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大帳之內
「龍禁衛？」
聽到這個名字，崇明帝臉上明顯有意外之色，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想要搬救兵，應該是調京營大軍才對，為何會是龍禁衛。
畢竟，那可不是他能掌握的軍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崇明帝有意無意地暼了身後一眼。
那是太上皇所在的位置，很顯然，這是父子間的不信任啊！
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舉動，可是在牛繼宗眼中，卻是頭皮發麻。
他只能是連忙低下頭，解釋道：「陛下，如今看起來，京營難堪大用。
而且，沒有太上皇和陛下手諭，京營的大軍未必能夠調出來。
事急從權，北靜王爺作為龍禁衛副統領，卻是有調兵之權。」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牛繼宗已經額頭冒汗，心中更是膽戰心驚。
卻是在這個時候，大帳之外再有喊殺聲響起，赫然是賊軍再次圍攻。
目前天色已黑，這群賊軍趁亂突襲。
大帳之內一陣紛亂，崇明帝也沒有了追問的心思。
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嗚啦啦的，那氣勢真有幾分駭人。
尤其是某一段時間，廝殺聲、打鬥聲已經近在咫尺。
那趕緊，好似就在營帳之外。
「賊軍又來了！」
「龍禁衛行不行？怎麼還沒將人打退！」
「該不會賊軍要殺進來了。」
……
大帳之內，崇明帝有些焦急地走來走去，聽到這話，猛然間怒斥。
「閉嘴，豈敢擾亂軍心？」
說話的，卻是崇明帝的母族，說起來還算是他的表兄。
也就是這個時候，忽然間大地震顫，緊接著則是馬匹嘶鳴聲。
營帳之外的喊殺聲陡然震天，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而就在極致的大亂之後，喊殺聲持續了一刻鐘，便是逐漸消退。
隱隱之間還有一陣敲打聲，似乎是賊軍在鳴金收兵。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刻鐘，卻是一陣腳步聲和鎧甲聲傳來。
隱隱間，敏銳的穆雲嗅到一絲血腥味，赫然是吳應圻走了進來。
「參見太上皇、參見陛下，方才賊軍趁夜偷襲，已經被我軍擊退。」
吳應圻身著鎧甲，濕漉漉的模樣分明是剛剛清理過。
只不過，在鎧甲的縫隙里，還有衣襟上，隱隱還有一些血跡。
很顯然，剛才的廝殺可不算輕鬆，否則也不用吳應圻親自出擊。
看得出來，這的確是一個大將之才，親自帶兵的本事也不差。
一身血漬，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沐浴更衣再來拜見。
聽到這話，營帳之內的一眾人頓時大喜，就連崇明帝也連忙扶起吳應圻。
崇明帝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也明年事急從權，倒是不曾責怪。
「好，好！實在是辛苦吳將軍，還有諸多將士，回京之後，朕必有重賞！」
「多謝陛下！」
吳應圻也不敢多耽擱，交代一番後便告辭，他還要督促大軍。
作為主帥，他不可能躲這裡！
「陛下，臣雖不才，也願隨吳將軍一起，護衛大帳安危！」
作為勛貴，總不可能就待在營帳之內，這也太丟人了。
牛繼宗也沒有廢話，直接請戰。
他這邊一開口，其餘的勛貴也紛紛跟上，一副聞戰則喜的模樣。
看來，大漢的勛貴還未完全垮掉。
包括蔣子寧和謝鯨等第三代勛貴，其實還是保持著勇武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請戰，還有一部分人低頭當鵪鶉。
就比如說霍雲霆！
「一切就拜託諸位將軍了！」
崇明帝也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更何況還是這些將軍。
吳應圻的確是太上皇的心腹大將，也是非常值得信賴的。
可牛繼宗等人也在大將，在一旁查缺補漏，顯然更穩妥。
只是看著牛繼宗等人離開，卻又是發覺還有不少勛貴留下來。
這讓崇明帝頓時眉頭一皺，凡事就怕對比，一對比就有差距。
他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勛貴的習性，甚至，他此前還有意放縱。
只有讓勛貴忙著聲色犬馬，他才能夠有機會將兵權奪回來。
只是，如今再看到這模樣，卻是讓他非常不滿。
「哼！」
崇明帝冷哼一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是把眾人嚇得不輕。
尤其是崇明帝沒開口，他們一時間還真的不敢直接坐下來。
好吧，主要是營帳內集中了不少人，幾乎擠滿了整個營帳。
別看穆雲沒帶著家眷前來，事實上，有不少人待著呢！
偌大的一個營帳之內，其實也沒什麼落腳點。
穆雲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吳宗達等人，便立刻湊了過去。
「子云兄！」
看到穆雲前來，吳宗達連忙給他讓了個位置，可整個人卻是有些精神萎靡。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巨大的恐懼之下，所帶來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子云兄，外界如何了？」
楊守勤等翰林院的人，倒是也不排斥穆雲，還順便打聽起了消息。
這一幕，自然是被霍雲霆等人看在眼裡，不禁有些羨慕。
崇明帝沒有開口讓他們留在營帳之內，他們只能自覺地來到門口。
別看內外之間隔著不多，可一里一外卻是天差地別。
別的先不說，大晚上的天寒地凍。
寒風吹起，更是不禁讓幾人有些瑟瑟發抖，根本坐不住。
於是乎，原本對於穆雲的羨慕，這會立刻變成了嫉妒。
「哼！堂堂勛貴，竟然整天和那些酸儒混一塊，真是自甘墮落！」
一名老輩勛貴忍不住開口喝罵。
霍雲霆鄙夷地看了一眼，別看老傢伙年紀大，可家中只是伯爵府罷了。
在勛貴之間，年紀輩分固然重要，可是出身也是極為重要的。
就好比霍雲霆，為什麼隱隱成為這些人之首？還不是因為他家是王府！
霍雲霆鄙夷老者，倒不是因為他和穆雲關係好，替穆雲抱不平。
純粹是因為他看不上老者，有本事當著面去說人家啊！
只不過，他看向穆雲的神態也不善，大家一起的，憑什麼你特殊？
穆雲倒是不知道，才這麼一會，他竟然就已經被人記恨起來。
不過呢，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就這麼一群歪瓜裂棗的。
就算看穆雲再不爽，又能怎麼樣？
且不說勛貴中的地位，就算是他如今的勢位，隨時就能教訓這些人。
勛貴之家，最怕的便是御史彈劾，而他手底下，可不就是一干御史。
聽到這個名字，崇明帝臉上明顯有意外之色，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想要搬救兵，應該是調京營大軍才對，為何會是龍禁衛。
畢竟，那可不是他能掌握的軍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崇明帝有意無意地暼了身後一眼。
那是太上皇所在的位置，很顯然，這是父子間的不信任啊！
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舉動，可是在牛繼宗眼中，卻是頭皮發麻。
他只能是連忙低下頭，解釋道：「陛下，如今看起來，京營難堪大用。
而且，沒有太上皇和陛下手諭，京營的大軍未必能夠調出來。
事急從權，北靜王爺作為龍禁衛副統領，卻是有調兵之權。」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牛繼宗已經額頭冒汗，心中更是膽戰心驚。
卻是在這個時候，大帳之外再有喊殺聲響起，赫然是賊軍再次圍攻。
目前天色已黑，這群賊軍趁亂突襲。
大帳之內一陣紛亂，崇明帝也沒有了追問的心思。
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嗚啦啦的，那氣勢真有幾分駭人。
尤其是某一段時間，廝殺聲、打鬥聲已經近在咫尺。
那趕緊，好似就在營帳之外。
「賊軍又來了！」
「龍禁衛行不行？怎麼還沒將人打退！」
「該不會賊軍要殺進來了。」
……
大帳之內，崇明帝有些焦急地走來走去，聽到這話，猛然間怒斥。
「閉嘴，豈敢擾亂軍心？」
說話的，卻是崇明帝的母族，說起來還算是他的表兄。
也就是這個時候，忽然間大地震顫，緊接著則是馬匹嘶鳴聲。
營帳之外的喊殺聲陡然震天，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而就在極致的大亂之後，喊殺聲持續了一刻鐘，便是逐漸消退。
隱隱之間還有一陣敲打聲，似乎是賊軍在鳴金收兵。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刻鐘，卻是一陣腳步聲和鎧甲聲傳來。
隱隱間，敏銳的穆雲嗅到一絲血腥味，赫然是吳應圻走了進來。
「參見太上皇、參見陛下，方才賊軍趁夜偷襲，已經被我軍擊退。」
吳應圻身著鎧甲，濕漉漉的模樣分明是剛剛清理過。
只不過，在鎧甲的縫隙里，還有衣襟上，隱隱還有一些血跡。
很顯然，剛才的廝殺可不算輕鬆，否則也不用吳應圻親自出擊。
看得出來，這的確是一個大將之才，親自帶兵的本事也不差。
一身血漬，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沐浴更衣再來拜見。
聽到這話，營帳之內的一眾人頓時大喜，就連崇明帝也連忙扶起吳應圻。
崇明帝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也明年事急從權，倒是不曾責怪。
「好，好！實在是辛苦吳將軍，還有諸多將士，回京之後，朕必有重賞！」
「多謝陛下！」
吳應圻也不敢多耽擱，交代一番後便告辭，他還要督促大軍。
作為主帥，他不可能躲這裡！
「陛下，臣雖不才，也願隨吳將軍一起，護衛大帳安危！」
作為勛貴，總不可能就待在營帳之內，這也太丟人了。
牛繼宗也沒有廢話，直接請戰。
他這邊一開口，其餘的勛貴也紛紛跟上，一副聞戰則喜的模樣。
看來，大漢的勛貴還未完全垮掉。
包括蔣子寧和謝鯨等第三代勛貴，其實還是保持著勇武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請戰，還有一部分人低頭當鵪鶉。
就比如說霍雲霆！
「一切就拜託諸位將軍了！」
崇明帝也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更何況還是這些將軍。
吳應圻的確是太上皇的心腹大將，也是非常值得信賴的。
可牛繼宗等人也在大將，在一旁查缺補漏，顯然更穩妥。
只是看著牛繼宗等人離開，卻又是發覺還有不少勛貴留下來。
這讓崇明帝頓時眉頭一皺，凡事就怕對比，一對比就有差距。
他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勛貴的習性，甚至，他此前還有意放縱。
只有讓勛貴忙著聲色犬馬，他才能夠有機會將兵權奪回來。
只是，如今再看到這模樣，卻是讓他非常不滿。
「哼！」
崇明帝冷哼一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是把眾人嚇得不輕。
尤其是崇明帝沒開口，他們一時間還真的不敢直接坐下來。
好吧，主要是營帳內集中了不少人，幾乎擠滿了整個營帳。
別看穆雲沒帶著家眷前來，事實上，有不少人待著呢！
偌大的一個營帳之內，其實也沒什麼落腳點。
穆雲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吳宗達等人，便立刻湊了過去。
「子云兄！」
看到穆雲前來，吳宗達連忙給他讓了個位置，可整個人卻是有些精神萎靡。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巨大的恐懼之下，所帶來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子云兄，外界如何了？」
楊守勤等翰林院的人，倒是也不排斥穆雲，還順便打聽起了消息。
這一幕，自然是被霍雲霆等人看在眼裡，不禁有些羨慕。
崇明帝沒有開口讓他們留在營帳之內，他們只能自覺地來到門口。
別看內外之間隔著不多，可一里一外卻是天差地別。
別的先不說，大晚上的天寒地凍。
寒風吹起，更是不禁讓幾人有些瑟瑟發抖，根本坐不住。
於是乎，原本對於穆雲的羨慕，這會立刻變成了嫉妒。
「哼！堂堂勛貴，竟然整天和那些酸儒混一塊，真是自甘墮落！」
一名老輩勛貴忍不住開口喝罵。
霍雲霆鄙夷地看了一眼，別看老傢伙年紀大，可家中只是伯爵府罷了。
在勛貴之間，年紀輩分固然重要，可是出身也是極為重要的。
就好比霍雲霆，為什麼隱隱成為這些人之首？還不是因為他家是王府！
霍雲霆鄙夷老者，倒不是因為他和穆雲關係好，替穆雲抱不平。
純粹是因為他看不上老者，有本事當著面去說人家啊！
只不過，他看向穆雲的神態也不善，大家一起的，憑什麼你特殊？
穆雲倒是不知道，才這麼一會，他竟然就已經被人記恨起來。
不過呢，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就這麼一群歪瓜裂棗的。
就算看穆雲再不爽，又能怎麼樣？
且不說勛貴中的地位，就算是他如今的勢位，隨時就能教訓這些人。
勛貴之家，最怕的便是御史彈劾，而他手底下，可不就是一干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