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受命危難中
1.
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戰鬥膠著狀態近乎白熱化，韓冰川、駱愛魚的攻堅戰和石松泉的防禦戰，進行了3個晝夜，雙方僵持不下，都有不小的傷亡。為了保存力量，韓冰川和駱愛魚經過商議，決定暫時放棄攻占「信南馬幫」營寨，正準備下令隊伍撤退，不料想石松泉那邊用白褂子綁在長長竹竿頂端，舉起了「白旗」，並派人冒死前來傳話。「雙方停火，不打了，願意加倍奉還先前搶到的老百姓糧食，並拿出一大筆金銀作為補償被他們打傷的那些人誤工費和治療費。石松泉強烈要求韓冰川這邊能派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來他營寨指揮部面談。
「我去，你是主心骨，必須堅守在陣地指揮崗位，不得擅自行動。小心有詐……」駱愛魚把韓冰川叫到跟前，她自告奮勇，和韓冰川斬釘截鐵的說。「就是豁出命來，也是改我去會會這個賊王……我保證完成任務，如有不測，你也不要帶人入寨救我，我會想辦法拖住石松泉這個賊人，為你有更多時間帶著隊伍向郝堂村鎮轉移，將人馬帶到山頭，熟悉地形，加固工事，把損失降到最低……我不想再有人在我眼前身邊倒下……」
」
「我去，危險的事，得由我們這些男人們迎頭趕上……」韓冰川立即將駱愛魚推到，並撲到她身上，果然，一陣箭雨飛蝗一樣落在韓冰川身邊。「好險!馬幫賊人們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先打打、後談談!你看他們射來的箭，沒有準頭，而且並無人員出寨接近我們陣地工事前沿……要知道:馬幫隊伍中抽大煙的賊人很多，體質較弱，戰鬥力不能持久。你看他們連續幾次進攻，都被我們勇士打退了……」
「虛張聲勢!」韓冰川只聽到洋火槍和土銃聲一片，不見半個敵人出寨尋蹤追殺上來，只覺得好笑。「詐降、鴻門宴什麼的鬼把戲，我們不參合，為防止石松泉利用緩兵之計，一邊拖延時間，一邊以槍炮攻堅開路，或者派出奇兵用一部分人向我側翼迂迴截住我們後退道路，後果不堪設想，應當立即退避三舍……」
韓冰川徵求駱愛魚意見後，命令全體人員後撤。當韓冰川他們撤到香爐山山腳下時，已是夕陽西墜了。石松泉發覺上當，如夢初醒帶領大隊馬追殺過來，因天漸黑，不敢追得太近，只能令人遠遠地尾隨在後。
石松泉他們大量兵力駐紮在營寨內，他們控制了山地大片山地，有利於伸縮進攻，地形上他們占有優勢，想拔掉這個據點，踏平狼窩有點困難，又不能拒絕石松泉「化干戈為玉帛」請求。「直搗黃龍」？還是「先禮後兵」？這樁事情必須認真對付。韓冰川向駱愛魚分析了敵我形勢，認為「我們運動於野外，誘敵出營、採取包抄分割、圍點打援，揚己之長，避己之短的戰法」，准能收到以若制強、以少勝多之效。
第二天拂曉，石松泉他們又趕了上來，韓冰川、駱愛魚帶領勇士們邊打邊退，到下午三點，終於甩開敵人，在天色大亮時刻，韓冰川不停地追問駱愛魚。「我們還剩多少人？」
「撤出來的人員全體都在!」駱愛魚回答:「一個不少!」
韓冰川又問:「有多少人負傷？」
「只有一個大哥哥輕傷……」駱愛魚非常激動和驚奇地對韓冰川連聲說道:「耳朵被飛箭擦破了一點皮，他還是自己走來的。」
「不簡單!不簡單啊!任務完成得很好。我原先估計，一路邊打邊跑，就是能撤下來，恐怕也剩不到幾個人了……沒想到不僅安全撤出，而且全部都在。」韓冰川說到這裡，禁不住緊緊地擁抱著駱愛魚。
凱旋歸來後，駱愛魚當即吩咐廚師殺雞宰羊做菜，並拿出好酒來招待勇士們。大廚師金戈高興地說:「掌柜的，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勝利的，所以我把慶功宴早就準備好了!」
韓冰川、駱愛魚同勇士們美美的吃喝了一頓，馬上又布置新的任務，帶領活下來的勇士們投入了新的戰鬥。
2.
落葉飄飄，秋風瑟瑟。秋日村鎮，安靜、肅穆。曲折的小路，深深的腳印。深處的街巷，煙霧在繚繞。歸家的人，叩響院門。煮酒、喝茶，笑聲、話語聲，聲聲入耳。
由於清軍、劣紳和土匪的夾擊，韓冰川和駱愛魚的對敵鬥爭越來越艱苦。郝堂村鎮、明港鎮、甘岸鎮有韓冰川和駱愛魚發展起來的內線和臥底，先後被敵人殺害。韓冰川苦心經營的幾個根據地不同程度先後落入敵手，基本區活動範圍明顯縮小，部分天地會分堂口負責人和戰士已經扎不住腳，只好轉移到信陽臨界隨縣曾都區、應山縣壽山、黃土關、關帝廟一帶應南一帶從事地下活動。
九月的一天，天剛亮，梅雨造成的霧靄籠罩大地，不時傳來雄雞的報曉聲。韓冰川找駱愛魚說:「我們到鎮外去走走吧。」
駱愛魚跟著韓冰川走出郝堂村鎮不遠，就在幾個柿子樹下聽了下來。
「當前的局勢你是清楚的，我準備派你出去拉隊伍，名稱就叫「信應天地會龍虎堂口……」此刻，風開始放肆了，一陣又一陣，從耳邊呼嘯而過。韓冰川停了停，咽了咽口水又說:「正因為目前天地會信陽堂口生存環境十分惡劣，所以我只能把信任和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拉隊伍，擴充實力，吸收新鮮血液是鬥爭需要，是武裝反清復明大框架下一種隨機應變策略。你主要任務是團結教育，串聯改造和收編各類土匪，壯大反清復明武裝力量，開闢新的根據地和密營。保衛老百姓生命財產的安全……」
「你還真把我當根蔥啊!」駱愛魚聽後一愣，心裡好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時不表明接受臨危受命、勇挑重擔的態度，眼直瞪瞪的望著韓冰川。「舞槍弄棒，嚇唬嚇唬小毛賊還行，叫我干暗探……這差事我不敢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讓你去搞這種武裝，我是經過反覆思考論證的。過去（以前），你的宗主尊者，派你去清軍陣營當細作，打進監獄和土匪內部，為營救你們的人、消滅頑固不化土匪立了大功。現在，你的把兄弟、眼線、受恩者還不少，情況又熟，堡壘戶多，我個人認為派你去，是比較合適的。」韓冰川為了打掉駱愛魚心中顧慮，對駱愛魚躬身作揖。「我不願做你香腮邊輕輕滑落的淚水，即便我也很想親吻你的臉；但願我每一滴不舍的眼淚閃爍的都是感動，而不是傷感。儘管我很想做你閨房裡徹夜不眠的燈火，即便我也很想與你耳鬢廝磨、長相廝守。但願每一次夜燈的開關，都是安然入睡，而不是夢魘驚醒……我今天把我的生死託付於你，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的考驗。當然，前路漫漫，充滿陷阱和危險!困難很多，江河橫溢，方顯英雄本色。為了反清復明大業，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哪怕隨時拋頭顱、灑熱血……駐步心間的徜徉，迴旋腦海的金光……生命的初始、綻放，坦坦蕩蕩「亮亮堂堂……世界上最大的是還海洋，比海洋的大的是天空，比天空的的是靈魂，比靈魂大的是信仰。信仰之大，能海納百川，能容納千變萬化的世界，是無限的存在」
韓冰川的話語，如驚雷炸響，震盪著天空，搖撼著大地；像熊熊的烈火在原野上蔓延、燃燒。這是韓冰川這聲音喚醒了駱愛魚，才使得駱愛魚堅定加入了天地會，走上了反清復明的道路。今天，韓冰川代表天地會交給她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神聖的使命，也是喚醒民眾，推翻暴政，報仇雪恨、剪掉長辮子、重新穿上漢服。想到這些，駱愛魚欣然地點了點頭。韓冰川看駱愛魚表示同意，接受任務，高興的笑著說:「但要注意兩個問題:一是你現在是天地會骨幹成員，為了不引起敵人注意，必須以開小差或者與野男人私奔名義跑出去（離家出走）；二是搞起新隊伍武裝起義後，不使用「天地會楚北分堂口和「天地會信陽分堂口」任何名義，不得到我開闢的根據地基本區內活動，你的武裝，只最作為天地會的一支外圍軍（殺手鐧）。」
「保證完成任務，請你放心!」駱愛魚望著韓冰川，不禁想到，天地會的一名鬥士，不管走到哪裡，綻放成功花朵、放射芬芳，結成碩果。駱愛魚越發堅定了她的信心。
3.
韓冰川揉著惺忪的眼，被香氣吸引到廚房。
「這麼晚了，你又在做什麼好吃的？」韓冰川好奇的探頭探腦詢問。「你就是操勞命，不懂得好好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
「我很快就要離開你去開展地下工作了，不能像往常那樣照顧好你的飲食，你這個大胃王，可有罪受的……」駱愛魚回頭，臉上掛著溫柔而憐愛的笑容。「臨行之前，給你做南瓜糯米飯。幫你解解饞。」
駱愛魚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像一縷陽光穿透秋夜的涼意。韓冰川望著駱愛魚辛勤勞作的背影，只見駱愛魚精緻的削去南瓜皮，再切割成小塊，接著將糯米洗淨，浸泡與於水中。每一個動作都表現得如此嫻熟且自然。
「我，我來幫你!」韓冰川閒不住，挽起袖子，想要幫駱愛魚分擔一下工作。
「好哩，好哩!」駱愛魚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糯米遞給韓冰川。「那你來幫我把糯米的瀝乾水分吧……」
「你吩咐，我照辦!」韓冰川接過糯米，小心翼翼地瀝乾水分生怕弄散了這一顆顆晶瑩的米粒。「你看，是不是瀝乾到這個程度？」
廚房裡，南瓜的甜香與糯米的清新交織，瀰漫四周。駱愛魚嫻熟地把食材入鍋，加水蓋蓋子。韓冰川屏息靜候，心中充滿期待，他在見證一個美味的奇蹟誕生。咕嘟咕嘟……鍋里傳出陣陣沸騰的聲音。駱愛魚揭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韓冰川走近一看，南瓜已經煮得軟糯香甜，糯米也變得晶瑩剔透。駱愛魚拿出兩勺子紅糖，均勻地撒在南瓜糯米飯上，整個廚房都被香甜的味道所包圍著。紅糖慢慢地融化，與南瓜糯米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釋放出更加誘人的香氣。韓冰川站在一旁，看著駱愛魚熟練操作著，饞的口水直流。這不僅僅是一頓美食，更是駱愛魚出征湖北前對韓冰川深深的愛意。韓冰川知道，這一碗南瓜糯米飯，將會帶給他無盡的溫暖和滿足。
「好了，可以開吃了!」駱愛魚微微一笑很傾城，將南瓜糯米餅盛入碗中，遞給韓冰川。「慢慢吃，被燙壞嘴。」
韓冰川迫不及待端起碗，深深的地吸入、哈出一口氣。南瓜糯米飯的香味直入心扉，驅散韓冰川所有的困意和疲憊。家的暖意和愛的力量深深觸動了韓冰川，南瓜糯米飯，不僅是駱愛魚為他烹製的味蕾享受，更是情愛的寫照。
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戰鬥膠著狀態近乎白熱化，韓冰川、駱愛魚的攻堅戰和石松泉的防禦戰，進行了3個晝夜，雙方僵持不下，都有不小的傷亡。為了保存力量，韓冰川和駱愛魚經過商議，決定暫時放棄攻占「信南馬幫」營寨，正準備下令隊伍撤退，不料想石松泉那邊用白褂子綁在長長竹竿頂端，舉起了「白旗」，並派人冒死前來傳話。「雙方停火，不打了，願意加倍奉還先前搶到的老百姓糧食，並拿出一大筆金銀作為補償被他們打傷的那些人誤工費和治療費。石松泉強烈要求韓冰川這邊能派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來他營寨指揮部面談。
「我去，你是主心骨，必須堅守在陣地指揮崗位，不得擅自行動。小心有詐……」駱愛魚把韓冰川叫到跟前，她自告奮勇，和韓冰川斬釘截鐵的說。「就是豁出命來，也是改我去會會這個賊王……我保證完成任務，如有不測，你也不要帶人入寨救我，我會想辦法拖住石松泉這個賊人，為你有更多時間帶著隊伍向郝堂村鎮轉移，將人馬帶到山頭，熟悉地形，加固工事，把損失降到最低……我不想再有人在我眼前身邊倒下……」
」
「我去，危險的事，得由我們這些男人們迎頭趕上……」韓冰川立即將駱愛魚推到，並撲到她身上，果然，一陣箭雨飛蝗一樣落在韓冰川身邊。「好險!馬幫賊人們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先打打、後談談!你看他們射來的箭，沒有準頭，而且並無人員出寨接近我們陣地工事前沿……要知道:馬幫隊伍中抽大煙的賊人很多，體質較弱，戰鬥力不能持久。你看他們連續幾次進攻，都被我們勇士打退了……」
「虛張聲勢!」韓冰川只聽到洋火槍和土銃聲一片，不見半個敵人出寨尋蹤追殺上來，只覺得好笑。「詐降、鴻門宴什麼的鬼把戲，我們不參合，為防止石松泉利用緩兵之計，一邊拖延時間，一邊以槍炮攻堅開路，或者派出奇兵用一部分人向我側翼迂迴截住我們後退道路，後果不堪設想，應當立即退避三舍……」
韓冰川徵求駱愛魚意見後，命令全體人員後撤。當韓冰川他們撤到香爐山山腳下時，已是夕陽西墜了。石松泉發覺上當，如夢初醒帶領大隊馬追殺過來，因天漸黑，不敢追得太近，只能令人遠遠地尾隨在後。
石松泉他們大量兵力駐紮在營寨內，他們控制了山地大片山地，有利於伸縮進攻，地形上他們占有優勢，想拔掉這個據點，踏平狼窩有點困難，又不能拒絕石松泉「化干戈為玉帛」請求。「直搗黃龍」？還是「先禮後兵」？這樁事情必須認真對付。韓冰川向駱愛魚分析了敵我形勢，認為「我們運動於野外，誘敵出營、採取包抄分割、圍點打援，揚己之長，避己之短的戰法」，准能收到以若制強、以少勝多之效。
第二天拂曉，石松泉他們又趕了上來，韓冰川、駱愛魚帶領勇士們邊打邊退，到下午三點，終於甩開敵人，在天色大亮時刻，韓冰川不停地追問駱愛魚。「我們還剩多少人？」
「撤出來的人員全體都在!」駱愛魚回答:「一個不少!」
韓冰川又問:「有多少人負傷？」
「只有一個大哥哥輕傷……」駱愛魚非常激動和驚奇地對韓冰川連聲說道:「耳朵被飛箭擦破了一點皮，他還是自己走來的。」
「不簡單!不簡單啊!任務完成得很好。我原先估計，一路邊打邊跑，就是能撤下來，恐怕也剩不到幾個人了……沒想到不僅安全撤出，而且全部都在。」韓冰川說到這裡，禁不住緊緊地擁抱著駱愛魚。
凱旋歸來後，駱愛魚當即吩咐廚師殺雞宰羊做菜，並拿出好酒來招待勇士們。大廚師金戈高興地說:「掌柜的，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勝利的，所以我把慶功宴早就準備好了!」
韓冰川、駱愛魚同勇士們美美的吃喝了一頓，馬上又布置新的任務，帶領活下來的勇士們投入了新的戰鬥。
2.
落葉飄飄，秋風瑟瑟。秋日村鎮，安靜、肅穆。曲折的小路，深深的腳印。深處的街巷，煙霧在繚繞。歸家的人，叩響院門。煮酒、喝茶，笑聲、話語聲，聲聲入耳。
由於清軍、劣紳和土匪的夾擊，韓冰川和駱愛魚的對敵鬥爭越來越艱苦。郝堂村鎮、明港鎮、甘岸鎮有韓冰川和駱愛魚發展起來的內線和臥底，先後被敵人殺害。韓冰川苦心經營的幾個根據地不同程度先後落入敵手，基本區活動範圍明顯縮小，部分天地會分堂口負責人和戰士已經扎不住腳，只好轉移到信陽臨界隨縣曾都區、應山縣壽山、黃土關、關帝廟一帶應南一帶從事地下活動。
九月的一天，天剛亮，梅雨造成的霧靄籠罩大地，不時傳來雄雞的報曉聲。韓冰川找駱愛魚說:「我們到鎮外去走走吧。」
駱愛魚跟著韓冰川走出郝堂村鎮不遠，就在幾個柿子樹下聽了下來。
「當前的局勢你是清楚的，我準備派你出去拉隊伍，名稱就叫「信應天地會龍虎堂口……」此刻，風開始放肆了，一陣又一陣，從耳邊呼嘯而過。韓冰川停了停，咽了咽口水又說:「正因為目前天地會信陽堂口生存環境十分惡劣，所以我只能把信任和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拉隊伍，擴充實力，吸收新鮮血液是鬥爭需要，是武裝反清復明大框架下一種隨機應變策略。你主要任務是團結教育，串聯改造和收編各類土匪，壯大反清復明武裝力量，開闢新的根據地和密營。保衛老百姓生命財產的安全……」
「你還真把我當根蔥啊!」駱愛魚聽後一愣，心裡好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時不表明接受臨危受命、勇挑重擔的態度，眼直瞪瞪的望著韓冰川。「舞槍弄棒，嚇唬嚇唬小毛賊還行，叫我干暗探……這差事我不敢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讓你去搞這種武裝，我是經過反覆思考論證的。過去（以前），你的宗主尊者，派你去清軍陣營當細作，打進監獄和土匪內部，為營救你們的人、消滅頑固不化土匪立了大功。現在，你的把兄弟、眼線、受恩者還不少，情況又熟，堡壘戶多，我個人認為派你去，是比較合適的。」韓冰川為了打掉駱愛魚心中顧慮，對駱愛魚躬身作揖。「我不願做你香腮邊輕輕滑落的淚水，即便我也很想親吻你的臉；但願我每一滴不舍的眼淚閃爍的都是感動，而不是傷感。儘管我很想做你閨房裡徹夜不眠的燈火，即便我也很想與你耳鬢廝磨、長相廝守。但願每一次夜燈的開關，都是安然入睡，而不是夢魘驚醒……我今天把我的生死託付於你，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的考驗。當然，前路漫漫，充滿陷阱和危險!困難很多，江河橫溢，方顯英雄本色。為了反清復明大業，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哪怕隨時拋頭顱、灑熱血……駐步心間的徜徉，迴旋腦海的金光……生命的初始、綻放，坦坦蕩蕩「亮亮堂堂……世界上最大的是還海洋，比海洋的大的是天空，比天空的的是靈魂，比靈魂大的是信仰。信仰之大，能海納百川，能容納千變萬化的世界，是無限的存在」
韓冰川的話語，如驚雷炸響，震盪著天空，搖撼著大地；像熊熊的烈火在原野上蔓延、燃燒。這是韓冰川這聲音喚醒了駱愛魚，才使得駱愛魚堅定加入了天地會，走上了反清復明的道路。今天，韓冰川代表天地會交給她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神聖的使命，也是喚醒民眾，推翻暴政，報仇雪恨、剪掉長辮子、重新穿上漢服。想到這些，駱愛魚欣然地點了點頭。韓冰川看駱愛魚表示同意，接受任務，高興的笑著說:「但要注意兩個問題:一是你現在是天地會骨幹成員，為了不引起敵人注意，必須以開小差或者與野男人私奔名義跑出去（離家出走）；二是搞起新隊伍武裝起義後，不使用「天地會楚北分堂口和「天地會信陽分堂口」任何名義，不得到我開闢的根據地基本區內活動，你的武裝，只最作為天地會的一支外圍軍（殺手鐧）。」
「保證完成任務，請你放心!」駱愛魚望著韓冰川，不禁想到，天地會的一名鬥士，不管走到哪裡，綻放成功花朵、放射芬芳，結成碩果。駱愛魚越發堅定了她的信心。
3.
韓冰川揉著惺忪的眼，被香氣吸引到廚房。
「這麼晚了，你又在做什麼好吃的？」韓冰川好奇的探頭探腦詢問。「你就是操勞命，不懂得好好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
「我很快就要離開你去開展地下工作了，不能像往常那樣照顧好你的飲食，你這個大胃王，可有罪受的……」駱愛魚回頭，臉上掛著溫柔而憐愛的笑容。「臨行之前，給你做南瓜糯米飯。幫你解解饞。」
駱愛魚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像一縷陽光穿透秋夜的涼意。韓冰川望著駱愛魚辛勤勞作的背影，只見駱愛魚精緻的削去南瓜皮，再切割成小塊，接著將糯米洗淨，浸泡與於水中。每一個動作都表現得如此嫻熟且自然。
「我，我來幫你!」韓冰川閒不住，挽起袖子，想要幫駱愛魚分擔一下工作。
「好哩，好哩!」駱愛魚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糯米遞給韓冰川。「那你來幫我把糯米的瀝乾水分吧……」
「你吩咐，我照辦!」韓冰川接過糯米，小心翼翼地瀝乾水分生怕弄散了這一顆顆晶瑩的米粒。「你看，是不是瀝乾到這個程度？」
廚房裡，南瓜的甜香與糯米的清新交織，瀰漫四周。駱愛魚嫻熟地把食材入鍋，加水蓋蓋子。韓冰川屏息靜候，心中充滿期待，他在見證一個美味的奇蹟誕生。咕嘟咕嘟……鍋里傳出陣陣沸騰的聲音。駱愛魚揭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韓冰川走近一看，南瓜已經煮得軟糯香甜，糯米也變得晶瑩剔透。駱愛魚拿出兩勺子紅糖，均勻地撒在南瓜糯米飯上，整個廚房都被香甜的味道所包圍著。紅糖慢慢地融化，與南瓜糯米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釋放出更加誘人的香氣。韓冰川站在一旁，看著駱愛魚熟練操作著，饞的口水直流。這不僅僅是一頓美食，更是駱愛魚出征湖北前對韓冰川深深的愛意。韓冰川知道，這一碗南瓜糯米飯，將會帶給他無盡的溫暖和滿足。
「好了，可以開吃了!」駱愛魚微微一笑很傾城，將南瓜糯米餅盛入碗中，遞給韓冰川。「慢慢吃，被燙壞嘴。」
韓冰川迫不及待端起碗，深深的地吸入、哈出一口氣。南瓜糯米飯的香味直入心扉，驅散韓冰川所有的困意和疲憊。家的暖意和愛的力量深深觸動了韓冰川，南瓜糯米飯，不僅是駱愛魚為他烹製的味蕾享受，更是情愛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