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別再用你的賤影響到我們一家子
第195章 別再用你的賤影響到我們一家子
一杯熱茶添了兩次水，喝夠了，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衛淮下炕，穿上勒起身要走，老葛也跟著下炕。
兩人各自把槍背上，盯看窒窒下個不停的清雪，往大河西村方向走。
陶志青從山上回來，哪怕刻意避開黃花嶺，肯定也得上國防公路。
兩人走了幾里地，就在國防公路岔往大河西村的岔路口旁邊的林子裡，
攏了一堆火烤看，等看陶志青的到來。
這一等，又等了一個多點，才遠遠看到陶志青背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順著國防公路走來。
衛淮和老葛把林間的小火堆用雪埋了，起身鑽出林子，迎了上去。
突然看到衛淮和老葛從岔路口的林子裡走出來，陶志青愣了一下：「大爺、兄弟，你們咋在這兒啊？」
「我跟大爺閒著沒事兒，就出來隨便溜溜，看能不能弄個跳貓、野雞啥的回去燉了，這些東西，田間地頭常見，也就沒走遠。
1
衛淮伴裝作不知道陶志青都幹了啥，奇怪地問：，「你咋也出來了，不是說要在家休息幾天的嘛——.」
陶志青汕汕一笑：，「這不是跟你跑了兩天山，學了些下夾子的法子，我看這雪下個不停，在炕上也實在睡不住，就想看去弄些踩盤夾、硬板夾什麼的，也到我們村附近的山上去下幾個試試，這不，剛去找公社找人弄了些夾子回來—.」
衛淮聽得一愣，陶志青這答覆，可謂是深思熟慮啊。
連帆布包里的夾子的來路都想好了老葛哼笑一聲：「你有弄這些夾子的門路啊，給老頭子我介紹介紹，正好，安巴這兩天領著你進山設的那些踩盤夾、硬板夾子都沒了—..-你幫忙想想辦法，給介紹介紹，也幫我們弄上一些。
也不知道是哪個犢子乾的，夾子夾住的東西取了也就算了，連夾子也沒留下，太特麼缺德了，連我們吃飯的傢伙都動。」
除了踩盤夾是花錢請鐵匠打的，其餘的硬板夾子，可是老葛親手準備木板，購來一些部件親手組裝製作的，這些東西，可不是供銷社裡邊能成捆的買到油絲繩，每一個也要三五塊錢，二十多個，那是近百塊錢的東西。
這是明著罵啊！
陶志青頓時住。
到了這種時候，他哪會不知道，自己幹的事兒，已經被發現了。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咋會這樣呢，確實幹的不是人事兒-兄弟，你啥時候發現的，不是說今天休息嘛。」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一貫的法子：賴。
衛淮笑一聲，抬頭看著陶志青：八「本來是打算休息的，沒想到下雪了，怕到時候，這些夾子被埋了不好找，就準備去拿回來，也跟你一樣，睡不住，想著去溜溜套，免得被夾住的東西，被別的野物給扯壞了—」-這不，順著那人一路留下的腳溜子，還真讓我看見了。
來這裡打野雞、跳貓是其一，其二也是為了等那人回村，把自己的東西給要回來。」
陶志青臉色變了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場見到，你就該當場將人逮住了，這過後才來找，說不清了都，不好辦！」
話都說這份上了，還不承認，打算一賴到底啊，
「你說的也是，都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可要碰到臉都不要的賴皮，死不承認，也確實難搞！」
衛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毫無徵兆地就一腳朝著陶志青腹部端了過去。
這一腳端得突然，用力也猛，陶志青全無防備，被端得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沒能穩住身體，往後栽倒在雪地上。
還沒等他站起來，衛淮衝過去，朝著他腰肋、腿腳，又是狠狠地幾腳端了過去。
眼看事情賴不過去，陶志青被被踢得遭不住了，竟是往袖口裡抽出侵刀，朝著衛淮就是幾下揮舞，將衛淮給逼退。
衛淮皺著眉頭：「跟我動刀子——-我都看見的事兒，你想就這麼賴過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他說著，將背著的五六半摘了下來。
誰知道，陶志青見衛淮摘槍，掙扎著從雪地上爬起來，反倒是笑了：「你有本事你開槍啊，嚇噓誰啊，這樣就想把我給嚇住，我還怎麼混？是我起的那些夾子咋地？是我收了夾子上的那些東西又咋地？明著告訴你，有個木夾子，還打到只紫貂—.有本事你開槍，開啊—
他伸著大拇指朝著自己：「沒那膽就別在我面前瞎比劃·——
老葛聽到這話，頓時樂了：「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在我面前橫到這種地步———-小子，大大方方承認，把東西還了，我們出了心裡一口惡氣，這事兒就這麼了了，不會拿你怎麼樣，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爺們，沒想到你是真賴啊。
你要真想學跑山打獵討生活，那些手段不是不能教，這才兩天呢，就打歪心思了，而且，主意還打到我們頭上來..篤定我們不敢碰你是吧？」
老葛說著，將背上的水連珠給摘了下來，直接拉動槍栓，抖手就是一槍隨著槍響，陶志青慘叫一聲，再次跌倒在地上，手中的侵刀扔到一旁，
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左腳小腿，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特麼跟小龜子玩命的時候，你特麼都還出生呢，在我老頭子面前耍橫.你算個啥玩意兒？
老葛說著，再次將水連珠的槍栓一拉：「來，再把刀子拿起來，再跟我比劃比劃，看看我敢不敢開第二槍，看看今天這事兒，你到底能不能賴過去！」
衛淮心裡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但說實話，要開槍傷人，在這種地方，還真不好干。
他摘槍，就是一個嚇唬加防備，萬萬沒想到，老葛這麼生猛，真敢開槍打，一時間看得有些發愣。
這般殺伐，讓衛淮對老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而現在，陶志青疼得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渾身哆嗦著，沒挺多長時間，
直接就昏了過去。
衛淮有些擔心：「大爺，這事兒怕是不太好辦？
0
「怕啥啊，這種人厭鬼嫌的玩意兒，你讓他三分，他就敢欺你一尺，跟他客氣啥？
有人收拾，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這要是在山上，就不是傷他一條腿了，直接崩了這子，省得礙眼——.」
老葛冷哼一聲：！「跟不講道理要無賴的人講道理，犯得著嗎？」
衛淮沒經驗：「那接下來咋辦？」
「咋辦？好辦啊！」
老葛跌坐到一旁，拿出自己的煙盒和菸袋鍋，卷了旱菸點上：「做人得有規矩，在這等著就是—等我抽完這鍋煙，再問問他，還敢不敢那麼橫！
沒事兒，真有事兒，不還有我頂著嗎？我這一輩子，可不是白混的，收拾個無賴，就這麼點小事兒，兜得住。」
衛淮見老葛這麼篤定，心緒莫名地輕鬆下來。
這是在岔路口，儘管是靠近年邊的貓冬，但總有不少人往山里鑽，倒是沒多長時間，就有一人從林子裡出來，看他裝扮還有手裡提著的跳貓子，不難看出，是出來溜套子的。
那人到了路邊，看看躺路上的陶志青，又看看老葛和衛淮，神色顯得有些緊張，不敢靠太近，從一旁繞過，匆匆回村去了。
沒多長時間，見到大河西村裡邊一幫子人匆匆趕來，圍在邊上看著。
其中一個身材有些消瘦的老頭從人群里鑽了出來，掃視一下眼前的情況，轉頭看向老葛：1「老葛，這咋回事兒啊？」
「咋回事兒·—讓這小子自己說！」
老葛警了他一眼，將嘴巴叼著的菸斗取下來，在勒底上磕了幾下，抖掉裡邊的煙鍋巴，連同煙盒裝兜里，著拐杖站起來，朝著陶志青一一拐地走了過去，提著手裡的拐杖，用尖子戳著被水連珠子彈洞穿的傷口上，擰了一下。
陶志青被這陡然的疼痛，疼得一下子從昏迷中醒過來，哀豪不斷。
老葛這才將拐杖挪開。
這操作，看得一旁圍觀的人，都不寒而慄。
那老頭走到陶志青面前：「狗蛋，咋回事兒？」
陶志青現在看到老葛，哪還有剛才的蠻橫，一臉的畏懼，悶看頭抱看腿一陣陣悶哼，一句話不說。
老頭只能轉頭看著老葛：「老哥，你說說唄，到底咋回事兒？」
老葛笑盈盈地在旁邊站著：「他腿上這傷，是我用槍打的。之前不是有一步一磕頭的事，我還覺得他是個說話算話的爺們，他說想要學點跑山的手段，也想進林子討生活，我覺看不大個事兒，安巴也需要個照應啥的，就答應了。
安巴領著他往山上去了兩天，他就遭不住了，一轉頭，好傢夥，一聲不響的，把下在山裡的踩盤夾、硬板夾子啥的，還有獵獲，給我一掃光了，到手就是他的東西了，還找藉口說是從公社買來的。
這扯王八犢子的玩意兒，剛才死不承認，不講道理不說，還跟我動刀子..他亮刀子，我只能動槍了，沒要他的命算是輕的。
事情就這麼個事兒··
那老頭將還挎在陶志青身上的帆布包給取下來，把裡面的東西往地上一倒，一包的踩盤夾和硬板夾子，另外還有一隻紫貂，兩隻黃皮子和幾個灰狗子。
老葛歪著身子，用拐杖戳了戳陶志青：「小子，現在你再橫給我看看，
再耍無賴讓我看看，我這輩子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還收拾不了你了，你自己讓我打的——.」
老葛說完，轉身衝著衛淮說道：「安巴，帶上咱們的東西，走！」
衛淮將隨身獵囊取下來，把夾子和獵獲都裝了，甩背上背看，隨看老葛就走。
走了幾步，老葛又停下身，衝著陶志青說事：「小子，你可真夠賤的，
我們來到黃花嶺定居，只想過點安生的日子，希望你吸取這次教訓，別再用你的賤影響到我們一家子，下次，可就不只是傷你一條腿了——」
一杯熱茶添了兩次水，喝夠了，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衛淮下炕，穿上勒起身要走，老葛也跟著下炕。
兩人各自把槍背上，盯看窒窒下個不停的清雪，往大河西村方向走。
陶志青從山上回來，哪怕刻意避開黃花嶺，肯定也得上國防公路。
兩人走了幾里地，就在國防公路岔往大河西村的岔路口旁邊的林子裡，
攏了一堆火烤看，等看陶志青的到來。
這一等，又等了一個多點，才遠遠看到陶志青背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順著國防公路走來。
衛淮和老葛把林間的小火堆用雪埋了，起身鑽出林子，迎了上去。
突然看到衛淮和老葛從岔路口的林子裡走出來，陶志青愣了一下：「大爺、兄弟，你們咋在這兒啊？」
「我跟大爺閒著沒事兒，就出來隨便溜溜，看能不能弄個跳貓、野雞啥的回去燉了，這些東西，田間地頭常見，也就沒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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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淮伴裝作不知道陶志青都幹了啥，奇怪地問：，「你咋也出來了，不是說要在家休息幾天的嘛——.」
陶志青汕汕一笑：，「這不是跟你跑了兩天山，學了些下夾子的法子，我看這雪下個不停，在炕上也實在睡不住，就想看去弄些踩盤夾、硬板夾什麼的，也到我們村附近的山上去下幾個試試，這不，剛去找公社找人弄了些夾子回來—.」
衛淮聽得一愣，陶志青這答覆，可謂是深思熟慮啊。
連帆布包里的夾子的來路都想好了老葛哼笑一聲：「你有弄這些夾子的門路啊，給老頭子我介紹介紹，正好，安巴這兩天領著你進山設的那些踩盤夾、硬板夾子都沒了—..-你幫忙想想辦法，給介紹介紹，也幫我們弄上一些。
也不知道是哪個犢子乾的，夾子夾住的東西取了也就算了，連夾子也沒留下，太特麼缺德了，連我們吃飯的傢伙都動。」
除了踩盤夾是花錢請鐵匠打的，其餘的硬板夾子，可是老葛親手準備木板，購來一些部件親手組裝製作的，這些東西，可不是供銷社裡邊能成捆的買到油絲繩，每一個也要三五塊錢，二十多個，那是近百塊錢的東西。
這是明著罵啊！
陶志青頓時住。
到了這種時候，他哪會不知道，自己幹的事兒，已經被發現了。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咋會這樣呢，確實幹的不是人事兒-兄弟，你啥時候發現的，不是說今天休息嘛。」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一貫的法子：賴。
衛淮笑一聲，抬頭看著陶志青：八「本來是打算休息的，沒想到下雪了，怕到時候，這些夾子被埋了不好找，就準備去拿回來，也跟你一樣，睡不住，想著去溜溜套，免得被夾住的東西，被別的野物給扯壞了—」-這不，順著那人一路留下的腳溜子，還真讓我看見了。
來這裡打野雞、跳貓是其一，其二也是為了等那人回村，把自己的東西給要回來。」
陶志青臉色變了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場見到，你就該當場將人逮住了，這過後才來找，說不清了都，不好辦！」
話都說這份上了，還不承認，打算一賴到底啊，
「你說的也是，都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可要碰到臉都不要的賴皮，死不承認，也確實難搞！」
衛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毫無徵兆地就一腳朝著陶志青腹部端了過去。
這一腳端得突然，用力也猛，陶志青全無防備，被端得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沒能穩住身體，往後栽倒在雪地上。
還沒等他站起來，衛淮衝過去，朝著他腰肋、腿腳，又是狠狠地幾腳端了過去。
眼看事情賴不過去，陶志青被被踢得遭不住了，竟是往袖口裡抽出侵刀，朝著衛淮就是幾下揮舞，將衛淮給逼退。
衛淮皺著眉頭：「跟我動刀子——-我都看見的事兒，你想就這麼賴過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他說著，將背著的五六半摘了下來。
誰知道，陶志青見衛淮摘槍，掙扎著從雪地上爬起來，反倒是笑了：「你有本事你開槍啊，嚇噓誰啊，這樣就想把我給嚇住，我還怎麼混？是我起的那些夾子咋地？是我收了夾子上的那些東西又咋地？明著告訴你，有個木夾子，還打到只紫貂—.有本事你開槍，開啊—
他伸著大拇指朝著自己：「沒那膽就別在我面前瞎比劃·——
老葛聽到這話，頓時樂了：「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在我面前橫到這種地步———-小子，大大方方承認，把東西還了，我們出了心裡一口惡氣，這事兒就這麼了了，不會拿你怎麼樣，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爺們，沒想到你是真賴啊。
你要真想學跑山打獵討生活，那些手段不是不能教，這才兩天呢，就打歪心思了，而且，主意還打到我們頭上來..篤定我們不敢碰你是吧？」
老葛說著，將背上的水連珠給摘了下來，直接拉動槍栓，抖手就是一槍隨著槍響，陶志青慘叫一聲，再次跌倒在地上，手中的侵刀扔到一旁，
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左腳小腿，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特麼跟小龜子玩命的時候，你特麼都還出生呢，在我老頭子面前耍橫.你算個啥玩意兒？
老葛說著，再次將水連珠的槍栓一拉：「來，再把刀子拿起來，再跟我比劃比劃，看看我敢不敢開第二槍，看看今天這事兒，你到底能不能賴過去！」
衛淮心裡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但說實話，要開槍傷人，在這種地方，還真不好干。
他摘槍，就是一個嚇唬加防備，萬萬沒想到，老葛這麼生猛，真敢開槍打，一時間看得有些發愣。
這般殺伐，讓衛淮對老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而現在，陶志青疼得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渾身哆嗦著，沒挺多長時間，
直接就昏了過去。
衛淮有些擔心：「大爺，這事兒怕是不太好辦？
0
「怕啥啊，這種人厭鬼嫌的玩意兒，你讓他三分，他就敢欺你一尺，跟他客氣啥？
有人收拾，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這要是在山上，就不是傷他一條腿了，直接崩了這子，省得礙眼——.」
老葛冷哼一聲：！「跟不講道理要無賴的人講道理，犯得著嗎？」
衛淮沒經驗：「那接下來咋辦？」
「咋辦？好辦啊！」
老葛跌坐到一旁，拿出自己的煙盒和菸袋鍋，卷了旱菸點上：「做人得有規矩，在這等著就是—等我抽完這鍋煙，再問問他，還敢不敢那麼橫！
沒事兒，真有事兒，不還有我頂著嗎？我這一輩子，可不是白混的，收拾個無賴，就這麼點小事兒，兜得住。」
衛淮見老葛這麼篤定，心緒莫名地輕鬆下來。
這是在岔路口，儘管是靠近年邊的貓冬，但總有不少人往山里鑽，倒是沒多長時間，就有一人從林子裡出來，看他裝扮還有手裡提著的跳貓子，不難看出，是出來溜套子的。
那人到了路邊，看看躺路上的陶志青，又看看老葛和衛淮，神色顯得有些緊張，不敢靠太近，從一旁繞過，匆匆回村去了。
沒多長時間，見到大河西村裡邊一幫子人匆匆趕來，圍在邊上看著。
其中一個身材有些消瘦的老頭從人群里鑽了出來，掃視一下眼前的情況，轉頭看向老葛：1「老葛，這咋回事兒啊？」
「咋回事兒·—讓這小子自己說！」
老葛警了他一眼，將嘴巴叼著的菸斗取下來，在勒底上磕了幾下，抖掉裡邊的煙鍋巴，連同煙盒裝兜里，著拐杖站起來，朝著陶志青一一拐地走了過去，提著手裡的拐杖，用尖子戳著被水連珠子彈洞穿的傷口上，擰了一下。
陶志青被這陡然的疼痛，疼得一下子從昏迷中醒過來，哀豪不斷。
老葛這才將拐杖挪開。
這操作，看得一旁圍觀的人，都不寒而慄。
那老頭走到陶志青面前：「狗蛋，咋回事兒？」
陶志青現在看到老葛，哪還有剛才的蠻橫，一臉的畏懼，悶看頭抱看腿一陣陣悶哼，一句話不說。
老頭只能轉頭看著老葛：「老哥，你說說唄，到底咋回事兒？」
老葛笑盈盈地在旁邊站著：「他腿上這傷，是我用槍打的。之前不是有一步一磕頭的事，我還覺得他是個說話算話的爺們，他說想要學點跑山的手段，也想進林子討生活，我覺看不大個事兒，安巴也需要個照應啥的，就答應了。
安巴領著他往山上去了兩天，他就遭不住了，一轉頭，好傢夥，一聲不響的，把下在山裡的踩盤夾、硬板夾子啥的，還有獵獲，給我一掃光了，到手就是他的東西了，還找藉口說是從公社買來的。
這扯王八犢子的玩意兒，剛才死不承認，不講道理不說，還跟我動刀子..他亮刀子，我只能動槍了，沒要他的命算是輕的。
事情就這麼個事兒··
那老頭將還挎在陶志青身上的帆布包給取下來，把裡面的東西往地上一倒，一包的踩盤夾和硬板夾子，另外還有一隻紫貂，兩隻黃皮子和幾個灰狗子。
老葛歪著身子，用拐杖戳了戳陶志青：「小子，現在你再橫給我看看，
再耍無賴讓我看看，我這輩子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還收拾不了你了，你自己讓我打的——.」
老葛說完，轉身衝著衛淮說道：「安巴，帶上咱們的東西，走！」
衛淮將隨身獵囊取下來，把夾子和獵獲都裝了，甩背上背看，隨看老葛就走。
走了幾步，老葛又停下身，衝著陶志青說事：「小子，你可真夠賤的，
我們來到黃花嶺定居，只想過點安生的日子，希望你吸取這次教訓，別再用你的賤影響到我們一家子，下次，可就不只是傷你一條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