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間值得
從出租屋出來，我給自己和兩個寶貝兒買了奶茶，然後帶著江皓月在小區門口排隊做核酸，江建軍回家做晚餐。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們做完核酸回來的時候，江建軍的飯菜已上桌。他說江欣悅和同學在小區樓下打排球，先不回來吃飯，給她留了飯菜在鍋里熱著。
餐桌上，江皓月跟我們八卦她同學在住校期間收到男朋友的一大箱零食，吃不完都分給室友們一起吃了。我也趁機給江皓月普及了性教育。吃著飯，聊著天，也沒有什麼忌諱。於是類似「避孕」、「生理期」等詞語就在餐桌上空蹦了出來。這時的我們，完全忽略了老古董江建軍的感受。我邊聊還邊跟江皓月調侃著她爸：「你爸估計覺得我們倆是從火星上來的，啥都能聊。」
「呵呵……」江皓月俏皮地歪著腦袋瞅了她爸一眼。
江建軍鼓起腮幫子嚼著菜，壓根兒不搭理我們，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扒拉著碗裡的飯菜。
記得以前我跟孩子們聊到稍微開放一點的話題，這個老傳統老思想的老幹部都會出來制止我，現在，倒是沒反應，見怪不怪了大概。
江皓月接著跟我分享，說她們班有個女生，跟媽媽一起看電影，如果看到電影中有穿得性感的女主角畫面，她就會覺得特別彆扭。然後接著問我：「早戀的同學應該不全是缺愛吧？我們班有兩個同學早戀，看不出來他們缺愛呀！」
江建軍這時終於忍不住參與了進來：「那都是學習成績不好的學生吧？」
「屁！人家那兩個還是學霸呢！」江皓月反駁著。
「哈哈哈哈，人家只是談個戀愛而已，有的相互鼓勵還能促進學習，但有的可能就會互相傷害影響學習。這個要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互相傷害的大多都是缺愛的孩子，不缺愛的孩子即使戀愛也都會正向循環。」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客觀的。
聊著聊著，我們又從高中生戀愛聊到了即將到來的2024年，是九紫離火運的開端，未來20年到了中年女性崛起的時代等等。現實也好，玄學也好，預言也好，什麼都能扯，總之就是主打一個歡樂。
吃完飯，江建軍進廚房洗碗，江皓月又跑到我房間來膩歪。趁著這個開心勁兒，我才把她上周回來賭氣說不走讀就不塗鼻炎膏拿出來給她理清。
「我記得上周是誰還賭氣說，不走讀就不抹鼻炎膏了是不？」
「哼！」江皓月用手掐了我一下。
「拿自己的身體去賭氣，那可是最蠢的想法。我當年有妹妹時住進ICU，就是拿自己的身體去報復姥姥姥爺，那時候媽媽還沒學習心理學。現在懂了，可後悔了，身體是自己的，出了問題還得自己遭罪。還好還好，這個潛伏在內心的木馬我幫你看到了，要趕緊把它拿出來喲！」
江皓月笑了起來：「哈哈哈，又抓住好大一匹馬！」
看，如果是上周她有情緒的時候去跟她理論，結果會是怎樣的呢？老母親也學會了事半功倍，有些事情，不是不解決，是要有諸葛先生的智慧，得借東風呀！
總之一句話：先調頻再做事；先調頻再說話。
人的慣性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江皓月住校這二十多天，起初是因為早上有瑜伽課，還能在清晨5：30分起床跟課兩小時，後來早課結束後，我就開啟了睡到自然醒模式，往往一覺醒來，江建軍已把早餐端上了桌。一個月前還賢妻良母的我，隨著江皓月的住校，一下子就退到了「孩子」的身份。
每天早上都是江建軍喊著：「大姑娘，起來吃飯了。」
「哦，來啦！」我才在床上伸伸懶腰，慢悠悠爬起來。
周日早上再次啟動陪讀媽媽的身份，五點多鬧鐘一響，便立即精神抖擻跳起床煮水餃。吃完送江皓月到校後又來到出租屋裡里外外再收拾打掃一番。
用我爸媽的話說，他們大女兒是個既能吃得了苦也能享得了福的娃，在任何環境下都能適應得了。我就權當讚美的話來收著了。記憶中，這也是爸媽為數不多的誇讚我的語言吧。
記得當初離家出走南下打工，爸爸曾對媽媽說：「不管她！讓她去！吃不了苦受罪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誰知我當年在外面哪怕曾經窮得一天只吃兩頓飯，每頓飯都是在廠門口的小攤上買一碗胡辣湯加一個白面饅頭，也從未曾想過要回家。這一倔，就倔了十幾年，直到自己也成了兩個孩子的媽，才在不得不回家鄉的情況下回來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我的孩子也來到了青春期。
中午在潮汕牛肉火鍋店買了食材，小火鍋咕嘟咕嘟煮起來，慶祝我們重新走讀後的第一餐。室內小火鍋的熱氣騰騰抵禦了室外所有的寒冷，被走讀的興奮勁兒沖昏頭的母女倆邊聊邊吃，嗨到忘了午休時間。
倆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10分鐘，就算是午休了。
走讀生每天進校門必須要家長的24小時核酸證明，下午送江皓月到校後我就戴著耳機邊聽課邊去小區門口排隊做核酸，想著早點做完就可以早點出結果。但由於這個階段出入各個公共場所都必須查核酸證明，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隊。估計是小看了這一場降溫，一個小時後，做完核酸的我硬是被凍得從頭到腳都是透心涼。
我給江建軍發了簡訊，讓他幫我備好熱水，就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回到家中。
一大杯熱水下肚，胃開始暖起來。
一上午不在家，家裡也變了樣。每個角落都被江建軍打掃得一塵不染，連書櫃裡的書都被重新擺放過。嘖嘖，這倆人兩邊分工，一上午都把時間用在打造喜樂空間上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此時已到了下午四點，江建軍躲在被窩補覺。中午沒休息，再加上冷，我的瞌睡蟲也來湊熱鬧了，也不管是幾點，先把覺補上再說。
立即關掉手機，鑽進被窩，很快就去會周公了。朦朧中聽見江建軍說：「六點了，我起來做飯，你過會兒起來吃。」
「好。」我閉著眼睛，感受著肚臍的位置被一隻大手暖著，熱乎乎的，已不再冰涼。心裡也跟著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待那隻大手挪開，被它的主人帶到廚房洗菜做飯去了，我像個被寵愛的孩子一樣，心滿意足地翻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大寶寶，快起來吃飯嘍！」待再次被這柔軟的聲音喚醒時，窗外已是暮色。屋裡，飄著飯菜的香氣。
餐後一起出門散步，再回來洗漱準備出門陪讀。為了給高中生節約時間，晚上我都是在家洗漱好再出發。
我們做完核酸回來的時候，江建軍的飯菜已上桌。他說江欣悅和同學在小區樓下打排球，先不回來吃飯，給她留了飯菜在鍋里熱著。
餐桌上，江皓月跟我們八卦她同學在住校期間收到男朋友的一大箱零食，吃不完都分給室友們一起吃了。我也趁機給江皓月普及了性教育。吃著飯，聊著天，也沒有什麼忌諱。於是類似「避孕」、「生理期」等詞語就在餐桌上空蹦了出來。這時的我們，完全忽略了老古董江建軍的感受。我邊聊還邊跟江皓月調侃著她爸：「你爸估計覺得我們倆是從火星上來的，啥都能聊。」
「呵呵……」江皓月俏皮地歪著腦袋瞅了她爸一眼。
江建軍鼓起腮幫子嚼著菜，壓根兒不搭理我們，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扒拉著碗裡的飯菜。
記得以前我跟孩子們聊到稍微開放一點的話題，這個老傳統老思想的老幹部都會出來制止我，現在，倒是沒反應，見怪不怪了大概。
江皓月接著跟我分享，說她們班有個女生，跟媽媽一起看電影，如果看到電影中有穿得性感的女主角畫面，她就會覺得特別彆扭。然後接著問我：「早戀的同學應該不全是缺愛吧？我們班有兩個同學早戀，看不出來他們缺愛呀！」
江建軍這時終於忍不住參與了進來：「那都是學習成績不好的學生吧？」
「屁！人家那兩個還是學霸呢！」江皓月反駁著。
「哈哈哈哈，人家只是談個戀愛而已，有的相互鼓勵還能促進學習，但有的可能就會互相傷害影響學習。這個要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互相傷害的大多都是缺愛的孩子，不缺愛的孩子即使戀愛也都會正向循環。」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客觀的。
聊著聊著，我們又從高中生戀愛聊到了即將到來的2024年，是九紫離火運的開端，未來20年到了中年女性崛起的時代等等。現實也好，玄學也好，預言也好，什麼都能扯，總之就是主打一個歡樂。
吃完飯，江建軍進廚房洗碗，江皓月又跑到我房間來膩歪。趁著這個開心勁兒，我才把她上周回來賭氣說不走讀就不塗鼻炎膏拿出來給她理清。
「我記得上周是誰還賭氣說，不走讀就不抹鼻炎膏了是不？」
「哼！」江皓月用手掐了我一下。
「拿自己的身體去賭氣，那可是最蠢的想法。我當年有妹妹時住進ICU，就是拿自己的身體去報復姥姥姥爺，那時候媽媽還沒學習心理學。現在懂了，可後悔了，身體是自己的，出了問題還得自己遭罪。還好還好，這個潛伏在內心的木馬我幫你看到了，要趕緊把它拿出來喲！」
江皓月笑了起來：「哈哈哈，又抓住好大一匹馬！」
看，如果是上周她有情緒的時候去跟她理論，結果會是怎樣的呢？老母親也學會了事半功倍，有些事情，不是不解決，是要有諸葛先生的智慧，得借東風呀！
總之一句話：先調頻再做事；先調頻再說話。
人的慣性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江皓月住校這二十多天，起初是因為早上有瑜伽課，還能在清晨5：30分起床跟課兩小時，後來早課結束後，我就開啟了睡到自然醒模式，往往一覺醒來，江建軍已把早餐端上了桌。一個月前還賢妻良母的我，隨著江皓月的住校，一下子就退到了「孩子」的身份。
每天早上都是江建軍喊著：「大姑娘，起來吃飯了。」
「哦，來啦！」我才在床上伸伸懶腰，慢悠悠爬起來。
周日早上再次啟動陪讀媽媽的身份，五點多鬧鐘一響，便立即精神抖擻跳起床煮水餃。吃完送江皓月到校後又來到出租屋裡里外外再收拾打掃一番。
用我爸媽的話說，他們大女兒是個既能吃得了苦也能享得了福的娃，在任何環境下都能適應得了。我就權當讚美的話來收著了。記憶中，這也是爸媽為數不多的誇讚我的語言吧。
記得當初離家出走南下打工，爸爸曾對媽媽說：「不管她！讓她去！吃不了苦受罪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誰知我當年在外面哪怕曾經窮得一天只吃兩頓飯，每頓飯都是在廠門口的小攤上買一碗胡辣湯加一個白面饅頭，也從未曾想過要回家。這一倔，就倔了十幾年，直到自己也成了兩個孩子的媽，才在不得不回家鄉的情況下回來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我的孩子也來到了青春期。
中午在潮汕牛肉火鍋店買了食材，小火鍋咕嘟咕嘟煮起來，慶祝我們重新走讀後的第一餐。室內小火鍋的熱氣騰騰抵禦了室外所有的寒冷，被走讀的興奮勁兒沖昏頭的母女倆邊聊邊吃，嗨到忘了午休時間。
倆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10分鐘，就算是午休了。
走讀生每天進校門必須要家長的24小時核酸證明，下午送江皓月到校後我就戴著耳機邊聽課邊去小區門口排隊做核酸，想著早點做完就可以早點出結果。但由於這個階段出入各個公共場所都必須查核酸證明，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隊。估計是小看了這一場降溫，一個小時後，做完核酸的我硬是被凍得從頭到腳都是透心涼。
我給江建軍發了簡訊，讓他幫我備好熱水，就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回到家中。
一大杯熱水下肚，胃開始暖起來。
一上午不在家，家裡也變了樣。每個角落都被江建軍打掃得一塵不染，連書櫃裡的書都被重新擺放過。嘖嘖，這倆人兩邊分工，一上午都把時間用在打造喜樂空間上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此時已到了下午四點，江建軍躲在被窩補覺。中午沒休息，再加上冷，我的瞌睡蟲也來湊熱鬧了，也不管是幾點，先把覺補上再說。
立即關掉手機，鑽進被窩，很快就去會周公了。朦朧中聽見江建軍說：「六點了，我起來做飯，你過會兒起來吃。」
「好。」我閉著眼睛，感受著肚臍的位置被一隻大手暖著，熱乎乎的，已不再冰涼。心裡也跟著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待那隻大手挪開，被它的主人帶到廚房洗菜做飯去了，我像個被寵愛的孩子一樣，心滿意足地翻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大寶寶，快起來吃飯嘍！」待再次被這柔軟的聲音喚醒時，窗外已是暮色。屋裡，飄著飯菜的香氣。
餐後一起出門散步，再回來洗漱準備出門陪讀。為了給高中生節約時間，晚上我都是在家洗漱好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