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霆
『痛！』
『好痛啊！』
『我要死了嗎？』
『媽媽。』
『老爸該怎麼辦，他能照顧好自己麼？』
『安安一定會很傷心吧。』
惡臭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不斷鑽入鼻腔，刺激著魏遠方的神經。
深淵般的恐懼纏繞在心頭，種種思緒浮現又消散，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不要死！』
『我要活著！』
『我一定要活著！』
眉心傳來陣陣滾燙，好像要裂開一樣。
「啊！」
魏遠方捂住自己的額頭，痛苦地嚎叫著。
眼前忽然浮現出幾行字，只是他已經無暇去關注這件事。
【體：2.3/4.4單位：摩】
【炁：0.2/0.2單位：開】
【神：3.4/5.7單位：赫】
【天賦值：0】
【發現異種，請拔除。】
「咔！」
耳邊隱約響起一道碎裂的聲音。
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中，熟悉又陌生。
遊樂園、惶恐的人群、叫喊聲、怪物、利爪……這些畫面一一浮現又一一消散，直到定格在一個女人面前。
她的眼角有些許皺紋，雙目卻明亮有神。
「媽。」
魏遠方喃喃。
虛幻中，他似乎看到女人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
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遠方，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啊啊啊啊啊！！！！」
眉心中突然出現一處無邊無際的空間，一枚潔白無瑕的圓珠在內飛速旋轉，帶動著空間內的薄霧形成了一道旋渦。
圓珠不停地轉動，空間內的霧也愈來愈濃。
面板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神：4.6/5.9單位：赫】
5.3/6.0
7.2/6.2
8.5/6.3
9.7/6.7
11.6/7.1
……
最終定格在106.4/14.3。
魏遠方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放進微波爐里熟透了的西瓜，隨時都要炸開。
眉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他不再壓抑這種感覺，空間中的漩渦噴涌而出，與他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個光點連結。
「轟隆!」
一道黃色的雷霆憑空浮現，宛如靈蛇探穴般直擊怪物的胸膛，從胸口蔓延到四肢、頭顱和尾巴，將它周身緊緊纏繞。
怪物被擊飛到半空中，纏繞著魏遠方的尾巴也無力地鬆開了。
它被雷霆纏繞著砸進身後的廢墟當中，濺起陣陣濃煙。
「吼！」
一聲痛苦的嚎叫過後，被瓦礫掩埋的怪物漸漸沒了動靜。
『得……得救了。』
魏遠方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頭部的不適感漸漸褪去。
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頭昏腦脹，就像是十天沒有合眼一樣。
不遠處的光頭躺在地上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你是！」
光頭突然激動到難以自已，掙扎著坐了起來，不停招手呼喊。
「你叫什麼名字！」
「同學你別睡，一定要醒著，支援馬上就到！」
他語無倫次，似乎是害怕魏遠方昏過去就不會醒來，不停試圖吸引魏遠方的注意。
魏遠方只覺得莫名其妙。
疲倦席捲全身，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沒有一絲力氣再說話或是做出什麼回應。
『好累啊』他想到。
「咔嚓。」
廢墟中突然響起一道細微又清脆的聲音，卻宛如炸雷般讓二人的身體僵住。
一隻布滿鱗片的瓜子從廢墟內探出，將瓦礫推開。
隨後那隻怪物從廢墟中爬了起來。
它的鱗片上布滿焦黑的電痕，全身冒著黑煙，右臂被整個融化掉。
但是這些顯然對它而言都不是致命的。
它還殘存著能夠殺死他們的力量。
猩紅的眸子一改之前的戲謔，充斥著暴虐，死死盯著躺屍的魏遠方。
魏遠方無語又無助。
他真的很想罵街，但是連張嘴都成了奢望。
『到此為止了麼。』
他奮力地掙扎，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只能勉強活動活動手指。
「咚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怪物也失去了之前傲人的速度，搖搖晃晃地沖向他。
顯然它的傷勢也不輕。
它伸出僅剩的左爪，併攏後狠狠扎向魏遠方的心臟。
「咚！」
一聲驚天巨響。
魏遠方感受了一下，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疼！
是那個光頭！
千鈞一髮之際，光頭忍受著骨折的左腿帶來的劇痛，單腿蹦了過來，在怪物的利爪刺穿魏遠方的心臟前，將他撲開救下了他。
兩人抱在一起，滾成一團。
怪物又一爪抓來。
光頭將魏遠方壓在身下，獨自承受著所有的攻擊，口中不停喊著。
「我是…」
「函夏聯邦，」
「特殊事務…對策部，」
「呃！」他悶哼一聲。
「蒲城特對局…三小隊，」
「石磊。」
鮮血散落一地，石磊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他卻死都不肯鬆手。
「我的…」
「呃啊！」
「職責是，」
「保護…保護民眾，」
「尋找希望，」
「呵，呵，」
「直到……死亡！」
怪物又一腳將兩人踢飛，魏遠方和石磊重重摔在地上。
它跨過石磊，徑直向魏遠方走去。
一隻布滿老繭的大手如同鐵鉤一般鉤住了它的腳踝。
石磊趴在地上，臉蹭著地，被怪物拖著向前滑動。
他的另一隻手深深地扣進地面里，鮮血流了一路。
他用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快跑！」
石磊知道，他當然知道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做任何掙扎。
但是，這是他在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魏遠方看著眼前的一幕，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他突然呼出了一口氣，抬頭仰望天空。
夜空中的星星一下一下閃爍著，絢爛的銀河掛在天幕上。
『好美啊』
『這次的死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無助地想。
『死了之後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呢？』
『真的好不甘心啊。』
『我明明已經盡力了。』
『我不想…』
『真的不想死啊！』
天空中一顆星星閃爍了一下，好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
那顆星星從天空滑過，越飛越低。
是流星啊。
不對！
那不是流星！
那是一個男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單手提著一名瘦小女子的像熊一樣的男人。
魏遠方懵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
『這就是他說的支援嗎！』
『竟然會飛，好酷啊！』
魏遠方有些激動地眨了眨眼。
他很想跳起來歡呼。
但是眨眼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動作了。
眼皮越來越重，魏遠方的雙眼緩緩地閉上了。
眼中的最後一幅場景讓他鬆了一口氣。
飛來的男人瞬移一般出現在怪物的頭頂，凌空一拳將它的腦袋打成了漫天的碎片。
魏遠方的耳邊傳來他的怒吼聲。
「小寧，快救人！」
『活著，真好。』
『好痛啊！』
『我要死了嗎？』
『媽媽。』
『老爸該怎麼辦，他能照顧好自己麼？』
『安安一定會很傷心吧。』
惡臭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不斷鑽入鼻腔，刺激著魏遠方的神經。
深淵般的恐懼纏繞在心頭，種種思緒浮現又消散，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不要死！』
『我要活著！』
『我一定要活著！』
眉心傳來陣陣滾燙，好像要裂開一樣。
「啊！」
魏遠方捂住自己的額頭，痛苦地嚎叫著。
眼前忽然浮現出幾行字，只是他已經無暇去關注這件事。
【體：2.3/4.4單位：摩】
【炁：0.2/0.2單位：開】
【神：3.4/5.7單位：赫】
【天賦值：0】
【發現異種，請拔除。】
「咔！」
耳邊隱約響起一道碎裂的聲音。
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中，熟悉又陌生。
遊樂園、惶恐的人群、叫喊聲、怪物、利爪……這些畫面一一浮現又一一消散，直到定格在一個女人面前。
她的眼角有些許皺紋，雙目卻明亮有神。
「媽。」
魏遠方喃喃。
虛幻中，他似乎看到女人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
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遠方，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啊啊啊啊啊！！！！」
眉心中突然出現一處無邊無際的空間，一枚潔白無瑕的圓珠在內飛速旋轉，帶動著空間內的薄霧形成了一道旋渦。
圓珠不停地轉動，空間內的霧也愈來愈濃。
面板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神：4.6/5.9單位：赫】
5.3/6.0
7.2/6.2
8.5/6.3
9.7/6.7
11.6/7.1
……
最終定格在106.4/14.3。
魏遠方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放進微波爐里熟透了的西瓜，隨時都要炸開。
眉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他不再壓抑這種感覺，空間中的漩渦噴涌而出，與他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個光點連結。
「轟隆!」
一道黃色的雷霆憑空浮現，宛如靈蛇探穴般直擊怪物的胸膛，從胸口蔓延到四肢、頭顱和尾巴，將它周身緊緊纏繞。
怪物被擊飛到半空中，纏繞著魏遠方的尾巴也無力地鬆開了。
它被雷霆纏繞著砸進身後的廢墟當中，濺起陣陣濃煙。
「吼！」
一聲痛苦的嚎叫過後，被瓦礫掩埋的怪物漸漸沒了動靜。
『得……得救了。』
魏遠方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頭部的不適感漸漸褪去。
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頭昏腦脹，就像是十天沒有合眼一樣。
不遠處的光頭躺在地上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你是！」
光頭突然激動到難以自已，掙扎著坐了起來，不停招手呼喊。
「你叫什麼名字！」
「同學你別睡，一定要醒著，支援馬上就到！」
他語無倫次，似乎是害怕魏遠方昏過去就不會醒來，不停試圖吸引魏遠方的注意。
魏遠方只覺得莫名其妙。
疲倦席捲全身，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沒有一絲力氣再說話或是做出什麼回應。
『好累啊』他想到。
「咔嚓。」
廢墟中突然響起一道細微又清脆的聲音，卻宛如炸雷般讓二人的身體僵住。
一隻布滿鱗片的瓜子從廢墟內探出，將瓦礫推開。
隨後那隻怪物從廢墟中爬了起來。
它的鱗片上布滿焦黑的電痕，全身冒著黑煙，右臂被整個融化掉。
但是這些顯然對它而言都不是致命的。
它還殘存著能夠殺死他們的力量。
猩紅的眸子一改之前的戲謔，充斥著暴虐，死死盯著躺屍的魏遠方。
魏遠方無語又無助。
他真的很想罵街，但是連張嘴都成了奢望。
『到此為止了麼。』
他奮力地掙扎，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只能勉強活動活動手指。
「咚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怪物也失去了之前傲人的速度，搖搖晃晃地沖向他。
顯然它的傷勢也不輕。
它伸出僅剩的左爪，併攏後狠狠扎向魏遠方的心臟。
「咚！」
一聲驚天巨響。
魏遠方感受了一下，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疼！
是那個光頭！
千鈞一髮之際，光頭忍受著骨折的左腿帶來的劇痛，單腿蹦了過來，在怪物的利爪刺穿魏遠方的心臟前，將他撲開救下了他。
兩人抱在一起，滾成一團。
怪物又一爪抓來。
光頭將魏遠方壓在身下，獨自承受著所有的攻擊，口中不停喊著。
「我是…」
「函夏聯邦，」
「特殊事務…對策部，」
「呃！」他悶哼一聲。
「蒲城特對局…三小隊，」
「石磊。」
鮮血散落一地，石磊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他卻死都不肯鬆手。
「我的…」
「呃啊！」
「職責是，」
「保護…保護民眾，」
「尋找希望，」
「呵，呵，」
「直到……死亡！」
怪物又一腳將兩人踢飛，魏遠方和石磊重重摔在地上。
它跨過石磊，徑直向魏遠方走去。
一隻布滿老繭的大手如同鐵鉤一般鉤住了它的腳踝。
石磊趴在地上，臉蹭著地，被怪物拖著向前滑動。
他的另一隻手深深地扣進地面里，鮮血流了一路。
他用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快跑！」
石磊知道，他當然知道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做任何掙扎。
但是，這是他在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魏遠方看著眼前的一幕，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他突然呼出了一口氣，抬頭仰望天空。
夜空中的星星一下一下閃爍著，絢爛的銀河掛在天幕上。
『好美啊』
『這次的死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無助地想。
『死了之後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呢？』
『真的好不甘心啊。』
『我明明已經盡力了。』
『我不想…』
『真的不想死啊！』
天空中一顆星星閃爍了一下，好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
那顆星星從天空滑過，越飛越低。
是流星啊。
不對！
那不是流星！
那是一個男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單手提著一名瘦小女子的像熊一樣的男人。
魏遠方懵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
『這就是他說的支援嗎！』
『竟然會飛，好酷啊！』
魏遠方有些激動地眨了眨眼。
他很想跳起來歡呼。
但是眨眼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動作了。
眼皮越來越重，魏遠方的雙眼緩緩地閉上了。
眼中的最後一幅場景讓他鬆了一口氣。
飛來的男人瞬移一般出現在怪物的頭頂，凌空一拳將它的腦袋打成了漫天的碎片。
魏遠方的耳邊傳來他的怒吼聲。
「小寧，快救人！」
『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