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事已至此，打個蛟先
「山君大人說的是，事已至此，先吃飯吧！」姚志軍趕緊附和，隨即轉身示意水猴子趕緊跑路：「水頭目，李大人慧眼如炬，一眼看出山君多日未曾進食。
而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步步緊逼，讓山君剖腹自證。
李大人眼中容不下沙子，自然看你不爽。
挖你一隻眼珠子，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
還不趕緊滾回河裡治傷？」
水猴子捂著兀自流血的眼眶，僅剩的一隻獨眼怨毒地瞅了李炎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且慢。」
李炎輕聲攔住它：「本官讓你走了嗎？」
水猴子渾身劇震。
姚志軍同樣面色難看。
「李大人，水頭目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珠，代價不可謂不大。
本官覺得，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李炎冷冷地盯著他，看得他渾身發毛。
「姚大人，這食殺妖民的案子，可還沒有查清呢。
如今只是證明了山君大人並未食殺牛小二的老婆。
那真正食殺妖民，並嫁禍於山君的，到底是誰呢？
姚大人心中可有嫌疑對象？」
姚志軍額上冷汗漸漸冒出。
這李炎，果然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這個……」
李炎緩步走向跪在地上的牛頭人妖民牛小二。
「牛小二，你方才說什麼『風虎雲龍』，能駕馭妖風擄走你老婆的，除了山君，恐怕別無他想。
那本官問你：你當時，看到的，真是妖風嗎？」
牛小二瑟瑟發抖。
「從水中將你老婆擄走，肯定會掀起波瀾吧？
你確定，看到的是妖風，而不是雲霧繚繞？」
牛小二訥訥不敢言。
「咳咳，李大人。」一旁的牛頭人族長見狀起身：「難不成您在懷疑，河君蛟隨雲？
這個，我覺得不可能！」
它一顆牛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河君跟我們牛頭人族關係甚好，為了讓我們方便飲水、洗浴，特地給我們劃出一塊水域，將其中的鱷魚妖等通通遷走，以免驚嚇到小牛犢。
你說它會食殺我族人，嫁禍山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不是這樣，那它手下的這位水頭目，為何藉機生事，一定要把罪名按在山君頭上，逼它剖腹自證？」
姚志軍出來打圓場：「李大人，水頭目它，多半是因為跟牛頭人族關係好，心急破案，才懷疑山君，出此下策。」
「是嗎，那好。」李炎笑了笑：「現在我正式懷疑，河君蛟隨雲，很大概率是食殺牛頭人，並嫁禍給山君的真兇！
水猴子，回去告訴你家大王，半個時辰之內，趕來斬妖司衙門接受質詢、審問！
否則，本官將視它為畏罪潛逃，向周圍斬妖司發通緝令，派獵妖人緝拿！」
此言一出，衙門內所有人、妖，均被鎮住。
「李大人！」
姚志軍面色難看。「這裡是象山，不是你們黑水郡斬妖司！
你怎能越俎代庖，越過本官發號施令？」
李炎頗為好笑地看著他。
「怎麼，你不服氣？」
「我……」
姚志軍張了張嘴，想說句硬話。
然而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憋屈服軟，勿捋虎鬚。
水猴子怨毒地看著李炎。
「李大人，你當真要觸河君的逆鱗？！」
「逆鱗？」
李炎大感有趣，圍著水猴子轉圈。
「你們河君叫什麼來著？蛟隨雲是吧？
區區一條小泥鰍，也敢與龍族相提並論，談什麼『逆鱗』？
它也配？！」
伴著叱喝，刀光閃爍。
水猴子的屁股上，陡然出現一道傷痕。
「回去告訴你家大王，它的所謂『逆鱗』，就跟你這屁股上的眼一樣，都是子虛烏有。
如果說有，也是我之後有可能賜予它的。
這叫做，斬妖刀拉屁股——開了眼。」
在場人、妖無盡皆悚然動容。
因為他們當中，除了山君之外，無人看清李炎何時拔刀、斬妖、還刀入鞘這三個動作中的任何一個！
水猴子一手捂著上面失去的眼，一手捂著下面新得的眼，滿臉畏懼。
再也不敢大放厥詞。
姚志軍見狀，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李大人，你這手段，未免也太過……嚴厲。
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我們斬妖司辦案能力太差，只會嚴刑逼供。」
「嚴刑逼供？」李炎嗤之以鼻：「沒想到姚大人還會顧忌斬妖司的名聲。
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換個方式，讓這案子水落石出！
白薇！」
他叫出身後斷臂美人。
白薇怯生生站起，堆起笑臉：「大人，有何吩咐？」
「到你這狐狸精施展的時候了。
以你這首領級妖物的媚術，魅惑一個小小的水猴子，讓它對案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簡單吧？」
此言一出，姚志軍與水猴子同時色變！
這斷臂美人，竟是只精通媚術的，首領級的狐妖？！
要是被她魅惑，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那還有好？
想到這，水猴子立馬啟動逃跑。
但它剛抬起一隻腳，便已著了白薇的道。
獨眼瞬間失去光彩。
「此案元兇是誰？」
「是河君與本地斬妖司百戶姚志軍合謀。
我只是負責在一旁煽風點火。」
山君聞言大怒：「姓姚的，你竟然敢？！」
它本想找姚志軍理論一番，但又害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傷了對方，惹下麻煩。
於是硬生生掐斷話頭，轉向李炎：「李大人，多謝你了。
唉，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李炎卻有不同想法。
「吃飯不急，事已至此，打個蛟先吧！」
而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步步緊逼，讓山君剖腹自證。
李大人眼中容不下沙子，自然看你不爽。
挖你一隻眼珠子，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
還不趕緊滾回河裡治傷？」
水猴子捂著兀自流血的眼眶，僅剩的一隻獨眼怨毒地瞅了李炎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且慢。」
李炎輕聲攔住它：「本官讓你走了嗎？」
水猴子渾身劇震。
姚志軍同樣面色難看。
「李大人，水頭目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珠，代價不可謂不大。
本官覺得，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李炎冷冷地盯著他，看得他渾身發毛。
「姚大人，這食殺妖民的案子，可還沒有查清呢。
如今只是證明了山君大人並未食殺牛小二的老婆。
那真正食殺妖民，並嫁禍於山君的，到底是誰呢？
姚大人心中可有嫌疑對象？」
姚志軍額上冷汗漸漸冒出。
這李炎，果然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這個……」
李炎緩步走向跪在地上的牛頭人妖民牛小二。
「牛小二，你方才說什麼『風虎雲龍』，能駕馭妖風擄走你老婆的，除了山君，恐怕別無他想。
那本官問你：你當時，看到的，真是妖風嗎？」
牛小二瑟瑟發抖。
「從水中將你老婆擄走，肯定會掀起波瀾吧？
你確定，看到的是妖風，而不是雲霧繚繞？」
牛小二訥訥不敢言。
「咳咳，李大人。」一旁的牛頭人族長見狀起身：「難不成您在懷疑，河君蛟隨雲？
這個，我覺得不可能！」
它一顆牛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河君跟我們牛頭人族關係甚好，為了讓我們方便飲水、洗浴，特地給我們劃出一塊水域，將其中的鱷魚妖等通通遷走，以免驚嚇到小牛犢。
你說它會食殺我族人，嫁禍山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不是這樣，那它手下的這位水頭目，為何藉機生事，一定要把罪名按在山君頭上，逼它剖腹自證？」
姚志軍出來打圓場：「李大人，水頭目它，多半是因為跟牛頭人族關係好，心急破案，才懷疑山君，出此下策。」
「是嗎，那好。」李炎笑了笑：「現在我正式懷疑，河君蛟隨雲，很大概率是食殺牛頭人，並嫁禍給山君的真兇！
水猴子，回去告訴你家大王，半個時辰之內，趕來斬妖司衙門接受質詢、審問！
否則，本官將視它為畏罪潛逃，向周圍斬妖司發通緝令，派獵妖人緝拿！」
此言一出，衙門內所有人、妖，均被鎮住。
「李大人！」
姚志軍面色難看。「這裡是象山，不是你們黑水郡斬妖司！
你怎能越俎代庖，越過本官發號施令？」
李炎頗為好笑地看著他。
「怎麼，你不服氣？」
「我……」
姚志軍張了張嘴，想說句硬話。
然而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憋屈服軟，勿捋虎鬚。
水猴子怨毒地看著李炎。
「李大人，你當真要觸河君的逆鱗？！」
「逆鱗？」
李炎大感有趣，圍著水猴子轉圈。
「你們河君叫什麼來著？蛟隨雲是吧？
區區一條小泥鰍，也敢與龍族相提並論，談什麼『逆鱗』？
它也配？！」
伴著叱喝，刀光閃爍。
水猴子的屁股上，陡然出現一道傷痕。
「回去告訴你家大王，它的所謂『逆鱗』，就跟你這屁股上的眼一樣，都是子虛烏有。
如果說有，也是我之後有可能賜予它的。
這叫做，斬妖刀拉屁股——開了眼。」
在場人、妖無盡皆悚然動容。
因為他們當中，除了山君之外，無人看清李炎何時拔刀、斬妖、還刀入鞘這三個動作中的任何一個！
水猴子一手捂著上面失去的眼，一手捂著下面新得的眼，滿臉畏懼。
再也不敢大放厥詞。
姚志軍見狀，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李大人，你這手段，未免也太過……嚴厲。
傳出去，別人只會說我們斬妖司辦案能力太差，只會嚴刑逼供。」
「嚴刑逼供？」李炎嗤之以鼻：「沒想到姚大人還會顧忌斬妖司的名聲。
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換個方式，讓這案子水落石出！
白薇！」
他叫出身後斷臂美人。
白薇怯生生站起，堆起笑臉：「大人，有何吩咐？」
「到你這狐狸精施展的時候了。
以你這首領級妖物的媚術，魅惑一個小小的水猴子，讓它對案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簡單吧？」
此言一出，姚志軍與水猴子同時色變！
這斷臂美人，竟是只精通媚術的，首領級的狐妖？！
要是被她魅惑，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那還有好？
想到這，水猴子立馬啟動逃跑。
但它剛抬起一隻腳，便已著了白薇的道。
獨眼瞬間失去光彩。
「此案元兇是誰？」
「是河君與本地斬妖司百戶姚志軍合謀。
我只是負責在一旁煽風點火。」
山君聞言大怒：「姓姚的，你竟然敢？！」
它本想找姚志軍理論一番，但又害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傷了對方，惹下麻煩。
於是硬生生掐斷話頭，轉向李炎：「李大人，多謝你了。
唉，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李炎卻有不同想法。
「吃飯不急，事已至此，打個蛟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