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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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香院規模龐大,約有500多間房屋。布局上,從南向北,有迎賓院,福滿香酒樓,福來香客棧,上三院,中三院和下院。

  迎賓院從南至北是迎客廳、前庭院、中庭院、後庭院,這也是怡香院整體建築布局的中軸線。怡香院招待的客人消費層級,從前向後是由低到高。怡香院中普通的清倌人、紅倌人也是在此間居住。此外中軸線東側是福來香客棧,西側是福滿香酒樓。

  迎賓院與上三院之間設置有一小片亭台樓榭。接著就是怡香院裡最尊貴的院落天字第一號院,位於中軸線處。兩側依次布置有甲字號院,乙字號院,在向後是丙子號院。院落規模是由大到小。裡邊住的是歷年花魁評選中排名前八的姑娘。

  中三院從南至北布置的是丁字號院,儲秀院,教習院。裡邊住有每年待選的花魁姑娘,怡香院後續的儲備人才,丫鬟嬤嬤教習等。

  下院是怡香院裡比較混亂的所在,設置有雜役院、樂師院、護衛院、倉庫、伙房、柴房、浣洗院等等。住的都是為怡香院服務的後勤人員,以男性為主。

  從下院到中三院的丁字號院,有段距離,快走到秦昭昭院門前的時候,楚飛梁看到了一個身穿翠綠色紗裙的身影,從院門出來,原來是姐姐的貼身丫鬟小蘭。

  楚飛梁小跑著上前開口道:「小蘭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小蘭看是楚飛梁,道:「呀,你來了呀,聽人說你昨日被人打昏了,現在好些了嗎?姐姐昨日聽說這事兒之後,一晚都沒睡好,很是擔心你,吩咐讓我一早過去看看你」。

  「我沒事了小蘭姐,放心吧,走,咱們進院說」楚飛梁說著一馬當先的走進院子。

  進到前院,有淡淡的琴聲傳來,順著聲音走向後院,見六角亭中,秦昭昭身著杏色紗裙,坐在石桌前,抱著琵琶彈奏,時而低頭看琴,時而抬頭看向前方,這彈琴的姿勢優美,身形婀娜,美艷不可方物。

  楚飛梁心中輕嘆:「這秦昭昭真是人間尤物,紅顏禍水,不過我喜歡」。

  一曲終了,楚飛梁先開口道:「姐姐,你彈琴的樣子真好看,我覺得這次院中的評花榜,花魁非你莫屬」。

  秦昭昭道:「呦,今日小嘴怎麼這麼甜,聽人說,你昨日被打昏了過去,難道這是把你打開竅了?這跟你以前可不一樣啊」。

  楚飛梁心道:「那肯定不一樣啊,我有許多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唉,難道看我今日來了,不關心一下我的傷勢嗎。」

  正如此想著,聽到秦昭昭開口道:「來,過來讓姐姐看看你的傷」。然後就看秦昭昭一把將他拉到跟前,她這手上的勁兒還不小。

  秦昭昭仔細檢查了下楚飛梁的後腦部位,沒有腫脹,有一點淤青,他能一早過來,看來是沒什麼大礙。心放鬆了不少,但隨即又湧上一股氣惱,惱恨他太軟弱可欺。伸手戳了戳他頭,氣惱的問道:「還疼嗎」?

  「昭昭姐,不疼了,我沒事了,你看」,說著蹦跳了幾下。

  看到他的狀態,秦昭昭徹底放心,手撫了撫秀髮,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著楚飛梁道:「小梁子,雖然現在姐姐能幫襯你一把,但你自己身也得硬氣些,總被人這樣欺辱,你得學會反擊,不然你永遠難抬起頭,再說了,難道姐姐能護你一輩子嗎」?

  楚飛梁聽著秦昭昭的話,心裡明白,她雖然不是親姐姐,但真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關心他。

  楚飛梁道:「姐姐我明白,其實昨日……」楚飛梁將昨天事情的經過給秦昭昭敘述了一遍。復又開口道:「姐姐,通過昨日我被打的事情,我發現這事不簡單,應該是早有預謀,你看現在距離花魁的評選還有六日,但在半個多月前,趙大他們還有樂班的那些而人,就開始有目的在言語上上,對我明朝暗諷,所以我覺得這裡邊肯定是有貓膩」。

  聽著楚飛梁的敘述和分析,秦昭昭一雙美目注視著他的眼睛,今日她看到他與往日不一樣的眼神,他的眼睛裡有自信有神采。在二人以往的日常訓練中,交談說話中,楚飛梁的眼神會有躲閃。看到他今日的表現秦昭昭心想:「這孩子難道真的是腦子被打醒了?若真是如此,也不錯」。

  秦昭昭聽完了楚飛梁的話,開口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事,我與孫樂師約定好的,昨日會將新曲譜交給我,於是我吩咐小蘭去拿新曲譜,可是孫樂師食言了,推脫道今日,若是今日再不給,恐怕今後都不會給了」。

  孫樂師,是京城裡最有名氣的譜曲大師,每年都會有各個青樓的姑娘找他譜曲,花魁評比的時候,新曲往往能能夠給姑娘們提供很大的助力,所以孫樂師在京城的青樓界裡,名氣很是火爆。找他譜曲,通常要提前近一年的時間方可,畢竟新曲譜,不是那麼容易出來得。


  楚飛梁知道,秦昭昭之所以找他譜曲,是為的拿下花魁之位,這樣才能方便她做更多的事兒,找到他父親和哥哥的下落。

  楚飛梁聽到此話心道:「這孫樂師雖然有名氣,但是名聲一般般,曲譜是一定不會再給。不過不給也沒事兒,誰讓我穿越來了呢,別的不行,咱腦子裡裝著一大堆的曲譜啊,歌曲,舞蹈呢。小小花魁之位,輕鬆幫她拿下」。

  楚飛梁開口安慰道:「姐姐也別因一首曲譜的事兒而擔心花魁評比,你看,院裡這次最有希望奪魁的人只有三人,姐姐你,劉茹煙和秦婉兒。你住丁二號院,劉茹煙住丁一號,秦婉兒住丁三號院,根據以往評選結果,丁二號院得中花魁之位的次數最多」。

  秦昭昭聽到楚飛梁的話,心中多了稍許安定,同時覺得這孩子會安慰人了。

  不待秦昭昭說話,楚飛梁又道:「另外咱們還得分析下,這次的幕後黑手是誰,要我說最有可肯能的就是,隔壁院裡的倆人中的劉茹煙」。

  對於秦昭昭和他們這些姐妹之間的關係,這些姐妹的人品,多少也有所了解,楚飛梁小的時候跟她們在一起玩兒過。劉茹煙這人確實是最值得懷疑,因為這人很善於籠絡人心,隱隱透露出很強的掌控欲。

  秦昭昭道:「我也覺得她是最可疑的,不過以前花魁的選比,排名前八的院子,彼此勾心鬥角,相互算計的事兒也不少,所以也有可能是其他院裡的姐妹」。

  楚飛梁點點頭道:「嗯,咱們沒證據,所以一切有可能,不過眼下誰是幕後黑手我覺得不是很重要。」說道這裡,頓了頓。

  秦昭昭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亮閃閃的眼裡滿是疑惑?

  楚飛梁一看她的表情,趕忙說到:「重要的是他們還會不會對我動手?什麼時候動手?沒有新曲譜如何破局?」

  一連三問直指問題關鍵。

  秦昭昭聽完這話,眼睛裡多了一抹亮光,說到:「誒,小梁子,今日姐姐發現你真變了」。

  楚飛梁發現女人的腦迴路真不一樣,此時的關注點難道不是該怎麼破局嗎?

  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繼續說:「第一個問題,他們一定會動手的。第二個問題,按照以往的花魁評選慣例,二月十四是初選,活動是茶話會,無需樂班配合,我不需要出場演奏。十五、十六兩天,均需要登台表演歌舞才藝,那就需要我出場配合了,所以在十四晚上動手才是最為致命。第三個問題……」

  「姐姐你怎麼了,有沒有在聽啊」楚飛梁發現秦昭昭呆住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哦,在聽呢」看著楚飛梁剛剛的侃侃而談,秦昭昭恍惚了一下,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孩子是真的變了啊,誒?今天我這是第幾次這麼想了啊!」

  「對了,小梁子,那你如何應對那幫人高馬大的護院?」

  「哦,這個呀,簡單,姐姐你看」,楚飛梁說著把亭子裡的石桌舉過頭頂。

  這下驚的秦昭昭張大了嘴巴,這石桌重量不下200斤,卻被楚飛梁輕鬆的舉了起來,而且他才12歲。她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此時後院中就他們二人,沒別人看到。

  楚飛梁心裡也感慨萬分,有個修仙的爹就是不一樣啊,這身體的底子,強的不像話,百十斤的東西輕輕鬆鬆就能拎起來,這才12歲,如果成年了呢?只可惜原主的性格,真糟踐了這具身體。

  「小梁子,你行啊,小小年紀還挺有城府,隱藏的這麼深,也不告訴姐姐,那你說你以前被人欺辱到頭上了還不吭聲呢!」

  「姐,這不你以前也沒問過嗎。我是覺得他們對著我犬吠,我若跟他們一樣,就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狗毛。」

  「哈……哈哈」這話逗的秦昭昭直樂呵。

  「你倒是伶牙俐齒,會給自己找理由,那他們還找你該怎麼辦,你還不還手嗎」?

  「那自然不會了,他們在來動手,我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秦昭昭有點兒憂心的說:「這些護院都是練家子,你現在是有力氣,可能打的贏他們嗎,你行不行」?

  楚飛梁神秘一笑說:「姐,你忘了我的小秘密了嗎」?心裡同時想:「是男人,怎能不行」

  「什麼秘密?」秦昭昭有點兒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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