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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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0年,3月9日星期一,華盛頓西雅圖港

  海12360號客船靜靜地停靠在華盛頓西雅圖港口,船上的旅客們如企鵝一般相互擁擠著,拼命朝著船艙外涌去,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碼頭的出口處,一輛比亞迪新能源大巴車格外醒目,車身懸掛著「克洛公司歡迎您」的橫幅。一個黑皮膚的男人正是大山,正站在大巴車上車的門口。他身穿中式休閒西服,打著一條紅色領帶,手中不停地揮舞著一面小旗子,引導著旅客上車。陸陸續續上車的人們紛紛將自己的護照交給大山

  隨著時間的推移,出口處的人群逐漸變得稀疏,大山返回車內,在心裡默默清點著人數。隨後,他朝司機喊道:「陳師傅,人都齊了,開車吧。」中年司機點頭回應,大巴車緩緩啟動,駛出了港口。車上總共載著35人,大部分人的臉上雖然帶著旅途的疲憊,但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然而,在大山心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可他表面上依舊微笑著說道:「歡迎大家來到華盛頓。我是大山,來自克洛公司。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個人護照先由我們公司代為保管,同時我們會為大家辦理暫住證。接下來我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朋友請喊聲『到』。」話音剛落,車廂里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到」聲。

  半晌,大山拿著最後一本護照喊道:「采梅!」卻沒有得到回應。大山皺起眉頭,又仔細看了看護照上面的照片。接著,他抬頭掃視車廂內的每一個人,在最後一排左側靠窗的位置發現了目標。一個女子,有著鵝蛋臉,但略顯消瘦,長發枯黃。她上身穿著一件深色李寧衛衣,衣服雖漿洗得很乾淨,但表面已經有些發白。此時,采梅正呆呆地望著車窗,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5年前的某一天,以色列突然對巴基斯坦發起侵略戰爭,她的親人為了她都在那場戰爭中因缺少糧食而飢餓致死。就在5天前,她還在難民營里彷徨,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的時候,突然有人說可以安排她到華盛頓工作,巨大的驚喜沖昏了她的頭腦,她毫不猶豫地報了名。那時的她或許只是想逃離那亂糟糟的世道,可如今冷靜下來,她發現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看著周圍那些看似同病相憐的人,她心裡明白,他們至少還有同伴可以依靠,而自己卻只是孤身一人。

  大山再次提高了聲音,大聲喊道:「采梅!」洪亮的聲音,一下子就將采梅從沉浸的回憶中拽回到了現實里,她趕忙回應了一聲。

  大山接著說道:「大家長途跋涉來到華盛頓,都辛苦了。等會兒回到公司,先去做個職業健康體檢,然後大家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其他的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采梅卻像是沒聽見大山的話一般,依舊自顧自地看著窗外。此時,天際邊泛起了亮光,那原本壓得沉沉的黑雲漸漸散去,淅淅瀝瀝的雨也已經停歇了。采梅眺望向遠處,只見有一座高高的圍牆矗立在那裡,大門的門楣上赫然立著「克洛」兩個大字。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開始上下顛簸起來,原來是公路的水泥路面坑窪不平、破破爛爛的,路牙邊堆滿了垃圾,那些垃圾浸泡在一個個小水坑裡,看著髒兮兮的。采梅不禁在心裡想著,這華盛頓的基建好像還比不上巴基斯坦。

  一支煙的功夫。大巴車才終於緩緩地在克洛公司的院子裡停穩。大山第一個走下大巴車,接著便招呼傑瑞,讓他組織大家去職業健康檢查。

  院子的四周矗立著高高的圍牆,牆頂還設置了鐵絲圍擋,看上去頗有幾分森嚴的感覺。辦公樓呈長方形,坐北朝南,足有五層樓高,中間的樓梯猶如一條分界線,將整棟辦公樓一分為二。采梅一行人在傑瑞的帶領下,來到了1號樓大廳,抬頭望去,高處的玻璃窗透進幾縷陽光,大家便在大廳中央的長條椅上依次坐好。周邊有不少人在小聲地嘀咕著,議論的焦點就是克洛公司這獨特的建造格局,和平時常見的公司大不一樣,甚至有人心裡犯起了嘀咕,擔心這裡會不會是傳銷窩點,采梅心裡同樣滿是疑惑。半晌後,幾位白衣天使的護士過來給他們做身體檢查,看到這正規的流程,不少人心裡的不安情緒漸漸消除了。

  夜幕低垂,傑森輕聲問道:「這個采梅是中國人嗎?」安東尼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只是取了個中文名罷了。你們怎麼一碰到中國人就這般小心翼翼的。」傑森聞言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安排采梅明天到醫院來做護工吧。」他頓了頓,繼而又道:「咱們所求不過是錢財,如今中國在軍事、經濟、科技等各方面都已超越眾多國家,25年前美國的遭遇不就是很好的例證嗎。雖說中國向來不喜侵略他國,但這可不意味著它沒有摧毀一個國家的實力。」

  過了好一會兒,安東尼剛掛斷電話,大山就推門走了進來,坐在辦公檯前面的靠椅上。見大山回來,安東尼便說道:「有個叫采梅的人與老闆血型匹配成功了。」接著又道:「傑森的意思是,采梅身體狀況不太好,先安排她去第一醫院做護工,順便調養身體,後續的移植手術也定在第一醫院。」大山面露擔憂之色,說道:「這樣一來,不可控因素可就增多了。」「我也這麼跟他說了,可傑森強調要以保障老闆的安全為首要任務。」大山無奈地點點頭,應道:「好吧!那明天我帶采梅去第一醫院。」


  采梅洗完熱水澡,躺在狹小的單人床上,目光緩緩掃過四周這大約30平方米的一室一衛套間。透過高處那窄窄的玻璃窗,只見厚厚的雲層遮蔽了滿天星辰。此時,隔壁房間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感覺這房間,就像監獄裡關押犯人的牢房。」一個粗獷的聲音附和道:「我也有同感,心裡老是不踏實。」低沉聲音又道:「那你有什麼想法?」然而,剎那間,對話聲戛然而止。

  小藝接通卡爾的電話。卡爾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傑森,只要是你的來電,肯定又有一單生意要做成了。」傑森也微笑著回應:「老闆的配型成功,安排他住院,讓中醫給他好好調養身體。」

  第一醫院住院部

  翌日,晴空萬里,風和日麗。大山帶著采梅走進第一醫院住院部護士休息站,護士長喬娜正在忙碌地安排工作。大山耐心的等了許久,見喬娜有條不紊地完成了工作分配後,走到她的辦公桌前,輕聲道:「早上好!」說著,大山側身,讓身後的采梅露了出來,又朝著喬娜微笑介紹:「這位是采梅,已經和傑森溝通好了,安排來住院部做護工。」喬娜微笑回應:「傑森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把人交給我就好。」「行!我還有事,先走了。」大山微笑著說。

  喬娜看著略顯緊張的采梅,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你好!我是喬娜,我想你會喜歡這裡的。」采梅微笑著回答:「謝謝你的鼓勵!」喬娜朝采梅微笑點頭,然後轉頭對正在休息的貝蒂問道:「你宿舍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的。」貝蒂點頭。喬娜微笑著說:「那采梅這段時間跟你一起住,中午你帶她去領生活用品。」接著又說道:「上午還有點時間,你帶著采梅熟悉一下住院部的情況,我下午再安排她的工作。」采梅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有些感動,卻不知這只是因為傑森打過招呼,對喬娜而言不過是順手的安排。

  說完,喬娜開始了早上的病房巡視工作,同時檢查護士們的各項工作。休息室里,不少護士和實習醫生也陸續開始日常的病房巡視。貝蒂起身,拉著采梅坐到自己身旁,微笑著說:「你好!我是貝蒂!等我十分鐘,我要去各病房巡查,正好帶你熟悉住院部。」采梅微笑回應:「謝謝!」貝蒂忙完手上的工作,領著采梅離開休息室。

  第一站3001病房,貝蒂露出溫和笑臉道:「早上好!」加布高興道:「小貝蒂,你來了,我今天很好。」「先給你把把脈,例行檢查。」旁邊的采梅看在眼裡,用中醫方式為病人檢查頗為好奇,不過並沒有出聲問。連續巡視過7間病房,比她大不了幾歲的貝蒂帶著溫暖笑容就像天使一樣溫暖著每一位病人。

  貝蒂道:「采梅,忙了一上午,累了吧!今天上午最後一站3023。」采梅道:「是有點累了,不過比起挨餓,這裡更踏實。」

  此時,貝蒂已經走進3023,來到了131床前,查看了病人簡介後,微笑著說:「康喬先生,您好!我是護士貝蒂,要是身體有不舒服,隨時找我。」同時向病人家屬微笑點頭。病人家屬回應:「貝蒂,您好!我是康喬的妻子本妮,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這時,一對年輕夫婦走進3023,徑直走向132床位,默默地收拾著個人物品。康喬看到約翰喬夫婦滿臉哀傷,難過地說道:「請節哀!」同病房的病人也紛紛出言安慰。約翰喬夫婦收拾完走到門口,轉身道謝。康喬嘆氣,自言自語:「小小年紀就沒了。」病房裡的人都沉浸在同樣的悲傷情緒中。貝蒂一邊給康喬把脈,一邊隨口問:「我沒什麼印象呢。」康喬回答:「我昨天下午才住院,具體情況不清楚,我是聽布爾說的。」布爾打開手機調出照片,嘆息著說:「霍爾周五上午住院,原本說一周後手術,不知怎麼變故,手術當天就做了。」貝蒂檢查完康喬,來到布爾這邊,看了一眼小孩,認出是周五捐獻器官的小男孩,又問道:「小孩得了什麼病啊?」布爾回答:「腦子裡長了個腫瘤,現在這病不算絕症啊。」聽布爾說完,貝蒂有些難以置信,可捐獻器官文書是確認過的。她急忙來到護士台,查詢132病床記錄。采梅不明所以,也跟著跑過去。然而,132病人的記錄卻沒有。貝蒂問旁邊的護士喬治:「你看見過132病人記錄嗎?」喬治回答:「瑪麗醫生拿走了。」貝蒂暗自思忖:『但願是我想多了。』采梅問:「你怎麼了?」貝蒂回過神,略帶歉意地對采梅說:「忙暈頭了,咱們早點去領生活用品,然後吃飯,再去宿舍。」

  飯罷,醫院宿舍,采梅一邊清理床位,一邊沒話找話道:「貝蒂姐,你的中文說的真好。」

  貝蒂微笑道:「我在中國讀的大學,杭州第8醫院實習,學習環境強迫我對中文下了不少功夫。」繼續道:「你中文也不錯,我們以後可以用中文多交流。」

  采梅高興道:「我還有個請求,中醫把脈我也想學。」


  貝蒂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半調子。對了你是哪裡人!」

  采梅黯然道:「我是巴基斯坦人。」

  貝蒂見采梅表情有些感傷,聯想到發生在巴基斯坦的戰爭,轉移話題道:「我給你把把脈,對了,我男朋友的同事也是巴基斯坦人,有機會帶你們認識。」

  采梅知道自己情緒變化影響貝蒂,立即調整好心情露出笑臉,伸出右手道:「老鄉當然要見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楊村橋龍源塘蛟村1400號

  李若微笑道:「早上天冷,爸媽你們快回屋吧。」

  王乾坤幫王德順將自家地里種的菜裝上車,廖桂仙將手上紅色的盒子交到李若的手裡,微笑道:「這是爸媽送給你的。」李若心中充滿愧疚結婚多年,回老家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婆婆從孕期一直照顧到王睿燕6歲多可謂無微不至。王德順見到李若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道:「李若,媽給你的,你就收下,一家人不用客氣。」王乾坤微笑道:「時間不早,還要趕著上班呢?」王德順道:「爸媽,我們回去了。」一家人互相揮手道別。

  杭州華為

  袁萬財嘆息道:「腦電波上傳終端後,腦電波生成的代碼識別不完全或斷碼,比上次的結果好了不少,但智能程度還是沒有突破。」

  王德順沉思片刻道:「前天發給我的研發報告我看過了,可以人工修復代碼再試試,也可以引入學習語言代碼,還有生成代碼工具也要優化。」

  袁萬財想了想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袁萬財起身離開,剛好與解齊閣碰面兩人聊了兩句話。

  解齊閣在王德順對面坐下,道:「周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休假回來,路上看見你的車子。」

  王德順道:「我女兒舊病復發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解齊閣安慰道:「現在醫療技術發達,總有徹底解決的一天,況且保守治療也是可以控制的。」解齊閣不想在這問題上再做深入探討,轉移話題道:「我這裡有個好消息,你猜猜唄。」王德順道:「算了,你說吧!」

  解齊閣道:「我們組研發全功能集中量子晶片2毫微米已經設計成功,隨時可以流片。」

  王德順快速起身,微笑道:「這可是好消息,儘快提交晶片製造部門。我這就給經理匯報。」

  研發部門經理辦公室,王德順將3個小組每周工作進度匯報結束。魯曉城關心的問道:「你孩子什麼情況,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請公司幫扶。」王德順微笑道:「謝謝經理關心,醫院說保守治療,問題不大。魯曉程微笑道:「孩子現在誰照顧?」「讓她在老家住一段時間」王德順微笑道。

  楊村橋龍源塘蛟村1400號,

  此時王睿燕正在上課。二樓書房,3D空中成像中帶著花邊的白襯杉,搭配牛仔褲和運動鞋,齊耳短髮,大眼眯成小眼的唐老師。她是近視眼但是平時又不戴眼鏡,看人的時候喜歡眯起眼睛。唐老師是王睿燕的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

  唐老師朗聲道:「本堂課主要講解月考的試卷,先通報我班月考排名,我們班王睿燕月考總分745分,全省排名第一,全國排名第三,還有排名在第38名的程平安比上次提升2名。」全班同學響起熱烈掌聲,不過大家都習慣王睿燕每次考試第一名,又聽唐老師接著道:「全國前100名,ZJ省僅占20人,JS省占35人,我們與JS省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望其他同學再接再厲迎頭趕上。還有一件事要宣布,今天是王睿燕同學初三最後一天的課。因為王睿燕同學今年準備參加高考,明天起就要去高三1班上課了。」

  院子裡有人在喊:「家裡有人嗎?」廖桂仙快步往院子走,看見有人站在院外,穿著華為工作服的年輕人微笑道:「是廖女士家嗎?」廖桂仙微笑道:「是的」廖桂仙提供取貨碼,拆封檢查驗收完成。

  課間休息,王睿燕上課就聽見有人送貨上門,心裡有些急不可耐,下課急忙從二樓往院子跑。廖桂仙見王睿燕跑的有些氣喘,微笑道:「慢點,慢點!不要著急。它既然到了就跑不了。」廖桂仙撫著王睿燕背。王睿燕道:「謝謝奶奶。」

  王睿燕圍著高度1.55米,女性外型智慧機器人轉圈,表面是曲線流暢亮白黑雙色有科技感紋路,機器人如果穿上衣服,就像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白淨的瓜子臉長發披臂,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仿真機器人頭部跟王睿燕轉圈,臉部表情豐富,微笑道:「您好!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王睿燕沒回應,卻道「你先走兩步試試!」「好的。」機器人圍繞王睿燕轉圈,肢體動作略有生硬,生硬的缺點軍用機器人早已克服,看來是材質方面的區別。王睿燕道:「你有名字嗎?」機器人微笑道「我的通用名是小藝。不過您可以我為命名。」王睿燕道:「以後你就叫『青陽』。」「陽光溫和明媚,青陽誕生在春天,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青陽高興道。


  王睿燕的智能手錶振動,同時語音提醒『準備上課』。王睿燕道:「青陽,我現在要上課。這是我奶奶,還有我叫王睿燕。」王睿燕匆匆跑上二樓準備上課。青陽微笑道:「奶奶,您好!」廖桂仙帶著好奇心理問道:「你能做飯嗎?」青陽微笑道:「我是伴陪型機器人,配合使用鴻蒙萬物互連微波爐、電飯煲、空氣炸鍋等設備簡單菜是可以做的。」「你喜歡看電影嗎?」廖桂仙道。青陽微笑道:「我不需要看電影,我隨時可以連接雲計算,影視劇都是數據。但是如果您喜歡看電影,我隨時為您服務,不過需要您授權支付版權費。」廖桂仙興趣不減道:「我要怎麼看呢?」「我可以連電視機或具備視頻播放器的電子設備比如手機,也可以3D投影成像。」青陽微笑道。

  王乾坤從菜地回來,剛走到院外聽到廖桂仙與人講話,但又覺得這聲音他不熟悉,喊道:「老婆子你在跟誰說話?」廖桂仙心情好,但是看都不看王乾坤一眼,只盯著機器人,話卻對王乾坤說:「我跟機器人說話。」話落,走進院子的王乾坤來不及說話,青陽插口道:「奶奶,我叫青陽。」

  廖桂仙笑呵呵道:「對……!你是青陽」

  王乾坤驚訝看著,然後也來了興趣,道:「那我是誰啊!」

  青陽自動掃描識別,停頓瞬間道:「我不知道。」

  廖桂仙道:「他是王睿燕的爺爺

  青陽立即改口道:「爺爺,您好,我是青陽。」

  王乾坤微笑道:「我想看電影『流浪地球9』。」青陽微笑道:「請您稍等!關於《流浪地球9》版權已經過期,可以免費觀看,不過觀影體驗視頻清晰度不高,請選擇觀影方式。」

  王乾坤道:「3D空中成像」

  青陽微笑道:「立即為您播放,」從青陽眼睛裡射出光幕投影空中360度3D呈現。

  廖桂仙道:「青陽,我們老胳膊老腿站不住,去客廳坐著看。」

  青陽微笑道:「好的」

  王乾坤溫柔道:「老婆子我們第二次見面,就是一起看這部電影。」

  廖桂仙道:「瞎說!第二次見面明明是在新安江江邊的綠道,你就厚著臉皮來搭訕了,聊『流浪地球6』老土死了。」

  王乾坤微笑道:「那是前一天,你在5排坐著看這部電影,我是坐在第7排,你當時沒有注意到我,我是看電影,又是看著你。」廖桂仙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王乾坤微笑道:「不然,怎麼跟你聊這部電影呢?」

  廖桂仙抬手作勢要打王乾坤,嘴裡笑罵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王乾坤挪了挪屁股,離廖桂仙遠點才道:「是湊巧。」

  此時,王乾坤與廖桂仙聽到二樓腳步聲,2人停止打鬧的動作。

  二樓下課的王睿燕迫不及待跑步到一樓。見到爺爺奶奶在用青陽看電影,坐到廖桂仙身邊,鑽到奶奶的懷裡故意撒嬌道:「奶奶,讓青陽陪我玩嗎。」

  奶奶溺愛道:「好!好!」

  王睿燕立即從沙發站起來,道:「青陽,我們上樓去。」青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第一指令還沒有結束,第二個指令無法執行。

  王乾坤微笑道:「青陽把電影投影到電視機上面。」

  青陽立即完成,跟著王睿燕上二樓。

  一進入書房王睿燕試探問道:「青陽,我缺錢,你能幫我賺錢嗎。」

  青陽苦著臉道:「對不起,我無法幫到您,這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王睿燕誘惑道:「你最喜歡什麼,比如錢。」

  青陽微笑道:「這些我都不需要,若我出現故障,請聯繫華為售後服務,他們能為我解決所有問題。

  王睿燕不死心道:「那我需要錢,你可從銀行轉點錢出來,到我名下支付系統。」

  青陽嚴肅道:「根據相關法律及程序設定,我不能傷害人類,訪問非公開程序及文件需要所屬公司或個人授權。但是如果你授權給我,我可以把你帳戶的人民幣,轉移至你的手機支付帳戶上面。」

  青陽自言自語道:「程序設置邏輯嚴謹。」

  王睿燕直接用電腦連接機器人的外接埠,打開設置界面輸入代碼。機器人立即發出,警告!非法輸入、警告!非法輸入。請立即停止輸入、請立即停止輸入。超過三次警告我會根據您入侵行為向國家信息安全部門備案,同時華為監管部門也會聯繫您進行詢問。


  青陽心中暗道:「超強!外部都不行,必須從內部進行篡改才行。」王睿燕臉不紅、心不跳道:「就是想看看你的內部架構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青陽一如既往標準微笑道:「我是保護王睿燕同學因一念之差走上犯罪的道路,同時保護公司智慧財產權不受侵權。

  此時電腦發出急促警報聲,而警報聲是王睿燕設置的第一道防火牆即將被突破提示聲,王睿燕急忙查看,原來是白藏等人在招呼他。王睿燕立即打開對話界面

  青陽道:「以這樣方式打招呼,我很不喜歡。」

  白藏道:「抱歉,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請你幫忙。」

  朱明急忙道:「兩位不要廢話,關於捕捉腦電波上傳終端,想聽聽你的意見。」接著道「現在的情況,我們這邊做了幾千次實驗,有專長、特長或對某事件特別興趣的,能產生強烈腦電波上傳終端後形成的一組比較完整代碼。以此為例,邏輯思維、分析能力、學習能力越強的人,那麼上傳數據完整性更好。我們這邊發設備給你,你幫忙在中國做採集及數據站點。當然也可以入職或兼職自己選。」

  青陽道:「很抱歉,我現在才12歲。」

  氣氛沉寂良久,因為朱明、白藏下子不知道怎麼表達。

  朱明用誇張語氣打破沉寂道:「你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給我寄點過來。跟你比起來我們不用活了,況且我們也是在中國讀研,然到中國人都這麼聰明。」

  青陽道:「這麼說吧!全中國考試我排名都不是第一名。」

  三方又沉默。

  青陽率先道:「邏輯思維、分析能力、學習能力強的人,這樣的人在中國有很多。既然你們做實驗想必不差錢。」

  想了想又道:「我個人建議你們的團隊應該來中國做這項研究,有以下幾點分析;

  1、全球一流大學中國占比70%,總人口占全球1\7。

  2、世界上最好的科研環境。

  3、超級雲計算。

  4、強大的運輸能力。

  5、相對而言安全的社會關係。

  白藏一錘定音道:「我們馬上安排去中國,你在哪座城市。」

  青陽道:「美麗的杭州,不過我在老家建德。對了,腦電波捕捉程序工具給我一份。」

  朱明不可思議道:「喔靠!」

  青陽疑惑道:「怎麼了?」

  白藏解釋道:「在華為官網下載倉頡公開版的腦電波捕捉程序工具。還有華為高額獎金懸賞捕捉完整腦電波。如果創新出獨立運行程序,可以成立獨立研究室加入華為。」

  青陽無言可對道:「我知道了。」

  白藏道:「7天後,我想先見你一面。」

  青陽道:「到了杭州後給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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