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臭道士也是你喊的？
秦墨白，無憂和尚，楊景行，柳樹精，再加上九尾狐。
五個人一起在街上走，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們這組合，實在是有些奇怪。
有美艷無雙的娘子，有俊美非凡卻又滿身佛性的和尚。
有超凡脫俗的道士，還有如同冷麵閻王的官差。
在最後面，還跟著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長得精緻無比，卻又臭著一張臉的年輕男子。
街上的百姓頻頻看過來，卻又在看了一眼之後，迅速的收回視線。
楊景行以往辦差，身邊跟的全都是大理寺的人，渾身的肅殺之氣，百姓根本不敢多看。
哪像是現在，這些人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他們的身上。
好在走到胭脂鋪的所在的街道時，道路兩側終於沒了行人。
不僅如此，這條街上其他的店鋪都已經關門落鎖，只有那家胭脂鋪還開著門。
楊景行在街口站定，壓低聲音問道，「可要等等再去？」
「等什麼？」秦墨白問。
「等那妖怪現身啊！」
「不用等了。」秦墨白笑了，「已經在裡面了。」
「什麼！」
楊景行立即握住了橫刀的刀柄，表情也變的無比的嚴肅，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不多時，人就已經走到了胭脂鋪門口。
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沖了進去。
胭脂鋪里很快響起了打鬥聲。
只聽聲音，就知道打的還挺激烈。
秦墨白駐足不前。
柳樹精好奇看過去，「你怎麼不走了？他能打得過嗎？」
「打不過。」
「打不過你還不趕緊去幫忙？」
「也死不了。」
「......」
柳樹精到抽一口涼氣。
原本以為這道士和人家合作，吃了人家的雞，應該盡心盡力，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
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了。
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寄在這道士身上。
略等了一會兒，等胭脂鋪中安靜下來，秦墨白這才抬腳往前走去。
不多時，就到了胭脂鋪里。
只見胭脂鋪的女掌柜，此時正翹著腿坐在櫃檯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戲。
楊景行狼狽不堪，被一女子壓在身上。
那女子鮮紅的指尖又長又尖，正在楊景行的臉上輕輕划過。
「雖是個男子，但長相著實不錯，這張臉...我也要了。」
女子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看不見其長相，但聲音卻不錯。
秦墨白笑了笑，「他的臉，不能給你。」
女子聞言，猛然轉過了身。
她明明看了過來，這也明明是正面，可卻沒有臉。
確切的說，是有麵皮，卻沒五官。
她說話的時候，嘴唇所該在的地方在輕微顫動，好似是一張看不見的嘴在一張一合。
九尾狐見此，輕笑一聲，「怪不得臭道士說你是個沒臉見人的，原來是真的沒有臉啊！」
「敢說我沒臉！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臉！」
她說著，伸著指甲就朝著秦墨白沖了過來。
秦墨白沒有躲閃，也不見如何動作，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想要掙扎，卻紋絲不動。
那沒有五官的麵皮正在劇烈的抽搐，滿滿的全是怒氣。
「放開我！你這臭道士——」
啪！
話還未曾說完，就被一隻好看的手狠狠地拍在了臉上。
九尾狐嫌惡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嬌媚的聲音里多了些冷意，「臭道士也是你喊的？」
站在後面的柳樹精見此情形，趕忙往後退了退，並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險！
幸好他只在心中罵過臭道士。
這要是從嘴裡說出來.......
九尾狐狹長的眸子盯著無臉女子，眼神冰冷，盡顯殺意。
秦墨白一手牽制著無臉女子，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九尾狐的頭，看起來像是在給她順毛。
「阿九莫要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九尾狐冷哼一聲，朝著櫃檯那邊走了過去。
秦墨白也不在意，繼續看面前的無臉女子，「我曾見過畫皮鬼，卻和你不同。你應當不屬於畫皮鬼，那你是什麼？」
無臉女子明顯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開口。
「我是無臉鬼。」
「天生沒臉？還是生前被人剝去了臉？」
秦墨白這話似乎是在問女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等對方回答，秦墨白就又道。
「不論你是因為什麼沒了臉，總不該去搶奪別人的臉。」
楊景行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這話，驚訝的看向秦墨白，「你怎麼知道那些女子沒了臉？我明明是對你說，她們爛了臉......」
說到這裡，楊景行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秦墨白好像真的什麼都知道。
他都能知道這無臉鬼會來這裡，知道那些女子其實是沒了臉，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秦墨白也沒解釋，只仍舊看著無臉鬼，「事已至此，你便將那些臉還回去吧！反正你以後也用不到了。」
「呵！」無臉鬼冷笑一聲，「我憑本事弄來的臉，憑什麼你說還就還？你有本事就滅了我，那些臉也會隨我一起消失不見。能有這麼多臉給我陪葬，我死也無憾！」
楊景行瞬間被氣的黑了臉，「你這妖鬼，當真可惡！真以為我不敢砍你不成？我這把刀，也砍過無數妖鬼。」
楊景行說著就要拔刀。
「楊少卿稍安勿躁。」秦墨白安撫了楊景行一句，又看向無臉鬼，「若我能將你的臉還給你呢？你還要別人的臉作甚？」
「你當真能將我的臉還給我？」
她雖沒有五官，可聲音里卻滿是驚喜。
但很快，她自己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的臉早就沒了，你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本事。」
「我說有，自然就有。你若信，就能重新擁有自己的臉。
若是不信，就再無機會。
不過，不管你信不信，別人的臉都是要還的，不過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罷了。」
無臉鬼顯然十分的糾結。
「我的耐心不多，大約可再等你三個數。」
「一。」
「三。」
「我還！」
無臉鬼匆匆說完這兩個字，又有些咬牙切齒，「不是說好三個數嗎？」
秦墨白無聲笑了，「耐心著實不多，還請莫要見怪。」
無臉鬼沒有嘴，但也咬牙切齒。
五個人一起在街上走，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們這組合，實在是有些奇怪。
有美艷無雙的娘子，有俊美非凡卻又滿身佛性的和尚。
有超凡脫俗的道士，還有如同冷麵閻王的官差。
在最後面，還跟著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袍，長得精緻無比，卻又臭著一張臉的年輕男子。
街上的百姓頻頻看過來，卻又在看了一眼之後，迅速的收回視線。
楊景行以往辦差，身邊跟的全都是大理寺的人，渾身的肅殺之氣，百姓根本不敢多看。
哪像是現在，這些人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他們的身上。
好在走到胭脂鋪的所在的街道時，道路兩側終於沒了行人。
不僅如此，這條街上其他的店鋪都已經關門落鎖，只有那家胭脂鋪還開著門。
楊景行在街口站定，壓低聲音問道，「可要等等再去？」
「等什麼？」秦墨白問。
「等那妖怪現身啊！」
「不用等了。」秦墨白笑了，「已經在裡面了。」
「什麼！」
楊景行立即握住了橫刀的刀柄，表情也變的無比的嚴肅，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不多時，人就已經走到了胭脂鋪門口。
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沖了進去。
胭脂鋪里很快響起了打鬥聲。
只聽聲音，就知道打的還挺激烈。
秦墨白駐足不前。
柳樹精好奇看過去，「你怎麼不走了？他能打得過嗎？」
「打不過。」
「打不過你還不趕緊去幫忙？」
「也死不了。」
「......」
柳樹精到抽一口涼氣。
原本以為這道士和人家合作，吃了人家的雞，應該盡心盡力，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
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了。
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寄在這道士身上。
略等了一會兒，等胭脂鋪中安靜下來，秦墨白這才抬腳往前走去。
不多時，就到了胭脂鋪里。
只見胭脂鋪的女掌柜，此時正翹著腿坐在櫃檯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戲。
楊景行狼狽不堪，被一女子壓在身上。
那女子鮮紅的指尖又長又尖，正在楊景行的臉上輕輕划過。
「雖是個男子，但長相著實不錯，這張臉...我也要了。」
女子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看不見其長相，但聲音卻不錯。
秦墨白笑了笑，「他的臉，不能給你。」
女子聞言，猛然轉過了身。
她明明看了過來，這也明明是正面，可卻沒有臉。
確切的說，是有麵皮，卻沒五官。
她說話的時候，嘴唇所該在的地方在輕微顫動，好似是一張看不見的嘴在一張一合。
九尾狐見此，輕笑一聲，「怪不得臭道士說你是個沒臉見人的，原來是真的沒有臉啊！」
「敢說我沒臉！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臉！」
她說著，伸著指甲就朝著秦墨白沖了過來。
秦墨白沒有躲閃，也不見如何動作，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想要掙扎，卻紋絲不動。
那沒有五官的麵皮正在劇烈的抽搐，滿滿的全是怒氣。
「放開我！你這臭道士——」
啪！
話還未曾說完，就被一隻好看的手狠狠地拍在了臉上。
九尾狐嫌惡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嬌媚的聲音里多了些冷意，「臭道士也是你喊的？」
站在後面的柳樹精見此情形，趕忙往後退了退，並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險！
幸好他只在心中罵過臭道士。
這要是從嘴裡說出來.......
九尾狐狹長的眸子盯著無臉女子，眼神冰冷，盡顯殺意。
秦墨白一手牽制著無臉女子，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九尾狐的頭，看起來像是在給她順毛。
「阿九莫要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九尾狐冷哼一聲，朝著櫃檯那邊走了過去。
秦墨白也不在意，繼續看面前的無臉女子，「我曾見過畫皮鬼，卻和你不同。你應當不屬於畫皮鬼，那你是什麼？」
無臉女子明顯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開口。
「我是無臉鬼。」
「天生沒臉？還是生前被人剝去了臉？」
秦墨白這話似乎是在問女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等對方回答，秦墨白就又道。
「不論你是因為什麼沒了臉，總不該去搶奪別人的臉。」
楊景行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這話，驚訝的看向秦墨白，「你怎麼知道那些女子沒了臉？我明明是對你說，她們爛了臉......」
說到這裡，楊景行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秦墨白好像真的什麼都知道。
他都能知道這無臉鬼會來這裡，知道那些女子其實是沒了臉，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秦墨白也沒解釋，只仍舊看著無臉鬼，「事已至此，你便將那些臉還回去吧！反正你以後也用不到了。」
「呵！」無臉鬼冷笑一聲，「我憑本事弄來的臉，憑什麼你說還就還？你有本事就滅了我，那些臉也會隨我一起消失不見。能有這麼多臉給我陪葬，我死也無憾！」
楊景行瞬間被氣的黑了臉，「你這妖鬼，當真可惡！真以為我不敢砍你不成？我這把刀，也砍過無數妖鬼。」
楊景行說著就要拔刀。
「楊少卿稍安勿躁。」秦墨白安撫了楊景行一句，又看向無臉鬼，「若我能將你的臉還給你呢？你還要別人的臉作甚？」
「你當真能將我的臉還給我？」
她雖沒有五官，可聲音里卻滿是驚喜。
但很快，她自己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的臉早就沒了，你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本事。」
「我說有，自然就有。你若信，就能重新擁有自己的臉。
若是不信，就再無機會。
不過，不管你信不信，別人的臉都是要還的，不過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罷了。」
無臉鬼顯然十分的糾結。
「我的耐心不多，大約可再等你三個數。」
「一。」
「三。」
「我還！」
無臉鬼匆匆說完這兩個字，又有些咬牙切齒，「不是說好三個數嗎？」
秦墨白無聲笑了，「耐心著實不多，還請莫要見怪。」
無臉鬼沒有嘴，但也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