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種下去試試
第215章 種下去試試
農村的生活，似乎永遠都是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一遍遍輪迴，每年、每天似乎都在重複差不多的事情，像是一次次的輪迴。
衛淮的跑山生活，也在輪迴。
入春了，又到了一年中打鹿胎的時節。
從依林林場回來的時候，衛淮聽人說獵隊隊長朴春陽結束了一個冬天的狩獵，從山上的溜房子回來了。
他專門去找過他一次，問了今年的狩獵指標，說是只需要五隻紫貂，就能達成。
跑這一趟，他就是衝著這事兒去的。
在依林林場那邊，除了鄭豪送上的那兩隻樹倉子的黑瞎子，沒碰到什麼大的山牲，但紫貂倒是又弄了八隻，他也就趕回來，將一直凍在雪層里的紫貂，取了五隻，送交到獵隊，完成今年的任務。
公社所定的指標，其實不管定的是黑瞎子、水狗子還是馬鹿，價值是按照行情評估的，都差不多。
所以，是交黑瞎子、紫貂還是別的什麼，都一樣。
完成指標任務，才好無事一身輕。
接下來這大半年的時日，衛淮不管弄到什麼，都是自己的了。
已然完全從愧疚和痛苦中走出來的孟川，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跟衛淮商量：「木頭的乾燥還需要一段時間，暫時建不了房子，眼下暫時沒什麼事兒做，
又不適合打皮毛，我想回去一趟，看看媳婦兒和孩子·———」
對此，衛淮沒什麼意見：「是該回去看看，也好讓嫂子和孩子放心，順便把十八站公社遷戶口的手續給辦了。」
「好！」
孟川點點頭。
老葛小口喝著酒：「要回去待多久？」
孟川想了想：「大概七八天吧！」
老葛笑了笑：「來的時候，乾脆把媳婦、孩子都給接過來，省得以後來回跑！」
「倒是不用那麼急。房子還沒建好，我待在這裡，就已經給安巴添了不少麻煩了，一家子都過來，不合適！」
孟川連連搖頭：「還是等房子建好，我再去接人，反正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就按大爺說的，把人一起接過來得了，我這裡又不是住不下，反正有空餘的倉房，騰出一間就能住下，這有啥不方便的。這麼見外，可就說不過去了。」
衛淮的屋子，除了一間被用作外屋地，一間放糧食，還有一間放皮毛之類，
最後那間，也就放了些簡單的工具在裡邊，都已經入春了，不再是離不開炕的時段，要住下孟川一家三口，綽綽有餘。
孟川依然顯得猶豫，更多的時候是在看張曉蘭。
顯然，他是在擔心自己一家子的叻擾，會讓張曉蘭心裡不舒服。
張曉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川哥，你看我幹啥啊，又不是多大個事兒，就一起搬來好了，你跟我當家的，可是兄弟，我還不至於那麼沒人情味。
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在黃花嶺生產隊上，其實也沒多少能說得上話的人，
嫂子來了，我有個說話的伴，孩子過來，也能跟草兒一起玩，都是好事兒。」
見張曉蘭也這麼說了，孟川頓時變得高興：「那行，我這趟過去，把手續辦好了，就把家人也都給一併接過來。」
「早去早回等你回來了，咱哥倆一起進山，該去打鹿胎了，有了你，才能走得更遠些。」
衛淮拍了拍孟川肩膀，回頭又衝著草兒說：「去給你孟叔倒碗果酒來——」
孟川有些猶豫：「還是不喝了吧——·
衛淮笑道：「又不是烈酒，你這段時間沒酒，估計吃飯菜都沒滋沒味的，偶爾喝一次，沒事兒。」
草兒將端著的碗筷放下，跑去老葛平日裡沒事兒做的時候，剝樺樹皮新做的樺皮筐里拿了樺皮碗，去外屋地里倒了一碗用嘟柿釀的粉紅色的果酒送回來。
哪怕是一碗度數不高的果酒，也讓這段時間戒酒變得有些萎靡的孟川精神煥發：「那些朋友、親戚啥的，得去走動一下，打聲招呼。」
「應該的，換個地方生活，又不是讓你徹底斷絕所有關係———-明天我給你拿點錢，回去的時候，總不能空著手。」
「那沒必要—這些年在山裡邊，不說皮毛，單是那群馴鹿，就賣了不少，
到了十八站，我跟我阿瑪也沒少上山，我只是心裡受了打擊，家底子還是挺實在的，不缺這點錢。話說在前頭，這段時間你給我買了槍，又幫我打理那些木楞啥的，我可不給錢。」
「我反正不虧，這些日子你跟我打來的皮毛，我也沒打算分你錢！」
兩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痛快起來。
隔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孟川帶著自己的雙管獵槍，騎上青馬，把白狗留在衛淮這裡，早早地往十八站趕。
送走孟川，衛淮回到家裡，看到老葛將他當初帶回來的幾粒參籽以及去年徐少華送來的那些參籽都給取了出來，正在小心地將那些乾燥的果肉給剝下來。
「安巴，今天不進山吧？」
「不去！」
「那你今天到旁邊林子裡，清理一片場子，搭個棚子出來，我把這些參籽種下去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邊種出人參來。」
「不是說大興安嶺裡邊沒棒槌嘛，會不會是不適合？要是適合的話，應該早就有生長的了。還有，咱們這私自種植，會不會被人舉報啥的？」
衛淮知道人參可以種植，但那大都是生產隊、公社或一些廠子的集體種植，
不准搞私人經濟的年頭，他擔心招來麻煩。
「不試試咋會知道呢，萬一就成了呢。至於舉報，一個個閒得蛋疼了，怕個啥？我做個實驗也不行啊？成不成都還不知道呢。」
老葛不以為然。
衛淮想想也是，只是個實驗而已：「行吧！」
老葛當即跟衛淮說了棚子的搭建，無外乎就是在屋子背後的林子裡，清理出一片空地兒，空地平整出來以後，將林子裡的腐殖土收攏，成肥土層，然後在那地方，搭上人高的架子，上面蓋上些稀疏的枝葉遮陰就行。
老葛自己則是把那些參籽去皮，放在溫水裡泡了一早上，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又換了溫水，加了鹽巴，又泡了兩個多小時。
他在長白山呆過，也見過別的生產隊怎麼種植人參，據說用溫水泡，能讓參籽更容易發芽，用鹽水泡，則是為了消毒。
泡過後，又把參籽晾曬著。
衛淮忙了三天，算是在林子裡弄出了一個二十來平米的遮陽棚子，土地平整後，弄來腐殖土，還摟來不少枝葉雜草，燒了草木灰，鋪撒在上面。
為了防止被踩踏，還專門圍了柵欄，
這三天時間，草兒也沒少跟著忙前忙後，只要衛淮在家，她都挺喜歡跟著。
老葛見棚子弄好，趁著天沒黑，叫上衛淮和張曉蘭把參籽，小心地用木棍戳著，埋進土層一寸的深度，並進行澆水。
不大點事兒，倒是沒花多長時間就完成了。
這兩天在林子裡折騰，就在村子邊上，村里人兒乎都知道，還有不少跑來看過。
老葛也直言不諱，就說得到一些參籽，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邊種出來。
就連生產隊長和會計他們幾個管事兒的，也來看過。
他們當然知道人參這玩意兒的珍貴，也知道不少地方有人種植，但在這最北邊的地兒，卻從沒見人種過，只是試試而已，誰家還沒兩塊自留地來著，他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顯得很期待。
要是真種出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隊上也能種植？
就在人參種下的第二天，周立成又專門跑來看過那棚子，另外找衛淮說了件事兒：「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今年咱們村的老鼠多得不得了，我家裡邊一晚上的時間，多出了三四個老鼠洞，刨出成堆的泥巴，大白天都敢在屋裡亂竄。
不只是我家，好兒家都這麼說了，你家離村子百來米，又靠近林子邊，老鼠多不多？」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衛淮這單家獨戶的，老鼠應該更多才是。
可實際上，家裡邊來了一隻老鼠，幾乎就被滅掉一隻，
那些用來打灰狗子的踩盤夾、木板夾啥的，可不是湊數的。
衛淮院子裡現在可是有著三條大狗外加兩隻狗崽，不進山的時候，幾條狗子沒少在周邊活動，沒少看到它們捕到老鼠。
還有草兒領著的小楞，那也不是鬧著玩的，她也沒少放小楞抓老鼠，那甚至能從柵欄大點的間隙中輕鬆穿過去的靈敏，讓小楞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抓鼠能手。
實話實說，衛淮家裡，還真沒看到有多少老鼠，有的也差不多被滅了。
衛淮很清楚，別人家裡鬧得凶，方不能說自己家裡沒有，他也搖頭嘆氣：「我家裡也鬧得凶啊，那老鼠打的洞，填了又被刨出來，還有裝糧食的袋子，裝衣服的箱子、柜子啥子，一晚上被啃得咔咔響，煩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今年咋就那麼多！」
本就是農村人出身，這些事情他見得太多。
「誰說不是呢！」
周立成嘆了口氣：「尤其是倉庫那邊，裡邊的存糧，被禍害得更厲害我也是沒招了，下夾子、往老鼠洞裡灌水、下藥啥的，都沒啥作用，沒辦法，我只能從大河西生產大隊那邊借了兩隻貓回來養著，沒有貓簡直沒法過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打聲招呼，我昨天看到你的幾條狗，把兩隻貓得蹲房頂上不敢下來，你得管管，千方別讓狗把貓給咬死了。
要是咬死了咱們都得遭罪，我也沒法跟貓主交代。」
衛淮想了想：「行，我好好教育教育我這些狗，絕不讓它們亂來——-那兩隻貓在家嗎？」
「在家，你·—要幹啥？」
「我得把它們抱我家裡來，讓幾條狗都長點教訓！」
說這話的時候，衛淮想得更多的是，還得弄兩隻死老鼠也讓狗子們知道，不能亂吃，要是吃到被藥死的老鼠，那才虧大了。
農村的生活，似乎永遠都是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一遍遍輪迴，每年、每天似乎都在重複差不多的事情，像是一次次的輪迴。
衛淮的跑山生活，也在輪迴。
入春了，又到了一年中打鹿胎的時節。
從依林林場回來的時候，衛淮聽人說獵隊隊長朴春陽結束了一個冬天的狩獵，從山上的溜房子回來了。
他專門去找過他一次，問了今年的狩獵指標，說是只需要五隻紫貂，就能達成。
跑這一趟，他就是衝著這事兒去的。
在依林林場那邊，除了鄭豪送上的那兩隻樹倉子的黑瞎子，沒碰到什麼大的山牲，但紫貂倒是又弄了八隻，他也就趕回來，將一直凍在雪層里的紫貂，取了五隻，送交到獵隊，完成今年的任務。
公社所定的指標，其實不管定的是黑瞎子、水狗子還是馬鹿，價值是按照行情評估的，都差不多。
所以，是交黑瞎子、紫貂還是別的什麼，都一樣。
完成指標任務，才好無事一身輕。
接下來這大半年的時日，衛淮不管弄到什麼，都是自己的了。
已然完全從愧疚和痛苦中走出來的孟川，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跟衛淮商量：「木頭的乾燥還需要一段時間，暫時建不了房子，眼下暫時沒什麼事兒做，
又不適合打皮毛，我想回去一趟，看看媳婦兒和孩子·———」
對此，衛淮沒什麼意見：「是該回去看看，也好讓嫂子和孩子放心，順便把十八站公社遷戶口的手續給辦了。」
「好！」
孟川點點頭。
老葛小口喝著酒：「要回去待多久？」
孟川想了想：「大概七八天吧！」
老葛笑了笑：「來的時候，乾脆把媳婦、孩子都給接過來，省得以後來回跑！」
「倒是不用那麼急。房子還沒建好，我待在這裡，就已經給安巴添了不少麻煩了，一家子都過來，不合適！」
孟川連連搖頭：「還是等房子建好，我再去接人，反正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就按大爺說的，把人一起接過來得了，我這裡又不是住不下，反正有空餘的倉房，騰出一間就能住下，這有啥不方便的。這麼見外，可就說不過去了。」
衛淮的屋子，除了一間被用作外屋地，一間放糧食，還有一間放皮毛之類，
最後那間，也就放了些簡單的工具在裡邊，都已經入春了，不再是離不開炕的時段，要住下孟川一家三口，綽綽有餘。
孟川依然顯得猶豫，更多的時候是在看張曉蘭。
顯然，他是在擔心自己一家子的叻擾，會讓張曉蘭心裡不舒服。
張曉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川哥，你看我幹啥啊，又不是多大個事兒，就一起搬來好了，你跟我當家的，可是兄弟，我還不至於那麼沒人情味。
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在黃花嶺生產隊上，其實也沒多少能說得上話的人，
嫂子來了，我有個說話的伴，孩子過來，也能跟草兒一起玩，都是好事兒。」
見張曉蘭也這麼說了，孟川頓時變得高興：「那行，我這趟過去，把手續辦好了，就把家人也都給一併接過來。」
「早去早回等你回來了，咱哥倆一起進山，該去打鹿胎了，有了你，才能走得更遠些。」
衛淮拍了拍孟川肩膀，回頭又衝著草兒說：「去給你孟叔倒碗果酒來——」
孟川有些猶豫：「還是不喝了吧——·
衛淮笑道：「又不是烈酒，你這段時間沒酒，估計吃飯菜都沒滋沒味的，偶爾喝一次，沒事兒。」
草兒將端著的碗筷放下，跑去老葛平日裡沒事兒做的時候，剝樺樹皮新做的樺皮筐里拿了樺皮碗，去外屋地里倒了一碗用嘟柿釀的粉紅色的果酒送回來。
哪怕是一碗度數不高的果酒，也讓這段時間戒酒變得有些萎靡的孟川精神煥發：「那些朋友、親戚啥的，得去走動一下，打聲招呼。」
「應該的，換個地方生活，又不是讓你徹底斷絕所有關係———-明天我給你拿點錢，回去的時候，總不能空著手。」
「那沒必要—這些年在山裡邊，不說皮毛，單是那群馴鹿，就賣了不少，
到了十八站，我跟我阿瑪也沒少上山，我只是心裡受了打擊，家底子還是挺實在的，不缺這點錢。話說在前頭，這段時間你給我買了槍，又幫我打理那些木楞啥的，我可不給錢。」
「我反正不虧，這些日子你跟我打來的皮毛，我也沒打算分你錢！」
兩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痛快起來。
隔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孟川帶著自己的雙管獵槍，騎上青馬，把白狗留在衛淮這裡，早早地往十八站趕。
送走孟川，衛淮回到家裡，看到老葛將他當初帶回來的幾粒參籽以及去年徐少華送來的那些參籽都給取了出來，正在小心地將那些乾燥的果肉給剝下來。
「安巴，今天不進山吧？」
「不去！」
「那你今天到旁邊林子裡，清理一片場子，搭個棚子出來，我把這些參籽種下去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邊種出人參來。」
「不是說大興安嶺裡邊沒棒槌嘛，會不會是不適合？要是適合的話，應該早就有生長的了。還有，咱們這私自種植，會不會被人舉報啥的？」
衛淮知道人參可以種植，但那大都是生產隊、公社或一些廠子的集體種植，
不准搞私人經濟的年頭，他擔心招來麻煩。
「不試試咋會知道呢，萬一就成了呢。至於舉報，一個個閒得蛋疼了，怕個啥？我做個實驗也不行啊？成不成都還不知道呢。」
老葛不以為然。
衛淮想想也是，只是個實驗而已：「行吧！」
老葛當即跟衛淮說了棚子的搭建，無外乎就是在屋子背後的林子裡，清理出一片空地兒，空地平整出來以後，將林子裡的腐殖土收攏，成肥土層，然後在那地方，搭上人高的架子，上面蓋上些稀疏的枝葉遮陰就行。
老葛自己則是把那些參籽去皮，放在溫水裡泡了一早上，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又換了溫水，加了鹽巴，又泡了兩個多小時。
他在長白山呆過，也見過別的生產隊怎麼種植人參，據說用溫水泡，能讓參籽更容易發芽，用鹽水泡，則是為了消毒。
泡過後，又把參籽晾曬著。
衛淮忙了三天，算是在林子裡弄出了一個二十來平米的遮陽棚子，土地平整後，弄來腐殖土，還摟來不少枝葉雜草，燒了草木灰，鋪撒在上面。
為了防止被踩踏，還專門圍了柵欄，
這三天時間，草兒也沒少跟著忙前忙後，只要衛淮在家，她都挺喜歡跟著。
老葛見棚子弄好，趁著天沒黑，叫上衛淮和張曉蘭把參籽，小心地用木棍戳著，埋進土層一寸的深度，並進行澆水。
不大點事兒，倒是沒花多長時間就完成了。
這兩天在林子裡折騰，就在村子邊上，村里人兒乎都知道，還有不少跑來看過。
老葛也直言不諱，就說得到一些參籽，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邊種出來。
就連生產隊長和會計他們幾個管事兒的，也來看過。
他們當然知道人參這玩意兒的珍貴，也知道不少地方有人種植，但在這最北邊的地兒，卻從沒見人種過，只是試試而已，誰家還沒兩塊自留地來著，他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顯得很期待。
要是真種出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隊上也能種植？
就在人參種下的第二天，周立成又專門跑來看過那棚子，另外找衛淮說了件事兒：「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今年咱們村的老鼠多得不得了，我家裡邊一晚上的時間，多出了三四個老鼠洞，刨出成堆的泥巴，大白天都敢在屋裡亂竄。
不只是我家，好兒家都這麼說了，你家離村子百來米，又靠近林子邊，老鼠多不多？」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衛淮這單家獨戶的，老鼠應該更多才是。
可實際上，家裡邊來了一隻老鼠，幾乎就被滅掉一隻，
那些用來打灰狗子的踩盤夾、木板夾啥的，可不是湊數的。
衛淮院子裡現在可是有著三條大狗外加兩隻狗崽，不進山的時候，幾條狗子沒少在周邊活動，沒少看到它們捕到老鼠。
還有草兒領著的小楞，那也不是鬧著玩的，她也沒少放小楞抓老鼠，那甚至能從柵欄大點的間隙中輕鬆穿過去的靈敏，讓小楞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抓鼠能手。
實話實說，衛淮家裡，還真沒看到有多少老鼠，有的也差不多被滅了。
衛淮很清楚，別人家裡鬧得凶，方不能說自己家裡沒有，他也搖頭嘆氣：「我家裡也鬧得凶啊，那老鼠打的洞，填了又被刨出來，還有裝糧食的袋子，裝衣服的箱子、柜子啥子，一晚上被啃得咔咔響，煩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今年咋就那麼多！」
本就是農村人出身，這些事情他見得太多。
「誰說不是呢！」
周立成嘆了口氣：「尤其是倉庫那邊，裡邊的存糧，被禍害得更厲害我也是沒招了，下夾子、往老鼠洞裡灌水、下藥啥的，都沒啥作用，沒辦法，我只能從大河西生產大隊那邊借了兩隻貓回來養著，沒有貓簡直沒法過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打聲招呼，我昨天看到你的幾條狗，把兩隻貓得蹲房頂上不敢下來，你得管管，千方別讓狗把貓給咬死了。
要是咬死了咱們都得遭罪，我也沒法跟貓主交代。」
衛淮想了想：「行，我好好教育教育我這些狗，絕不讓它們亂來——-那兩隻貓在家嗎？」
「在家，你·—要幹啥？」
「我得把它們抱我家裡來，讓幾條狗都長點教訓！」
說這話的時候，衛淮想得更多的是，還得弄兩隻死老鼠也讓狗子們知道，不能亂吃，要是吃到被藥死的老鼠，那才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