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奪取政權
「你可知罪？」冰族的人說。
影零沉默著，周圍的群眾瞪著黑溜溜的眼球沉默著。
「我，星曲，問你，可知罪。」
「我的獎勵呢？」群眾中一個蚊子般嗡嗡聲。
「獎勵！」一個稍微大點的聲音。
「對，我要獎勵！」
「對，我們把他抓來了。」
「該給我了。」
溪流匯聚成海，有些震耳欲聾。
荼凪表情變得慌張，雙手緊緊抓住扶手，微微起身，似乎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星曲發現了這一點，表示不屑，對於好像要衝上來的人群則是掏掏耳朵，「下等人，聒噪了！」
右手一指，在其路徑上的人瞬間撲倒。
人群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啞然失聲，腳步也挪不動了，高舉的手也沒有發現，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夥伴。
「還不走嗎？」星曲輕笑，移動手指，被指到的人瞬間炸開，冰渣子從他身體各個地方冒出，落在別人的頭上，像下了場雪。
「快跑啊！」
受驚的鳥群也沒那麼快，一眨眼人就跑光了，留下影零二人站在原地，像是自己自投羅網來了。
人群挪動，影零終於不受阻礙可以看清景物了——人民至上！
這四個字被刻在一塊石頭上，用金色的漆裝飾著，看來荼凪還是繼承著前人的思想或是其他一些什麼東西。
或者說，他不敢明著反對這樣的思想？
但偉人的像塑不見了。
這樣的問題是影零從來不去想的，但這次他反而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你在發什麼呆呢？」星曲笑道，這裡如此開闊的場地，更別說還特意留了幾個人在四周布防，完全不怕影零在跑走了。
聽到話，影零回過神來，「我只是在想，你們還是不長記性啊。」
「什麼意思？」
「都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凌冽的聲音從荼凪的方向傳來，眾人看去，一直在影零身旁的余桉杷不知何時把刀架在荼凪的脖子上。
星曲只是瞥了一眼臉變得煞白的荼凪，又看向勝券在握的影零，罕見的笑著。
看到這幅模樣，影零頓感不妙，大叫，「快跑！」
還是晚了一步，在余桉杷錯愕的表情中，賜魔和星曲的攻擊接踵而至，絲毫沒有考慮荼凪安全的意思。
「不！」影零奔跑著，但被衝擊掀翻在地。
「唳！」
紅藍雙色湧出，藍焰出來。
同一時間，小白也彈射而出，身體迅速膨脹，瞪著猩紅的眼睛，這一刻她竟有了隱後的影子！
「藍焰！」影零低吼一聲，雙手內扣，掌心相對，他要用最強的一擊來告慰余桉杷。
藍焰雖然眼神里充滿擔憂，但也無可奈何，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影零甚至不用對面動手就自行爆體而亡了。
元素涌動，穩定但持續，很快就超過影零之前所試驗的閾值。
就在影零紅著眼持續注入的時候，一隻小手覆蓋在影零手上。
「不是說好不准再用靈力了嗎？」
「你！」
影零心跳一頓，差點「冤家」在手心爆炸，在藍焰的幫助下，緩緩消散。
「嚇死我了！」影零抱怨道，「你沒事吧？」
「我好著呢，就是荼凪，他不太好。」
「死了？」
「嗯。」
「倒省得我們去挾持他了。你發信號吧。」
「好的。」余桉杷答應一聲，旁若無人的拿出信號彈，「啾」得晃晃悠悠升上天空。
二人就這樣無視他們，星曲的鼻子都氣歪了。
「你們，都死！」
影零確認余桉杷沒事後，饒有興趣地看向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人民的力量？」
「人民？」星曲不屑道，「廢物就是廢物，再多的廢物還是廢物。」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余桉杷冷靜地擋住幾人的攻擊，雙方對峙起來。
星曲在思索影零口中的「人民的力量」，還有旁邊金漆裝飾的「人民至上」，這中間莫非有什麼聯繫？
「星曲，我看你是不行了，竟然被兩個小娃娃嚇住了。」
影零抬手，「哎哎哎，這位先生，不知我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跟你家『熵一』大人還是至交呢！」
「少廢話。」賜魔手垂下來，一條火紅色的鞭子出現在他手中。
賜魔呼呼地舞動鞭子，抽打在空氣中，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叫。
余桉杷站在影零前面，影零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個大男人讓女孩子擋在身前，這叫什麼事啊？
余桉杷掐個手訣，影零懷疑自己眼花了，透明的空氣竟像水一樣波動起來，而賜魔的鞭子打著上面像陷入沼澤一般，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
「這是什麼妖術？」賜魔驚奇道。
其他人本來也衝上來，但此刻都遲疑了。
別說影零了，他們也摸不著頭腦，也沒聽說還有這種事。
「萬歲！」
嘈雜且微弱的聲音四面八方傳來，影零心中一喜，看來朱芮潼那邊一切順利。
聲音如洪流般涌過來，也能看清人了——男女老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星曲等人雖然有些震驚，但還是不屑的，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會給他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他最後還是活下來了，普通人的武器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是相對有限的。
余桉杷的眼睛被影零捂住，她很想說見過很多這樣的場面，但她莫名享受著，也就不做任何動作了。
人們仿佛不知道何為懼怕，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迅速補上，踏著前排的屍體，後人攀上了更高的位置，這一戰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是後來花了三天去清理。
星曲走了，滿臉血肉，不知道是誰的，他目光呆滯，精神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念念叨叨，像只丟了尾刺的蜜蜂，搖搖晃晃，勉強飄在空中。
此後餘生，參加過這次行動的人都不願提起，就算說到影零或者輕連，他們眼神中都是溢出的恐懼。
「那麼，我們算是成功了？」朱芮潼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慘烈的場景。
影零神情低落，「應該算是吧。」
朱芮潼點點頭，「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宣布？」
「宣布希麼？」
「你作新元首的事？」
「元首？不不不，你來做。」
「我？我還以為……」朱芮潼的眼睛再說——那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影零苦笑：「就算，就算是我的一個美好的幻想吧。」
影零沉默著，周圍的群眾瞪著黑溜溜的眼球沉默著。
「我，星曲，問你，可知罪。」
「我的獎勵呢？」群眾中一個蚊子般嗡嗡聲。
「獎勵！」一個稍微大點的聲音。
「對，我要獎勵！」
「對，我們把他抓來了。」
「該給我了。」
溪流匯聚成海，有些震耳欲聾。
荼凪表情變得慌張，雙手緊緊抓住扶手，微微起身，似乎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星曲發現了這一點，表示不屑，對於好像要衝上來的人群則是掏掏耳朵，「下等人，聒噪了！」
右手一指，在其路徑上的人瞬間撲倒。
人群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啞然失聲，腳步也挪不動了，高舉的手也沒有發現，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夥伴。
「還不走嗎？」星曲輕笑，移動手指，被指到的人瞬間炸開，冰渣子從他身體各個地方冒出，落在別人的頭上，像下了場雪。
「快跑啊！」
受驚的鳥群也沒那麼快，一眨眼人就跑光了，留下影零二人站在原地，像是自己自投羅網來了。
人群挪動，影零終於不受阻礙可以看清景物了——人民至上！
這四個字被刻在一塊石頭上，用金色的漆裝飾著，看來荼凪還是繼承著前人的思想或是其他一些什麼東西。
或者說，他不敢明著反對這樣的思想？
但偉人的像塑不見了。
這樣的問題是影零從來不去想的，但這次他反而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你在發什麼呆呢？」星曲笑道，這裡如此開闊的場地，更別說還特意留了幾個人在四周布防，完全不怕影零在跑走了。
聽到話，影零回過神來，「我只是在想，你們還是不長記性啊。」
「什麼意思？」
「都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凌冽的聲音從荼凪的方向傳來，眾人看去，一直在影零身旁的余桉杷不知何時把刀架在荼凪的脖子上。
星曲只是瞥了一眼臉變得煞白的荼凪，又看向勝券在握的影零，罕見的笑著。
看到這幅模樣，影零頓感不妙，大叫，「快跑！」
還是晚了一步，在余桉杷錯愕的表情中，賜魔和星曲的攻擊接踵而至，絲毫沒有考慮荼凪安全的意思。
「不！」影零奔跑著，但被衝擊掀翻在地。
「唳！」
紅藍雙色湧出，藍焰出來。
同一時間，小白也彈射而出，身體迅速膨脹，瞪著猩紅的眼睛，這一刻她竟有了隱後的影子！
「藍焰！」影零低吼一聲，雙手內扣，掌心相對，他要用最強的一擊來告慰余桉杷。
藍焰雖然眼神里充滿擔憂，但也無可奈何，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影零甚至不用對面動手就自行爆體而亡了。
元素涌動，穩定但持續，很快就超過影零之前所試驗的閾值。
就在影零紅著眼持續注入的時候，一隻小手覆蓋在影零手上。
「不是說好不准再用靈力了嗎？」
「你！」
影零心跳一頓，差點「冤家」在手心爆炸，在藍焰的幫助下，緩緩消散。
「嚇死我了！」影零抱怨道，「你沒事吧？」
「我好著呢，就是荼凪，他不太好。」
「死了？」
「嗯。」
「倒省得我們去挾持他了。你發信號吧。」
「好的。」余桉杷答應一聲，旁若無人的拿出信號彈，「啾」得晃晃悠悠升上天空。
二人就這樣無視他們，星曲的鼻子都氣歪了。
「你們，都死！」
影零確認余桉杷沒事後，饒有興趣地看向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人民的力量？」
「人民？」星曲不屑道，「廢物就是廢物，再多的廢物還是廢物。」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余桉杷冷靜地擋住幾人的攻擊，雙方對峙起來。
星曲在思索影零口中的「人民的力量」，還有旁邊金漆裝飾的「人民至上」，這中間莫非有什麼聯繫？
「星曲，我看你是不行了，竟然被兩個小娃娃嚇住了。」
影零抬手，「哎哎哎，這位先生，不知我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跟你家『熵一』大人還是至交呢！」
「少廢話。」賜魔手垂下來，一條火紅色的鞭子出現在他手中。
賜魔呼呼地舞動鞭子，抽打在空氣中，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叫。
余桉杷站在影零前面，影零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個大男人讓女孩子擋在身前，這叫什麼事啊？
余桉杷掐個手訣，影零懷疑自己眼花了，透明的空氣竟像水一樣波動起來，而賜魔的鞭子打著上面像陷入沼澤一般，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
「這是什麼妖術？」賜魔驚奇道。
其他人本來也衝上來，但此刻都遲疑了。
別說影零了，他們也摸不著頭腦，也沒聽說還有這種事。
「萬歲！」
嘈雜且微弱的聲音四面八方傳來，影零心中一喜，看來朱芮潼那邊一切順利。
聲音如洪流般涌過來，也能看清人了——男女老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星曲等人雖然有些震驚，但還是不屑的，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會給他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他最後還是活下來了，普通人的武器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是相對有限的。
余桉杷的眼睛被影零捂住，她很想說見過很多這樣的場面，但她莫名享受著，也就不做任何動作了。
人們仿佛不知道何為懼怕，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迅速補上，踏著前排的屍體，後人攀上了更高的位置，這一戰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是後來花了三天去清理。
星曲走了，滿臉血肉，不知道是誰的，他目光呆滯，精神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念念叨叨，像只丟了尾刺的蜜蜂，搖搖晃晃，勉強飄在空中。
此後餘生，參加過這次行動的人都不願提起，就算說到影零或者輕連，他們眼神中都是溢出的恐懼。
「那麼，我們算是成功了？」朱芮潼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慘烈的場景。
影零神情低落，「應該算是吧。」
朱芮潼點點頭，「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宣布？」
「宣布希麼？」
「你作新元首的事？」
「元首？不不不，你來做。」
「我？我還以為……」朱芮潼的眼睛再說——那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影零苦笑：「就算，就算是我的一個美好的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