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皮子溝
「趙大爺他們那代人就那樣，覺悟不是別人比得了的，什麼都先考慮國家，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占國家的便宜」，宋安國感嘆著說道。
「除了脾氣掘點，這人還真沒啥毛病，要不然老頭子我也不可能跟他走那麼近不是，能夠參加抗聯不當叛徒的人哪有不愛國的。」
「要知道當年的抗聯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待得住的，得是鐵打的漢子才能扛得住，就像我們那個靖宇縣犧牲的民族英雄楊靖宇總司令，那簡直是鐵打的人都比不了的大英雄」，老爺子也感慨道。
「那老爺子算是離休幹部了啊，我們村就有個參加了解放戰爭的老爺子，現在國家每個月都要給他發放離休費呢」，宋安國想起來問道。
「這老小子都有，而且還不低呢，比縣裡的書記都高得多，從五年前開始領的，當時我記得這老小子還請我喝過一次酒呢」，老爺子笑著回道。
「嘿嘿，那必須的，老支書可是為新中國奉獻了熱血的，只是可惜了自己選擇留在了農村，要不然趙大爺怎麼說也能混成個高級幹部才對」，宋安國笑著說道。
「他這人啊是個干實事兒的，前些年鬧饑荒，要不是他村子裡還不知道要餓成什麼樣呢，當時為了支援國家建設，村里糧食都不夠吃的了，還是他組織我們進山打獵，打到了獵物拖回來分給村民，這才勉強度過了那幾年的最困難的時期」，老爺子回憶道。
「趙大爺是軍人出身，組織打獵那真是大材小用了，有他在那些年月村子肯定是比較平穩的，受不到大的衝擊」，宋安國笑著說道。
「那倒是，他人很正直，我最困難的那幾年就是他幫了我，每次都是他在維護著我，那些年輕人誰也不敢跟他炸刺，要不然老頭子真的就只能躲進深山裡待一輩子了」，傅老爺子笑著說道。
老爺子接著對宋安國說道：「你別看他雖然是在村里待著，可是很多戰友朋友都已經成了大幹部了，每年我們縣的書記都要去他家拜訪呢，以後你想在這裡有所發展，一定要多和他接觸接觸，不會吃虧的」。
「老爺子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對趙大爺我也會很恭敬的」，宋安國笑著回道。
「知道就好，哎，對了，剛才你說要去打松子是準備到哪裡去幹活啊」，老爺子關心的問道。
「應該是在花子溝林場吧，我聽說就那一帶松塔多，承包的人也比較多，宋安國不是很肯定的說道，因為現在他也不知道表姐夫會給他介紹到哪裡去」，宋安國只能含糊的回道。
「花子溝可以，你記住了千萬別去皮子溝哈，就算一天多賺一倍的錢也別去」，老爺子臉色凝重的囑咐宋安國說道。
「皮子溝？這裡還有這麼個地方啊」，宋安國疑惑地問道。
「有，只是本地人一把不願提起那個地方，我就怕那些外地來的老闆摸不清情況去承包了那裡，你要是不了解內情稀里糊塗的跟著去幹活兒就糟了」，老爺子對宋安國說道。
「那個地方怎麼了？不可能沒有松塔吧，那樣也沒有老闆會去承包吧，要知道那些老闆要承包都是先打聽清楚了才敢幹的」，宋安國疑惑地問道。
「松塔那裡怎麼可能沒有，不但有，而且還更大更多呢，那裡都是老林子，裡面的長松塔的百年老樹都是整片整片的，樹齡幾百年的都有，不過那地方很邪乎，當地人根本不敢進去，我怕你不了解情況為了賺錢跑進去幹活兒」，老爺子認真的說道。
「邪乎？那裡有啥邪乎的？」宋安國一聽這話來了精神，立馬湊到老爺子跟前問道。
「皮子溝，你在家裡沒聽過花皮子的故事？」，老爺子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畫皮子是什麼東西？」，宋安國笑著說道。
「花皮子很邪乎的東西，傳說它能夠看透人的心思，還能像狐狸精、黃大仙一樣，幻化成人形，只不過具體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是什麼動物，我也說不清楚，估計也沒有人能說清楚的了，只知道這東西它的報復心很強」，老爺子想了想說道。
「幻化成人形？這東西這麼神，難道它比老虎、黑瞎子還兇猛，能夠吃人？」宋安國驚奇地問道。
「吃人倒沒聽過它吃人的傳聞，不過這東西的邪性可以點不比吃人的野獸差，它專門禍害人，尤其是進山的獵人」，老爺子回道。
「禍害獵人？獵人進山一般都是有槍有狗的，還能害怕它？就算它能迷惑人，可是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也沒啥動物能夠迷惑獵狗的吧」，宋安國奇怪的問道。
「山里基本上沒有動物能夠迷惑獵狗，那些野生口可以殺死狗子，但是想要迷惑它們還真沒有能做到的，花皮子傳說的可怕之處不是不被發現，而是就算你發現了也沒辦法對付它」，老爺子坐到炕邊上給宋安國說道，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他也坐。
「既然能夠發現它，開槍打它唄，就算總不至於它能把人迷暈或者不能動彈了吧」，宋安國搬著凳子坐到老爺子跟前說道。
「這就是它厲害的地方了，它確實不能把人迷暈或者讓人喪失行動能力，傳說如果遇到獵人它會幻化成你家裡人的樣子，只要你舉槍打它，它就會變成你家裡最親近的人的樣子，當你放下槍的時候它又變成了它的樣子」，老爺子對著宋安國解釋道。
「可就算這樣，它也迷惑不了獵人啊，就算它再變幻那也還是它，就算它真變了，那也躲不過獵狗的鼻子，直接開槍打它就得了唄」，宋安國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道，如果他遇到了這東西，那肯定開槍打它啊，既然明知道是它在作怪，那也別怪自己不客氣。
「嘿嘿，你覺得你會做的，那些常年混跡在山林里的洞狗子（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人，靠打獵賣皮毛為生的人）會不開槍啊」，老爺子笑呵呵的問道。
「肯定會，那些人常年獵殺野物，見慣了血腥，不在乎的」，宋安國笑著撓了撓頭回道。
「對嘍，他們會開槍，但是他們卻不敢開槍」，老爺子認同的點頭道。
「為什麼啊，既然知道是那東西，就算它幻化成人形，那也是假的啊，該開槍打就該開槍啊」，宋安國不理解的朝老爺子問道。
「為什麼不開槍，那是因為有人開過槍，開槍之後也確實打死了那物，但是回家的時候家裡那東西幻化成的人也會別搶打死，如果打它的人用的是火藥槍，家裡那個人就會被槍打死，如果是用弓箭，那家裡的那個人就會被箭射死，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情況，所以只要知道是這東西的人沒一個人敢開槍打它的」，老爺子解釋道。
「除了脾氣掘點，這人還真沒啥毛病，要不然老頭子我也不可能跟他走那麼近不是，能夠參加抗聯不當叛徒的人哪有不愛國的。」
「要知道當年的抗聯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待得住的，得是鐵打的漢子才能扛得住，就像我們那個靖宇縣犧牲的民族英雄楊靖宇總司令，那簡直是鐵打的人都比不了的大英雄」，老爺子也感慨道。
「那老爺子算是離休幹部了啊，我們村就有個參加了解放戰爭的老爺子，現在國家每個月都要給他發放離休費呢」，宋安國想起來問道。
「這老小子都有，而且還不低呢，比縣裡的書記都高得多，從五年前開始領的，當時我記得這老小子還請我喝過一次酒呢」，老爺子笑著回道。
「嘿嘿，那必須的，老支書可是為新中國奉獻了熱血的，只是可惜了自己選擇留在了農村，要不然趙大爺怎麼說也能混成個高級幹部才對」，宋安國笑著說道。
「他這人啊是個干實事兒的，前些年鬧饑荒，要不是他村子裡還不知道要餓成什麼樣呢，當時為了支援國家建設，村里糧食都不夠吃的了，還是他組織我們進山打獵，打到了獵物拖回來分給村民，這才勉強度過了那幾年的最困難的時期」，老爺子回憶道。
「趙大爺是軍人出身，組織打獵那真是大材小用了，有他在那些年月村子肯定是比較平穩的，受不到大的衝擊」，宋安國笑著說道。
「那倒是，他人很正直，我最困難的那幾年就是他幫了我，每次都是他在維護著我，那些年輕人誰也不敢跟他炸刺，要不然老頭子真的就只能躲進深山裡待一輩子了」，傅老爺子笑著說道。
老爺子接著對宋安國說道：「你別看他雖然是在村里待著，可是很多戰友朋友都已經成了大幹部了，每年我們縣的書記都要去他家拜訪呢，以後你想在這裡有所發展，一定要多和他接觸接觸，不會吃虧的」。
「老爺子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對趙大爺我也會很恭敬的」，宋安國笑著回道。
「知道就好，哎，對了，剛才你說要去打松子是準備到哪裡去幹活啊」，老爺子關心的問道。
「應該是在花子溝林場吧，我聽說就那一帶松塔多，承包的人也比較多，宋安國不是很肯定的說道，因為現在他也不知道表姐夫會給他介紹到哪裡去」，宋安國只能含糊的回道。
「花子溝可以，你記住了千萬別去皮子溝哈，就算一天多賺一倍的錢也別去」，老爺子臉色凝重的囑咐宋安國說道。
「皮子溝？這裡還有這麼個地方啊」，宋安國疑惑地問道。
「有，只是本地人一把不願提起那個地方，我就怕那些外地來的老闆摸不清情況去承包了那裡，你要是不了解內情稀里糊塗的跟著去幹活兒就糟了」，老爺子對宋安國說道。
「那個地方怎麼了？不可能沒有松塔吧，那樣也沒有老闆會去承包吧，要知道那些老闆要承包都是先打聽清楚了才敢幹的」，宋安國疑惑地問道。
「松塔那裡怎麼可能沒有，不但有，而且還更大更多呢，那裡都是老林子，裡面的長松塔的百年老樹都是整片整片的，樹齡幾百年的都有，不過那地方很邪乎，當地人根本不敢進去，我怕你不了解情況為了賺錢跑進去幹活兒」，老爺子認真的說道。
「邪乎？那裡有啥邪乎的？」宋安國一聽這話來了精神，立馬湊到老爺子跟前問道。
「皮子溝，你在家裡沒聽過花皮子的故事？」，老爺子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畫皮子是什麼東西？」，宋安國笑著說道。
「花皮子很邪乎的東西，傳說它能夠看透人的心思，還能像狐狸精、黃大仙一樣，幻化成人形，只不過具體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是什麼動物，我也說不清楚，估計也沒有人能說清楚的了，只知道這東西它的報復心很強」，老爺子想了想說道。
「幻化成人形？這東西這麼神，難道它比老虎、黑瞎子還兇猛，能夠吃人？」宋安國驚奇地問道。
「吃人倒沒聽過它吃人的傳聞，不過這東西的邪性可以點不比吃人的野獸差，它專門禍害人，尤其是進山的獵人」，老爺子回道。
「禍害獵人？獵人進山一般都是有槍有狗的，還能害怕它？就算它能迷惑人，可是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也沒啥動物能夠迷惑獵狗的吧」，宋安國奇怪的問道。
「山里基本上沒有動物能夠迷惑獵狗，那些野生口可以殺死狗子，但是想要迷惑它們還真沒有能做到的，花皮子傳說的可怕之處不是不被發現，而是就算你發現了也沒辦法對付它」，老爺子坐到炕邊上給宋安國說道，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他也坐。
「既然能夠發現它，開槍打它唄，就算總不至於它能把人迷暈或者不能動彈了吧」，宋安國搬著凳子坐到老爺子跟前說道。
「這就是它厲害的地方了，它確實不能把人迷暈或者讓人喪失行動能力，傳說如果遇到獵人它會幻化成你家裡人的樣子，只要你舉槍打它，它就會變成你家裡最親近的人的樣子，當你放下槍的時候它又變成了它的樣子」，老爺子對著宋安國解釋道。
「可就算這樣，它也迷惑不了獵人啊，就算它再變幻那也還是它，就算它真變了，那也躲不過獵狗的鼻子，直接開槍打它就得了唄」，宋安國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道，如果他遇到了這東西，那肯定開槍打它啊，既然明知道是它在作怪，那也別怪自己不客氣。
「嘿嘿，你覺得你會做的，那些常年混跡在山林里的洞狗子（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人，靠打獵賣皮毛為生的人）會不開槍啊」，老爺子笑呵呵的問道。
「肯定會，那些人常年獵殺野物，見慣了血腥，不在乎的」，宋安國笑著撓了撓頭回道。
「對嘍，他們會開槍，但是他們卻不敢開槍」，老爺子認同的點頭道。
「為什麼啊，既然知道是那東西，就算它幻化成人形，那也是假的啊，該開槍打就該開槍啊」，宋安國不理解的朝老爺子問道。
「為什麼不開槍，那是因為有人開過槍，開槍之後也確實打死了那物，但是回家的時候家裡那東西幻化成的人也會別搶打死，如果打它的人用的是火藥槍，家裡那個人就會被槍打死，如果是用弓箭，那家裡的那個人就會被箭射死，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情況，所以只要知道是這東西的人沒一個人敢開槍打它的」，老爺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