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利率超高的貸款
「史密斯先生，我理解您的顧慮。但專利的價值完全可以通過權威機構進行評估。」
李文東說完，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史密斯，「這是我請專業評估機構對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做評估報告，以及市場調研報告。這些報告可以為我的專利價值提供一個參考。」
李文東在紐約的時候，專門請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為保鮮盒的專利做了評估。
雖然做一份專利評估報告花費不小，但效果卻非常明顯。
約翰·史密斯接過文件，仔細閱讀起來。
他的表情逐漸從凝重變為沉思，「評估報告確實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不過具體能貸多少錢，要等銀行評估才能確定。」
「ok，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文東起身和史密斯握手告別。
之後幾天，李文東又去了米國銀行、大通銀行等好幾家銀行。
對每家銀行提出的貸款金額都是2000萬美元，過程與之前見史密斯的情況差不多。
多家銀行都表示需要再次評估後才能確定貸款金額。
確定2000萬美元這個貸款金額，可不是李文東憑空想出來的。
後世口罩風波過後，破產的特百惠公司就曾在1958年以1600萬美元賣出「密封玻璃罐」專利。
全密封保鮮盒和玻璃罐比起來，不僅使用密封性能更好，還輕便耐摔，使用範圍更廣。
參照特百惠的售價，再加上已有的市場規模，這才是李文東給出2000萬美元貸款金額的依據。
一個星期後，雷爾·哈維完成了李文東的委託，提交了克魯格化工廠盡職調查報告。
克魯格化工廠共有72名工人，擁有塑料顆粒料生產線兩條，每年可以生產5000噸塑料顆粒料。
最讓李文東驚喜的是，克魯格化工廠居然有一套停建的2萬噸聚丙烯生產線。
聚丙烯俗稱PP，聚丙烯是由丙烯聚合而製得的一種熱塑性樹脂，生產保鮮盒的原料就是使用聚丙烯。
除此之外，聚丙烯還可以用在纖維製品、汽車、化工等多個領域。
「這個停建是怎麼回事？」
指著盡調報告上的停建，李文東向雷爾·哈維問道。
「克魯格化工廠之所以經營困難，就是因為這套聚丙烯生產線。」
雷爾·哈維笑著解釋道，「建造過程中造價不斷攀升，超出了原有預算，結果只完成了75%就停建了。
現在不但沒錢繼續建設，連生產都難以維繫了。」
介紹完情況，雷爾·哈維又補充了一句，「李先生，如果收購成功，這條聚丙烯生產線還要投入50萬元美元才能建設完成。」
按照雷爾·哈維給出的報告，克魯格化工廠的資產估值在400萬左右，不過有380萬銀行貸款未還。
所以，想要收購克魯格化工廠，至少需要400萬美元。
加上建造聚丙烯生產線的50萬，李文東至少要準備450萬美元才能完成收購。
李文東計算了一下，如果收購成功，每年可以滿負荷生產25000噸的塑料原料，生產保鮮盒足夠了。
想到這裡，他收購克魯格化工廠的動力更足了。
收購公司是一件複雜的事情，這麼大一家化工廠，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完成收購的。
雷爾·哈維盡調完成的很出色，本著一事不煩二主，李文東直接委託他幫著招募人員，成立遠方實業公司北美分公司。
很快，一支由財務分析師、市場專家、工程師和法律顧問組成的團隊迅速組建起來。
這時，李文東終於接到銀行的通知，專利抵押貸款評估有結果了。
再次來到花旗銀行，接待他的依然是史密斯。
史密斯給李文東倒了杯咖啡，態度明顯比第一次見面時熱情很多。
「李先生，這是我們對您的全密封保鮮盒專利所做的市場估值報告。」
史密斯把估值報告拿給李文東，笑眯眯的等著他閱讀。
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到底價值多少錢，李文東比誰都清楚。
他也很好奇，花旗銀行到底能給全密封保鮮盒估值多少。
「2000萬美元！」
看到這個數字，李文東都有些驚訝。
「這個估值是兩家權威調查機構，參照市場上同類產品和全密封保鮮盒的市場潛力，共同確定的。」
史密斯笑著對李文東說道，「不過，這只是專利估值，按照銀行規定，用專利抵押貸款，最多按25%的估值執行。
不過考慮到您的用途，我們可以按照30%的估計為您辦理貸款。」
「600萬美元？」
「是的，您可以用全密封保鮮盒專利抵押，貸款600萬美元，利率9.32%。」
說完，史密斯拿出一份貸款合同放到李文東面前。
面對9.32%的貸款利率，李文東並沒有感到驚訝。
米國的貸款利率從七十年代初就一直穩步上升，從最初的7%一直漲到11.2%。
只不過，畢竟是商業銀行，什麼都可以談。
之前質疑全密封保鮮盒的價值，不肯貸款。
現在確定價值之後，主動提出貸款，充分演繹了一出晴天送傘，雨天收傘的戲碼。
李文東心中冷笑，但面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600萬美元的貸款雖然不是他最初預期的2000萬美元，但在當前的情況下，這筆資金足以讓他完成對克魯格化工廠的收購，並且繼續推進全密封保鮮盒的生產。
「史密斯先生，我非常感謝花旗銀行對全密封保鮮盒專利的認可，以及提供的貸款支持。」李文東緩緩開口，「但我認為9.32%的利率對於我的專利來說，還是太高了。」
史密斯的笑容微微一滯，咳嗽一聲道，「李先生，這個利率是根據當前市場情況和銀行政策制定的，我們花旗銀行一向以公正合理著稱。」
「我明白，但我相信花旗銀行也希望能夠與客戶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
我的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在市場上的潛力巨大，未來將會給銀行帶來更多的業務機會。」
史密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李文東說的是事實。全密封保鮮盒的市場需求正在快速增長，否則權威機構也不可能給出2000萬美元的估值。
600萬美元的貸款，一年可以收五十幾萬利息，這筆業務要是辦成了，他至少可以拿到十萬美元的提成。
史密斯權衡再三，決定再做一些讓步。
「李先生，我們確實很重視與您的合作。這樣吧，我們可以將利率降低到8.5%，這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
「8%，我相信大通銀行或者米國銀行也願意辦理我的貸款。」
李文東這句話成了壓倒史密斯的最後一根稻草。
史密斯知道，李文東除了花旗銀行，也找過別的幾家銀行諮詢過貸款。
李文東這種優質客戶，如果流失到別的銀行，對花旗銀行會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成交！」
史密斯不再猶豫，直接答應了李文東的要求。
拿到錢，李文東迅速組織人員開始接觸克魯格化工廠的股東。
接下來的幾周里，他們與克魯格化工廠的股東進行了多輪談判。
最終，李文東以410萬美元的價格成功收購了克魯格化工廠，並且額外投資了50萬美元用於完成聚丙烯生產線的建設。
克魯格化工廠之前的債務，由原來的股東負責償還。
這筆交易不僅讓李文東獲得了一個成熟的生產基地，還為他提供了一個進一步擴大業務規模的平台。
收購完成後，李文東重組了克魯格化工廠的管理層，任命遠方實業北美分公司副總查爾·伯頓擔任克魯格化工廠經理，除了保留技術骨幹以外，其餘的管理人員全部解聘，由遠方實業的收購談判團隊接替。
幸虧南卡羅來納州是工會這個神奇組織存在最低的州，否則和工會扯皮都要扯很久。
一連串措施之下，克魯格化工廠很快煥發出新的活力，塑料顆粒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
有了穩定的原料供應，李文東終於可以騰出手來組建北美銷售網絡。
「李，我都快成你的人事經理了。」
雷爾·哈維聽李文東說明來意，忍不住打趣道。
成功收購克魯格化工廠，與雷爾·哈維全程為李文東提供法律服務有很大關係。
所以，完成收購之後，李文東就聘用雷爾·哈維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
「專業的事情就要專業的人做，有什麼不對嗎！」
接過雷爾·哈維遞過來的咖啡，李文東靠在沙發上笑著反問。
因為雷爾·哈維的顧問身份，李文東倒是不用在他面前擺什麼領導的架子，說話便要隨意一些。
「可我是法律顧問，不是應該處理法律事務嘛！」
「哈維，我要你儘快在每個大區，都招聘兩名銷售人員，然後讓他們到查爾斯頓集中學習一星期。」
米國全境通常劃分成十大區域，新英格蘭地區、中央地區、大湖地區等等。
銷售人員肯定就近工作效率最高，所以這些地區每個地方都要有銷售人員存在。
一方面可以隨時跟進銷售進度，另一方面也能收集客戶意見，開展售後服務。
「老天，看來我這半個月都在飛機上度過了。」
聽到李文東的安排，雷爾·哈維忍不住叫苦。
「辛苦一下，我想在年底回港島，所以時間很緊。」
李文東五月下旬到的米國，到現在十月中旬，馬上就五月了。
等雷爾·哈維把銷售人員招聘到位，李文東還要親自培訓一星期。
想要在年底前回港島，時間真的很緊。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落實好銷售人員的招聘，李文東又找來查爾·伯頓。
「伯頓，我準備再建一個產品加工車間，專門生產保鮮盒和各種塑料產品。」
有了自己的原料加工廠，李文東不會捨近求遠，大老遠把原料運到港島，生產出保鮮盒再運回米國銷售。
除了保證港島每年必需的原料，剩下的他準備就地生產，降低保鮮盒的成本。
全密封保鮮盒在米國上市已經四個月，銷量也在逐步上升，從最初的每個月賣出去一兩萬個，到現在十月還沒結束，就已經銷量十二萬個，單單保鮮盒一項，這個月就有九十二萬美元收入。
這四個月，每個月遠方實業都要給港島倒查爾斯頓的貨輪貢獻一萬多美元的運費。
銷量越大運費越多，儘快在米國本地建產品加工廠勢在必行。
「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計劃。我會安排工人進行培訓。」
聽了李文東的計劃，查爾·伯頓立刻表示支持。
作為克魯格加工廠的新任經理，自然知道誰是自己的靠山。
「不，伯頓，我需要你做的不僅僅是安排工人培訓這麼簡單。我需要你負責整個新車間的規劃和建設工作。」
「我明白了，先生。我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確保一切按照您的要求進行。」
李文東點點頭，叮囑查爾·伯頓一定要抓緊工期。
現在全密封保鮮盒的生產全靠港島工廠支撐，他在米國這幾個月，蘇曉雅又買了五台注塑機。
不但如此，連工人都是三班倒全天生產，才勉強滿足銷售需要。
在李文東安排工作的時候，佛羅里達州奧蘭多市，特百惠總部。
分管銷售的副總裁瑞德，正皺著眉頭翻著最近幾個月的銷售報表。
之前一直銷售情況良好的保鮮容器，最近四個月銷量一直在下降，尤其最近一個月。
保鮮容器的銷量居然比四個月之前降低了50%。
撥通電話，瑞德叫來了銷售部經理肖恩。
「最近四個月怎麼回事，為什麼銷量會成階梯下滑？」
瑞恩黑著臉，盯著肖恩，想聽他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有一家來自港島的遠方實業公司，銷售的全密封保鮮盒，價格比我們的產品低了50%，質量和保鮮性能也很優秀，消費者都喜歡買他們的產品。
不過，我們的產品走的是高端路線，等消費者......」
肖恩的話還沒說完，瑞德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消費者只會選擇性價比高的產品，如果他們的產品價格更低，性能還優秀，那我們的產品就沒有任何競爭力。」
瑞德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繁忙的街道，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對肖恩說：「我們需要找到應對的辦法，不能坐以待斃。
你去收集一下這家遠方實業公司的資料，我需要了解他們的產品和市場策略。」
肖恩點了點頭，立刻著手去收集遠方實業的資料。
他知道，副總裁瑞德是個不容許失敗的人，如果不能及時找到解決方案，他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李文東說完，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史密斯，「這是我請專業評估機構對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做評估報告，以及市場調研報告。這些報告可以為我的專利價值提供一個參考。」
李文東在紐約的時候，專門請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為保鮮盒的專利做了評估。
雖然做一份專利評估報告花費不小，但效果卻非常明顯。
約翰·史密斯接過文件，仔細閱讀起來。
他的表情逐漸從凝重變為沉思，「評估報告確實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不過具體能貸多少錢，要等銀行評估才能確定。」
「ok，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文東起身和史密斯握手告別。
之後幾天，李文東又去了米國銀行、大通銀行等好幾家銀行。
對每家銀行提出的貸款金額都是2000萬美元，過程與之前見史密斯的情況差不多。
多家銀行都表示需要再次評估後才能確定貸款金額。
確定2000萬美元這個貸款金額，可不是李文東憑空想出來的。
後世口罩風波過後，破產的特百惠公司就曾在1958年以1600萬美元賣出「密封玻璃罐」專利。
全密封保鮮盒和玻璃罐比起來，不僅使用密封性能更好，還輕便耐摔，使用範圍更廣。
參照特百惠的售價，再加上已有的市場規模，這才是李文東給出2000萬美元貸款金額的依據。
一個星期後，雷爾·哈維完成了李文東的委託，提交了克魯格化工廠盡職調查報告。
克魯格化工廠共有72名工人，擁有塑料顆粒料生產線兩條，每年可以生產5000噸塑料顆粒料。
最讓李文東驚喜的是，克魯格化工廠居然有一套停建的2萬噸聚丙烯生產線。
聚丙烯俗稱PP，聚丙烯是由丙烯聚合而製得的一種熱塑性樹脂，生產保鮮盒的原料就是使用聚丙烯。
除此之外，聚丙烯還可以用在纖維製品、汽車、化工等多個領域。
「這個停建是怎麼回事？」
指著盡調報告上的停建，李文東向雷爾·哈維問道。
「克魯格化工廠之所以經營困難，就是因為這套聚丙烯生產線。」
雷爾·哈維笑著解釋道，「建造過程中造價不斷攀升，超出了原有預算，結果只完成了75%就停建了。
現在不但沒錢繼續建設，連生產都難以維繫了。」
介紹完情況，雷爾·哈維又補充了一句，「李先生，如果收購成功，這條聚丙烯生產線還要投入50萬元美元才能建設完成。」
按照雷爾·哈維給出的報告，克魯格化工廠的資產估值在400萬左右，不過有380萬銀行貸款未還。
所以，想要收購克魯格化工廠，至少需要400萬美元。
加上建造聚丙烯生產線的50萬，李文東至少要準備450萬美元才能完成收購。
李文東計算了一下，如果收購成功，每年可以滿負荷生產25000噸的塑料原料，生產保鮮盒足夠了。
想到這裡，他收購克魯格化工廠的動力更足了。
收購公司是一件複雜的事情，這麼大一家化工廠，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完成收購的。
雷爾·哈維盡調完成的很出色，本著一事不煩二主，李文東直接委託他幫著招募人員，成立遠方實業公司北美分公司。
很快，一支由財務分析師、市場專家、工程師和法律顧問組成的團隊迅速組建起來。
這時，李文東終於接到銀行的通知，專利抵押貸款評估有結果了。
再次來到花旗銀行，接待他的依然是史密斯。
史密斯給李文東倒了杯咖啡，態度明顯比第一次見面時熱情很多。
「李先生，這是我們對您的全密封保鮮盒專利所做的市場估值報告。」
史密斯把估值報告拿給李文東，笑眯眯的等著他閱讀。
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到底價值多少錢，李文東比誰都清楚。
他也很好奇，花旗銀行到底能給全密封保鮮盒估值多少。
「2000萬美元！」
看到這個數字，李文東都有些驚訝。
「這個估值是兩家權威調查機構，參照市場上同類產品和全密封保鮮盒的市場潛力，共同確定的。」
史密斯笑著對李文東說道，「不過，這只是專利估值，按照銀行規定，用專利抵押貸款，最多按25%的估值執行。
不過考慮到您的用途，我們可以按照30%的估計為您辦理貸款。」
「600萬美元？」
「是的，您可以用全密封保鮮盒專利抵押，貸款600萬美元，利率9.32%。」
說完，史密斯拿出一份貸款合同放到李文東面前。
面對9.32%的貸款利率，李文東並沒有感到驚訝。
米國的貸款利率從七十年代初就一直穩步上升，從最初的7%一直漲到11.2%。
只不過，畢竟是商業銀行，什麼都可以談。
之前質疑全密封保鮮盒的價值，不肯貸款。
現在確定價值之後，主動提出貸款，充分演繹了一出晴天送傘，雨天收傘的戲碼。
李文東心中冷笑，但面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600萬美元的貸款雖然不是他最初預期的2000萬美元，但在當前的情況下，這筆資金足以讓他完成對克魯格化工廠的收購，並且繼續推進全密封保鮮盒的生產。
「史密斯先生，我非常感謝花旗銀行對全密封保鮮盒專利的認可，以及提供的貸款支持。」李文東緩緩開口，「但我認為9.32%的利率對於我的專利來說，還是太高了。」
史密斯的笑容微微一滯，咳嗽一聲道，「李先生，這個利率是根據當前市場情況和銀行政策制定的，我們花旗銀行一向以公正合理著稱。」
「我明白，但我相信花旗銀行也希望能夠與客戶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
我的全密封保鮮盒專利在市場上的潛力巨大，未來將會給銀行帶來更多的業務機會。」
史密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李文東說的是事實。全密封保鮮盒的市場需求正在快速增長，否則權威機構也不可能給出2000萬美元的估值。
600萬美元的貸款，一年可以收五十幾萬利息，這筆業務要是辦成了，他至少可以拿到十萬美元的提成。
史密斯權衡再三，決定再做一些讓步。
「李先生，我們確實很重視與您的合作。這樣吧，我們可以將利率降低到8.5%，這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
「8%，我相信大通銀行或者米國銀行也願意辦理我的貸款。」
李文東這句話成了壓倒史密斯的最後一根稻草。
史密斯知道，李文東除了花旗銀行，也找過別的幾家銀行諮詢過貸款。
李文東這種優質客戶，如果流失到別的銀行，對花旗銀行會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成交！」
史密斯不再猶豫，直接答應了李文東的要求。
拿到錢，李文東迅速組織人員開始接觸克魯格化工廠的股東。
接下來的幾周里，他們與克魯格化工廠的股東進行了多輪談判。
最終，李文東以410萬美元的價格成功收購了克魯格化工廠，並且額外投資了50萬美元用於完成聚丙烯生產線的建設。
克魯格化工廠之前的債務，由原來的股東負責償還。
這筆交易不僅讓李文東獲得了一個成熟的生產基地，還為他提供了一個進一步擴大業務規模的平台。
收購完成後，李文東重組了克魯格化工廠的管理層，任命遠方實業北美分公司副總查爾·伯頓擔任克魯格化工廠經理，除了保留技術骨幹以外，其餘的管理人員全部解聘，由遠方實業的收購談判團隊接替。
幸虧南卡羅來納州是工會這個神奇組織存在最低的州，否則和工會扯皮都要扯很久。
一連串措施之下，克魯格化工廠很快煥發出新的活力，塑料顆粒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
有了穩定的原料供應，李文東終於可以騰出手來組建北美銷售網絡。
「李，我都快成你的人事經理了。」
雷爾·哈維聽李文東說明來意，忍不住打趣道。
成功收購克魯格化工廠，與雷爾·哈維全程為李文東提供法律服務有很大關係。
所以，完成收購之後，李文東就聘用雷爾·哈維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
「專業的事情就要專業的人做，有什麼不對嗎！」
接過雷爾·哈維遞過來的咖啡，李文東靠在沙發上笑著反問。
因為雷爾·哈維的顧問身份，李文東倒是不用在他面前擺什麼領導的架子，說話便要隨意一些。
「可我是法律顧問，不是應該處理法律事務嘛！」
「哈維，我要你儘快在每個大區，都招聘兩名銷售人員，然後讓他們到查爾斯頓集中學習一星期。」
米國全境通常劃分成十大區域，新英格蘭地區、中央地區、大湖地區等等。
銷售人員肯定就近工作效率最高，所以這些地區每個地方都要有銷售人員存在。
一方面可以隨時跟進銷售進度，另一方面也能收集客戶意見，開展售後服務。
「老天，看來我這半個月都在飛機上度過了。」
聽到李文東的安排，雷爾·哈維忍不住叫苦。
「辛苦一下，我想在年底回港島，所以時間很緊。」
李文東五月下旬到的米國，到現在十月中旬，馬上就五月了。
等雷爾·哈維把銷售人員招聘到位，李文東還要親自培訓一星期。
想要在年底前回港島，時間真的很緊。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落實好銷售人員的招聘，李文東又找來查爾·伯頓。
「伯頓，我準備再建一個產品加工車間，專門生產保鮮盒和各種塑料產品。」
有了自己的原料加工廠，李文東不會捨近求遠，大老遠把原料運到港島，生產出保鮮盒再運回米國銷售。
除了保證港島每年必需的原料，剩下的他準備就地生產，降低保鮮盒的成本。
全密封保鮮盒在米國上市已經四個月，銷量也在逐步上升，從最初的每個月賣出去一兩萬個，到現在十月還沒結束，就已經銷量十二萬個，單單保鮮盒一項，這個月就有九十二萬美元收入。
這四個月，每個月遠方實業都要給港島倒查爾斯頓的貨輪貢獻一萬多美元的運費。
銷量越大運費越多，儘快在米國本地建產品加工廠勢在必行。
「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計劃。我會安排工人進行培訓。」
聽了李文東的計劃，查爾·伯頓立刻表示支持。
作為克魯格加工廠的新任經理，自然知道誰是自己的靠山。
「不，伯頓，我需要你做的不僅僅是安排工人培訓這麼簡單。我需要你負責整個新車間的規劃和建設工作。」
「我明白了，先生。我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確保一切按照您的要求進行。」
李文東點點頭，叮囑查爾·伯頓一定要抓緊工期。
現在全密封保鮮盒的生產全靠港島工廠支撐，他在米國這幾個月，蘇曉雅又買了五台注塑機。
不但如此，連工人都是三班倒全天生產，才勉強滿足銷售需要。
在李文東安排工作的時候，佛羅里達州奧蘭多市，特百惠總部。
分管銷售的副總裁瑞德，正皺著眉頭翻著最近幾個月的銷售報表。
之前一直銷售情況良好的保鮮容器，最近四個月銷量一直在下降，尤其最近一個月。
保鮮容器的銷量居然比四個月之前降低了50%。
撥通電話，瑞德叫來了銷售部經理肖恩。
「最近四個月怎麼回事，為什麼銷量會成階梯下滑？」
瑞恩黑著臉，盯著肖恩，想聽他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有一家來自港島的遠方實業公司，銷售的全密封保鮮盒，價格比我們的產品低了50%，質量和保鮮性能也很優秀，消費者都喜歡買他們的產品。
不過，我們的產品走的是高端路線，等消費者......」
肖恩的話還沒說完，瑞德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消費者只會選擇性價比高的產品，如果他們的產品價格更低，性能還優秀，那我們的產品就沒有任何競爭力。」
瑞德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繁忙的街道，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對肖恩說：「我們需要找到應對的辦法，不能坐以待斃。
你去收集一下這家遠方實業公司的資料，我需要了解他們的產品和市場策略。」
肖恩點了點頭，立刻著手去收集遠方實業的資料。
他知道，副總裁瑞德是個不容許失敗的人，如果不能及時找到解決方案，他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