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饅頭的三花臉
第213章 饅頭的三花臉
眼看著那知青用手中的包子，不斷引著饅頭往林子深處走，就連黑炭、白狗和兩條狗崽，在一旁看了一陣後，也跟著往林子裡鑽，孟川小聲說了一句：「這人是不是欠揍？」
「別急，他現在只是給饅頭餵點東西，上去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等看看再說—.」
衛淮倒是不擔心那知青帶來的包子有問題，因為他看到那知青在餵狗的時候，捨不得用包子餡餵狗，他自己也吃了。
在那知青的招引下，饅頭隨著他往林子深處走，但走不了多遠，饅頭就停下了，掉頭就往回跑。
那知青見狀，只能趕忙又拿出包子相誘，小聲地吹口哨，叫喚。
饅頭看在包子的面子上，又調皮地朝著知青跑了過去。
但它不直接跑到知青跟前，而是先跑到知青前面老遠，再回頭跑過去，接著在知青跟前轉了幾圈，那意思像是在說：我沒想回家，只是像一隻正常的狗一樣，人前人後隨便地跑來跑去。
跟那知青又逗又鬧地玩了一會兒，這才把頭扭向知青手中的包子，用眼睛不停地飛，尾巴搖得歡快，打得旁邊灌木枝條嘩啦響。
那知青也看出饅頭的狡猾了，他再次往林子裡走，饅頭又不跟了，他只得用包子哄它。
就這樣，餵饅頭幾口小塊包子皮，饅頭就跟著他走幾步。
停止了包子的投送，它就假裝跑前跑後，往後跑的時候，若是那知青不及時亮出手中的包子，它就不回來了。
就這樣，那知青餵了兩個包子，沒能將饅頭引出三十米遠。
而這一人一狗，漸漸地從暗鬥變成了明斗。
到後來，饅頭連跑前跑後圍著知青的逗鬧的表演都不需要了，給包子吃就跟著走幾步，只要吃完，不再給包子，調頭就往回跑。
很快，那知青手中的第三個包子就這麼被饅頭給訛詐光了。
愣是把三花臉的特點，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京劇術語中，有醜行一詞，俗稱小花臉，因化妝時在鼻樑上抹一小塊白粉，故而以丑為名，又因和淨行的大花臉、二花臉並列，又被稱為三花臉。
這三花臉只是指扮相不俊美，也並不是專指品質上的醜惡，既有陰險狡詐的一面，也能是正直善良的形象，演繹的人物形形色色。
正所謂無丑不成戲。
饅頭是真的很狡猾，吃了那知青的包子，就是不跟著走。
眼看知青手中空空如也，饅頭直接杆子，跑回去跟黑炭、白狗和兩隻狗崽匯合。
這把那知青氣得腳。
但他顯然不會就這麼罷休想了想，再次朝著饅頭走了過來，一邊小聲地吹著口哨，一邊伴裝出從懷裡掏包子的樣子，並朝著饅頭伸手招引。
饅頭誤以為他手裡還有包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知青走了過去。
等到了近前，饅頭發現他手中沒有包子的時候，轉身就跑。
那知青顯然打的不再是誘騙的主意了，猛然往前一撲，將饅頭捉住，並用雙手死死箍著，驚得饅頭一下子吠叫起來，一直尾隨在後邊一點，始終不靠近的黑炭見狀，立刻牙狂吠起來，跟著白狗和兩條狗崽都叫了起來。
見動靜過大，那知青將猛力掙扎的饅頭抱起來，往林子裡就跑。
殊不知，見掙脫不出來，饅頭也不客氣了，扭頭就在知情的左手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他怪叫一聲，趕忙拋下饅頭。
饅頭調頭就跑回狗群，一起衝著知青凶叫著。
那知青疼得牙咧嘴，擼起袖子，看看手臂上被咬出的兩個冒血的齒洞，頓時怒氣翻湧，四下一瞅，從旁邊折下一根兩個大拇指那麼粗的樹枝，剔掉細枝，
把尖稍也折斷，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小木棒，怒罵起來：「特麼的白眼狼，老子好歲也從小將你養大，才把你賣給別人幾個月的時間，不認老子不說，還敢咬我，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提著木棒就朝著狗群沖了過來。
當真是見狗就打。
黑炭、饅頭和白狗都是大狗，一下子就竄跳開來，賽虎躲避不及，屁股上被他的棍棒撩了一下，打得發出一陣怪叫。
那知青餵狗的時候，衛淮只是遠遠地看著，現在看到他居然朝著狗群亂打，
頓時怒從心起，提著斧頭朝著那知青就沖了過去。
更快的卻是黑炭。
之前這知青來的時候，它就沒少牙了，現在看著他竟然提著棍棒追打，先是竄進一旁的灌木叢後邊，在他打到賽虎的時候，從一側繞到後面，沖撲上去一口就撈在知青的大腿上，猛力甩動腦袋就是幾下撕扯。
一百四十多斤的大狗，那力道豈是這知青能防住的，竟是三兩下就將知青給扯翻在地。
再次被狗咬，並且咬他的不是饅頭，而是黑炭，知青越發憤怒了，慘叫之餘，搶起棒子就往將他扯翻在地還不鬆口的黑炭身上招呼，沒被咬的那隻腳也朝著黑炭踢蹬。
挨了一腳、一棍後，黑炭鬆了口，但並沒有就此逃跑，反而跳到一旁，低垂著尾巴，壓低腦袋和前腿，衝著那知青狂吠，像只狼一樣，隨時可能再次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候，知青也見一路狂衝過來的衛淮和孟川，他乾脆在地上扯著嗓子叫起來：「狗——咬死人了，救命啊——」
還好意思叫！
衛淮沒想到這知青居然還有這一手。
他乾脆停下腳步，順便將孟川也給攔下，就在一旁看著。
黑炭看到衛淮到來，沖看知青凶叫兒聲，文抬頭看看衛淮。
它在分辨衛淮的反應，至少，之前被咬翻在地的知青，還和衛淮們坐一起烤火。
「爺們，你使勁叫，叫夠了再起來說話！」
衛淮一點都不急。
眼看裝不下去了，那知青才掙扎著站起來，提著棒子，提防著凶相畢露的黑炭：「是你的狗咬了我，你就不管管？」
衛淮反問：「我管啥？我有啥好管的？我來這黃花嶺也有大半年時間了，幾條獵狗一直散養著，從來沒，也從沒見過它們咬過任何人，我還奇怪了，為啥唯獨咬你。
會不會是你活該被咬？」
「是你沒經管好你的狗，你還說我活該被咬，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知青憤怒地吼道：「我要到公社去告你，說你縱狗傷人，我倒要看看，公社會怎麼說。」
「我說的肯定是人話，但你乾的肯定不是人事兒！」
衛淮笑一聲：「這都走了一個多點的人了，為啥現在還在這兒？你不覺得心裡有鬼？」
聽到這話，知青哼了一聲：「這林子又不是你家的——」
「林子確實不是我家的，你在這林子晃悠，我也管不了，可你特麼從湖邊繞進林子的時候，我們就跟來看著了，看著你給饅頭餵了三個包子-你特麼為什麼被咬，你自己沒點逼數？」
衛淮不屑地說道：「好歲也是個知青，在我們這些山里人看來，那是有文化的人，就你這德行，還想著考大學，盡特麼想著投機取巧了是不是。
咋地，我花三十塊錢買回來的狗，你上不了大學了回來種地了，又想著弄回去呢？是不是想得太美了？還想倒打一耙？」
他的言語中，滿是侮辱的意味。
不是所有的知青都這副德行，但正因為有這麼一幫子不知道檢點的知青夾雜在裡邊，把聲名都給弄壞了，讓不少人一提起知青，就滿是厭惡。
「安巴，跟他廢那麼多話幹什麼———-手腳那麼不乾淨，欠收拾！」
孟川看不下去了，朝著那知青就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一腳朝著他腹部端了過去。
這一腳，端得那知青一下子往後栽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孟川文跟著幾腳朝著他手腳踢到，踢得他在雪地上翻滾，慘叫不斷。
衛淮也不攔著，就這麼看著他被孟川暴揍。
他不再是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蜀地青年，深知很多時候，鐵石心腸的好處，
更清楚容忍只會讓有些人得寸進尺，繼而被認為是軟弱好欺負。
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跑來偷狗反被狗咬，你特麼還好意思在這嗚嗚喧喧的，臉皮都不要的玩意兒·.....」
一連幾腳，開始這知青還能叫出聲來，到後面，整個身體都弓縮起來了，孟川了呼味大喘氣起來，腳還是不停，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積壓在心裡的憤薄都給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眼看被揍得差不多了，衛淮趕忙出聲叫住：「川哥，可以了，給他個教訓得了。」
孟川這才停了下來。
衛淮走到知青旁邊，蹲了下來：「你不是要去公社告我嗎，你現在除了可以說我們的狗要咬死你之外，再順便補上一條，說我還要打死你！
不安分守己做人，跑來跟我扯犢子，比你無賴的人我見過，年前大河西村的賴子陶志青，腿上挨了一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跟我耍無賴，還收拾不了你了。
你倒是起來走啊！」
衛淮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拖得坐了起來。
但這知青現在哪裡還敢哎聲，滿臉驚慌地看著衛淮，只是不停地搖著腦袋。
他是真沒想到，兩人就不是那種好忽悠的人。
當然，他心裡更心虛。
這要真到公社去了，事情一說，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但在古城村抬不起頭，就連在那些知青裡邊，怕是也不受人待見。
「咋地，被揍一頓不服氣啊？我跟你說，從現在開始，我這幾條狗留在家裡邊，要是丟了，被傷了，還是被人下藥了，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你給我聽清楚了。」
衛淮重新將他推揉在地上：「滾，以後別讓我在黃花嶺村看到你！」
這知青哪裡還敢停留，狼狽地起身，一一拐地鑽進林子。
眼看著那知青用手中的包子，不斷引著饅頭往林子深處走，就連黑炭、白狗和兩條狗崽，在一旁看了一陣後，也跟著往林子裡鑽，孟川小聲說了一句：「這人是不是欠揍？」
「別急，他現在只是給饅頭餵點東西，上去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等看看再說—.」
衛淮倒是不擔心那知青帶來的包子有問題，因為他看到那知青在餵狗的時候，捨不得用包子餡餵狗，他自己也吃了。
在那知青的招引下，饅頭隨著他往林子深處走，但走不了多遠，饅頭就停下了，掉頭就往回跑。
那知青見狀，只能趕忙又拿出包子相誘，小聲地吹口哨，叫喚。
饅頭看在包子的面子上，又調皮地朝著知青跑了過去。
但它不直接跑到知青跟前，而是先跑到知青前面老遠，再回頭跑過去，接著在知青跟前轉了幾圈，那意思像是在說：我沒想回家，只是像一隻正常的狗一樣，人前人後隨便地跑來跑去。
跟那知青又逗又鬧地玩了一會兒，這才把頭扭向知青手中的包子，用眼睛不停地飛，尾巴搖得歡快，打得旁邊灌木枝條嘩啦響。
那知青也看出饅頭的狡猾了，他再次往林子裡走，饅頭又不跟了，他只得用包子哄它。
就這樣，餵饅頭幾口小塊包子皮，饅頭就跟著他走幾步。
停止了包子的投送，它就假裝跑前跑後，往後跑的時候，若是那知青不及時亮出手中的包子，它就不回來了。
就這樣，那知青餵了兩個包子，沒能將饅頭引出三十米遠。
而這一人一狗，漸漸地從暗鬥變成了明斗。
到後來，饅頭連跑前跑後圍著知青的逗鬧的表演都不需要了，給包子吃就跟著走幾步，只要吃完，不再給包子，調頭就往回跑。
很快，那知青手中的第三個包子就這麼被饅頭給訛詐光了。
愣是把三花臉的特點，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京劇術語中，有醜行一詞，俗稱小花臉，因化妝時在鼻樑上抹一小塊白粉，故而以丑為名，又因和淨行的大花臉、二花臉並列，又被稱為三花臉。
這三花臉只是指扮相不俊美，也並不是專指品質上的醜惡，既有陰險狡詐的一面，也能是正直善良的形象，演繹的人物形形色色。
正所謂無丑不成戲。
饅頭是真的很狡猾，吃了那知青的包子，就是不跟著走。
眼看知青手中空空如也，饅頭直接杆子，跑回去跟黑炭、白狗和兩隻狗崽匯合。
這把那知青氣得腳。
但他顯然不會就這麼罷休想了想，再次朝著饅頭走了過來，一邊小聲地吹著口哨，一邊伴裝出從懷裡掏包子的樣子，並朝著饅頭伸手招引。
饅頭誤以為他手裡還有包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知青走了過去。
等到了近前，饅頭發現他手中沒有包子的時候，轉身就跑。
那知青顯然打的不再是誘騙的主意了，猛然往前一撲，將饅頭捉住，並用雙手死死箍著，驚得饅頭一下子吠叫起來，一直尾隨在後邊一點，始終不靠近的黑炭見狀，立刻牙狂吠起來，跟著白狗和兩條狗崽都叫了起來。
見動靜過大，那知青將猛力掙扎的饅頭抱起來，往林子裡就跑。
殊不知，見掙脫不出來，饅頭也不客氣了，扭頭就在知情的左手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他怪叫一聲，趕忙拋下饅頭。
饅頭調頭就跑回狗群，一起衝著知青凶叫著。
那知青疼得牙咧嘴，擼起袖子，看看手臂上被咬出的兩個冒血的齒洞，頓時怒氣翻湧，四下一瞅，從旁邊折下一根兩個大拇指那麼粗的樹枝，剔掉細枝，
把尖稍也折斷，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小木棒，怒罵起來：「特麼的白眼狼，老子好歲也從小將你養大，才把你賣給別人幾個月的時間，不認老子不說，還敢咬我，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提著木棒就朝著狗群沖了過來。
當真是見狗就打。
黑炭、饅頭和白狗都是大狗，一下子就竄跳開來，賽虎躲避不及，屁股上被他的棍棒撩了一下，打得發出一陣怪叫。
那知青餵狗的時候，衛淮只是遠遠地看著，現在看到他居然朝著狗群亂打，
頓時怒從心起，提著斧頭朝著那知青就沖了過去。
更快的卻是黑炭。
之前這知青來的時候，它就沒少牙了，現在看著他竟然提著棍棒追打，先是竄進一旁的灌木叢後邊，在他打到賽虎的時候，從一側繞到後面，沖撲上去一口就撈在知青的大腿上，猛力甩動腦袋就是幾下撕扯。
一百四十多斤的大狗，那力道豈是這知青能防住的，竟是三兩下就將知青給扯翻在地。
再次被狗咬，並且咬他的不是饅頭，而是黑炭，知青越發憤怒了，慘叫之餘，搶起棒子就往將他扯翻在地還不鬆口的黑炭身上招呼，沒被咬的那隻腳也朝著黑炭踢蹬。
挨了一腳、一棍後，黑炭鬆了口，但並沒有就此逃跑，反而跳到一旁，低垂著尾巴，壓低腦袋和前腿，衝著那知青狂吠，像只狼一樣，隨時可能再次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候，知青也見一路狂衝過來的衛淮和孟川，他乾脆在地上扯著嗓子叫起來：「狗——咬死人了，救命啊——」
還好意思叫！
衛淮沒想到這知青居然還有這一手。
他乾脆停下腳步，順便將孟川也給攔下，就在一旁看著。
黑炭看到衛淮到來，沖看知青凶叫兒聲，文抬頭看看衛淮。
它在分辨衛淮的反應，至少，之前被咬翻在地的知青，還和衛淮們坐一起烤火。
「爺們，你使勁叫，叫夠了再起來說話！」
衛淮一點都不急。
眼看裝不下去了，那知青才掙扎著站起來，提著棒子，提防著凶相畢露的黑炭：「是你的狗咬了我，你就不管管？」
衛淮反問：「我管啥？我有啥好管的？我來這黃花嶺也有大半年時間了，幾條獵狗一直散養著，從來沒，也從沒見過它們咬過任何人，我還奇怪了，為啥唯獨咬你。
會不會是你活該被咬？」
「是你沒經管好你的狗，你還說我活該被咬，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知青憤怒地吼道：「我要到公社去告你，說你縱狗傷人，我倒要看看，公社會怎麼說。」
「我說的肯定是人話，但你乾的肯定不是人事兒！」
衛淮笑一聲：「這都走了一個多點的人了，為啥現在還在這兒？你不覺得心裡有鬼？」
聽到這話，知青哼了一聲：「這林子又不是你家的——」
「林子確實不是我家的，你在這林子晃悠，我也管不了，可你特麼從湖邊繞進林子的時候，我們就跟來看著了，看著你給饅頭餵了三個包子-你特麼為什麼被咬，你自己沒點逼數？」
衛淮不屑地說道：「好歲也是個知青，在我們這些山里人看來，那是有文化的人，就你這德行，還想著考大學，盡特麼想著投機取巧了是不是。
咋地，我花三十塊錢買回來的狗，你上不了大學了回來種地了，又想著弄回去呢？是不是想得太美了？還想倒打一耙？」
他的言語中，滿是侮辱的意味。
不是所有的知青都這副德行，但正因為有這麼一幫子不知道檢點的知青夾雜在裡邊，把聲名都給弄壞了，讓不少人一提起知青，就滿是厭惡。
「安巴，跟他廢那麼多話幹什麼———-手腳那麼不乾淨，欠收拾！」
孟川看不下去了，朝著那知青就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一腳朝著他腹部端了過去。
這一腳，端得那知青一下子往後栽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孟川文跟著幾腳朝著他手腳踢到，踢得他在雪地上翻滾，慘叫不斷。
衛淮也不攔著，就這麼看著他被孟川暴揍。
他不再是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蜀地青年，深知很多時候，鐵石心腸的好處，
更清楚容忍只會讓有些人得寸進尺，繼而被認為是軟弱好欺負。
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跑來偷狗反被狗咬，你特麼還好意思在這嗚嗚喧喧的，臉皮都不要的玩意兒·.....」
一連幾腳，開始這知青還能叫出聲來，到後面，整個身體都弓縮起來了，孟川了呼味大喘氣起來，腳還是不停，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積壓在心裡的憤薄都給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眼看被揍得差不多了，衛淮趕忙出聲叫住：「川哥，可以了，給他個教訓得了。」
孟川這才停了下來。
衛淮走到知青旁邊，蹲了下來：「你不是要去公社告我嗎，你現在除了可以說我們的狗要咬死你之外，再順便補上一條，說我還要打死你！
不安分守己做人，跑來跟我扯犢子，比你無賴的人我見過，年前大河西村的賴子陶志青，腿上挨了一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跟我耍無賴，還收拾不了你了。
你倒是起來走啊！」
衛淮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拖得坐了起來。
但這知青現在哪裡還敢哎聲，滿臉驚慌地看著衛淮，只是不停地搖著腦袋。
他是真沒想到，兩人就不是那種好忽悠的人。
當然，他心裡更心虛。
這要真到公社去了，事情一說，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但在古城村抬不起頭，就連在那些知青裡邊，怕是也不受人待見。
「咋地，被揍一頓不服氣啊？我跟你說，從現在開始，我這幾條狗留在家裡邊，要是丟了，被傷了，還是被人下藥了，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你給我聽清楚了。」
衛淮重新將他推揉在地上：「滾，以後別讓我在黃花嶺村看到你！」
這知青哪裡還敢停留，狼狽地起身，一一拐地鑽進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