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主笄禮
「嫂子？」
甘霖回想起歌淇拉著她看良家女的畫像，說是時候給龍湫挑個太子妃了，甘霖有了嫂子，就多個人疼。
「有了嫂子，母后會很高興的。」
「那你呢，你高興嗎？」
甘霖不覺得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要回到娘娘那裡的，別多個人煩她就好。如果這個嫂子能分去歌淇的注意力，讓她鬆口氣，她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我高興啊。」
「你高興？」
龍湫的聲調提了一個度，似是在驚訝，又好像有些不滿，抱著甘霖的手加了些力氣，甘霖不明白他怎麼了。
「那我不高興？」
甘霖抬頭想看看龍湫的表情，高興不對，那不高興總對了吧？
龍湫看到甘霖迷惑又小心的表情氣笑了。
「你希望我身邊多一個女人形影不離，甚至夜夜歡好嗎？」
這話過了，龍湫知道，可他控制不住地生氣。甘霖對他一點在意都沒有嗎，不在意的話又為什麼夜夜來看他？
甘霖果斷搖頭。開玩笑，龍湫一個人也就算了，再多個人她要怎麼偷偷摸摸拿妖力？每天放迷煙迷倒他們嗎？好像也不是不行。
龍湫這才高興起來，輕輕將甘霖放在遊廊欄杆上。甘霖妖力暫時穩定了，從善如流地鬆開他。
龍湫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送給甘霖。
「這是你的及笄禮物。」
「謝謝龍湫哥哥。」
甘霖打開錦盒，一支鑲了金邊的潤澤花玉簪靜靜躺在錦盒中，栩栩如生，甘霖幾乎以為自己的妖丹取出來縮小放到這簪子上了。龍湫怎麼會知道金邊潤澤花？她給他們吃的都是沒有金邊的花。
龍湫看到甘霖皺眉，有些後悔自己畫蛇添足，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潤澤花應該是有金邊的。
「是不喜歡金邊嗎？我以為這樣的樣式更流行一些。還是不喜歡簪子？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去準備。」
「喜歡，我最喜歡潤澤花了，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花朵，漂亮精緻，典雅貴氣，是請宮裡的師傅雕的嗎？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甘霖鬆了口氣，是了，她差點忘了，最近髮簪流行金絲邊。
「喜歡就好，甘霖喜歡，我日後再為你做。現在我們去龍澤宮吧，莫誤了時辰。」
甘霖收了錦盒去龍澤宮，想到一會兒要經歷的複雜儀式就步履沉重，平時她在台下看著就罷了，如今她成了主角，那不得累死。龍湫這人真是有使不完的牛勁兒，天天那麼忙還有空雕簪子。不過……
甘霖看了眼龍湫褪去青澀的成熟側臉，心中有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龍澤宮大殿上設有香案，東房外有冠席，西階上設醴席，冠席南方設席位。公主的裙背、大袖長裙、褕翟之衣陳列在下庭的衣架上。冠笄、冠朵、九翬四鳳冠放在托盤中被手帕蓋著。其餘首飾陳列在衣架南方，由三位執事宮人掌管。
梳篦之類的東西放在東房，宮人著華服在一旁立著，等奏樂起，請龍躉坐御座，坐下後樂停。
提舉官宮人上奏：「公主行笄禮！」接著奏樂。
笄禮主持人贊者領著甘霖進入東房。尊貴的長者為甘霖把頭髮束成髻，然後出去坐在席位上。主持人將掌冠宮人領進東房。執事宮人捧著冠笄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一步接過，音樂停下，獻上祝辭：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綿鴻，以介景福！」
音樂繼續，為甘霖戴上冠笄。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隨後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裙背進去，甘霖換好裙背，音樂繼續。甘霖到醴席，掌冠宮人請她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酒醴和旨，籩豆靜嘉。受爾元服，兄弟具來。與國同休，降福孔皆！」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冠席入座，音樂停止。
贊冠宮人來到甘霖面前脫掉她的冠笄放入托盤中，被執事宮人端走，音樂繼續。執事宮人捧著冠朵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兩步接過，走到甘霖面前，音樂停止，獻上祝辭：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飾以威儀，淑謹爾德。眉壽永年，享受遐福！」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為甘霖戴上冠朵，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大袖長裙進去，甘霖換好長裙，音樂繼續。甘霖來到醴席，掌冠宮人請甘霖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賓贊既戒，餚核惟旅。申加爾服，禮儀有序。允觀爾成，永天之祜！」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冠席入座，音樂停止。
贊冠宮人來到甘霖面前脫掉她的冠朵放入托盤中，被執事宮人端走，音樂繼續。執事宮人捧著九翬四鳳冠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三步接過，走到甘霖面前，音樂停止，獻上祝辭：
「以歲之吉，以月之令，三加爾服，保茲永命。以終厥德，受天之慶！」
音樂繼續，為甘霖戴上九翬四鳳冠。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隨後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褕翟之衣進去，甘霖換好褕翟之衣，音樂繼續。甘霖到醴席，掌冠宮人請她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旨酒嘉薦，有飶其香。咸加爾服，眉壽無疆。永承天休，俾熾而昌！」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席位上站著，音樂停止。
掌冠宮人對著甘霖致辭：
「歲日具吉，威儀孔時。昭告厥字，令德攸宜。表爾淑美，永保受之！可字曰某。」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退下。
贊者領著甘霖到龍躉面前，音樂停止。行禮問候父皇，得到答覆謝恩，再次行禮。稍微等待一會兒，提舉宮人進來接下聖旨，甘霖再次行禮。提舉宮人宣讀訓辭：
「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詖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
甘霖再次行禮，上前一步回覆：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甘霖回退到位置上再次行禮。之後對歌淇重複一遍同樣的禮節，坐回座位上。歌淇道賀，然後掌冠、贊冠宮人謝恩，接著提舉宮人道賀。音樂繼續，及笄典禮完畢。
甘霖回想起歌淇拉著她看良家女的畫像，說是時候給龍湫挑個太子妃了，甘霖有了嫂子，就多個人疼。
「有了嫂子，母后會很高興的。」
「那你呢，你高興嗎？」
甘霖不覺得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要回到娘娘那裡的，別多個人煩她就好。如果這個嫂子能分去歌淇的注意力，讓她鬆口氣，她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我高興啊。」
「你高興？」
龍湫的聲調提了一個度，似是在驚訝，又好像有些不滿，抱著甘霖的手加了些力氣，甘霖不明白他怎麼了。
「那我不高興？」
甘霖抬頭想看看龍湫的表情，高興不對，那不高興總對了吧？
龍湫看到甘霖迷惑又小心的表情氣笑了。
「你希望我身邊多一個女人形影不離，甚至夜夜歡好嗎？」
這話過了，龍湫知道，可他控制不住地生氣。甘霖對他一點在意都沒有嗎，不在意的話又為什麼夜夜來看他？
甘霖果斷搖頭。開玩笑，龍湫一個人也就算了，再多個人她要怎麼偷偷摸摸拿妖力？每天放迷煙迷倒他們嗎？好像也不是不行。
龍湫這才高興起來，輕輕將甘霖放在遊廊欄杆上。甘霖妖力暫時穩定了，從善如流地鬆開他。
龍湫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送給甘霖。
「這是你的及笄禮物。」
「謝謝龍湫哥哥。」
甘霖打開錦盒，一支鑲了金邊的潤澤花玉簪靜靜躺在錦盒中，栩栩如生，甘霖幾乎以為自己的妖丹取出來縮小放到這簪子上了。龍湫怎麼會知道金邊潤澤花？她給他們吃的都是沒有金邊的花。
龍湫看到甘霖皺眉，有些後悔自己畫蛇添足，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潤澤花應該是有金邊的。
「是不喜歡金邊嗎？我以為這樣的樣式更流行一些。還是不喜歡簪子？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去準備。」
「喜歡，我最喜歡潤澤花了，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花朵，漂亮精緻，典雅貴氣，是請宮裡的師傅雕的嗎？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甘霖鬆了口氣，是了，她差點忘了，最近髮簪流行金絲邊。
「喜歡就好，甘霖喜歡，我日後再為你做。現在我們去龍澤宮吧，莫誤了時辰。」
甘霖收了錦盒去龍澤宮，想到一會兒要經歷的複雜儀式就步履沉重，平時她在台下看著就罷了，如今她成了主角，那不得累死。龍湫這人真是有使不完的牛勁兒，天天那麼忙還有空雕簪子。不過……
甘霖看了眼龍湫褪去青澀的成熟側臉，心中有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龍澤宮大殿上設有香案，東房外有冠席，西階上設醴席，冠席南方設席位。公主的裙背、大袖長裙、褕翟之衣陳列在下庭的衣架上。冠笄、冠朵、九翬四鳳冠放在托盤中被手帕蓋著。其餘首飾陳列在衣架南方，由三位執事宮人掌管。
梳篦之類的東西放在東房，宮人著華服在一旁立著，等奏樂起，請龍躉坐御座，坐下後樂停。
提舉官宮人上奏：「公主行笄禮！」接著奏樂。
笄禮主持人贊者領著甘霖進入東房。尊貴的長者為甘霖把頭髮束成髻，然後出去坐在席位上。主持人將掌冠宮人領進東房。執事宮人捧著冠笄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一步接過，音樂停下，獻上祝辭：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綿鴻，以介景福！」
音樂繼續，為甘霖戴上冠笄。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隨後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裙背進去，甘霖換好裙背，音樂繼續。甘霖到醴席，掌冠宮人請她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酒醴和旨，籩豆靜嘉。受爾元服，兄弟具來。與國同休，降福孔皆！」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冠席入座，音樂停止。
贊冠宮人來到甘霖面前脫掉她的冠笄放入托盤中，被執事宮人端走，音樂繼續。執事宮人捧著冠朵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兩步接過，走到甘霖面前，音樂停止，獻上祝辭：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飾以威儀，淑謹爾德。眉壽永年，享受遐福！」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為甘霖戴上冠朵，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大袖長裙進去，甘霖換好長裙，音樂繼續。甘霖來到醴席，掌冠宮人請甘霖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賓贊既戒，餚核惟旅。申加爾服，禮儀有序。允觀爾成，永天之祜！」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冠席入座，音樂停止。
贊冠宮人來到甘霖面前脫掉她的冠朵放入托盤中，被執事宮人端走，音樂繼續。執事宮人捧著九翬四鳳冠進來，掌冠宮人向前走三步接過，走到甘霖面前，音樂停止，獻上祝辭：
「以歲之吉，以月之令，三加爾服，保茲永命。以終厥德，受天之慶！」
音樂繼續，為甘霖戴上九翬四鳳冠。贊冠宮人為甘霖正冠，佩戴首飾。隨後請甘霖進入房間，音樂停止。執事宮人捧著褕翟之衣進去，甘霖換好褕翟之衣，音樂繼續。甘霖到醴席，掌冠宮人請她入座。
贊冠宮人拿起酒杯，執事宮人倒酒，將盛滿酒的酒杯給掌冠宮人，音樂停，掌冠宮人獻上祝辭：
「旨酒嘉薦，有飶其香。咸加爾服，眉壽無疆。永承天休，俾熾而昌！」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一飲而盡，甘霖同樣喝了一杯酒。贊冠宮人拿走酒杯，執事宮人端上飲食、湯藥、酒醴、蔬果，等甘霖吃完了，撤去餐具。贊者又領著甘霖到席位上站著，音樂停止。
掌冠宮人對著甘霖致辭：
「歲日具吉，威儀孔時。昭告厥字，令德攸宜。表爾淑美，永保受之！可字曰某。」
音樂繼續，掌冠宮人退下。
贊者領著甘霖到龍躉面前，音樂停止。行禮問候父皇，得到答覆謝恩，再次行禮。稍微等待一會兒，提舉宮人進來接下聖旨，甘霖再次行禮。提舉宮人宣讀訓辭：
「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詖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
甘霖再次行禮，上前一步回覆：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甘霖回退到位置上再次行禮。之後對歌淇重複一遍同樣的禮節，坐回座位上。歌淇道賀，然後掌冠、贊冠宮人謝恩，接著提舉宮人道賀。音樂繼續，及笄典禮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