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信的河君
「李大人！」
萬萬沒想到李炎身邊竟有高階狐妖的姚志軍清醒過來。「且不說這誘供之法，本不合規。
你身為獵妖人，為何會與一隻狐妖為伴？」
「姚百戶這角度找的倒是挺刁鑽啊。」
李炎掃一眼白薇。
「她是本官在黑水郡哀狼山中俘獲的妖物，準備帶往蒼州斬妖司，由千戶大人親自審訊。
命她動用媚術找出真相，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姚百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要是沒跟河君合謀，用牛頭人妖民的性命嫁禍山君，何必害怕？」
「嫁禍山君？呵呵。」
姚志軍仰天一笑，緩步走向水猴子與白薇中間，剛好擋住白薇的目光：「水頭目，本官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污衊本官？」
視線一被隔斷，水猴子立刻回過神來。
回想起剛剛自己被魅惑，將自家大王與姚志軍合謀嫁禍山君的事當眾說了出來，它渾身顫抖。
但很快，它便看明白了姚志軍對他使的眼色，瞬間福至心靈。
「姚大人，我沒想污衊您！
都是這狐狸精魅惑我，引誘我說的！
您也知道，中了狐妖魅惑術的，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現在清醒了吧？說，山君是不是被冤枉的？」
水猴子低下頭。
「是。是河君大人指使小的誣陷山君……」
它還在絮絮叨叨，陡然間只見眼前寒光一閃！
頃刻，它瞠目結舌，僅剩的一顆獨眼瞳孔放大。
下一刻，它腦袋一歪。
整個身軀，從右肩到左肋，一分為二，依次倒在地上。
竟是姚志軍突然拔刀，將它砍成兩截！
「你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污衊山君的下場——死路一條！
就是河君的心腹也得死，死有餘辜！」
他揮刀又在水猴子的屍體上狠狠刺了兩刀：「早晚！」
誰也沒想到姚志軍居然會突然偷襲，將水猴子斬殺。
整個斬妖司衙門，一時再度陷入寂靜。
好半天，李炎才冷然開口。
「姚百戶，這水猴子剛說完山君是被誣陷的，就被你宰了。
大義滅親？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你就是它的同謀。
要是大義滅親，好辦。你跟我一起，去把河君揪出來算帳。」
「要找那泥鰍算帳的話，算老子一個！」
見李炎要替自己出頭，山君也立刻將吃飯的事拋在腦後。
「媽了個巴子，老子向來與它井水不犯河水，它居然敢誣陷本君！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李炎點點頭：「山君若來幫忙，自然更好。
姚百戶，你，去還是不去？」
「去！為何不去？」
姚志軍滿面笑容：「求之不得！
王小旗，傳我命令：所有精英獵妖人集合，配合李大人，一起去臨滄江邊，將那河君捉拿問罪！
到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
河君不反抗最好，若是敢反抗，就有我和李大人對付，你們伺機配合本官就好。」
王小旗領命而去。
不多時，數十名獵妖人全副武裝，在縣衙集合。
但沒人注意到，一個獵妖人獨自走向岔路，搶先一步，奔王臨滄江。
……
臨滄江，象山郡渡口，水下二十丈，蛟龍宮。
頭頂兩支拇指粗細的黑色雙角，腦袋乍一看，似乎與龍別無兩樣的河君蛟隨雲，正對著身邊一條美人魚瘋狂發火。
美人魚趴在地面，兩隻手緊緊地抱著蛟隨雲的大腿，整張臉埋低，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似乎是很害怕對方發火的方式。
她抬起臉，一雙美眸楚楚可憐，充滿了哀求之意，似乎想乞求河君早點發完火。
但蛟隨雲偏偏怒火正旺，一時半會發泄不完，駭得她雙眼翻白，苦不堪言。
「大王！」
正當蛟隨雲怒火上頭，即將爆發出來之際。
心腹鲶頭目火急火燎地趕來。
「禍事了，禍事了！」
被它這麼一打擾，蛟隨雲頓時沒了發火的欲望。
它惱怒地伸出腳，一腿將美人魚踢開。
「本君不是說了嗎？這種時刻，不要來打擾！」
「大王，不是小的不解風情，只是事發突然，太過緊急，不得不報。」
蛟隨雲自然知道這鲶頭目並非莽撞之人。
既然冒著打斷它享樂，事後受罰的風險前來，必有要事。
想到這，它轉身坐於龍椅之上。
「什麼事，慌裡慌張的？」
「回大王：水猴子被姚百戶宰了！」
「什麼？！」
蛟隨雲一拍扶手，霍然起立。
「這混帳東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背叛本君！」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鲶頭目勸道：「姚百戶殺掉水猴子，是有苦衷的，並非背叛。
若是背叛，他根本沒必要私下派獵妖人潛入河底，向咱們通風報信。」
蛟隨雲冷靜下來：「把那個獵妖人叫來，給本君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鲶頭目立刻命人將報信者帶來。
報信的獵妖人一直負責姚志軍與河君聯絡，擁有蛟隨雲送給姚志軍的避水珠，由陸下河，輕車熟路。
匆匆行完禮之後，便長話短說，將李炎這一奇兵突現，帶著一隻狐妖，輕鬆將水猴子魅惑，致使姚志軍與河君密謀敗露，姚志軍迫於無奈，只好當面假意答應一起前來降服河君，暗地命他前來通知，讓河君早做準備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河君大人，我們百戶的意思是，請您暫避鋒芒。
只要不出來，在蛟龍宮躲個兩天，那李炎，便沒機會再來找河君麻煩。而且是，永遠！」
蛟隨雲皺著眉頭聽著，眼中怒火越來越盛。
「你說什麼？讓本河君躲避那李炎，一個小小的斬妖司百戶？
你以為我是誰？
老子可是河君，龍族！」
「河君息怒！」獵妖人趕忙請罪：「百戶大人並無惡意，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
蛟隨雲沉聲發問：「同為百戶，只因他身邊多了個山君，你家大人就怕了？
他是不是忘了，真要對壘，咱們這邊，還有本君這一主力？」
獵妖人低頭道：「河君大人固然驍勇善戰，但那李炎並非泛泛之輩！
至少，我家大人遠非他的對手！」
「你家大人？呵呵，一個普通的先天武師罷了，廢物一個！」
蛟隨雲不屑地嘲諷了一句。
「要是在陸上作戰，本君還未敢保證一定贏得了那隻大貓。
但此番，他們既然來臨滄江挑戰本君，呵呵。
那是自尋死路！」
萬萬沒想到李炎身邊竟有高階狐妖的姚志軍清醒過來。「且不說這誘供之法，本不合規。
你身為獵妖人，為何會與一隻狐妖為伴？」
「姚百戶這角度找的倒是挺刁鑽啊。」
李炎掃一眼白薇。
「她是本官在黑水郡哀狼山中俘獲的妖物，準備帶往蒼州斬妖司，由千戶大人親自審訊。
命她動用媚術找出真相，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姚百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要是沒跟河君合謀，用牛頭人妖民的性命嫁禍山君，何必害怕？」
「嫁禍山君？呵呵。」
姚志軍仰天一笑，緩步走向水猴子與白薇中間，剛好擋住白薇的目光：「水頭目，本官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污衊本官？」
視線一被隔斷，水猴子立刻回過神來。
回想起剛剛自己被魅惑，將自家大王與姚志軍合謀嫁禍山君的事當眾說了出來，它渾身顫抖。
但很快，它便看明白了姚志軍對他使的眼色，瞬間福至心靈。
「姚大人，我沒想污衊您！
都是這狐狸精魅惑我，引誘我說的！
您也知道，中了狐妖魅惑術的，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現在清醒了吧？說，山君是不是被冤枉的？」
水猴子低下頭。
「是。是河君大人指使小的誣陷山君……」
它還在絮絮叨叨，陡然間只見眼前寒光一閃！
頃刻，它瞠目結舌，僅剩的一顆獨眼瞳孔放大。
下一刻，它腦袋一歪。
整個身軀，從右肩到左肋，一分為二，依次倒在地上。
竟是姚志軍突然拔刀，將它砍成兩截！
「你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污衊山君的下場——死路一條！
就是河君的心腹也得死，死有餘辜！」
他揮刀又在水猴子的屍體上狠狠刺了兩刀：「早晚！」
誰也沒想到姚志軍居然會突然偷襲，將水猴子斬殺。
整個斬妖司衙門，一時再度陷入寂靜。
好半天，李炎才冷然開口。
「姚百戶，這水猴子剛說完山君是被誣陷的，就被你宰了。
大義滅親？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你就是它的同謀。
要是大義滅親，好辦。你跟我一起，去把河君揪出來算帳。」
「要找那泥鰍算帳的話，算老子一個！」
見李炎要替自己出頭，山君也立刻將吃飯的事拋在腦後。
「媽了個巴子，老子向來與它井水不犯河水，它居然敢誣陷本君！
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李炎點點頭：「山君若來幫忙，自然更好。
姚百戶，你，去還是不去？」
「去！為何不去？」
姚志軍滿面笑容：「求之不得！
王小旗，傳我命令：所有精英獵妖人集合，配合李大人，一起去臨滄江邊，將那河君捉拿問罪！
到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
河君不反抗最好，若是敢反抗，就有我和李大人對付，你們伺機配合本官就好。」
王小旗領命而去。
不多時，數十名獵妖人全副武裝，在縣衙集合。
但沒人注意到，一個獵妖人獨自走向岔路，搶先一步，奔王臨滄江。
……
臨滄江，象山郡渡口，水下二十丈，蛟龍宮。
頭頂兩支拇指粗細的黑色雙角，腦袋乍一看，似乎與龍別無兩樣的河君蛟隨雲，正對著身邊一條美人魚瘋狂發火。
美人魚趴在地面，兩隻手緊緊地抱著蛟隨雲的大腿，整張臉埋低，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似乎是很害怕對方發火的方式。
她抬起臉，一雙美眸楚楚可憐，充滿了哀求之意，似乎想乞求河君早點發完火。
但蛟隨雲偏偏怒火正旺，一時半會發泄不完，駭得她雙眼翻白，苦不堪言。
「大王！」
正當蛟隨雲怒火上頭，即將爆發出來之際。
心腹鲶頭目火急火燎地趕來。
「禍事了，禍事了！」
被它這麼一打擾，蛟隨雲頓時沒了發火的欲望。
它惱怒地伸出腳，一腿將美人魚踢開。
「本君不是說了嗎？這種時刻，不要來打擾！」
「大王，不是小的不解風情，只是事發突然，太過緊急，不得不報。」
蛟隨雲自然知道這鲶頭目並非莽撞之人。
既然冒著打斷它享樂，事後受罰的風險前來，必有要事。
想到這，它轉身坐於龍椅之上。
「什麼事，慌裡慌張的？」
「回大王：水猴子被姚百戶宰了！」
「什麼？！」
蛟隨雲一拍扶手，霍然起立。
「這混帳東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背叛本君！」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鲶頭目勸道：「姚百戶殺掉水猴子，是有苦衷的，並非背叛。
若是背叛，他根本沒必要私下派獵妖人潛入河底，向咱們通風報信。」
蛟隨雲冷靜下來：「把那個獵妖人叫來，給本君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鲶頭目立刻命人將報信者帶來。
報信的獵妖人一直負責姚志軍與河君聯絡，擁有蛟隨雲送給姚志軍的避水珠，由陸下河，輕車熟路。
匆匆行完禮之後，便長話短說，將李炎這一奇兵突現，帶著一隻狐妖，輕鬆將水猴子魅惑，致使姚志軍與河君密謀敗露，姚志軍迫於無奈，只好當面假意答應一起前來降服河君，暗地命他前來通知，讓河君早做準備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河君大人，我們百戶的意思是，請您暫避鋒芒。
只要不出來，在蛟龍宮躲個兩天，那李炎，便沒機會再來找河君麻煩。而且是，永遠！」
蛟隨雲皺著眉頭聽著，眼中怒火越來越盛。
「你說什麼？讓本河君躲避那李炎，一個小小的斬妖司百戶？
你以為我是誰？
老子可是河君，龍族！」
「河君息怒！」獵妖人趕忙請罪：「百戶大人並無惡意，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
蛟隨雲沉聲發問：「同為百戶，只因他身邊多了個山君，你家大人就怕了？
他是不是忘了，真要對壘，咱們這邊，還有本君這一主力？」
獵妖人低頭道：「河君大人固然驍勇善戰，但那李炎並非泛泛之輩！
至少，我家大人遠非他的對手！」
「你家大人？呵呵，一個普通的先天武師罷了，廢物一個！」
蛟隨雲不屑地嘲諷了一句。
「要是在陸上作戰，本君還未敢保證一定贏得了那隻大貓。
但此番，他們既然來臨滄江挑戰本君，呵呵。
那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