被其包圍了，一隻手根本對付不過來。
「你如今的模樣可嬌俏多了，今後別改了。」
「本座如何與你無關，我們的遊戲就此結束。」
「你是如何做到在本君懷中說出這種話的？」
「哼。」
從兩肋之間抽出手在其心口上擊了一掌，施然便自他胸膛中掙脫了，靠懷感瞬間消失，身邊變得有些涼，衣裙擺擺，執拿衣帶負著玉手於背，長老的架勢拿了個十成十，飽滿可欺的小臉微微揚起，如同得意的白天鵝。
「你以為就憑你那拙劣、破綻層出的禁制真限制的了本座麼？」
飛退了些許，寧見景分毫未傷，於眼中此連對峙亦算不上。
「施然長老方才錯失的可是一個手刃瑤池仇人的機會啊，今後可不會再有了。」
誰想殺你啊，施然翻了個白眼，別有一番風情。
「少說廢話，讓本座看看你到底長何模樣。」
匯聚靈力，玉手擒拿而來，正正向寧見景的面門，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側晃一下便避過去了，藍白色的靈氣打空後在耳邊激盪，閃爍無聲，施然自指尖發出交錯如同網叢的雷電。
寧見景也是無語，哪家好人修士鬥法開靜音啊。
「塵道•蒙蛾。」
簌簌，原本不顯的塵粒應聲出現於肉眼之中，寧見景拉開距離進入其中，抬手輕輕朝施然一揮，霎時成千上萬的塵灰如同渺小的飛蛾，將施然視作那最明亮的篝火，視死如歸般撲去。
藍白靈力化作屏障護於施然身前，令施然訝異的是那些灰蛾輕而易舉便穿過了光幕，猶如吹灰，並不損一毫，加快飛到了面頰之上。
第一隻…
第二隻…
第三隻…
有人睡著了麼？
不計其數，好似無窮無盡，靈力近乎失效，施然只能揮舞雙手來作驅趕，可惜全然是白費力氣，直至眼前黑暗一片方才安靜。
一粒粒塵埃遮蓋在施然臉上，並未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單單是凝為了一張與寧見景類似的塵埃面具，仿若天然生長，不僅十分貼合，還感受不到一毫一厘的重量，相別之處便是施然是那張眉間留空出一道如蘭如蓮的花印。
覺察異樣，自顧自撫摸臉頰，手掌間鋪滿一層的灰塵竟令施然心中生出了絲絲莫名的竊喜，不過立刻便落空了，因其身體正在急速下墜。
修為又被封了？
嘗試著先前的禁制紋路，可如今找都找不到，根本無從下手，施然明顯感覺到身體愈來愈沉重，上次被封禁，還是在上次。
不同的是此回卻是在天上御空飛行。
眼見立刻便要砸入地面，全當自己賭錯了，施然閉上粉眸。
自然引力快，可寧見景更迅速，俯衝而下，身子自上開始瞬間化作塵埃消散，再度出現便在施然之前落地，雙手穩穩將她托住，落入如來時般抱入懷中。
寧見景四周展放著塵埃灰濛濛的，驟然一陣沉浮，力道壓得淺草也彎低轉變方向。籠罩著兩人，灰黑渾然不明的髮帶隨意束著一頭長髮，黑紅簪子無序將之紮起，此時些許成縷鬆散於額前，隨風飄蕩，面具遮容似鬼似魅。
若是無那面具便是最好的了。
施然卻覺得更具幾分仙風，最先得到的衣帶不知何時纏上了末梢，將之包裹成球後便收起來了，可這番動作落入眼中則有不同，當即大呼寧見景玩不起。
「你不講武德，我只使靈力，你卻用道法。」
天地靈氣修煉入體化作靈力為人調度，各人所選修功法不同，亦或自身體質不同，威力強弱不一，而道法，是其人觀想過哪條大道，有所感悟後，那條大道便許可其行使個一星半點的權利或威能，是進入道五境的象徵，往往作為底牌，孰優孰劣，顯而易見。
修行之人皆有此機會，得與不得，全靠自身悟性。
寧見景仙尊之資，首次有二三以是上佳，而他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生產商而已。
他人之絕技，吾之三千絲。
「我是修仙的，講何武德？」
寧見景無意與施然吵鬧，利落的斷章取義，玩起了文字遊戲。
也是…不是，是…
施然的腦筋繞來繞去，回到了原點，閉眼內視起自己的肉身，經絡、丹田、甚至於紫府，經絡當中覆蓋上了一層陰霾，一路延伸至全身各處。
「你這根本不是禁制。」
「當然。」
禁制？寧見景嗤之以鼻。
「本君的道意蓋住了你的靈根，連接著你臉上的這張面具，換言之除了本君之外的任何人，無論以何種方法取掉面具，便相當於同你的靈根一起廢掉。」
咬了人，你拿果子去哄，下次還會挨咬，因為其知道了會有果子吃。
被咬了，你打一頓，事後用果子哄，以後對方思慮一番後還是會被咬。
若是你只打一頓，再有便不會被咬了，失去本性外還有可能被記恨上不知多久。
不過可造成傷害的事物一直懸著不落，令人擔驚受怕，無論多少回，都不會被咬。
記恨都是無依據的，只想著逃離，越遠越好。
但施然跑得掉麼？寧見景是萬萬不可能讓她從手中遛走的，不等言語便沖霄而起。
「本君帶你做壞事去。」
施然於他懷中一反常態的極為安分，雙手環住其脖子，口是心非道：「我不會聽你話的。」
此便由不得你了，少年道君輕笑著。
「這會不是本座了？」
聽聞他的取笑聲，女子羞惱起來，想著扳回一城。
「你還見不得人呢，整日藏頭不露尾的。」
「非也，鬼便看得見本君。」
「……你是邪修嗎？」
「世人如何定義邪魔？本君僅是本君而已。」
邪魔，邪魔，邪修泯滅人性，以萬物為芻狗，是大陸公敵，修士中的老鼠。魔修雖同樣不將人命當作人命，但亦不會隨意屠戮蒼生，他們無拘無束，所遵行的只有自己心意，而邪修則是多數以人命修煉。兩者相近，容易混淆，實質卻不同，名聲亦然。
「那你是生得很難看麼，鬼見？」
你歪樓了。
低頭看了女子一眼，少年自認為是不醜的，他單單是一身氣韻便是天人亦有所不及，可其亦有不及之人，不過男子倒也不必生得太好看。
「稍遜讀者，但像個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