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移靈術
一旁的莫凌霜看著樓雲亭擁著秦苒，不悅道「呵，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秦苒收起了心中的思緒，這會沒空同她拌嘴，有些焦急地說道「樓郎，佩竹向來同我形影不離，可我今早去尋她時，卻發現她不在屋裡，我，我怕…」
她怕秦疾野那個瘋子來尋仇。
樓雲亭笑著安撫道「苒兒不必驚慌，還無人敢在我清蘅宗內作祟。霜兒，你再帶些人，幫苒兒一起去找人吧。」
而此刻，清蘅宗後山。
謝卿如收了方佩竹的屍體，隨後使了幻形術，偽裝成莫凌霜的樣子。
隨後，她又折了一根樹枝，幻化成一個經常跟隨莫凌霜的女弟子，跟著她往罪滅谷去。
罪滅谷
守在谷口的幾名弟子見是莫凌霜前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莫師姐。」
謝卿如頂著莫凌霜的臉，微微頷首「把結界打開，宗主有事要我進去審訊罪犯。」
那幾個弟子相互交流了個眼神，其中一人試探道「不知……師姐可有通行令牌？」
謝卿如抬了抬手，掌心立刻出現一枚令牌，那弟子們欲上前伸手拿下，謝卿如卻立刻收了掌心。
她臉色不悅道「怎麼，看也看了，還想碰？我的東西是你等可以觸碰的嗎！」
如此盛氣凌人的樣子，還真是和莫凌霜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眾人皆知莫凌霜不僅是長老之女，還是宗主心尖上的人，那弟子自是不敢得罪，立刻說道「弟子不敢，師姐請，請。」
謝卿如帶著身後的『人』一同進了罪滅谷，直直地朝飛鳶的地方去。
水牢里，飛鳶仍舊和之前一樣，整個身子幾乎都沒入了水中，只露出了個頭在外面。
她抬眸掃了眼來人，十分無趣地一笑「你把對我的心思放在修煉上，說不定能趕上阿如的千分之一。」
飛鳶跟著謝卿如，可謂是學了寫嘴毒的皮毛。
謝卿如頂著莫凌霜那張臉，笑道「哦？你心裡的謝卿如這麼厲害啊。」
飛鳶白了『莫凌霜』一眼，懶得同她說話。
謝卿如撤了幻形術，身後的柳枝人立刻消散了開，隨後又將方佩竹的屍體放到了地上。
「你……」飛鳶愣愣地看著完好無損的謝卿如站在她面前，一時顫抖得說不出話。
上次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這回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阿如真的回來了。
謝卿如顧不上安撫她的情緒，對她說道「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阿鳶，一會需要你配合我，我會用移靈術抽出你的靈府，放到方佩竹的肉身中。」
飛鳶皺眉道「我當然是沒問題，可是水牢里的禁制是莫凌霜設下的，此刻她不在場，察覺不到異常，可若來日她來這，定然還是會察覺到這裡關著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謝卿如手中一邊結印，一邊淡淡說道「我們不會回來了。」
飛鳶聽後只愣了一瞬，臉上的擔憂立刻散去，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期待「公然與清蘅宗為敵？好啊，我可太期待了。」
從前謝卿如沒死的時候，她就多次勸說過，宗門這些個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不值得她以命相護。
可那時候謝卿如被長老們還有樓雲亭的表象所迷惑，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屢屢駁了飛鳶說的話。
如今謝卿如這副樣子，可是十分合飛鳶的意。
謝卿如手中淡藍色的光芒注入到了飛鳶的額頭中「飛鳶，凝神，將神思與周身靈力全部聚集於靈府當中。」
飛鳶照著謝卿如說的做，她閉上雙眸，接受者謝卿如對她施的術法，不一會，她只覺得渾身滾燙，整個人好像飄到了空中，沒有實感，隨後又穩穩噹噹地落到了地上。
一陣眩暈過後，飛鳶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了她自己的身體被浸泡在水中，整個人的外表已經快被泡發了。
剛適應新的身體，飛鳶有些恍惚，在謝卿如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飛鳶看著扶著自己的謝卿如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抬手握住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實感，臉上喜極而泣，抱住了謝卿如。
「阿如……」
謝卿如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不哭了，我回來了。」
「嗯……」
「遲則生變，我們得儘快離開這。」
飛鳶鬆開了謝卿如，點了點頭。
謝卿如給自己還有飛鳶使了個幻形術，飛鳶剛要往前走，耳邊卻傳來了謝卿如嘔血的聲音。
「呃——」
謝卿如扶著岩壁，嘔出了一口獻血。
飛鳶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幻形術也不至於消耗這麼大啊。」
謝卿如緩了緩體內的靈氣，扶著飛鳶「中了方佩竹的毒，興許是今日靈力消耗過多。」
幻形術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終歸是禁術。
飛鳶「可有破解之法？」
謝卿如拭去嘴角的鮮血，使了個法術消去雪地上的鮮血「不是那麼好解，但也死不了。」
「先出去吧。」
飛鳶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罪滅谷，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後山。
路上，謝卿如同飛鳶說了些當下的情況。
「所以，我們這是要去瀛洲？」
謝卿如點了點頭「嗯，劍冢在那。」
飛鳶明白了過來「也是，濯骨劍百火不侵，那夜一戰之後，它便自行封劍去了劍冢。」
她說著冷哼一聲「莫凌霜心心念念你手上的神武，以為能殺人取劍？她也配。」
謝卿如笑著搖了搖頭「劍冢沒那麼好進，如今的我恐怕也……」
她話說一半，忽然神色微凝，警覺地看向前方數十米山石後面的方向。
「有人。」
話音剛落，山石那邊的秦苒便帶著莫凌霜往這邊來了。
謝卿如中了毒，且今日禁術使用過多，來不及立刻撤下幻形術，她迅速背過身，飛鳶擋在了她身前。
「佩竹！你怎麼跑這來了！」
秦苒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怒意「你怎麼不吭聲就跑後山來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
飛鳶心裡對秦苒厭惡得很，此刻也只能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
「我早上收拾行囊的時候，發現丟了東西，想起來前幾日練鞭子的時候有路過後山，便來這找了。」
莫凌霜卻沒有聽飛鳶的解釋，手中握著自己的長劍，聲色微冷「你身後是何人。」
秦苒收起了心中的思緒，這會沒空同她拌嘴，有些焦急地說道「樓郎，佩竹向來同我形影不離，可我今早去尋她時，卻發現她不在屋裡，我，我怕…」
她怕秦疾野那個瘋子來尋仇。
樓雲亭笑著安撫道「苒兒不必驚慌，還無人敢在我清蘅宗內作祟。霜兒，你再帶些人，幫苒兒一起去找人吧。」
而此刻，清蘅宗後山。
謝卿如收了方佩竹的屍體，隨後使了幻形術，偽裝成莫凌霜的樣子。
隨後，她又折了一根樹枝，幻化成一個經常跟隨莫凌霜的女弟子，跟著她往罪滅谷去。
罪滅谷
守在谷口的幾名弟子見是莫凌霜前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莫師姐。」
謝卿如頂著莫凌霜的臉，微微頷首「把結界打開，宗主有事要我進去審訊罪犯。」
那幾個弟子相互交流了個眼神，其中一人試探道「不知……師姐可有通行令牌？」
謝卿如抬了抬手，掌心立刻出現一枚令牌，那弟子們欲上前伸手拿下，謝卿如卻立刻收了掌心。
她臉色不悅道「怎麼，看也看了，還想碰？我的東西是你等可以觸碰的嗎！」
如此盛氣凌人的樣子，還真是和莫凌霜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眾人皆知莫凌霜不僅是長老之女，還是宗主心尖上的人，那弟子自是不敢得罪，立刻說道「弟子不敢，師姐請，請。」
謝卿如帶著身後的『人』一同進了罪滅谷，直直地朝飛鳶的地方去。
水牢里，飛鳶仍舊和之前一樣，整個身子幾乎都沒入了水中，只露出了個頭在外面。
她抬眸掃了眼來人，十分無趣地一笑「你把對我的心思放在修煉上，說不定能趕上阿如的千分之一。」
飛鳶跟著謝卿如，可謂是學了寫嘴毒的皮毛。
謝卿如頂著莫凌霜那張臉，笑道「哦？你心裡的謝卿如這麼厲害啊。」
飛鳶白了『莫凌霜』一眼，懶得同她說話。
謝卿如撤了幻形術，身後的柳枝人立刻消散了開，隨後又將方佩竹的屍體放到了地上。
「你……」飛鳶愣愣地看著完好無損的謝卿如站在她面前，一時顫抖得說不出話。
上次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這回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阿如真的回來了。
謝卿如顧不上安撫她的情緒，對她說道「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阿鳶，一會需要你配合我，我會用移靈術抽出你的靈府，放到方佩竹的肉身中。」
飛鳶皺眉道「我當然是沒問題，可是水牢里的禁制是莫凌霜設下的，此刻她不在場，察覺不到異常，可若來日她來這，定然還是會察覺到這裡關著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謝卿如手中一邊結印，一邊淡淡說道「我們不會回來了。」
飛鳶聽後只愣了一瞬，臉上的擔憂立刻散去，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期待「公然與清蘅宗為敵？好啊，我可太期待了。」
從前謝卿如沒死的時候，她就多次勸說過，宗門這些個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不值得她以命相護。
可那時候謝卿如被長老們還有樓雲亭的表象所迷惑，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屢屢駁了飛鳶說的話。
如今謝卿如這副樣子，可是十分合飛鳶的意。
謝卿如手中淡藍色的光芒注入到了飛鳶的額頭中「飛鳶，凝神，將神思與周身靈力全部聚集於靈府當中。」
飛鳶照著謝卿如說的做，她閉上雙眸，接受者謝卿如對她施的術法，不一會，她只覺得渾身滾燙，整個人好像飄到了空中，沒有實感，隨後又穩穩噹噹地落到了地上。
一陣眩暈過後，飛鳶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了她自己的身體被浸泡在水中，整個人的外表已經快被泡發了。
剛適應新的身體，飛鳶有些恍惚，在謝卿如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飛鳶看著扶著自己的謝卿如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抬手握住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實感，臉上喜極而泣，抱住了謝卿如。
「阿如……」
謝卿如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不哭了，我回來了。」
「嗯……」
「遲則生變，我們得儘快離開這。」
飛鳶鬆開了謝卿如，點了點頭。
謝卿如給自己還有飛鳶使了個幻形術，飛鳶剛要往前走，耳邊卻傳來了謝卿如嘔血的聲音。
「呃——」
謝卿如扶著岩壁，嘔出了一口獻血。
飛鳶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幻形術也不至於消耗這麼大啊。」
謝卿如緩了緩體內的靈氣，扶著飛鳶「中了方佩竹的毒，興許是今日靈力消耗過多。」
幻形術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終歸是禁術。
飛鳶「可有破解之法？」
謝卿如拭去嘴角的鮮血，使了個法術消去雪地上的鮮血「不是那麼好解，但也死不了。」
「先出去吧。」
飛鳶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罪滅谷，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後山。
路上，謝卿如同飛鳶說了些當下的情況。
「所以，我們這是要去瀛洲？」
謝卿如點了點頭「嗯，劍冢在那。」
飛鳶明白了過來「也是，濯骨劍百火不侵，那夜一戰之後，它便自行封劍去了劍冢。」
她說著冷哼一聲「莫凌霜心心念念你手上的神武，以為能殺人取劍？她也配。」
謝卿如笑著搖了搖頭「劍冢沒那麼好進，如今的我恐怕也……」
她話說一半，忽然神色微凝，警覺地看向前方數十米山石後面的方向。
「有人。」
話音剛落，山石那邊的秦苒便帶著莫凌霜往這邊來了。
謝卿如中了毒，且今日禁術使用過多，來不及立刻撤下幻形術，她迅速背過身，飛鳶擋在了她身前。
「佩竹！你怎麼跑這來了！」
秦苒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怒意「你怎麼不吭聲就跑後山來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
飛鳶心裡對秦苒厭惡得很，此刻也只能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
「我早上收拾行囊的時候，發現丟了東西，想起來前幾日練鞭子的時候有路過後山，便來這找了。」
莫凌霜卻沒有聽飛鳶的解釋，手中握著自己的長劍，聲色微冷「你身後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