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站著如嘍囉，但是天才
見青陽武館的門子，過來趕人。
曹野眉頭微皺。
先敬羅衣後敬人，這是看他們穿著老土，把他們當成歇腳的了？
「嗨，說你們呢，沒聽見是吧？若是送貨的，去那邊側門。」
這時，二叔拉著二嬸，笑呵呵的向前，拱手道：「我們不是送貨的，這位是你們館主五姨太的親姐姐，勞您通報一聲，我們想見一下五姨太。」
門子用質疑的目光，打量了眼二嬸，悻悻道：「原來是走親戚，抱歉抱歉，不知道夫人您叫什麼，有沒有要幫忙傳達的，待會我好與後院丫鬟說清楚，讓其幫忙通告五姨太。」
二嬸表情有些侷促，緊張道：「我是劉大妮，你就和二妮，哦不，是你們五姨太，你就給她說，她大姐來了，有事求她。」
「好的，夫人。」
門子表面恭敬應答，但轉過身後，分明在憋笑。
約摸一盞茶時間。
門子重新回來，臉上帶著假笑道：「幾位客人請，我帶你們去會客室，見五姨太，驢車停這就好，待會我給看著。」
「欸，好，那謝謝了。」
曹野一行三人，二叔拎著兩條豹子腿，嬸娘抱著胭脂盒，神色拘謹的跟著門子，進入青陽武館。
在一連穿過兩道拱門後。
門子指著一個門前有丫鬟候著的房間，道：「就是那了，幾位客人請，我回門房去了。」
見門子離開，二叔提上一口氣，對曹野和二嬸道：「走，咱們過去吧。」
結果他們剛走幾步，原本候在門口的丫鬟，便迎了過來。
「幾位便是我家主人的親戚吧，快跟我來。」
二叔二嬸感受到丫鬟的熱情，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全程目睹這一切的曹野。
心頭突然有點酸。
求人辦事難啊！
好好的親戚，但因身份上的差距。
二叔二嬸，甚至要看門子、丫鬟的臉色。
可能他們一輩子唯唯諾諾，習慣了，沒什麼感覺。
但這一幕，對曹野的觸動卻很大。
內心複雜難名。
待進了會客室。
二嬸的妹妹劉二妮，也就是青陽館主的五姨太，態度十分熱情，拉著姐姐的手噓寒問暖。
她也是苦命人，小時若非有大姐勻她一口吃的，說不定就餓死了。
後來被賣到大戶人家做婢女，幾經流轉。
直至被送給青陽館主，意外誕下一子，母憑子貴，才升成姨太太。
之前托人帶話回泉陽村。
二叔二嬸前來探望過一次。
那次五姨太，幫二堂哥在縣城找了個學徒活計。
這次當二叔忸怩開口，希望能讓曹野在武館學武，她也是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
「孩子，今天老爺不在武館，無法為你摸骨。」
「不過他親傳弟子在，我這就派小翠去喊他，順帶把小斌也喊來，你們少年人可以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幾人坐在靠椅上，一邊閒聊，一邊喝茶。
主要都是五姨太在說，二叔二嬸附和，曹野則負責喝茶。
不一會，一位龍精虎猛的漢子，與一名十三四歲的俊俏少年，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室。
「見過五姨太。」
精壯漢子進入房間後，對著劉二妮打了聲招呼。
「嗯，趙猛啊，今天是你做館呀，這位是我親姐的內侄，叫曹野，想拜入咱們武館學武，待會你給個優惠價，幫他辦好憑證，平時多照顧照顧。」
「好，沒問題。」
交代完曹野學武的事後，劉二妮衝著那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招招手。
「小斌呀，你過來，這位是你大姨，這是你姨夫，這位也算是你表哥，快，叫人啊。」
「嗯，知道了。」
鄭元斌不情不願的來到母親身邊，厭惡的看了眼幾個窮親戚，只點了點頭。
二嬸見狀，臉上火辣辣的。
二叔則忙將兩條豹子腿遞過去，訕訕道：「山里沒啥好東西，這是兩條豹子腿，給你打個牙祭。」
劉二妮扯了扯兒子衣袖：「還不快收下，謝謝你姨夫。」
鄭元斌冷著臉接過繩頭，拎著豹子腿，淡淡道：「嗯，謝謝。」
「哎，這孩子！」
兒子的態度，讓劉二妮掛不住臉。
但沒辦法，她雖說是五姨太，但在鄭家毫無地位。
原本一直無名無分。
還是幾年前，兒子開始習武，頗有天賦。
老爺才給她定了個名分。
一旁趙猛，見氣氛尷尬，打圓場道：「這位小兄弟，叫曹野是吧，你跟我來，我幫你去辦憑證，還有三少爺，你也來幫忙。」
「嗯，好，娘親我先出去了。」
鄭元斌見不用再陪著所謂的大姨與姨夫說話。
連樣子都懶得裝，與母親打聲招呼，便出去了。
曹野見趙猛與鄭元斌要走，向二叔二嬸以及五姨太點了下頭，忙跟上去。
待出了會客室。
來到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
鄭元斌視曹野為空氣，直接將兩條豹子腿塞給趙猛，笑道：「謝趙師兄替我解圍，我先走了。」
「額，那這豹子腿我給你放哪？」
「不要了，送趙師兄了。」
「咳咳，那謝謝三少爺了。」
趙猛拎著豹子腿，看向曹野時，有些尷尬。
遂撓撓頭皮，憨笑道：「曹野師弟，我先帶你去庫房。」
「銀子帶了吧？正常武館記名弟子，需交三十兩銀子，能在外院學武半年，不過你是五姨太介紹的，只收你二十兩。而且咱們武館是一月和七月招生，其他時間一般不收人。」
「現在都快十月了，我把你入學時間記到明年一月，這樣你二十兩銀子能學九個月。」
曹野聞言，連忙道謝，並掏出二十兩銀子。
趙猛將曹野的姓名，記錄在花名冊上。
從庫房拿了三套練功服，一本青陽拳樁，一個身份木牌，遞給他後，繼續交代。
「武館考慮到部分弟子，家住城外，所以提供免費住宿，不過條件一般，是大通鋪，另外武館吃飯收費，可以包月，也能點餐。」
「每月初一十五，師傅會親自演練青陽拳，其餘時段則由內門弟子領著練拳，武館不強制弟子必須到武院練武，功法冊子交給你們了，你可以對著冊子自己練，但嚴禁外傳。」
「好了，需要知道的大概就這些，現在我帶你去外院演武場，熟悉一下環境，待會你就可以回去了，等明天或者下個月再來練武。」
兩人來到演武場後，眾弟子齊齊向趙猛問好，並請求他演練青陽拳樁。
今日趙猛心情不錯，便慢動作的帶著大家練了兩遍。
曹野在一旁，也跟著比劃。
第一遍，儘管是慢動作，他也有些跟不上。
但第二遍，他就和周圍其他記名弟子差不多，打的有模有樣。
趙猛在教導青陽拳樁時，其實一直關注著曹野。
發現他的進步後，就像活見鬼似的。
曹野眉頭微皺。
先敬羅衣後敬人，這是看他們穿著老土，把他們當成歇腳的了？
「嗨，說你們呢，沒聽見是吧？若是送貨的，去那邊側門。」
這時，二叔拉著二嬸，笑呵呵的向前，拱手道：「我們不是送貨的，這位是你們館主五姨太的親姐姐，勞您通報一聲，我們想見一下五姨太。」
門子用質疑的目光，打量了眼二嬸，悻悻道：「原來是走親戚，抱歉抱歉，不知道夫人您叫什麼，有沒有要幫忙傳達的，待會我好與後院丫鬟說清楚，讓其幫忙通告五姨太。」
二嬸表情有些侷促，緊張道：「我是劉大妮，你就和二妮，哦不，是你們五姨太，你就給她說，她大姐來了，有事求她。」
「好的，夫人。」
門子表面恭敬應答，但轉過身後，分明在憋笑。
約摸一盞茶時間。
門子重新回來，臉上帶著假笑道：「幾位客人請，我帶你們去會客室，見五姨太，驢車停這就好，待會我給看著。」
「欸，好，那謝謝了。」
曹野一行三人，二叔拎著兩條豹子腿，嬸娘抱著胭脂盒，神色拘謹的跟著門子，進入青陽武館。
在一連穿過兩道拱門後。
門子指著一個門前有丫鬟候著的房間，道：「就是那了，幾位客人請，我回門房去了。」
見門子離開，二叔提上一口氣，對曹野和二嬸道：「走，咱們過去吧。」
結果他們剛走幾步，原本候在門口的丫鬟，便迎了過來。
「幾位便是我家主人的親戚吧，快跟我來。」
二叔二嬸感受到丫鬟的熱情，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全程目睹這一切的曹野。
心頭突然有點酸。
求人辦事難啊！
好好的親戚，但因身份上的差距。
二叔二嬸，甚至要看門子、丫鬟的臉色。
可能他們一輩子唯唯諾諾，習慣了，沒什麼感覺。
但這一幕，對曹野的觸動卻很大。
內心複雜難名。
待進了會客室。
二嬸的妹妹劉二妮，也就是青陽館主的五姨太，態度十分熱情，拉著姐姐的手噓寒問暖。
她也是苦命人，小時若非有大姐勻她一口吃的，說不定就餓死了。
後來被賣到大戶人家做婢女，幾經流轉。
直至被送給青陽館主，意外誕下一子，母憑子貴，才升成姨太太。
之前托人帶話回泉陽村。
二叔二嬸前來探望過一次。
那次五姨太，幫二堂哥在縣城找了個學徒活計。
這次當二叔忸怩開口，希望能讓曹野在武館學武，她也是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
「孩子，今天老爺不在武館，無法為你摸骨。」
「不過他親傳弟子在，我這就派小翠去喊他，順帶把小斌也喊來，你們少年人可以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幾人坐在靠椅上，一邊閒聊，一邊喝茶。
主要都是五姨太在說，二叔二嬸附和，曹野則負責喝茶。
不一會，一位龍精虎猛的漢子，與一名十三四歲的俊俏少年，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會客室。
「見過五姨太。」
精壯漢子進入房間後，對著劉二妮打了聲招呼。
「嗯，趙猛啊，今天是你做館呀，這位是我親姐的內侄，叫曹野，想拜入咱們武館學武，待會你給個優惠價，幫他辦好憑證，平時多照顧照顧。」
「好，沒問題。」
交代完曹野學武的事後，劉二妮衝著那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招招手。
「小斌呀，你過來，這位是你大姨，這是你姨夫，這位也算是你表哥，快，叫人啊。」
「嗯，知道了。」
鄭元斌不情不願的來到母親身邊，厭惡的看了眼幾個窮親戚，只點了點頭。
二嬸見狀，臉上火辣辣的。
二叔則忙將兩條豹子腿遞過去，訕訕道：「山里沒啥好東西，這是兩條豹子腿，給你打個牙祭。」
劉二妮扯了扯兒子衣袖：「還不快收下，謝謝你姨夫。」
鄭元斌冷著臉接過繩頭，拎著豹子腿，淡淡道：「嗯，謝謝。」
「哎，這孩子！」
兒子的態度，讓劉二妮掛不住臉。
但沒辦法，她雖說是五姨太，但在鄭家毫無地位。
原本一直無名無分。
還是幾年前，兒子開始習武，頗有天賦。
老爺才給她定了個名分。
一旁趙猛，見氣氛尷尬，打圓場道：「這位小兄弟，叫曹野是吧，你跟我來，我幫你去辦憑證，還有三少爺，你也來幫忙。」
「嗯，好，娘親我先出去了。」
鄭元斌見不用再陪著所謂的大姨與姨夫說話。
連樣子都懶得裝，與母親打聲招呼，便出去了。
曹野見趙猛與鄭元斌要走，向二叔二嬸以及五姨太點了下頭，忙跟上去。
待出了會客室。
來到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
鄭元斌視曹野為空氣，直接將兩條豹子腿塞給趙猛，笑道：「謝趙師兄替我解圍，我先走了。」
「額，那這豹子腿我給你放哪？」
「不要了，送趙師兄了。」
「咳咳，那謝謝三少爺了。」
趙猛拎著豹子腿，看向曹野時，有些尷尬。
遂撓撓頭皮，憨笑道：「曹野師弟，我先帶你去庫房。」
「銀子帶了吧？正常武館記名弟子，需交三十兩銀子，能在外院學武半年，不過你是五姨太介紹的，只收你二十兩。而且咱們武館是一月和七月招生，其他時間一般不收人。」
「現在都快十月了，我把你入學時間記到明年一月，這樣你二十兩銀子能學九個月。」
曹野聞言，連忙道謝，並掏出二十兩銀子。
趙猛將曹野的姓名，記錄在花名冊上。
從庫房拿了三套練功服，一本青陽拳樁，一個身份木牌，遞給他後，繼續交代。
「武館考慮到部分弟子，家住城外，所以提供免費住宿，不過條件一般，是大通鋪，另外武館吃飯收費，可以包月，也能點餐。」
「每月初一十五，師傅會親自演練青陽拳，其餘時段則由內門弟子領著練拳，武館不強制弟子必須到武院練武，功法冊子交給你們了，你可以對著冊子自己練，但嚴禁外傳。」
「好了，需要知道的大概就這些，現在我帶你去外院演武場，熟悉一下環境，待會你就可以回去了，等明天或者下個月再來練武。」
兩人來到演武場後，眾弟子齊齊向趙猛問好，並請求他演練青陽拳樁。
今日趙猛心情不錯，便慢動作的帶著大家練了兩遍。
曹野在一旁，也跟著比劃。
第一遍，儘管是慢動作，他也有些跟不上。
但第二遍，他就和周圍其他記名弟子差不多，打的有模有樣。
趙猛在教導青陽拳樁時，其實一直關注著曹野。
發現他的進步後，就像活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