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夢與記憶
「遠方，累不累，咱們歇一會吧？」
和煦的陽光照在魏遠方的臉上，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女人牽著他的手，走在過山車旁的小路上。
他搖了搖頭。
「那我們繼續玩吧，想開碰碰車還是坐小飛象啊。」
她的聲音溫柔又好聽，輕輕拉著他的手。
小小的手被粗糙的手掌包裹，他無比幸福。
女人帶著他在遊樂園裡盡情地玩耍，旋轉木馬、迷宮、摩天輪……
所有他想去的地方，她都毫不猶豫地答應。
「轟。」
不遠處突然爆發一聲巨響，震得魏遠方頭昏腦脹。
一陣天旋地轉後，魏遠方眼前的一切忽然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混沌。
人們的哭喊聲不斷灌進他的耳朵。
「啊！我的腿，我的腿！」
「這是什麼，啊……」
「嗚嗚嗚……」
「救命啊！」
……
雜亂的聲音讓他幾欲昏厥。
「遠方不要怕！躲在這裡，絕對不要出來，不要發出聲音！」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驅散一切嘈雜。
聲音依舊溫柔如水，但卻帶著一絲決絕。
魏遠方感覺自己被放進一個柜子里，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
「照顧好自己。」
櫃門關上，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微弱的陽光透過縫隙滲了進來。
他嘗試把櫃門推開，門被鎖上了。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冰冷刺骨。
魏遠方透過縫隙向外看，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附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撲哧。」
一道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沉悶的倒地聲，一隻粗糙的手無力地垂倒在櫃門前。
是她的手！
鮮血慢慢淌滿了地面，映的天空也變成了紅色。
魏遠方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雙眼。
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每一下都像在敲打他的靈魂。
一條修長的尾巴捲住她的手臂，把她提了起。
尾巴搖晃了兩下，好像是在確認手臂的主人是否死亡。
「啪。」
她被扔到地上。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遠，它似乎已經離開了。
四周一片寂靜，悲傷如潮水般湧來。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魏遠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無聲地抽噎著，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體內抽離。
他把自己的眼淚擦乾，想要再看她一眼。
手放下的瞬間，只看到一隻綠色的眼睛緊貼著櫃門的縫隙，死死盯著他。
魏遠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尾巴穿透櫃門，直直地扎進了他的胸口。
~~~~~~
「啊！」
魏遠方從夢中驚醒。
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直鑽他的鼻腔。
他環顧四周，一片潔白，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房間內，看太陽的位置，現在好像是中午十一二點的樣子。
魏遠方躺在床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毯子上繡著七個字，蒲城市人民醫院。
他身上的傷勢似乎都好了，只有額頭上還包著一塊紗布，隱隱作痛。
床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看著他。
三人對視，一時間相顧無言。
床邊的男子率先打破了沉寂，站起來敬了個禮，道「魏同學你好，我們是蒲城市特殊事務對策局的成員，我叫宋柯。」
「我叫楊怡。」
「我們在公安系統也有掛職，這是我們的證件。」
兩人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和兩本褐色的證件。
證件上印著特殊事務對策局七個鎏金大字
「特殊事務對策局，」魏遠方撓了撓頭「有這個部門麼？」
「有的。」
宋柯點頭。
「同學你昨天，應該看到了吧。」
「……」
魏遠方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們還好麼？」
「什麼？誰？」
「就是，昨天那三個人，他們中有個人是光頭，叫石磊。」
「他們……還活著吧。」
宋柯愣了一下，沒想到魏遠方會問這個，隨後反應過來。
「他們經過救治，都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現在好像都還在昏迷之中。」
「嗯，謝謝，」魏遠方鬆了一口氣「您能替我向他們道個謝麼？或者能讓我去探望一下他們嗎？」
「這個，」宋柯面露難色「我可以替你轉達一下謝意，不過見面可能不行。」
魏遠方點點頭。
「謝謝。」
「我可以……問一下昨天的事情麼？」
宋柯的眼神微動「可以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都會說的。」
「那個怪物是什麼，還有他們為什麼……」魏遠方措了一下辭「就是石磊他們，就好像是超人一樣。」
「同學你之前應該沒有聽說過我們特殊事務對策局對吧？」宋柯反問道。
「是，這是我第一次聽說。」
「特殊事務對策局的主要職責，就是處理類似昨天的那種怪物，」宋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也肩負著消除社會不良影響的責任，所以必須要隱匿在黑暗中。」
「為了聯邦的穩定，也為了避免群眾的恐慌。」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在公安系統掛職，這樣可以方便我們在民眾眼中行事。」
「至於那種怪物，我們只知道它們已經存在很久了。」
「人類自古以來都在對抗那種東西，而我們，」宋柯指了指楊怡，又指了指自己「就是這個時代，對抗它們的利刃。」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擁有超出常人的武力，」宋柯笑了一下「因為我們是武者，能夠通過修行得到超乎常人想像的力量，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抗它們。」
「熱武器呢？槍，飛彈不能消滅它們麼？」魏遠方有些激動，「還有為什麼不開放修煉的途徑，讓所有人都擁有和那種怪物對抗的能力呢！」
「因為做不到！」
宋柯搖了搖頭。
「就連最弱的怪物，槍械也無法對它們造成威脅，更不用提那些連核……」
楊怡突然拍了一下他，話音戛然而止。
楊怡將話頭接過。
「修行需要特殊的天賦，普通人連天地間的特殊能量都察覺不到，談何修煉呢？聯邦並非不想將武道弘揚光大，恰恰相反聯邦希望能夠修武的人越多越好。」
「你是高中生，應該知道高考必修科目中有一門中醫理論，對吧，設置這門課程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發現有新的具有武者資質的人時，他可以快速的入門，少走彎路。」
「但是不能修行就是不能修行。」
「聯邦為此做了無數研究與努力，希望能夠掌握讓普通人察覺天地元氣，踏入修行的方法，但至今沒有成功。」
楊怡講到這裡頓了一下，「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夠有好消息吧。」
三人齊齊嘆了一口氣。
楊怡從隨身的挎包中抽出一份文件和一個小巧的數位相機，將文件和筆遞給魏遠方。
「這是保密協議，需要你簽一下。」
「沒有問題的話簽上字就好了，我們再拍張照片。」楊怡揚了揚手中的相機。
「嗯，好的。」
魏遠方簽好字，將文件舉到胸前。
楊怡將鏡頭對準他。
「來，看這裡。」
「咔嚓。」
一道白光閃過。
魏遠方的視線突然開始模糊，頭暈腦脹，有一種什麼東西要鑽進自己腦子裡的感覺。
和煦的陽光照在魏遠方的臉上，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女人牽著他的手，走在過山車旁的小路上。
他搖了搖頭。
「那我們繼續玩吧，想開碰碰車還是坐小飛象啊。」
她的聲音溫柔又好聽，輕輕拉著他的手。
小小的手被粗糙的手掌包裹，他無比幸福。
女人帶著他在遊樂園裡盡情地玩耍，旋轉木馬、迷宮、摩天輪……
所有他想去的地方，她都毫不猶豫地答應。
「轟。」
不遠處突然爆發一聲巨響，震得魏遠方頭昏腦脹。
一陣天旋地轉後，魏遠方眼前的一切忽然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混沌。
人們的哭喊聲不斷灌進他的耳朵。
「啊！我的腿，我的腿！」
「這是什麼，啊……」
「嗚嗚嗚……」
「救命啊！」
……
雜亂的聲音讓他幾欲昏厥。
「遠方不要怕！躲在這裡，絕對不要出來，不要發出聲音！」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驅散一切嘈雜。
聲音依舊溫柔如水，但卻帶著一絲決絕。
魏遠方感覺自己被放進一個柜子里，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
「照顧好自己。」
櫃門關上，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微弱的陽光透過縫隙滲了進來。
他嘗試把櫃門推開，門被鎖上了。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冰冷刺骨。
魏遠方透過縫隙向外看，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附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撲哧。」
一道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沉悶的倒地聲，一隻粗糙的手無力地垂倒在櫃門前。
是她的手！
鮮血慢慢淌滿了地面，映的天空也變成了紅色。
魏遠方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雙眼。
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每一下都像在敲打他的靈魂。
一條修長的尾巴捲住她的手臂，把她提了起。
尾巴搖晃了兩下，好像是在確認手臂的主人是否死亡。
「啪。」
她被扔到地上。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遠，它似乎已經離開了。
四周一片寂靜，悲傷如潮水般湧來。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魏遠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無聲地抽噎著，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體內抽離。
他把自己的眼淚擦乾，想要再看她一眼。
手放下的瞬間，只看到一隻綠色的眼睛緊貼著櫃門的縫隙，死死盯著他。
魏遠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尾巴穿透櫃門，直直地扎進了他的胸口。
~~~~~~
「啊！」
魏遠方從夢中驚醒。
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直鑽他的鼻腔。
他環顧四周，一片潔白，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房間內，看太陽的位置，現在好像是中午十一二點的樣子。
魏遠方躺在床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毯子上繡著七個字，蒲城市人民醫院。
他身上的傷勢似乎都好了，只有額頭上還包著一塊紗布，隱隱作痛。
床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看著他。
三人對視，一時間相顧無言。
床邊的男子率先打破了沉寂，站起來敬了個禮，道「魏同學你好，我們是蒲城市特殊事務對策局的成員，我叫宋柯。」
「我叫楊怡。」
「我們在公安系統也有掛職，這是我們的證件。」
兩人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和兩本褐色的證件。
證件上印著特殊事務對策局七個鎏金大字
「特殊事務對策局，」魏遠方撓了撓頭「有這個部門麼？」
「有的。」
宋柯點頭。
「同學你昨天，應該看到了吧。」
「……」
魏遠方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們還好麼？」
「什麼？誰？」
「就是，昨天那三個人，他們中有個人是光頭，叫石磊。」
「他們……還活著吧。」
宋柯愣了一下，沒想到魏遠方會問這個，隨後反應過來。
「他們經過救治，都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現在好像都還在昏迷之中。」
「嗯，謝謝，」魏遠方鬆了一口氣「您能替我向他們道個謝麼？或者能讓我去探望一下他們嗎？」
「這個，」宋柯面露難色「我可以替你轉達一下謝意，不過見面可能不行。」
魏遠方點點頭。
「謝謝。」
「我可以……問一下昨天的事情麼？」
宋柯的眼神微動「可以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都會說的。」
「那個怪物是什麼，還有他們為什麼……」魏遠方措了一下辭「就是石磊他們，就好像是超人一樣。」
「同學你之前應該沒有聽說過我們特殊事務對策局對吧？」宋柯反問道。
「是，這是我第一次聽說。」
「特殊事務對策局的主要職責，就是處理類似昨天的那種怪物，」宋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也肩負著消除社會不良影響的責任，所以必須要隱匿在黑暗中。」
「為了聯邦的穩定，也為了避免群眾的恐慌。」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在公安系統掛職，這樣可以方便我們在民眾眼中行事。」
「至於那種怪物，我們只知道它們已經存在很久了。」
「人類自古以來都在對抗那種東西，而我們，」宋柯指了指楊怡，又指了指自己「就是這個時代，對抗它們的利刃。」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擁有超出常人的武力，」宋柯笑了一下「因為我們是武者，能夠通過修行得到超乎常人想像的力量，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抗它們。」
「熱武器呢？槍，飛彈不能消滅它們麼？」魏遠方有些激動，「還有為什麼不開放修煉的途徑，讓所有人都擁有和那種怪物對抗的能力呢！」
「因為做不到！」
宋柯搖了搖頭。
「就連最弱的怪物，槍械也無法對它們造成威脅，更不用提那些連核……」
楊怡突然拍了一下他，話音戛然而止。
楊怡將話頭接過。
「修行需要特殊的天賦，普通人連天地間的特殊能量都察覺不到，談何修煉呢？聯邦並非不想將武道弘揚光大，恰恰相反聯邦希望能夠修武的人越多越好。」
「你是高中生，應該知道高考必修科目中有一門中醫理論，對吧，設置這門課程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發現有新的具有武者資質的人時，他可以快速的入門，少走彎路。」
「但是不能修行就是不能修行。」
「聯邦為此做了無數研究與努力，希望能夠掌握讓普通人察覺天地元氣，踏入修行的方法，但至今沒有成功。」
楊怡講到這裡頓了一下，「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夠有好消息吧。」
三人齊齊嘆了一口氣。
楊怡從隨身的挎包中抽出一份文件和一個小巧的數位相機，將文件和筆遞給魏遠方。
「這是保密協議，需要你簽一下。」
「沒有問題的話簽上字就好了，我們再拍張照片。」楊怡揚了揚手中的相機。
「嗯，好的。」
魏遠方簽好字，將文件舉到胸前。
楊怡將鏡頭對準他。
「來，看這裡。」
「咔嚓。」
一道白光閃過。
魏遠方的視線突然開始模糊，頭暈腦脹，有一種什麼東西要鑽進自己腦子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