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傷痕與裂痕
林濤推開小區門，踩著樓梯一步步走向三樓。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里迴響，帶著一種沉悶的節奏。他站在案發房門前，抬頭看了眼門牌號，確認是303號房。
門口的封條還在，紅色的警戒線靜靜地貼在門框上，提醒著這裡曾發生過一起慘案。
他低頭翻開手裡的檔案袋，死者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映入眼帘——
姓名:李偉
性別:男
年齡: 35歲
職業: IT工程師
婚姻狀況:未婚，獨居
林濤的目光掃過李偉的證件照，照片上的男人戴著眼鏡，表情拘謹，頭髮有些亂，給人一種內向甚至有些社恐的感覺。他再看檔案里的備註:
社會關係:父母早逝，唯一親人是外地工作的妹妹，無固定社交圈，生活作息規律，喜歡跑步。
「一個生活簡單的技術宅。」林濤輕聲總結，眉頭卻皺得更緊。
按檔案描述，李偉的生活應該是極其規律和封閉的，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被捲入如此殘忍的案件?
林濤拿出手套戴上，輕輕推開門。
門鎖完好，沒有撬動的痕跡。但門框上卻留下了一些破損的痕跡，像是被某種鈍器撞擊過，門邊的牆面上還有幾道抓痕，深淺不一。
林濤蹲下身，仔細檢查抓痕的方向和力度，低聲自語:「不是工具...更像是指甲留下的。
他抬頭看向門鎖處，沉吟片刻後說道:「門是被人打開的，死者或許認識兇手，至少在開門時沒有防備。」
隨後，他走進客廳，環顧四周。桌椅歪倒在地，地毯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跡拖拽痕跡，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臥室門口，像是有人在絕望掙扎中被拖回去。
林濤踩著血跡，目光停留在碎裂的花瓶和散落的雜物上。他在地.上找到一隻鞋，鞋帶已經斷裂，上面沾著乾涸的血漬。
「掙扎得很激烈。」他低聲評價。
走進臥室後，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刺鼻，地板上留著一片片深色的血跡。林濤緩緩走到床邊，低頭盯著床單上殘留的抓痕和撕裂痕跡，心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李偉曾拼命掙扎，卻依舊被拖到了這裡。
林濤蹲下身，盯著地上的血跡和劃痕，回想起法醫的初步報告:
致命傷:胸口深度切割傷。
附加傷:四肢撕裂傷，肌肉和骨骼大面積損傷。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模擬了一遍案發過程一一
「李偉一開始是被鋒利的利器攻擊，造成致命的切割傷。」林濤輕聲說道，「但隨後攻擊變得混亂而失控，兇手似乎是用某種野蠻的方式撕開了傷口。
他看著照片上的傷口，繼續分析:「切口整齊，像是刀具留下的痕跡，甚至可以判斷出刀具鋒利到可以直接割破肋骨。但周圍的撕裂痕跡卻粗糙得多，像是被爪子撕裂的。」
林濤抿緊嘴唇，眉頭越皺越緊:「要麼是兩種不同的工具，要麼是同一個兇手在攻擊過程中發生了某種轉變....「
但他很快搖了搖頭，把這種不合理的想法壓了下去。
林濤轉身走到桌前，拿出李偉的通訊記錄和社交網絡分析結果。
通話記錄顯示，他最近聯繫最多的人是同事王凱，通話時間集中在下班後，話題多是工作項目的進度和技術討論，沒有發現特別異常的信息。
「李偉的圈子很小。」林濤輕聲評價，「除了同事，就只有外地的妹妹定期聯繫他，生活簡單得像一張白紙。
他看向記錄中零星出現的幾通深夜來電，但並沒有留下詳細備註。
「這些號碼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
公司里，盧飛飛正趴在辦公桌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辦公室，照在每個人的桌面上，也照在他們臉上的倦意上。
「哎，我跟你們說……」
小趙捧著剛泡好的咖啡，湊到王姐和盧飛飛的工位旁，臉上掛著一副「我有大料」的表情。
「又有段子？」王姐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里滿是「我已經習慣了」的味道。
「必須的。」小趙賊兮兮地笑了笑，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注意他們，便壓低聲音說：「昨晚刷視頻的時候，看到一個評論，說女人就像wifi——」
「停！」王姐一拍桌子，「你敢在這裡說下去，我現在就把你屏蔽掉。」
盧飛飛忍不住笑出聲：「沒事，你繼續，說不定還是個有教育意義的故事。」
「我覺得你也是同謀。」王姐白了他一眼，伸手指向小趙，「再讓我聽見一句不正經的，今天下午你的報告就別想讓我幫忙審了。」
「開個玩笑而已嘛。」小趙訕笑著後退兩步，舉起雙手投降，「我錯了還不行嘛。」
他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工位上，嘴裡還嘟囔著：「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么正經，太沒意思了。」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老張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行了，都工作吧，這個月的KPI還沒過，別一天天光想著段子和八卦。」
「知道了，張哥。」小趙一臉無奈地舉手應答，但很快又小聲補了一句：「真羨慕你，張哥，有老婆管著，就不用擔心KPI這種事了。」
「別拿我開玩笑。」老張板著臉說，「這活兒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兒子能上好學校，不用像我一樣天天擠地鐵，拿死工資。」
聽到這話，辦公室安靜了一瞬。
「你兒子不是上私立的嗎？」王姐問了一句。
「是啊，學費一年好幾萬，光是補習班都快壓垮我了。」老張嘆了口氣，把眼鏡戴回去，繼續低頭敲鍵盤，「所以我才說，你們年輕人啊，還是多想想長遠的事，不要總想著混日子。」
盧飛飛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有些感慨。
他一直覺得老張是個沉穩可靠的人，雖然偶爾也會因為壓力大而抱怨幾句，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辦公室里最讓人安心的存在。
有時候，盧飛飛甚至覺得老張就像是一塊錨，穩穩地扎在這片「職場海洋」里，讓大家在忙亂中還能保持一點方向感。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雜亂的心聲，也沒有突然冒出來的情緒波動。
他好像可以像開關一樣，有意識地關閉和打開能力。
當他集中注意力時，世界仿佛被放大，所有人心底的聲音和情感都會一股腦地湧入他的大腦，讓他頭暈目眩;但當他主動關閉能力時，一切又會恢復到正常，仿佛只是個普通人。
這種切換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安全感。
「只要再堅持幾個月，我就能熬到調職....一定不能出錯。」
這條信息像一條暗流衝進盧飛飛的腦海，他皺起眉頭，沒想到王姐一直在規劃著名離開公司。
他又看向小趙，後者正用手機刷著新聞，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口，目光有些游移不定。
盧飛飛悄悄鎖定了他的意識:
「他有沒有看到我那天晚上出去了?不可能吧...不能讓人知道我當時在現場。」
盧飛飛猛地坐直了身子，呼吸有些急促。
「小趙有問題?」
他的心跳加快，這些片段的信息讓他意識到身邊的人並不如表面那樣單純。
盧飛飛坐在工位上，目光停在小趙身上。
小趙正低頭玩著手機，時不時笑著低語幾句，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盧飛飛心裡清楚，這只是表面現象。
他輕輕打開能力，捕捉小趙潛意識的波動。
「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死的可能就是我……」
盧飛飛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繼續感知。
「他們不會知道我在現場吧？我只是看到了……但也許他們會把我當成嫌疑人……」
小趙的思緒混亂而焦慮，但他掩飾得很好，表面上依舊和同事有說有笑。
「他是目擊者。」盧飛飛心裡幾乎可以肯定，但他暫時沒有揭穿對方的打算。
他閉上眼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能力慢慢收回，重新感受了一下內心的安靜。這種掌控感讓他感到安心，但也帶來了更深的疑惑——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還是說，他也有不得已的理由？」
由於對白天事情的疑慮，下班後，盧飛飛找機會約了小趙，兩人坐在路邊攤前喝酒。
小趙一邊嚼著烤串，一邊吹噓自己最近和新認識的女生聊天聊得多投緣。
「結果她問我喜歡貓還是狗？」小趙笑道，「我說都喜歡，她說喜歡貓的人比較細膩，喜歡狗的人比較忠誠。」
盧飛飛勉強笑了一下，但腦子裡還在想著白天捕捉到的心聲。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他忽然開口問道。
小趙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我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便利店買點啤酒，然後回家睡覺了。」
盧飛飛打開能力，試圖感知小趙的潛意識波動。
「不能告訴他……不能說我看到了那個東西。」
盧飛飛的心猛然一沉，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笑了笑：「行吧，我還以為你有其他秘密呢。」
小趙連忙搖頭：「我能有什麼秘密？你想太多了。」
盧飛飛收起能力，內心卻愈發不安。
——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黑影悄然出現。
它的身體扭曲不定，指尖的爪子輕輕划過牆面，留下刺耳的聲音。它似乎在尋找什麼，不斷在街巷中穿梭，最終停在了一扇窗戶外。
窗戶內，林濤正對著文件發呆，絲毫沒有察覺窗外那道潛伏的影子。
黑影靜靜地注視了他一會兒，隨後緩緩退入黑暗之中。
門口的封條還在，紅色的警戒線靜靜地貼在門框上，提醒著這裡曾發生過一起慘案。
他低頭翻開手裡的檔案袋，死者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映入眼帘——
姓名:李偉
性別:男
年齡: 35歲
職業: IT工程師
婚姻狀況:未婚，獨居
林濤的目光掃過李偉的證件照，照片上的男人戴著眼鏡，表情拘謹，頭髮有些亂，給人一種內向甚至有些社恐的感覺。他再看檔案里的備註:
社會關係:父母早逝，唯一親人是外地工作的妹妹，無固定社交圈，生活作息規律，喜歡跑步。
「一個生活簡單的技術宅。」林濤輕聲總結，眉頭卻皺得更緊。
按檔案描述，李偉的生活應該是極其規律和封閉的，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被捲入如此殘忍的案件?
林濤拿出手套戴上，輕輕推開門。
門鎖完好，沒有撬動的痕跡。但門框上卻留下了一些破損的痕跡，像是被某種鈍器撞擊過，門邊的牆面上還有幾道抓痕，深淺不一。
林濤蹲下身，仔細檢查抓痕的方向和力度，低聲自語:「不是工具...更像是指甲留下的。
他抬頭看向門鎖處，沉吟片刻後說道:「門是被人打開的，死者或許認識兇手，至少在開門時沒有防備。」
隨後，他走進客廳，環顧四周。桌椅歪倒在地，地毯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跡拖拽痕跡，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臥室門口，像是有人在絕望掙扎中被拖回去。
林濤踩著血跡，目光停留在碎裂的花瓶和散落的雜物上。他在地.上找到一隻鞋，鞋帶已經斷裂，上面沾著乾涸的血漬。
「掙扎得很激烈。」他低聲評價。
走進臥室後，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刺鼻，地板上留著一片片深色的血跡。林濤緩緩走到床邊，低頭盯著床單上殘留的抓痕和撕裂痕跡，心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李偉曾拼命掙扎，卻依舊被拖到了這裡。
林濤蹲下身，盯著地上的血跡和劃痕，回想起法醫的初步報告:
致命傷:胸口深度切割傷。
附加傷:四肢撕裂傷，肌肉和骨骼大面積損傷。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模擬了一遍案發過程一一
「李偉一開始是被鋒利的利器攻擊，造成致命的切割傷。」林濤輕聲說道，「但隨後攻擊變得混亂而失控，兇手似乎是用某種野蠻的方式撕開了傷口。
他看著照片上的傷口，繼續分析:「切口整齊，像是刀具留下的痕跡，甚至可以判斷出刀具鋒利到可以直接割破肋骨。但周圍的撕裂痕跡卻粗糙得多，像是被爪子撕裂的。」
林濤抿緊嘴唇，眉頭越皺越緊:「要麼是兩種不同的工具，要麼是同一個兇手在攻擊過程中發生了某種轉變....「
但他很快搖了搖頭，把這種不合理的想法壓了下去。
林濤轉身走到桌前，拿出李偉的通訊記錄和社交網絡分析結果。
通話記錄顯示，他最近聯繫最多的人是同事王凱，通話時間集中在下班後，話題多是工作項目的進度和技術討論，沒有發現特別異常的信息。
「李偉的圈子很小。」林濤輕聲評價，「除了同事，就只有外地的妹妹定期聯繫他，生活簡單得像一張白紙。
他看向記錄中零星出現的幾通深夜來電，但並沒有留下詳細備註。
「這些號碼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
公司里，盧飛飛正趴在辦公桌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辦公室，照在每個人的桌面上，也照在他們臉上的倦意上。
「哎，我跟你們說……」
小趙捧著剛泡好的咖啡，湊到王姐和盧飛飛的工位旁，臉上掛著一副「我有大料」的表情。
「又有段子？」王姐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里滿是「我已經習慣了」的味道。
「必須的。」小趙賊兮兮地笑了笑，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注意他們，便壓低聲音說：「昨晚刷視頻的時候，看到一個評論，說女人就像wifi——」
「停！」王姐一拍桌子，「你敢在這裡說下去，我現在就把你屏蔽掉。」
盧飛飛忍不住笑出聲：「沒事，你繼續，說不定還是個有教育意義的故事。」
「我覺得你也是同謀。」王姐白了他一眼，伸手指向小趙，「再讓我聽見一句不正經的，今天下午你的報告就別想讓我幫忙審了。」
「開個玩笑而已嘛。」小趙訕笑著後退兩步，舉起雙手投降，「我錯了還不行嘛。」
他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工位上，嘴裡還嘟囔著：「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么正經，太沒意思了。」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老張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行了，都工作吧，這個月的KPI還沒過，別一天天光想著段子和八卦。」
「知道了，張哥。」小趙一臉無奈地舉手應答，但很快又小聲補了一句：「真羨慕你，張哥，有老婆管著，就不用擔心KPI這種事了。」
「別拿我開玩笑。」老張板著臉說，「這活兒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兒子能上好學校，不用像我一樣天天擠地鐵，拿死工資。」
聽到這話，辦公室安靜了一瞬。
「你兒子不是上私立的嗎？」王姐問了一句。
「是啊，學費一年好幾萬，光是補習班都快壓垮我了。」老張嘆了口氣，把眼鏡戴回去，繼續低頭敲鍵盤，「所以我才說，你們年輕人啊，還是多想想長遠的事，不要總想著混日子。」
盧飛飛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有些感慨。
他一直覺得老張是個沉穩可靠的人，雖然偶爾也會因為壓力大而抱怨幾句，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辦公室里最讓人安心的存在。
有時候，盧飛飛甚至覺得老張就像是一塊錨，穩穩地扎在這片「職場海洋」里，讓大家在忙亂中還能保持一點方向感。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雜亂的心聲，也沒有突然冒出來的情緒波動。
他好像可以像開關一樣，有意識地關閉和打開能力。
當他集中注意力時，世界仿佛被放大，所有人心底的聲音和情感都會一股腦地湧入他的大腦，讓他頭暈目眩;但當他主動關閉能力時，一切又會恢復到正常，仿佛只是個普通人。
這種切換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安全感。
「只要再堅持幾個月，我就能熬到調職....一定不能出錯。」
這條信息像一條暗流衝進盧飛飛的腦海，他皺起眉頭，沒想到王姐一直在規劃著名離開公司。
他又看向小趙，後者正用手機刷著新聞，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口，目光有些游移不定。
盧飛飛悄悄鎖定了他的意識:
「他有沒有看到我那天晚上出去了?不可能吧...不能讓人知道我當時在現場。」
盧飛飛猛地坐直了身子，呼吸有些急促。
「小趙有問題?」
他的心跳加快，這些片段的信息讓他意識到身邊的人並不如表面那樣單純。
盧飛飛坐在工位上，目光停在小趙身上。
小趙正低頭玩著手機，時不時笑著低語幾句，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盧飛飛心裡清楚，這只是表面現象。
他輕輕打開能力，捕捉小趙潛意識的波動。
「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死的可能就是我……」
盧飛飛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繼續感知。
「他們不會知道我在現場吧？我只是看到了……但也許他們會把我當成嫌疑人……」
小趙的思緒混亂而焦慮，但他掩飾得很好，表面上依舊和同事有說有笑。
「他是目擊者。」盧飛飛心裡幾乎可以肯定，但他暫時沒有揭穿對方的打算。
他閉上眼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能力慢慢收回，重新感受了一下內心的安靜。這種掌控感讓他感到安心，但也帶來了更深的疑惑——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還是說，他也有不得已的理由？」
由於對白天事情的疑慮，下班後，盧飛飛找機會約了小趙，兩人坐在路邊攤前喝酒。
小趙一邊嚼著烤串，一邊吹噓自己最近和新認識的女生聊天聊得多投緣。
「結果她問我喜歡貓還是狗？」小趙笑道，「我說都喜歡，她說喜歡貓的人比較細膩，喜歡狗的人比較忠誠。」
盧飛飛勉強笑了一下，但腦子裡還在想著白天捕捉到的心聲。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他忽然開口問道。
小趙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我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便利店買點啤酒，然後回家睡覺了。」
盧飛飛打開能力，試圖感知小趙的潛意識波動。
「不能告訴他……不能說我看到了那個東西。」
盧飛飛的心猛然一沉，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笑了笑：「行吧，我還以為你有其他秘密呢。」
小趙連忙搖頭：「我能有什麼秘密？你想太多了。」
盧飛飛收起能力，內心卻愈發不安。
——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黑影悄然出現。
它的身體扭曲不定，指尖的爪子輕輕划過牆面，留下刺耳的聲音。它似乎在尋找什麼，不斷在街巷中穿梭，最終停在了一扇窗戶外。
窗戶內，林濤正對著文件發呆，絲毫沒有察覺窗外那道潛伏的影子。
黑影靜靜地注視了他一會兒，隨後緩緩退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