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會現狀
維德和簡妮在街道上前進著，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你不是西城區的神職人員嗎？」
維德腳步放緩，他看著眼前的棚屋，不由得疑惑問道。
西城區的神職人員為什麼要跑到南城區來？
「額……因為厄里克的紳士小姐們似乎有些討厭教會？」
簡妮訕笑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金髮。由於長期受到亞倫維爾的影響，厄里克人對教會的態度很難稱得上友善。
「紳士小姐……」維德回憶了一下西城區居民的裝扮，的確符合簡妮的說法。
儘管亞倫維爾主動放棄厄里克，但厄里克人和亞倫維爾的聯繫顯然沒那麼容易被斬斷——在中上層社會尤其如此。
從西城區到北城區，那些闊氣豪華的建築無不充斥著一股亞倫維爾的味道。
就連東城區的工廠絕大部分都是亞倫維爾淘汰過來的落後產能。
如果不看貧瘠雜亂的南城區的話，塞寧斯活脫脫就是亞倫維爾無數城市中的一個。
「啊，我無意冒犯維德先生。您毫無疑問是個真正的紳士」
「不用這麼緊張，你說的很對。另外，我不是紳士。」
維德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白鴿，本來他還以為這傢伙會躲著點兒教會人員，但誰知道出門時它竟然直接跟了過來。
由於簡妮對此沒什麼反應，維德也就讓它跟著了。
「哈哈……」
簡妮見維德「逗弄」著鴿子，輕笑了幾聲。的確，沒有紳士喜歡一隻鴿子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因為那會使他們熨燙整齊的西裝變得褶皺，染上羽毛。
簡妮在前方帶路，而維德則落後幾步跟在她身後。他扭頭看向白鴿，白鴿也歪頭看著他。
「咕……」
注視著維德平靜的雙眼，白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它發出低沉的叫聲，張開鳥喙，然後維德就看見一根漆黑的條狀物它嘴中露出。
「啪！」
維德見狀大手一伸，先是將露出的條狀物塞進它嘴裡，然後又捏住了它的鳥喙。
「咕咕！」
白鴿圓潤的腹腔不斷膨脹，抗議著維德粗暴的行徑。
剛剛這鴿子吐出來的東西維德很熟悉——那是他自己手搓出來的彈匣！
怪不得這傢伙在簡妮進來後就跑上樓，原來是去準備出門的傢伙了。
維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公文包，以後貌似不需要這東西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那些東西不准吐出來。」
他嚴肅地對白鴿囑託道，隨後便縮回了手。
……
「維德先生，教會區到了。」
前方的簡妮停下腳步，維德這才發現自己眼前的棚屋早已變成了錯落有致的磚石房屋。
簡妮回頭看了一眼維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總覺得維德先生和之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樣了。
維德雙手插兜，略帶讚嘆地點了點頭：「教會把這裡建設得很不錯。」
他的肩膀上，白鴿羽毛雜亂地癱倒在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您的寵物不要緊嗎？教會醫院還承擔獸醫服務哦。」簡妮見白鴿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不要緊，它只是吃撐了。進去吧。」維德謝絕了簡妮的好意，然後便進入了大門。
進入教會區，維德第一感覺便是大，非常大！錯落有致的建築一眼望不到頭，在鑲有玻璃渣的圍牆保護下，這裡幾乎是個城中之城。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這估計只是教堂區數個入口之一吧？
收回視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寬闊的廣場。上面沒有植被，僅僅只是整平土地，鋪上沙石而已。
「這裡是西教堂的集會場所，不過大家都不怎麼用，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被用來當學校的操場了。」踩在柔軟的沙石上，簡妮一一介紹著。
「西側是教會第八公立小學，之前格雷戈您見過吧？他除了是超凡者外，還是學校的體育兼數學老師。」
簡妮指向西側，那裡的建築最為寬大。數棟五六層高的樓房屹立而起，中間穿插著些許的低矮建築。
放在外面，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南城區最高最大的建築了。但在這裡，不過是數所學校中的一員。
維德掃了一眼，似乎是下課了，孩子們如潮水般從樓房中湧出，讓這裡瞬間熱鬧了起來。
「體育老師……嗯，我相信他一定能勝任。」
維德回憶了一番格雷戈五大三粗的模樣，這傢伙和體育老師的相性簡直好得不得了。
「那你呢？」維德又問道。
「我嗎？我倒是閒得多，只有排到班時要忙碌些。」簡妮回答道。
她的確很閒，覺醒了「告明」能力的她，只需要配合其他人在靜室內監視全城是否有污染事件發生行了。
大多數時候這很無聊，畢竟污染也屬於超凡，只要是超凡就註定是少數。
不過一但真的有污染爆發，第一個直面污染，收集情報的便是他們。
當然，通常第一個倒霉的超凡者也是他們。
「原來如此。」
維德本就只是隨口一問，簡妮沒有多說，他也不在意。他看著遠處重新匯聚起來的孩子們，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是幹什麼？做早操？」
簡妮搖了搖頭，她思考了一會兒便回應道：「今天應該是教會的沐禮日，應該是要發東西。」
「專門給學生？」維德挑了挑眉。
「不是，理論上發給前來沐禮的所有人，不過由於大人們都上工去了，所以就發給孩子們代領。」
簡妮搖了搖頭。隨後維德便看見一大堆身穿白色長袍的神職人員推著推車，帶著一大堆物資走了過來。
白袍者帶來麵包衣物，黑袍者則領著孩子們一一上前領取。
領取生活必需品的孩子們個個喜笑顏開，望向身旁神官們的眼神中無一不透露出憧憬。
維德注意到操場上的孩童們有男有女，並且比例大致均衡。考慮到教會過往的行徑，他估計教會應該把所有南城區適齡兒童全部塞進了學校，不論男女。
「前人犧牲，後人享受啊……」
維德想起了聯合教會最開始推行義務教育時的手段。只要是教會觸手所到之處，只要年齡達標，不論願意與否，不論民族信仰，通通送入學校。
在阿爾特里亞、約格立等文明得到充足發展的地方，這項措施進展得比較順利。
但是在一些小國、遊牧部落。甚至於未開化的土著人中卻受到了阻礙。
而教會的應對方法也很簡單，一個字，搶！
不顧親人和孩子本身的意願，教會不惜發動戰爭也要將適齡兒童送進學校，因此那時候的公立學校也有個臭名昭著的別稱——兒童監獄。
「被盜走的一代」由此而來。
後來義務教育的範圍加上「不論性別」後，上述經歷後來又上演了一遍。
不過得益於封建時期重男輕女根深蒂固的影響，這次教會倒是沒有發動太多戰爭——只要給的價錢足夠，很多人願意把女孩賣出去。
這也算大陸近代規模最大的「人口買賣」，這些女孩後來大多數都被吸納進教會，由此產生的影響哪怕如今都沒有徹底消除。
聯合教會如今的男女比是5：5，這在維德前世今生見過的所有大規模組織中還是第一個。
某種程度來說，教會本身倒是在人員構成上率先完成了其當初打出的旗號——即男女平等。
「你不是西城區的神職人員嗎？」
維德腳步放緩，他看著眼前的棚屋，不由得疑惑問道。
西城區的神職人員為什麼要跑到南城區來？
「額……因為厄里克的紳士小姐們似乎有些討厭教會？」
簡妮訕笑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金髮。由於長期受到亞倫維爾的影響，厄里克人對教會的態度很難稱得上友善。
「紳士小姐……」維德回憶了一下西城區居民的裝扮，的確符合簡妮的說法。
儘管亞倫維爾主動放棄厄里克，但厄里克人和亞倫維爾的聯繫顯然沒那麼容易被斬斷——在中上層社會尤其如此。
從西城區到北城區，那些闊氣豪華的建築無不充斥著一股亞倫維爾的味道。
就連東城區的工廠絕大部分都是亞倫維爾淘汰過來的落後產能。
如果不看貧瘠雜亂的南城區的話，塞寧斯活脫脫就是亞倫維爾無數城市中的一個。
「啊，我無意冒犯維德先生。您毫無疑問是個真正的紳士」
「不用這麼緊張，你說的很對。另外，我不是紳士。」
維德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白鴿，本來他還以為這傢伙會躲著點兒教會人員，但誰知道出門時它竟然直接跟了過來。
由於簡妮對此沒什麼反應，維德也就讓它跟著了。
「哈哈……」
簡妮見維德「逗弄」著鴿子，輕笑了幾聲。的確，沒有紳士喜歡一隻鴿子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因為那會使他們熨燙整齊的西裝變得褶皺，染上羽毛。
簡妮在前方帶路，而維德則落後幾步跟在她身後。他扭頭看向白鴿，白鴿也歪頭看著他。
「咕……」
注視著維德平靜的雙眼，白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它發出低沉的叫聲，張開鳥喙，然後維德就看見一根漆黑的條狀物它嘴中露出。
「啪！」
維德見狀大手一伸，先是將露出的條狀物塞進它嘴裡，然後又捏住了它的鳥喙。
「咕咕！」
白鴿圓潤的腹腔不斷膨脹，抗議著維德粗暴的行徑。
剛剛這鴿子吐出來的東西維德很熟悉——那是他自己手搓出來的彈匣！
怪不得這傢伙在簡妮進來後就跑上樓，原來是去準備出門的傢伙了。
維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公文包，以後貌似不需要這東西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那些東西不准吐出來。」
他嚴肅地對白鴿囑託道，隨後便縮回了手。
……
「維德先生，教會區到了。」
前方的簡妮停下腳步，維德這才發現自己眼前的棚屋早已變成了錯落有致的磚石房屋。
簡妮回頭看了一眼維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總覺得維德先生和之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樣了。
維德雙手插兜，略帶讚嘆地點了點頭：「教會把這裡建設得很不錯。」
他的肩膀上，白鴿羽毛雜亂地癱倒在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您的寵物不要緊嗎？教會醫院還承擔獸醫服務哦。」簡妮見白鴿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不要緊，它只是吃撐了。進去吧。」維德謝絕了簡妮的好意，然後便進入了大門。
進入教會區，維德第一感覺便是大，非常大！錯落有致的建築一眼望不到頭，在鑲有玻璃渣的圍牆保護下，這裡幾乎是個城中之城。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這估計只是教堂區數個入口之一吧？
收回視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寬闊的廣場。上面沒有植被，僅僅只是整平土地，鋪上沙石而已。
「這裡是西教堂的集會場所，不過大家都不怎麼用，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被用來當學校的操場了。」踩在柔軟的沙石上，簡妮一一介紹著。
「西側是教會第八公立小學，之前格雷戈您見過吧？他除了是超凡者外，還是學校的體育兼數學老師。」
簡妮指向西側，那裡的建築最為寬大。數棟五六層高的樓房屹立而起，中間穿插著些許的低矮建築。
放在外面，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南城區最高最大的建築了。但在這裡，不過是數所學校中的一員。
維德掃了一眼，似乎是下課了，孩子們如潮水般從樓房中湧出，讓這裡瞬間熱鬧了起來。
「體育老師……嗯，我相信他一定能勝任。」
維德回憶了一番格雷戈五大三粗的模樣，這傢伙和體育老師的相性簡直好得不得了。
「那你呢？」維德又問道。
「我嗎？我倒是閒得多，只有排到班時要忙碌些。」簡妮回答道。
她的確很閒，覺醒了「告明」能力的她，只需要配合其他人在靜室內監視全城是否有污染事件發生行了。
大多數時候這很無聊，畢竟污染也屬於超凡，只要是超凡就註定是少數。
不過一但真的有污染爆發，第一個直面污染，收集情報的便是他們。
當然，通常第一個倒霉的超凡者也是他們。
「原來如此。」
維德本就只是隨口一問，簡妮沒有多說，他也不在意。他看著遠處重新匯聚起來的孩子們，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是幹什麼？做早操？」
簡妮搖了搖頭，她思考了一會兒便回應道：「今天應該是教會的沐禮日，應該是要發東西。」
「專門給學生？」維德挑了挑眉。
「不是，理論上發給前來沐禮的所有人，不過由於大人們都上工去了，所以就發給孩子們代領。」
簡妮搖了搖頭。隨後維德便看見一大堆身穿白色長袍的神職人員推著推車，帶著一大堆物資走了過來。
白袍者帶來麵包衣物，黑袍者則領著孩子們一一上前領取。
領取生活必需品的孩子們個個喜笑顏開，望向身旁神官們的眼神中無一不透露出憧憬。
維德注意到操場上的孩童們有男有女，並且比例大致均衡。考慮到教會過往的行徑，他估計教會應該把所有南城區適齡兒童全部塞進了學校，不論男女。
「前人犧牲，後人享受啊……」
維德想起了聯合教會最開始推行義務教育時的手段。只要是教會觸手所到之處，只要年齡達標，不論願意與否，不論民族信仰，通通送入學校。
在阿爾特里亞、約格立等文明得到充足發展的地方，這項措施進展得比較順利。
但是在一些小國、遊牧部落。甚至於未開化的土著人中卻受到了阻礙。
而教會的應對方法也很簡單，一個字，搶！
不顧親人和孩子本身的意願，教會不惜發動戰爭也要將適齡兒童送進學校，因此那時候的公立學校也有個臭名昭著的別稱——兒童監獄。
「被盜走的一代」由此而來。
後來義務教育的範圍加上「不論性別」後，上述經歷後來又上演了一遍。
不過得益於封建時期重男輕女根深蒂固的影響，這次教會倒是沒有發動太多戰爭——只要給的價錢足夠，很多人願意把女孩賣出去。
這也算大陸近代規模最大的「人口買賣」，這些女孩後來大多數都被吸納進教會，由此產生的影響哪怕如今都沒有徹底消除。
聯合教會如今的男女比是5：5，這在維德前世今生見過的所有大規模組織中還是第一個。
某種程度來說，教會本身倒是在人員構成上率先完成了其當初打出的旗號——即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