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隱藏劇情
顧余對燕祁三人的說法是：兩具屍體既然都被辛策軒探知到怨濁痕跡，說明封印的不及時，符氏之怨說不定已漫延到了翁得福屍體上。
結合先前情況，這個說法也算合理。
畢竟《天朽》中就是如此解釋的——如果不考慮「隱藏劇情」的情況下。
反正此行四人中，屬顧余野心大，壽數多。顧余也就不打算知會其他人，而是準備獨自承擔「隱藏消耗」了。
皆大歡喜。
此時的雲天之上，陸靜山身形被一抹輕紗掩蓋，低頭自語：
「還好趕上了，看樣子沒出什麼狀況……」
陸靜山也沒想到，兌山道士進京難就算了，離京也麻煩墨跡得很。
連著一整天在京城各衙門間往返，若非有著師門法寶穿雲梭傍身，他還真就可能錯過靈水縣這場重頭戲。
他師妹宜聞雨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時刻「監督」顧余，必要時主動出手，也別讓顧余奸計得逞。
雖然宜聞雨也說不出顧余究竟有何「奸計」就是了。
「想來師妹也不會料到，此行碰巧有多位天衛相隨，那顧余就算原本有趁機作亂的打算，而今也不敢了。」
有何汐在，陸靜山也不能肆意探查，只能遠遠看個大概。
好在怨濁之事平穩結束，接下來他只需等待宜聞雨到來即可……
常家主院，莊嫻瀅麾下儒者賀平身上，散發出蒙蒙紫色光芒。
紫光明明黯淡無比，卻給人以不可直視的刺目之感。院中之人攝於無形威勢，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
許久過後，賀平緩緩開口，身上的紫光閃耀一瞬，隱入其身軀。整個人看上去，好似高大了許多。
「恭喜賀兄，踏破六品桎梏。」
燕祁麾下儒生馬嶺豐率先出聲恭賀，羨慕無比。
他雖早已晉升六品，卻從未體會過功德灌體後的一蹴而就。跟隨燕祁的兩年來，五品依舊可望而不可及。
「賀某僥倖罷了。」
賀平試圖淡然處之，可臉上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還是多虧了幾位天衛大人，尤其多謝顧天衛。」
隨著屋中四人走出，賀平拱手拜謝。
「這是賀兄憑本事得來的造化，顧某何敢居功？」
見對方對著自己躬身不起，顧余連忙上前扶起賀平。
一旁的莊嫻瀅亦替賀平高興，上前恭賀幾句後，偷偷望向顧余的目光泛出別樣光彩。
而沒人注意的角落裡，梁若蘭死死咬著嘴唇，滿臉不甘……
將常家一事完整報與欽天監，天衛一行與靈水縣行天司，算是真正給此事畫上了句點。
顧余還要在穗州多留幾天。
燕祁幾人沒什麼急事，受顧余「打算游象常山」啟發，亦準備遊歷一番再回京，而今夜先在靈水縣歇息一晚。
客棧中，顧余布下陣法，問向何汐：
「沒出什麼意外吧？」
何汐聞言白了顧餘一眼，繼而迅速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大人既不信小女子，為何還要將如此要事託付？」
「哪裡不信？我是問何師之收穫有無意外……」
這何汐目前來說，非常「好用」，就是喜歡跟他「飆戲」，顧余算是了解了，不滿足對方「戲癮」，這人就不會跟他好好說話。
「原來是小女子錯怪了顧郎……」
嘶…這顧郎是你能叫的麼？
顧余被對方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
客棧另一處房間，梁若蘭垮著臉，聲音憤恨：
「就是說，馮叔你根本沒分潤到什麼功德？」
「嗯，哪怕只有一絲功德金光，我也破開五品了。」
「顧余……」
梁若蘭咬牙切齒，只覺是顧余針對於她，才冷落其手下武者馮先。
分怨濁，伏怨主，是天衛麾下之人獲取功德金光的機會。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會根據每個人在其中發揮的作用，自行分配功德。
靈水縣之事已了，馮先可以說是跟著白跑了一趟。
而她當初要不是受顧余刺激，又哪裡會在「圓月」上逞能？若她帶的是儒生，顧余還敢如此針對她嗎……
梁若蘭怨恨顧余之餘，也恨上了「突然有事來不了」的譚楊松……
另一邊，顧余前腳將何汐打發走，後腳接到了大族老顧常謙的傳信。
看著傳信內容，顧余嫌棄眯眼皺眉，十分無語。
竟是那徐夫人去顧府發現顧余不在，便通過顧常謙轉告顧余，說她那紅娘閣最近專門替顧余尋了好些「好姑娘」，要顧余抓緊回京去找她……
「我得了紫霞玉魄一事，已被傳得這麼開了？」
徐夫人最後還說，讓顧余好好留著紫霞玉魄，她江南老家的一戶大族人家，正在拿紫霞玉魄「懸賞」女婿，這也許是上天給顧余安排的緣分云云……
顧余有些奇怪：這紫霞玉魄難道是狗皇帝塞給我的燙手山芋？幸好已經送出去了。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顧常謙為何跟徐夫人有著遠程聯絡方式。顧余仿佛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與眾人一起吃過晚飯，顧余推脫「勞累過度」，拒絕了燕祁和莊嫻瀅「夜逛靈水縣」的提議。
何汐一言不發跟著離開，更沒人敢開口找不自在。
只一天多時間，他們都已發現，除了顧余，何汐就沒正眼看過其他人……
「說好了，我可以帶你去，但你不能自作主張行動，一切都得聽我的才行。」
全副武裝的顧余推開窗戶前，跟何汐再次強調。
「小女子何時不聽大人之言了？」
何汐現今不敢再稱呼顧余「顧郎」了，因為下午叫出這個稱呼後，顧餘一反常態，麵皮突然變得巨厚無比，竟真與她調起情來，撩撥得她落荒而逃。
只是她剛作態幽怨，再抬頭眼前已經沒了顧余身形，只有呼呼夜風自窗戶拂面而來……
先是看到何汐自顧余房中窗戶鑽出，順著對方前進方向，竟模糊看到了顧余身形，雲天上之前還哈欠不停的陸靜山，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大人！二娃不負所托，錢家莊近十日情況盡皆記錄在此！」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歪楞拐棍，破角瓷碗……
看著跪在面前的賀二娃，顧餘一下就猜到了對方是如何隱藏身份的。
伸出兩根手指，夾過幾張滿是油漬的褶皺紙張，顧余滿意地點了點頭：
「起來說話……」
結合先前情況，這個說法也算合理。
畢竟《天朽》中就是如此解釋的——如果不考慮「隱藏劇情」的情況下。
反正此行四人中，屬顧余野心大，壽數多。顧余也就不打算知會其他人，而是準備獨自承擔「隱藏消耗」了。
皆大歡喜。
此時的雲天之上，陸靜山身形被一抹輕紗掩蓋，低頭自語：
「還好趕上了，看樣子沒出什麼狀況……」
陸靜山也沒想到，兌山道士進京難就算了，離京也麻煩墨跡得很。
連著一整天在京城各衙門間往返，若非有著師門法寶穿雲梭傍身，他還真就可能錯過靈水縣這場重頭戲。
他師妹宜聞雨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時刻「監督」顧余，必要時主動出手，也別讓顧余奸計得逞。
雖然宜聞雨也說不出顧余究竟有何「奸計」就是了。
「想來師妹也不會料到，此行碰巧有多位天衛相隨，那顧余就算原本有趁機作亂的打算，而今也不敢了。」
有何汐在，陸靜山也不能肆意探查，只能遠遠看個大概。
好在怨濁之事平穩結束，接下來他只需等待宜聞雨到來即可……
常家主院，莊嫻瀅麾下儒者賀平身上，散發出蒙蒙紫色光芒。
紫光明明黯淡無比，卻給人以不可直視的刺目之感。院中之人攝於無形威勢，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
許久過後，賀平緩緩開口，身上的紫光閃耀一瞬，隱入其身軀。整個人看上去，好似高大了許多。
「恭喜賀兄，踏破六品桎梏。」
燕祁麾下儒生馬嶺豐率先出聲恭賀，羨慕無比。
他雖早已晉升六品，卻從未體會過功德灌體後的一蹴而就。跟隨燕祁的兩年來，五品依舊可望而不可及。
「賀某僥倖罷了。」
賀平試圖淡然處之，可臉上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還是多虧了幾位天衛大人，尤其多謝顧天衛。」
隨著屋中四人走出，賀平拱手拜謝。
「這是賀兄憑本事得來的造化，顧某何敢居功？」
見對方對著自己躬身不起，顧余連忙上前扶起賀平。
一旁的莊嫻瀅亦替賀平高興，上前恭賀幾句後，偷偷望向顧余的目光泛出別樣光彩。
而沒人注意的角落裡，梁若蘭死死咬著嘴唇，滿臉不甘……
將常家一事完整報與欽天監，天衛一行與靈水縣行天司，算是真正給此事畫上了句點。
顧余還要在穗州多留幾天。
燕祁幾人沒什麼急事，受顧余「打算游象常山」啟發，亦準備遊歷一番再回京，而今夜先在靈水縣歇息一晚。
客棧中，顧余布下陣法，問向何汐：
「沒出什麼意外吧？」
何汐聞言白了顧餘一眼，繼而迅速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大人既不信小女子，為何還要將如此要事託付？」
「哪裡不信？我是問何師之收穫有無意外……」
這何汐目前來說，非常「好用」，就是喜歡跟他「飆戲」，顧余算是了解了，不滿足對方「戲癮」，這人就不會跟他好好說話。
「原來是小女子錯怪了顧郎……」
嘶…這顧郎是你能叫的麼？
顧余被對方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
客棧另一處房間，梁若蘭垮著臉，聲音憤恨：
「就是說，馮叔你根本沒分潤到什麼功德？」
「嗯，哪怕只有一絲功德金光，我也破開五品了。」
「顧余……」
梁若蘭咬牙切齒，只覺是顧余針對於她，才冷落其手下武者馮先。
分怨濁，伏怨主，是天衛麾下之人獲取功德金光的機會。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會根據每個人在其中發揮的作用，自行分配功德。
靈水縣之事已了，馮先可以說是跟著白跑了一趟。
而她當初要不是受顧余刺激，又哪裡會在「圓月」上逞能？若她帶的是儒生，顧余還敢如此針對她嗎……
梁若蘭怨恨顧余之餘，也恨上了「突然有事來不了」的譚楊松……
另一邊，顧余前腳將何汐打發走，後腳接到了大族老顧常謙的傳信。
看著傳信內容，顧余嫌棄眯眼皺眉，十分無語。
竟是那徐夫人去顧府發現顧余不在，便通過顧常謙轉告顧余，說她那紅娘閣最近專門替顧余尋了好些「好姑娘」，要顧余抓緊回京去找她……
「我得了紫霞玉魄一事，已被傳得這麼開了？」
徐夫人最後還說，讓顧余好好留著紫霞玉魄，她江南老家的一戶大族人家，正在拿紫霞玉魄「懸賞」女婿，這也許是上天給顧余安排的緣分云云……
顧余有些奇怪：這紫霞玉魄難道是狗皇帝塞給我的燙手山芋？幸好已經送出去了。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顧常謙為何跟徐夫人有著遠程聯絡方式。顧余仿佛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與眾人一起吃過晚飯，顧余推脫「勞累過度」，拒絕了燕祁和莊嫻瀅「夜逛靈水縣」的提議。
何汐一言不發跟著離開，更沒人敢開口找不自在。
只一天多時間，他們都已發現，除了顧余，何汐就沒正眼看過其他人……
「說好了，我可以帶你去，但你不能自作主張行動，一切都得聽我的才行。」
全副武裝的顧余推開窗戶前，跟何汐再次強調。
「小女子何時不聽大人之言了？」
何汐現今不敢再稱呼顧余「顧郎」了，因為下午叫出這個稱呼後，顧餘一反常態，麵皮突然變得巨厚無比，竟真與她調起情來，撩撥得她落荒而逃。
只是她剛作態幽怨，再抬頭眼前已經沒了顧余身形，只有呼呼夜風自窗戶拂面而來……
先是看到何汐自顧余房中窗戶鑽出，順著對方前進方向，竟模糊看到了顧余身形，雲天上之前還哈欠不停的陸靜山，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大人！二娃不負所托，錢家莊近十日情況盡皆記錄在此！」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歪楞拐棍，破角瓷碗……
看著跪在面前的賀二娃，顧餘一下就猜到了對方是如何隱藏身份的。
伸出兩根手指，夾過幾張滿是油漬的褶皺紙張，顧余滿意地點了點頭：
「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