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功法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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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二狗老老實實地躺好,蘇芒才有心情詢問剛剛修煉時發生了何事。

  「就按照書上寫的,先內視觀想,感覺有股磅礴的真氣在經脈之中遊走,又按書中行氣之法推演,但一開始倒還好,後面突然經脈劇痛,我似乎還能感到有真氣沖入臟腑,然後就不知道了。」

  二狗揪了揪被褥,語氣有些猶疑道:「可能是我練的不好吧,明明開始感覺挺簡單的。」

  「你竟然也能感受到真氣了?」蘇芒和二狗沒什麼表情,陽明卻是大大驚異起來:「這才不過一晚,便是內門弟子也沒有這麼快的啊。」

  隨即他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惜是在外門,這樣的表現說明天賦真的差的太多了,連太和派的基本功法都練不了一本。」

  「蘇芒,你與二狗便不必強求了,能修成引氣入體,已經比普通凡人多了幾載壽數了,便安心在太和派生活吧。」雖然是安慰的話,但蘇芒也能聽出其中遺憾的意味。

  陽明對他們的擔憂並做不得假,蘇芒想起傍晚時分周思所說,便更覺只是他一家之言,有些偏頗。

  只是陽明好意,蘇芒卻接不了,利劍當頭,他若真的在太和派虛妄度日,等席振這顆雷炸起來,他就是案板魚肉。

  待陽明走後,蘇芒重新盤坐起來,二狗至少還要在這老醫師住處歇息一兩天,蘇芒正好一邊陪著他一邊修煉。

  「蘇大哥,我覺得……」

  不等蘇芒進入狀態,二狗卻突然開口,見蘇芒看來,他猶豫片刻,附在蘇芒耳邊,小聲道:「我覺得,太和派給我們的功法有問題!」

  蘇芒微微瞪大眼,二狗用手敲了敲腦袋:「我腦子可好使,之前完全便是按照那什麼凝冰決行氣,但到了中段,情況根本就和書上說的不一樣。」

  「我強行控制體內真氣,更是直接被真氣沖入內府,哪有這麼忽悠人的功法?」

  蘇芒第一反應是可能二狗天賦所限,沒能領悟書中真意,但想到自己所遇到的情況,又搖擺不定起來。

  先前他從沒想過功法的問題,都是傾向于思考自己的能力是否不逮,二狗這番話則將思路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而且太和派對外門弟子的態度也頗為詭異,令蘇芒不得不多想幾分。

  他與楊越也算有幾句話的交情,不如明日去尋楊越,問問他內門弟子是如何情狀。

  「我明日想辦法打聽打聽,你先睡吧。」蘇芒抬手把二狗的被角掖緊了幾分,重新盤坐起來,拿了一旁老醫師的醫術看起來,卻是再不敢鑽研懷中的匯靈訣了。

  第二日,蘇芒跟二狗打了聲招呼,又跟老醫師打聽了內門弟子的住處,便下了山。

  內門弟子並不像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都擠在同一座紫陽峰,而是根據所拜師的長老不同,居住在不同的山峰之上。

  蘇芒打聽了一路,路上見了不少內外門的弟子,僅從衣著打扮上便能輕易區分,內門弟子都著青衣,頭戴青玉發冠;外門弟子都著黃衣,頭戴……

  外門弟子不帶發冠,多是拿了跟布條之類隨便綁綁。

  倒也不是太和派苛待外門,他們的發冠是黃色的沁玉所制,形狀與內門無二。

  但曲藝在外門弟子之中頗為熱衷,也不知是誰說的,帶發冠多有拘束,而髮帶則更能凸顯他們這些曲藝文士隨性灑脫的氣質。

  這個言論立刻得到了眾多外門弟子的追捧,紛紛把發冠丟了,換成凡人界尋來的髮帶綁上。

  「你想去找內門弟子?」蘇芒正跟一個雜使打聽去長老峰的路,有幾個外門弟子從旁經過,便有一個人開口道。

  蘇芒轉頭看去,這個人他沒見過,雖是穿著外門弟子的黃杉,但前襟大敞,開到胸腹之處,腰帶松松垮垮,腕間繫著一串木製的手串,頭髮散亂,發尾以一條粗劣的布帶紮起,背上還背著個類似古琴之類的樂器。

  他身旁幾人也是同樣打扮,只是手中所持樂器各有不同。

  太和派堂堂一個劍修大派,派中外門弟子沒一個持劍的,也是有幾分詼諧了。

  「正是,不知師兄可知道路途?」

  那人冷哼一聲:「看你面生,這一屆弟子大選新來的?」

  蘇芒點頭應是。

  那人神色之間更加不屑,卻又強裝出一副悲憫的表情:「才不過入門兩日,便已經想著抱內門大腿,一身的功利之氣,真是可悲可嘆,短短几十載壽命,偏要用來修仙悟道,白活了!」


  蘇芒目瞪口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就白活了?

  「弟子大選也算萬里挑一,既然來了這太和派,自然是為著修仙悟道,否則何必廢這一番力氣。」蘇芒並不惱怒,緩緩道。

  他身旁便有人嘲諷道:「修仙悟道,說的輕鬆,那是誰都能修的嗎?人各有命,天塌了有內門頂著,沒那些個天賦,偏還要生妄想。」

  「你要找內門弟子,我們也不攔著你,且看你被那些內門弟子耍得團團轉,便知道留在此處鑽研曲藝,才是有些人生價值了。」

  這番話立刻引得其他人一陣贊同之聲,紛紛說些「安守本分、不行不可為之事、及早抽身」之類的話。

  最初那個衣衫散亂的人邁步上前,對蘇芒閒適道:「我名陽春雪,乃是我爹娘取自陽春白雪之意,腆為諸位樂友同道的代言之人。」

  「此處向北有座山,名為瓊花峰,是我等高雅之士交流曲藝的地方,你不如隨我們上去看看,經受一番高潔之音的洗禮。」

  「什麼修煉,名利,權勢,不過浮云爾爾。」

  陽春雪?蘇芒疑惑:「不知陽師兄與陽明師兄可有什麼關係?」

  這話一出,眾人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有個握著類似笛子之類樂器的少年氣勢洶洶走上前:「春雪兄好意邀請於你,便是不想你蹉跎了日子,你卻偏要提那個小人,真是不知所謂!」

  「陽明有何資格與春雪兄相提並論!」其他人也憤憤不平。

  還有人同陽春雪道:「春雪兄,我們都知你與那小人早已割席,你不必介懷。」

  陽春雪排開簇擁的眾人,身體站的直了幾分,冷道:「我可不敢和他攀關係,能和他交好的,那都是內門的弟子,我們這些外門的可不配。」

  「你剛來,識人不清也正常。我們也犯不著害你,只一句,和陽明走的太近,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芒先前本以為是周思和陽明不對付,才有些偏頗之語,但陽春雪足足五六個人,也是這樣一番態度,總不會毫無緣由。

  也不知陽明做了什麼,才讓這些人連提到他都覺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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